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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真相(You don't want to know)

書城自編碼: 2514319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侦探/悬疑/推理
作者: 莉萨·杰克逊 (Lisa Jackson),梁煜,李崇华
國際書號(ISBN): 9787546146300
出版社: 黄山书社
出版日期: 2014-10-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388/400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1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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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和爱你一样坚持
本书以小岛独特的自然环境、不羁的牛仔情结、超乎自然界与意志的深沉母爱、人性脆弱与贪婪引发的恐怖悬疑事件引领读者阅读,是一部险象环生、环环相扣、引人入胜的浪漫推理悬疑小说。
內容簡介:
在爱娃的梦中,她的两岁儿子诺亚总是出现。每次当她醒来时,总是被诺亚已经失踪两年的事实刺痛。几乎所有人,包括与爱娃关系疏离的丈夫,都相信诺亚在两年前从这个教堂岛的悬崖掉进海里。爱娃在过去的两年中经常在西雅图精神医院接受治疗。现在她回到了岛上这栋家族别墅中,似乎又找回了自己的力量。然而她对于家族成员包括心理医生却产生越来越多的怀疑,他们似乎都在阻止爱娃康复,阻止她发现什么秘密?爱娃偷偷拜访一名催眠师,希望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但是生活中越来越频繁地出现诺亚的踪迹,是她精神失常吗?还是诺亚根本没死?她绝对不会在找到真相前停止努力,然而真相比她想象的要危险得多,而她需要付出的代价也超乎想象……
關於作者:
莉萨·杰克逊
美国著名畅销书作家。1983年出版小说《命运之结》(ATWISTOFFATE)一举成名。已出版六十多部小说,作品销量在《纽约时报》《今日美国》《出版者周报》及亚马逊网站等主流媒体的排行榜上名列前茅。她的作品具有强烈的个人风格,其浪漫悬疑小说系列《极度战栗》《绝对恐惧》《终极尖叫》《致命烈焰》等稳居《纽约时报》畅销书榜单。
目錄
序章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第40章
第41章
第42章
第43章
第44章
第45章
第46章
第47章
內容試閱
序章
那个梦境又一次悄然而至。
大雾笼罩的天空一片灰暗,厨房里的我在跟人通话……但通话的对象每次都不一样,有时是我的丈夫怀亚特,有时是塔尼娅,而有时是我的母亲。虽然我很清楚母亲早已不在人世,可梦境总是这样……
厨房隔壁的娱乐室里,传来轻柔的动画片配音,我知道我的诺亚正坐在平板电视前的地毯上,摆弄自己的玩具。
我刚烤了些面包,烤箱的余热依然在厨房蔓延。我在想感恩节要怎么过。往窗外看去,黄昏一步步逼近,天快要黑了。树木在风中瑟瑟发抖,几片残存的枯叶挂在嶙峋的枝丫上。海湾对面,浓雾笼罩下的安科威尔已经了无踪影。
外面一定很冷。
不过,我太祖父建造的这座古宅里,却温暖如春,平安祥和,空气中弥漫着肉桂和肉豆蔻的芳香。
这时,我用眼角余光看到外边有什么东西在动。是我们的小猫米洛吧,我想。可是,我记得我们的米洛,虎斑猫里的贵族,多年前就已离世。
我眯着眼看了看,一阵恐惧突然袭来。海面上升腾的雾气遮挡了我的视线,但我确定院子里有个东西,就藏在玫瑰篱墙乱七八糟稀稀拉拉的灌木丛后,依稀可见枯萎的花瓣躺在衰败的花朵和荆棘中。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一个阴影从门廊附近走过,我不由得全身发紧。
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我害怕有什么邪恶的东西潜伏在房屋四周锻铁栅栏的箭头形尖刺之后。
嘎吱嘎吱……砰!大门开了,在肆虐的暴风中左摇右晃。
这时,我儿子诺亚突然出现了,身穿连帽运动衫,牛仔裤的裤腿卷了起来。不知怎么回事儿,他居然离开了房子,要从敞开着的大门出去。暮色里,他欢快地跑着,好像在追赶什么东西,沿着小路朝码头而去。
“不!”
