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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别人伪装成我,还是我伪装了自己?扑朔迷离,反转结局,让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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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英国贵族青年埃弗拉德·杜米尼因卷入一场命案而被迫流亡非洲,在非洲浪荡十余年一事无成、穷困潦倒。在一次土人哗变中,他被抛在荒野,竟误投误撞进入了一个德国殖民者的营地。巧合的是,主管这一营地的德国军官冯·拉加施坦因跟杜米尼是大学同学,更为巧合的是这两个人如同孪生兄弟般,容貌极为相像。冯·拉加施坦因在热情接待老友的同时心生一计:杀死杜米尼,然后冒充此人去英国做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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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译者:孟军,生于1963年,山东济南人。1983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现在山东济南某高校任教。工作之余喜以翻译遣兴,已出版译作《纳粹德国文学史》《瑰宝》(韩素音自传体小说)、《伤残的树》(韩素音自传)、《无鸟的夏天》《大秘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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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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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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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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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希曼并没有马上去找公主以履行他的使命。他先拐到仆役宿舍区,敲了敲管家起居室的门。没人应门。他转了转门把手,也无济于事。门锁上了。一名身穿阴郁的黑色衣服的高个男子阴沉着脸从旁边的房间走了出来。
“老爷,您是不是要找今天傍晚从国外到这儿的那个人?”他问道。
“是他。”希曼答道,“他把自己锁在屋里了吗?”
“他已经离开庄园了,老爷。”
“离开了?”希曼问道,“你是说他不再回来了?”
“看来是这样,老爷。我听不懂他说的话,不过我相信他不知因为什么认为这里对他的接待不够友好。有辆汽车要去车站取当天的晚报。他就搭这辆车去赶最后一班火车了。”
希曼沉默片刻。这个消息让他深感震惊。
“你在这里是做什么的?”他问这位消息提供者。
“老爷,我叫雷纳德。”那人谦恭有礼地答道,“我是裴尔汉姆老爷的仆人。”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既然这人已经离开了,这门怎么锁着?”
“是帕金斯先生在他临走的时候锁的,老爷。他陪米勒先生——我猜这就是他的名字—去车站了。”
看希曼的神情,他对这人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按这里的习惯,起居室通常都上锁吗?”他问道。
“帕金斯先生总是这样做的,老爷。香烟柜就放在这里面,酒窖的钥匙和餐具库的钥匙也放在这里面。别的下人都不能用这个房间,除非得到帕金斯先生的允许。”
“我明白了。”希曼说着转过身去,“非常感谢你提供的情况,雷纳德。待会儿我就去找帕金斯先生谈谈。”
“我会通知他老爷您要见他。”
“晚安,雷纳德!”
“晚安,老爷!”
希曼回到满是人的大厅和台球室,跟几位宾客打了招呼,随后登上通往楼房西翼的南楼梯。斯蒂芬妮毫不迟疑地就让他进来了。当时她正坐在与她的卧室相连的小客厅的壁炉前读小说。
“公主,”希曼深深一鞠躬,说,“您的离去让我们深感失望。”
公主放下书。
“我在这个宅子里被人羞辱了。”她说,“明天我就走。”
希曼摇摇头以示责备。
“公主殿下,”他说,“请相信我,处在我的位子上,我不愿意
胡乱猜测。我只是个德国商人,本来只跟那些与我的祖国繁荣发展
有关的圈子有往来。但碰巧我对这件事情的真相也有所了解—就是给您带来烦恼的这件事情。我恳求您重新考虑您的决定。我觉得我们这位朋友的冷酷毫无必要。最终他会遭受更冷酷的报应。到时候他会跪倒在您的面前,给您带来更大的满足。”
“是他派你来当说客的?”
“这么说不太准确。在他的事业当中,我在某种程度上扮演了一个总管的角色。是我把他从非洲带回来的,是我从头照看着他一点点发达的。两个脑袋总比一个好使。在他要犯错误的时候,我尽我所能向他指出;在他面临选择的时候,我也尽我所能向他指明哪条路是危险的,哪条路是安全的。”
“如此说来,埃弗拉德先生把你当成他的左膀右臂喽。”斯蒂芬妮冷冷地说道。
“我希望他是这么看的。”
“那你肯定也目睹了我们的朋友极为出色地适应了英国的生活和习俗,对吧?”
