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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英国一线爱情流行小说作家艾莉·哈里斯2014年最新畅销力作。
☆作者担任多年时尚杂志主编,深谙当代都市女性心理
☆英国亚马逊电子书销售排行榜年度最受关注的爱情小说。
☆《嘉人》、《时尚》、《魅力》、《Red》、《世界时装之苑》等顶级女性时尚杂志联合倾力推荐。
☆如果你爱《滑动门》《偷天情缘》《忽然七日》,就不应该错过它!
我们都设想过生活的种种可能,无数次问自己,万一真有“万一”呢?
万一一个转念,一个举动,相遇的人、相逢的事、相爱的结局,就会不一样?
而现在,万一似乎真的发生了。
內容簡介:
《回首又见他》一次年少的别离,一场拾回的爱情,究竟隐藏了怎样难解的秘密与往事?
重塑人生的意外机缘,会让一切分崩离析还是走向圆满结局?
31岁的碧终于要和未婚夫亚当步入幸福殿堂了。面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她的内心却腾起了不安的风暴。音乐响起,碧在众人欢喜的期待中朝红毯尽头走去,却发现:阔别多年的恋人——基兰,居然来到了她的婚礼上。就在疑虑与慌乱间,她突然失足滑倒,一瞬间,所有的记忆都在眼前闪回,在短暂的缭乱之后,她失去了意识……当她从混沌中醒来,发现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關於作者:
艾莉·哈里斯(Ali Harris),英国畅销书作家,资深杂志编辑,曾任《魅力》杂志专题副主编,为诸如《Red》、《世界时装之苑》、《风尚》、《大都会》和《公司》等刊物撰稿。成为专职作家以来,已出版3部小说。处女作《摄政街的奇迹》(Miracle on Regent Street)于2011年出版之后即成为英国亚马逊当月最佳小说,并登上权威报刊《星期日泰晤士报》最佳畅销榜;2013年出版的《最初最后的吻》(The First Last Kiss)一度蝉联英国亚马逊最佳小说,并被读者评选为“年度最佳催泪弹”;《回首又见他》(Written in the Stars)是她2014年的新作,上市后便连续数月居于英国亚马逊kindle榜前十名,并持续获得各大主流杂志媒体的倾力推介。
本书运用巧妙的叙事结构,讲述了故事主人公在两种人生轨迹下的爱情与际遇,艾莉通过细腻的女性视角刻画情感,在温情中道出时间与机缘下的阴错阳差,不仅成功塑造了极具张力的人物个性,又向读者展现了极具共鸣的情感故事,文笔清新自然,极具美感,令人感慨而动容。
目錄 :
April 晕眩
我朝左边看了一眼,世界就像纸牌屋一样轰然倒塌,一瞬间,生命的所有记忆一闪而过,像传说中人之将死的时候一样。
天哪,我要死了吗?
May 孤注
“亚当不是赌注,碧。”凯尔的笑容消失了,“你知道他是你生命中最稳定的东西。”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他?”
June 重生
你不需要变成一个园艺师,碧儿,你天生就是。
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越早接受这个事实越好。
但我却把它牢牢封锁在记忆中,从未开启。
July 发酵
我凝视着亚当,感觉自己已然下定了决心,而且充满自信。
“你真觉得我做得到吗?”
他点点头。“我觉得你注定要去做。”
August 旧梦
你在干吗呢?
没什么。
想和我一起冒个险吗?
September 独立
我扫了一眼计划书,心跳好像停止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赫然出现在首页。
那是亚当的公司,但怎么会……他是不是……
October 捆绑
“我真希望我没有离开那么久。”最后基兰开口了,我点点头。没有爱抚,也没有亲吻,两个曾经的恋人就这样被过往云烟永远地捆在一起,迫切希望找出一个关于未来的答案。
November 挑战
只剩下一张空椅子了。这时一个长直发的女人推门走进来。看到她的一瞬间我的胃开始痉挛。她双手环抱着斜坐下来,直直地看着我,露出轻蔑的微笑。
这下可好玩了。
December 新年
“我不敢想象爸爸走之后你都经历了什么,对不起罗尼,真的很对不起。”我崩溃着说,“但我还是想找到他,只有找到他之后我才能真正开始新的生活。”
January 港湾
我爱你姐姐,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我爱你碧儿,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拿起手机,轻轻抚摸着,不知不觉眼泪都落在屏幕上。
February 果阿
那是我爸爸,我爸爸。我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就像在镜中看着我自己一样。
他侧目凝视着我,好像不确定一样,然后倒抽了一口气用手捂住了嘴。
“亲爱的碧儿,你来了。”
March 我爱你
“你可能会死的。”他终于开口,把我的头抬起来凝视着我,眼里居然满是泪光,“你要是那样死了我就永远都不可能遇见你了。”
nding and
also beginning 写进星星里
我感到自己摔到了线上,不断旋转下坠,后脑勺朝下落地的时候只看见无数星星。
然后,就只有一片黑暗……
內容試閱 :
30 April 2013
碧·毕晓普马上就要——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更新脸书,碧!”我弟弟凯莱布一把将我手机抢走,这家伙更像我爸妈而不是弟弟。
“嘿!”我嫌弃地看着他,有点希望现在这个陪我站在教堂外面的人变回小时候那个头发卷卷的,在海滩上追着我跑得像条小狗一样的小朋友。可是现在的人家是一个充满魅力、细腻、有责任感的28岁的男人了,穿着一身礼服的样子——还真是像一个爸爸。真不敢相信凯尔有两个孩子了。时间到底去哪儿了?