我扔下电话。
电话打翻了我的水杯,在我看来像是慢动作回放一般。
我一边转身去看,一边想着肯定是我搞错了,诺亚明明就在电视机旁的沙发前边,他……结果发现房间是空的,电视机还在播放叫阿拉丁还是什么的迪斯尼动画。“诺亚!”我竭尽全力地大喊道,发疯一样跑了出去。
穿着睡衣,双脚似乎踩在流沙上;我设法尽快走出这座该死的房子,可每经过一扇窗户,向外望时总能看到诺亚穿过愈发厚重的黑暗,一步步接近水面。
我挥拳砸向一扇旧玻璃。
窗户碎裂。
玻璃飞溅。
鲜血喷涌。
可他还是听不见我的声音。我努力试着打开能眺望到河湾的走廊窗户,窗户却纹丝不动。它们似乎生来就打不开。血从窗户上缓缓淌下。
我艰难地向前走,大声呼喊我的儿子,呼唤怀亚特。我缓慢地跑到门边。门没有锁,我费力推开一扇门走向门廊,门发出咯吱咯吱刺耳的声音。“诺亚!”
我忍不住开始抽泣。恐慌占据了我的身体,让我在楼梯上差点摔倒。我穿过滴水的杜鹃花和随风摇曳的松树,急速飞奔在这座荒凉阴郁的小岛——我人生一大半时间称之为家的地方。“诺亚!”我继续大喊,但海浪声吞噬了我的呼喊。我的孩子,我看不见他了!他消失在花园里衰败的玫瑰丛后,低悬的大雾中再也看不见他的踪影。
哦,上帝,不……一定要保佑他!
太平洋送来阵阵寒流,席卷全身,但我的内心要比这寒冷一千倍、一万倍。我冲下布满牡蛎和蛤壳的小路,尖尖的蛤壳简直能刺透我的脚,踏上码头容易打滑的木板,从风化的木板走到尽头。延伸至迷雾中的码头仿佛悬浮在空中。“诺亚!”哦,天哪!“诺亚!!!”
那里根本就没有人。
码头空空荡荡的。
他不见了。
消失在迷雾中。
“诺亚!诺亚!”我站在码头上呼喊他的名字。眼泪浸湿脸庞,血沿着受伤的手掌滴下,汇入苦涩的海水。
强劲的海浪疯狂地拍击敲打着海岸,咆哮嘶吼。
我的儿子,不见了……
他究竟是被大海吞没了,还是消融在空气中了?我无从得知。
“不,不……不。”我瘫倒在码头,孤苦伶仃,难过得无以复加,悲伤将我侵蚀。望着海水,满脑子都是跳进黑暗冰冷的水中,结束一切痛苦的想法。“诺亚……上帝,请一定不要让他出事……”
狂风卷走了我的祷告。
这时我醒了。
我发现自己就在自己住了好多年的房间里,躺在自己的床上。
在这短短一刻我得到了解脱。梦啊……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不过是一个恐怖的噩梦。
然后我发现自己错了,希望彻底湮灭。
心情又突然沉重起来。
眼睛里噙满泪水。
因为,我知道。
我的儿子消失了。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两年以前。
在码头?
在婴儿床里?
在外面那颗杉树下玩耍的时候?