“您一定没有忘记他是在这里受的教育。再则说了,他的天分可是超凡出众、让人叹为观止的。”
“简直就是神。”公主认同道,“告诉我,希曼先生,您是怎么把我们这位朋友成功地变成了这里的埃弗拉德老爷的?他对你的真正价值是什么?他的任务是什么?”
“我们要留着他干大事。最近您见过我们仁厚的国君吗?”希曼犹犹豫豫地问道。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公主答道,“见过。夏天过去之前我就会收拾行李,远走高飞。我懂。”
“到那个时候,”希曼加重语气说道,“我们就可以指望埃弗拉德·杜米尼这位忠心丝毫未受怀疑的典型, 英国乡村绅士为我们出力了。大部分现在帮助我们的人到那时候都会受到怀疑。即便是我们情报部门特别授权的人员也只能搞地下工作。你会亲眼看到,我们有这么一位可靠的通信员,在各个阶段逐日向我们反映英国人的心理变化能带来多大的好处。对于来自其他方面的足够支持,我们也作了安排。建造军舰的计划、修建飞机场和港口的计划、护航舰队的计划、征兵计划—这些都纳入了我们情报部门的工作范围。
我们永远不要询问我们这位朋友单独某一件事的真相。但是,在他位于伯克莱广场的城中宅邸中,内阁大臣、军人、这个国家头脑最发达的人却是他的座上宾客,这样我们的手指就会不间断地把握住英国日常生活的脉搏。”斯蒂芬妮仰靠到安乐椅上,两手交叠垫在脑后。
“这就是你指望从我们这位主人那里得到的东西?”
“没错,我们就是这么想的。我时时刻刻都在观察他,对他的信心与日俱增。”
斯蒂芬妮不说话了,坐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炉火。希曼的观察力总是那么敏锐。他意识到公主已经有变化了。但他在公主的淡漠中又看到了某种神秘莫测的东西。
“公主殿下,”他劝解道,“我来这儿并不是要替那个在心底里仍然爱着你的人说话。到时候他会用他的业绩替他自己辩护的。我来这儿是要说明忍耐是必要的,是来恳求您不要冒失,不要冲动,
不要做任何会危及他在这里的身份的事情。我本人其实是站在那个世界的大门之外—你们女性可以将那个世界改造为天堂。那个世界里的事情我不好下判断。但是,我能够感到您的心是悲苦的,因为让您魂牵梦绕的那个人把他的国家放在首位。公主,我恳求您耐心一些,我恳求您相信我这种明确无误的认识—利奥波德·冯·拉加施坦因冷酷的态度源于他强烈的责任感。”
“你担心我干出什么事儿来?”公主好奇地发问。
“我什么也不担心……直接方面。”
“间接方面呢?求你回答我。”
“我担心的是,”希曼大大方方地承认,“有这么一个地方—即便不在这个国家,反正是在这个世界上—您随口嘟囔了一句讥讽或抱怨的话,让别人猜测到您对诺福克郡某个纯朴的爵爷心怀怨恨。我不希望那样的话被任何既了解您的历史又知道埃弗拉德·杜米尼与利奥波德·冯·拉加施坦因惊人地相像的人听到。”
“ 我明白了。”斯蒂芬妮喃喃道,双唇微张,显出一丝笑意,“嗯,希曼先生,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过分担心。我搁在心底里带走的心思既不会让你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过些日子我就会离开英国。”
“你是回柏林,还是回匈牙利?”
她摇摇头,示意女佣打开门,又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我打算飘洋过海。”她说,“我打算去非洲。”
次日早晨的事儿让人略感意外。早餐临近尾声,埃迪·裴尔汉姆的座位仍旧空着,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那位穿粉色和白色衣服的先生哪里去了?他穿衣服简直无可挑剔。”一位很受尊敬的绅士问道,“我还等着看他今天早晨怎么打领结呢。”
“走了。”杜米尼从餐具柜转过脸来,答道。
“走了?”大家一起追问。
“我想他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杜米尼说,“城里有人找他。”
“应该是有人遇到什么重大问题,需要他过去。”卡洛琳喃喃道。
“是有人迫不及待地需要他过去,半夜三更打来电话,把他从床上叫起,还让他乘今天从诺福克发车的早班火车赶到城里。”主人继续说,“他穿着紫红睡衣跑进我的房间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还以为又遇上鬼了呢。”
“谁需要他呢?”公爵发问,“他的裁缝?”