我想抢回手机,但是他很可恶,把手机高高举过头顶,然后放进口袋里。我怒了,转向站在我右手边的罗尼,她举起手表示“不关我事”,然后低下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露出更深的乳沟。
“姐,你准备挤挤你的乳沟吗?”凯尔小声说,然后靠过来,挤挤眼睛,“看看人罗尼……”
我看看他们俩,想告诉他们,爸爸没来,我永远都准备不好。但是我没开口,只是笑了一下,深呼吸然后转身面对那扇沉重的胡桃木教堂门,穿着这身紧得要命的鱼尾裙我觉得更困难了。我知道对我的体型来说选择这条裙子就是个错误——它应该穿在一个更高、更优雅一点的人身上,而不是我这个又瘦又小的假小子。当时我犯了选择困难症,我未来婆婆玛丽昂说穿上它就会“优雅得不像你自己”,其实当时我应该立马拒绝的,直觉告诉我婚礼当天最好捯饬得越像自己越好,是一个升级版的自己,但始终得像自己。
可我却不是这样。平时倔强卷曲的头发现在被盘得像块铅一样沉重,哈得孙家族的桂冠紧紧盘在梳得超高的发髻上,怎么看都像金刚爬在帝国大厦顶上一样。玛丽昂在我最后一次试衣的时候告诉我,我必须戴着这个桂冠是因为——原话:“不幸的是,碧,看来我不得不把你当做自己的女儿了。”她的语气强调了不幸这个词!
“碧!”凯尔不耐烦地说,让我突然回过神来,“我说,你准备好……”
“……受死了吗?”罗尼插嘴戏谑道。她疯狂卷曲的头发上戴了一个巨大的、紫粉相间的引人侧目的发饰,下垂的部分在她背后晃出银色的曲线。
凯尔向她丢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她无辜地摊摊手,貌似在说“咋啦,开玩笑呢!”然后从小酒瓶里痛饮了一口酒,显然这瓶酒是她从酒店小冰箱洗劫出来的,“只是罗尼的婚礼前安神酒罢了”,她挤挤眼睛。老妈经常以第三人称自称,这种事显然只有在人疯了的时候才会发生——我意思是说,有一点点出名的时候,她写婚恋关系的书,第一本叫《单身快乐,结婚何益?》,得知这本书在畅销榜单上呆了23周之久还是震惊了我一下。20年来写了无数本书之后,人们还把她当做咨询婚姻失败的知心姐姐的不二人选。不过看来这项技能在婚礼当天是没啥用了。
罗尼对婚姻体制不怎么感冒,她有自由的精神,单身的灵魂。从我7岁、凯尔5岁、老爸离开家之后她就这样了。她从来都说婚姻是一种不自然的状态,结果导致我也认同这个看法。
我眨眨眼,提醒自己下一个步骤的时候,熟悉的惶恐感再度袭来。
“你还好吧?”米莉低声问。我转过头去看她,余光瞥见远处的霍尔汉姆宫——优雅的帕拉第奥式建筑,光可鉴人的地板——也就是我的婚礼的礼堂。这个地点是我好不容易争取下来的,婚礼必须在这里,霍尔汉姆,在我长大的地方,对着我最爱的那片海滩。也就是在这里,小小的我就对父母说,我长大了就会结婚。玛丽昂对此很不高兴,她希望找个更大、更华丽、更靠近伦敦而不是诺福克的地方。但是这一次我非常坚持,我不介意他们要邀请一百号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宾客(他们还真这么干了),但是地点必须在这里。
我转过去看米莉。她穿着亮金色伴娘裙,勾勒得身材就像007的邦德女郎一样,整个人淡定冷静。米莉是她波斯母亲和印度父亲的完美结合,她在任何场合都是最美丽的女人,黑色锃亮及肩发永远一丝不乱,厚厚的刘海留到巧克力色眼睛的上缘,她的眼睛,由于做对冲基金经理的工作压力巨大,总是显得非常严肃。但是现在,那眼里却游移着担忧。我知道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会像米莉那样如此照顾我,从入学第一天,我像迷途的羔羊一样在学校操场徘徊寻找7年级法语课教室开始,她就承担起照顾我的重任。她说我看起来完全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
我现在还是不知道。
我不能这么做,一个声音在脑海里低声说。
我挣扎地,呆若木鸡地看着米莉,绝望地想把疑虑驱散——或者说希望她帮我驱散。
“你可以的,碧!”米莉突然说道,看穿了我的心思,紧紧握住了我的手,“你要嫁给亚当,记得吗?你的至爱啊。”
“米莉,”我被惶恐攫住,脱口而出,“我想问你件事。”
“当真?现在吗?”她说,帮我把一个快滑掉的别针别进紧紧的新娘发髻中。“好吧,”她叹了口气,“向我开炮吧。”
“你怎么知道杰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米莉看看我,又看向凯尔。她朝我灿烂地笑着,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警惕:小心啊,同志们,这个新娘想要落跑!