哦,上帝!我这样想的时候心如刀绞,浑身发抖。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1章
“说正经的,你谁也不能告诉,”一个喘着粗气的嗓音说,“我丢了工作可就惨了。”
爱娃·加里森睁开一只睡意蒙眬的眼睛。卧室又大又重的木门虚掩着;她躺在床上,听着门外说话的声音。
“她居然对周遭的事情浑然不知,”另外一个声音附和道。这个声音比较浑厚,也比较粗哑。爱娃觉得,自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噩梦渐渐隐退到了潜意识里,眼睛后面的脑仁开始剧烈地跳痛。正如往常一样,疼痛会慢慢消退,不过,在刚刚睡醒的几分钟内,爱娃却觉得脑子里仿佛有千军万马驰骋而过。
爱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窗帘紧闭,房间里一片漆黑。气流从那座老壁炉的通风孔里穿过,发出隆隆的响动,盖过了橡木门后谈话的声音。
“嘘……她快要醒了……”又是那个喘着粗气的嗓音。爱娃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说话。她觉得,这个嗓音应该属于戴米翠娅,朱厄尔-安妮那位严厉的护士。戴米翠娅年龄未满三十,身材颀长苗条,却总是面若冰霜。这副表情倒是与她的古板发型十分相配——她满头的秀发染成黑色,向后拢起,用一个粗大的发夹固定在脑后。她唯一的特色之处是一个文身:那是一缕墨黑的卷发,从发夹下面蜿蜒探出,调皮地伏在她的耳后。这个文身让爱娃想到一只胆小的章鱼:它躲在浓密的毛发和玳瑁钳下,正试探性地伸出一只触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究竟怎么了?”第二个声音追问。
噢,老天爷,这难道不是科勒的声音吗?爱娃感到了背叛,心里一阵刺痛。她知道她们在谈论自己,可是,在这个偏远的小岛上,科勒毕竟是与自己一起长大的闺蜜啊。只可惜那是多年以前,那个时候的科勒满脸稚气,随遇而安,但是至爱的突然消逝却把她变成了一具郁郁寡欢的行尸走肉。
又是一阵耳语……
敢情说不定人家就是想让她听到这些议论,借机数落她呢。
爱娃模模糊糊地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她慢慢地就疯掉了……”又是科勒的声音?
“这么多年了。可怜的加里森先生。”喘着粗气的嗓音说。
可怜的加里森先生?有没有搞错?
那个好像是科勒的人表示赞同:“他可真遭罪啊!”
怀亚特?遭罪?有没有搞错?那个有意不露面、不回家的男人?那个她不止一次想离异的男人?爱娃怀疑,自己的丈夫是不是遭过一天罪。她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可是,她想听听她们的议论;她想知道,在自己太祖父建造和命名的这栋名为“海神门”的百年老宅里,有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在装有护墙的门厅里流传。
“哎呀,那可不能坐视不管了。人家有的是钱呢!”其中一个嘟哝道。她向外走去,嗓音变得格外尖细刺耳。
“看在上帝的面上,你小声点吧!家族里的人不是已经保证,她会得到金钱所能买到的最好医护吗……”
家族里的人?
爱娃的脑袋一阵抽痛。她掀掉厚厚的被子,双脚踩到了铺在硬木地板上的长毛绒地毯。杉木……清一色的杉木板……她还记得,杉木板由丘奇岛的锯木厂加工刨平。锯木厂一度是小岛的中心,厂名当仁不让地由那位建造老宅的太祖父命名。一步,两步……爱娃差点失去平衡,连忙抓住了一个床柱。
“家族里的每个人……大家都应该知情……”
“难道我们不知情吗?”说话人发出一声奸笑。
求您了,上帝!千万别是科勒。
“可是,我们并非这个该死的小岛的业主啊。”
“要是那样,才有意思呢……我的意思是,要是我们成了业主。”声音逐渐远去,却掩饰不了酸溜溜的语气。
爱娃向前走了一步,喉咙里突然有种想吐的感觉。胆汁涌向舌根,逼着她一吐为快。她咬紧牙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抑制住了呕吐的冲动。
“她疯成那样,他对她还是难舍难分,”一个声音说。爱娃模模糊糊地听见说话人的只言片语,却辨认不出是谁的嗓音。她无声地诅咒着自己乱七八糟的记性,还有不中用的脑瓜。
曾几何时,她是班级的优等生,不但学问好,而且经商也很有……什么来着?