“他的说法是有重大的商务事项。”杜米尼答道。
一阵轻浅的笑声滚过餐桌。
“埃迪还需要做什么事情维持生计吗?”卡洛琳打着哈欠问道。
“裴尔汉姆是切尔西汽车厂的一名理事。”门甘告诉大伙儿,“去年他接受了一小笔遗产。跟他很要好的一名出租车司机第一个知道了这个消息。”
“你还是没有说清楚埃迪是为了什么重大商务事项回去的。”卡洛琳高声道。
“叫我说啊,这样的可能性很小。”门甘承认,“实际上,几天前他还问过我,那家工厂的厂房在什么地方。”
“我们会想念他的。”卡洛琳说,“打完猎回来欣赏一下他的服装已经成为一天当中不可缺少的节目。”
“他的桥牌打得相当有水平。”公爵评价道。
“这两天他打猎也打得不赖。”门甘说。
“他曾经悄悄跟我说,他今天打算穿咖啡色的衣裳。”卡洛琳总结道,“我想埃迪穿上咖啡色衣裳一定很帅气。”
直到当地的早报送来,对这位小伙子的追念才告一段落。过了一会儿,杜米尼站起来离开了餐厅。一直一反常态地沉默着的希曼尾随他走了出去。
“朋友,”他悄声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的确有不止一个人消失不见了。”
“还有谁?”正在从烟盒里往外拈烟卷的杜米尼停住手问道。
“我们的朋友米勒,也许该叫他沃尔夫,就是施密特大夫的信使,”希曼说,“也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了?”杜米尼反问道,“我猜他正潜藏在附近某个地方窥视。”
“这要留给你作更细致的调查。”希曼答道,“我能告诉你的只是我昨晚本来决意要再找他谈一谈,探探他神秘行动的真意。结果我发现你管家的客厅门锁上了。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子,自称是裴尔汉姆的仆人,告诉我说米勒已经搭乘取晚报的汽车离去了。”
“我会调查的。”杜米尼迷惑地思考片刻后作出决定。
“随你的便。”希曼说,“这件事让我不知所措,因为我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每次遇到我搞不清楚的事情,我就坐立不安。”
杜米尼先是消失了一段时间,又花半个钟头陪罗莎蒙德。到重新与他的心神不宁的客人见面后,两人一同朝最近的林地走去。在杜米尼指定了今天的狩猎站位后,两人有一段单独相处的工夫。
“怎么样?”希曼问道。
“咱们的朋友显然是决心要不告而别。”杜米尼说,“床都为他准备好了—当然也可以说那床一直就在那儿—就在一楼管家房间的隔壁。他跟谁都没提离去的事儿,直到看见帕金斯跟司机一起准备去车站才说起来。当时他也只是说要陪帕金斯一块儿去车站。但到车站后他看到了去诺威奇的列车,他便跟两人道别了。他什么话都没留下,不管是给你还是给我。”
希曼思忖着。
“毫无疑问,”他说,“他离去表明他不信任我们。他来这儿是想找到点儿什么。我看他已经找到了。你这么镇定真让我羡慕,我的朋友。咱们现在就站在火山口上,你还有心思打野鸡?”
“咱们也需要换换样了,该打鹧鸪了。”杜米尼说着,做了一个法国式的扭腰动作。随着一声嗖的闷响,一团羽毛掉在他俩身后的树篱那面不远的地方。“挺利索吧?”他朝同伴转过身去,说道。
“精彩!”希曼答道,语气略带讥讽,“你的神经真让我羡慕。”
“这件事儿不值得我大惊小怪。”杜米尼说,“这人看起来对我没什么威胁。”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希曼吐露了心声。
“莫非还有别的麻烦?”杜米尼问道。
“今天下午你回去后会发现你又少了一位客人。”
“是公主吗?”
“就是公主。”希曼认可道,“昨天晚上我尽了最大的努力规劝她,但我发现她的心思极其不可理喻。不过短时间内咱们对她倒是可以放心。她已经决定赴海外了。”
“去哪儿?”