爱娃咬紧牙关,硬撑着走到门口,向外望去。没错,两个女人正在下楼,她们的身影正在慢慢地消失。不过,情形并非像她想象的那样。她们之中并没有科勒;其中一个是科勒的妈妈维吉尼娅·桑德斯——她是内普丘恩门的厨师,腰身足有自己女儿的两倍——另外一位是家里的临时帮佣格蕾希娅。格蕾希娅似乎觉察到爱娃正站在门后,这会儿她突然回头,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甜腻得就像维吉尼娅夏日里泡出的冰茶。与腰身是自己两倍的同伴相比,格蕾希娅小巧玲珑,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在脑后挽了个发髻。只要她乐意,她随时可以一展自己标志性的笑容,甜腻得能让香浓牛奶巧克力的糖衣黯然失色。今天,她笑起来更像一只龇牙咧嘴的柴郡猫,一副掌握着惊天大秘密的表情。
有关她雇主的秘密。
爱娃胳膊上的汗毛竖了起来。仿佛有条毒蛇滑过她的后背,冰冷的感觉沿着脊椎向下蔓延。格蕾希娅闪烁着那双黑色的眼睛,似乎在昭示她的无所不知。接着,她和维吉尼娅不见了踪影,脚步声也随之远去。
爱娃猛地把门推开,又使劲把门甩上。她想锁门,却发现没有了锁闩,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相同颜色的面板,盖在了留下的锁洞上。“上帝,帮帮我吧,”她轻声说道。她倚在门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别泄气。别让他们欺负你。你要反击!
“反击什么?”她对着黑黢黢的房间发问。接着,她又为自己身陷困境,为自己无所谓的态度感到气恼。她怒气冲冲地走到窗前,她什么时候成了这样一个窝囊废?什么时候?难道她不是一直都自立自强吗?难道她不是那个策马沿着海脊狂奔,爬到岛上最高峰的峰顶,跳进冰冷的、泛着泡沫的太平洋海水中,在浪头涌动的海湾里裸泳的女孩吗?她冲浪,攀岩,还……而这一切似乎发生在一千年——不,一百万年以前!
现在,她却被困在这儿,困在房间里,无奈地听凭那些小人乱嚼舌头。他们以为她听不见,可是她却听得一清二楚,听得真真切切。
有时她会怀疑,他们是不是知道她醒着,是不是在有意奚落她。也许他们轻柔、怜悯的语气只是一个假象,一个可怕阴谋的冰山一角,而她却无从逃脱。
她不相信任何人。可是她又提醒自己,一切都是她的病魔作怪,她的妄想症作怪。
眼眶后面的脑袋一阵跳痛。爱娃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倒在了铺着昂贵床单的加盖床铺上,等着疼痛消退。她想抬起脑袋,可是头疼让她直打哆嗦,压根无法抬头。她只得紧咬牙关,才没有叫出声来。
谁也不该遭这样的罪。难道没有针对这种病魔的止痛药吗?难道没有缓解偏头疼的药方吗?她又吞下了好多药片,心里却不住地怀疑,这些药物非但不是缓解病痛的灵丹妙药,而是让她头疼欲裂的罪魁祸首。
她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合谋着折磨她,让她觉得自己精神失常。她十拿九稳地可以肯定,他们是有意为之。所有的人都不例外:护士,医生,帮佣,律师,还有她的丈夫——肯定少不了的怀亚特。
噢,上帝……她似乎确实得了妄想症。
也许她真的得了妄想症。
爱娃使出浑身的力气,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的头疼会像往常一样,慢慢地消融。不过,在她刚刚醒来的时候,她总是头疼得不可收拾。
她一只手扶着床沿,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她拉动窗帘,打开了百叶窗。
天色阴沉,简直与那天一模一样……在那个可怕的日子,诺亚……
就此打住!
重温糟糕的人生片段毫无益处。
爱娃眨了眨眼,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中。这是一栋曾经风雅一时的豪宅,二楼的窗户朝向外面。此时此刻,爱娃的目光正穿过灰蒙蒙的铅框玻璃,打量着外面的景色。她眯起眼睛,把目光投向暮色四合的码头,看着一缕缕的烟雾向防波堤涌去。秋天正朝着冬天迈进呢,她这样想道。
虽然感觉有点怪异,但是爱娃意识到,时间并不是早上,而是黄昏。难道她已经昏睡了几个钟头……或者几天?
管它呢。反正现在你醒着。
爱娃把一只手放在冰凉的窗玻璃上,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海边的船屋经过岁月的侵蚀,颜色变得非常暗淡;一旁的码头斜枕着海湾里涌动的风浪。涨潮了,泛着泡沫的浪花拍打着海岸。
简直与那天一模一样。
噢,我的天哪!
一阵像大海深处一样冰冷的寒意,一阵源自内心深处的寒意,裹挟了她。
她的心头一紧。
她靠近窗户,呼出的气息模糊了窗玻璃。
她的脖颈又像往常一样,开始紧绷。她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求您了……”
她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码头的尽头。
那不是他吗?她的小儿子,就像迷雾中的一个幽灵,正在大海边蹒跚。
“诺亚,”她低声叫道。刹那间,她感到害怕,恐惧开始在体内奔涌。她的手指顺着窗玻璃滑落。“噢,上帝!诺亚!”
他不在那儿。都是你那不中用的脑袋在捉弄你。
可是,爱娃不能冒险。如果这次,就是这次,真的是她的儿子呢?他背对着她站在那儿,缭绕的浓雾打湿了他身上那件小小的红色连帽运动衫。爱娃的心头一紧。“诺亚!”她一边叫喊,一边捶打着窗玻璃。“诺亚,你回来!”
慌乱中,她想打开窗户,可是窗户似乎已经被牢牢钉死。“快点回来!快点啊!”她尖叫着,试图撞开窗框,结果却弄断了自己的手指甲。该死的窗户依然纹丝不动。“噢,上帝……”
恐惧驱使着她。她猛拉开房门,赤脚冲出房间,穿过门廊,朝着后面的楼梯狂奔。她的双脚击打着楼梯光滑的木板。她气喘吁吁,一只手扶着楼梯的扶手,不停地朝着下面跑啊跑啊。噢,诺亚!我亲爱的亲爱的宝贝!诺亚!
她奔下楼梯,冲进厨房,穿过厨房的后门,跑过遮罩的走廊,来到房前的大院,继续向前狂奔。
此时此刻,夜幕正在快速地降临。她却在奔跑,而且健步如飞。
“诺亚!”爱娃呼喊着。她沿着杂草丛生的小路,跑过枯萎的蔷薇丛,跑过湿漉漉的蕨草地,朝着码头狂奔。夜色和浓雾笼罩着防波堤的尽头。她喘着粗气,呼唤着儿子的名字,眼巴巴地想看到他,看到他转过脸来,满怀期待地抬头望着自己,一双大眼睛里流露出信赖的神色……
码头上空无一人。只有浓雾在海水的光影中游移,海鸥的叫声在远处回荡。
“诺亚!”她大叫着,跑过码头光滑的木板。“诺亚!”
她看见了他!确实看见了他!
噢,宝贝……“诺亚,你究竟在哪儿?”她跑到码头的末端,对着狂风呜咽。最后一块木板扎破了她的双脚。“宝贝,我是妈妈呀……”
狂乱的爱娃对码头和船屋进行了最后的搜寻。结果告诉她,儿子不见了。她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冰冷的大海,马上感觉到了逼人的寒气,喝到了咸涩的海水。她拼命地击打海水,在幽暗的大海深处搜寻儿子的身影。“诺亚!”她呼喊着,浮出水面,一边咳嗽一边换气。她一次次潜入昏暗的大海,搜索幽暗的深渊,一心巴望着看到自己的儿子。
上帝,求您了,让我找到他,帮我救救他!别让他死掉。他天真无邪,我才是罪人。噢,亲爱的上帝,求您了……
她一次次潜入大海,五次,六次,七次……她的睡衣在四周漂浮,她的头发从橡皮筋里散落。她离码头越来越远,疲劳开始袭来。她又一次慢慢地浮出水面,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
“嘿!”一个男人叫道。“嘿!”