“非洲!”
杜米尼正在往猎枪里装弹,听了这话他停了手。他缓缓转过身来,盯着他朋友的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她这是唱的哪出戏啊?”他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希曼答道,“我只知道为什么约翰·沃尔夫会到这儿刺探咱们这项天衣无缝的计划。我很不开心,我的朋友。一件事情无论包含多大的危险,只要我能弄明白就不觉得可怕。只有那种我弄不明白的事情才会让我忐忑不安。”
杜米尼静静地笑了。
“行了。”他说,“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会严重威胁到咱们的位置。公主很生气,但她不会出卖咱们。这个叫沃尔夫的人也不可能打什么对咱们不利的报告。咱们把咱们自己的活儿干好就是了。问心无愧就无须担忧。”
“话是这么说啊。”希曼答道,“可我还是觉得不自在。我不能在这儿耽搁太久。咱俩之间接触过于密切是不明智的。”
“嗯。我想他们会信任我的。”杜米尼说,“即使我一个人留下来。”
“除了公主这件事情,你各方面都表现得很谨慎。”希曼表示认同。
“除了公主这件事情?”杜米尼恼怒地反问道,“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我真想不通,朋友。你该不是希望我把一个私密的蜜月跟我现在的任务混到一起吧?”
“难道就找不到某种两者都能兼顾的办法吗?”希曼不肯退让,“你处理别的问题可是很机灵啊。”
“你不了解公主。”杜米尼喃喃道。
午餐罗莎蒙德是过来跟他们一起吃的。她跟每一位宾客都寒暄了几句,同时带来了斯蒂芬妮离去的消息。卡洛琳朝男主人做了一个不易觉察的鬼脸。
“你有麻烦了。”她凑近男主人的耳朵悄声道,“但我还是赞同你的做法。我喜欢斯蒂芬妮,但这个女人极其危险。”
“她有没有危险我看不透。”杜米尼若有所思地说道。
“叫我说,一般人都会看出来她不是盏省油的灯。”卡洛琳答道,“她闹过一出轰动一时的绯闻,这你也听说过。当然现在已经过去了。当时她丈夫在决斗中被杀死,她的情夫被驱逐出德国。她自然不是那种会满足于拥有一个被放逐的情夫的女人。我已经注意到了一些
很明显的迹象,表明她到这个国家来就是想找一个替代品。”
“我觉着我的这个家庭聚会正在走下坡路。”杜米尼用淡淡的一句话把话题岔了开来,“先是埃迪走了,然后是路德维希·米勒先生,现在斯蒂芬妮也走了。”
“路德维希·米勒先生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卡洛琳问道。
“是个德国人,胖胖的,亚麻色头发。他给我带来了我在非洲的老朋友的消息。他没带行李,只带了一根手杖。昨天晚上他本来说好要住下,却又失踪了,这似乎让我家的男仆感到不安。”
“因为丢了盘子吗?”
“什么东西都没丢。帕金斯花了半个小时把所有物品都清点了一遍,搞得紧张兮兮的。路德维希先生也来凑热闹,为制造一个千疮百孔的世界又增加一个不解之谜。”
“我们在这儿过得很愉快。”卡洛琳仿佛在回味,“明天亨利和我也要走了,我猜其他人也会走。我必须说我们这次造访总体来讲是非常开心的。”
“您太客气了。”杜米尼低声道。
“或许来的时候我对你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卡洛琳字斟句酌地继续说道,“但我的失望在这里得到了巨大补偿。依我看,埃弗拉德,你的夫人值得你操心费神。她美得无可挑剔,风度气质也极为迷人。”
“您这样想我非常高兴。”他热乎乎地说道。
卡洛琳把眼光从他身上移开。
“埃弗拉德,”她叹了口气,说道,“我相信你是爱你的夫人的。”杜米尼答话时的表情有些古怪,甚至有点可怕,饱含着复杂的情绪—既有担心,又有迷恋,甚至还有某种程度的绝望的自暴自弃。他的语调虽然还像以往那样徐缓、斟酌,却也在情绪的影响下出现了颤抖,这让他的同伴吃了一惊。
“我相信我……”他喃喃道,“我害怕我对她的感情。这感情很有可能给我们也弄出一场悲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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