爱娃再次下潜。她的头发在周围漂浮;她圆睁的双眼被咸涩的海水浸泡得刺痛;她的肺脏扩张着,几近爆炸。诺亚,他在哪儿?噢,上帝!宝贝……她无法呼吸,却不能停止搜救。一定要找到儿子。大海变得越来越暗,越来越冷,诺亚显得更加遥不可及。
有人跳入了她身边的水中。
她感到一双强壮的手臂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胸部。她很虚弱,几近昏厥。她被人拖着,强拉硬拽地浮向水面。一股气体从她的肺部呼出。
两个人冲出了水面。爱娃喘着粗气,又是咳嗽又是呕吐。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正与一个神色严厉、态度强硬的陌生男人对视。
“你疯了吗?”男人一边喝问,一边使劲地甩掉头发上的水珠。不等爱娃回答,他又开始了咆哮:“噢,该死!”接着,他抱紧爱娃,双腿猛蹬,把她向岸边拖去。爱娃已经远离了码头,不过,男人凭借坚定而有力的划水,穿越风浪,将两人推向沙滩。他把爱娃放在了齐腰深的海水中。“起来!”他呵斥道。他用手臂支撑着爱娃,两个人吃力地涉过翻腾的海水,爬上了海岸。爱娃浑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可是,除了痛彻心扉的悲伤,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她咽了一口口水,想压下悲痛,却满嘴都是咸涩的滋味。她终于振作起来,开始打量眼前这个素昧平生的男人。
也许他们见过?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他身高超过1.8米,穿着一件长袖衬衣,一条湿漉漉的牛仔裤。他一副饱经沧桑的模样,似乎三十多年一直在户外经受风吹雨打。
“天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男人一边问,一边甩开眼前的头发。“你会被淹死的!”接着,他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你没事儿吧?”
她当然有事儿,而且她十分确信,自己再也与没事儿无缘。
男人依然抓着爱娃,“我送你进去吧。”他扶着她,走过一双胡乱丢在草地上的靴子,踏上了那条杂草丛生的沙石小路,朝着房子走去。
“你是谁?”爱娃问他。
男人上下打量着爱娃,“奥斯汀·德恩。”见她没有反应,男人又说话了,“你是爱娃·加里森吧?这儿的业主?”
“我只拥有一部分的产业,”爱娃回答。她想拧干头发上又冷又咸的海水,却发现断无可能。
“大部分的产业吧。”男人眯起眼睛,看着直打哆嗦的爱娃。“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一无所知。”尽管惊魂未定,爱娃对男人的问话还是感到气恼。
男人低声嘟哝了一句什么。“嗯,这倒有点意思了。你雇了我,就在上个星期啊。”他一边说,一边推着爱娃朝房子走去。
“我?”噢,上帝,她的记性有这么差吗?有的时候,它似乎就像一匹轻纱,单薄易碎,可这次不是。爱娃摇着头,任凭冰冷的水滴滑落后背。“不会吧,”她说。她敢肯定,如果有这么一回事儿,自己准会记得这个男人。
“说实话,是你老公雇的我。”
哦,原来如此。“他可能忘记告诉我了。”
“是吗?”男人的目光闪烁,回避着她那具湿淋淋、直打哆嗦的身体。爱娃忽然意识到,在一袭单薄睡衣的包裹下,自己的身材该有多么曲线毕露。
“所以,你也用不着谢我。”他的脸上甚至没有丝毫笑意。
虽然夜幕笼罩着小岛,爱娃还是看清了男人的面目。那是一张棱角分明、阴森可怕的面孔。眼睛深陷,暮色里很难判断出它们的颜色;方方正正的下巴上胡子拉碴;嘴唇薄如刀锋,鼻梁歪歪扭扭。他长着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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