“你到底怎么知道的?”我继续,低头看着米莉左手的两只戒指,这三年来就像牢牢长在她的指间一样。杰是亚当的伴郎、米莉的老公,他们俩就是在我和亚当相遇的那个晚上遇见的,但是米莉和杰的关系发展比我和亚当快的多得多,亚当和我初见以后一直在玩猫捉老鼠的追求游戏。
“我,我……”她的目光躲闪,望向凯尔和罗尼,“我无法解释,碧,但是就是知道。”
我的心一直坠落到高得愚蠢的婚鞋上,真相居然是“我不知道”。可我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亚当如此优秀,难道我不知道吗?到底他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我有什么问题?
“拜托老姐!”凯尔也看穿了我的心思,“你在说的可是你和亚当啊。你们是天生的一对,你是个疯子,而他也正好为你疯狂。”
“呵呵。”我费劲地笑笑。
我从罗尼手中抢过酒杯想喝上一大口,但是头上假发髻和桂冠重得我动弹不得。
“准备好了吗?”凯尔温柔地问,好像我是他两岁的双胞女儿一样。
我!不!知!道!我想,但是却心虚地说:“好了!”
凯尔推开维斯博家街教堂的门,我开始大口呼吸。裙子厚厚的蕾丝边让我痒得不行,我拼命克制住不去伸手挠大腿。
“老弟,帮我拿一下好吗?”我说,一边把鲜艳的新娘捧花递给他,花束有黄色报春花(不能没有你),金银花(光芒四射的吸引力)和连翘(预见美妙的瞬间),米莉帮我订购的,我当时着急忙慌地打电话给她,因为我把这事给忘了。她那会儿还在工作,但还是赶在花店打烊前跑了一趟格林尼治当地的花店,特意要了我中意的黄色婚礼花束,拿在手里就像捧了满手阳光一样。花店的人非常好心地把捧花和胸花插好装进一个复古风木质花娄中,上面印有店名——“波斯菊花店”——旁边画着几颗星星。刚破晓,米莉和杰就带着鲜花赶来了。波斯菊是我的诞辰花,当看见这几个字出现在我最爱的花的包装上时,我感觉这预示着我做的事情是对的,但是现在……
天哪,我觉得恶心。
“你还好吧,碧?”米莉不断地问着这句话,试图让我冷静下来。
“好像婚纱让我出疹子了,”她帮我看发痒的地方的时候我抱怨说,“要么是我对它过敏?”
米莉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她:“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你要做的只是走过婚礼红毯而已,我会一直在你身后,好吗?”她拉起我的裙裾,凯尔也点点头,紧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再度深呼吸,告诉自己每个新娘都会那么害怕、疑虑和焦虑,这完全是正常的。当你戴上那个戒指的时候,所有情绪都会烟消云散。没错,我很确定会的。
“亚当就是你要找的人,碧,”凯尔说,看穿我的心思,“一直都是。只是你需要一些时间来认识到这一点。现在,记住,你只需要一点点完成……”
我点点头,惊诧我的弟弟怎么就长得那么成熟了,而我怎么会如此恐惧。“来吧!”我心虚地说,打了个响指。
凯尔打开教堂门,看着我。我注意到他和罗尼那青花瓷蓝的眼睛都激动得闪闪发亮。当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响彻教堂时,宾客们像做墨西哥人浪一样突然齐刷刷地转头看着我。我握着凯尔的手,紧张地在面纱后面微笑着。
“你很漂亮,老姐”,凯尔微笑着对我低语,我们慢慢走过红毯,“现在,”他咧嘴笑着“你爱怎么着都行,但是别再像在凯瑟阿姨的婚礼上那样干哦。”
“我才三岁。”我小声说,但是还是笑了。
继续往前走,我发现自己拼命在找老爸。没人知道原因——甚至凯尔都不知道——但老爸才是我坚持在这个地方结婚的原因。这里离我儿时的家很近,我一直都没有放弃在婚礼这天全家团聚的梦想。几个月以来我一直试图说服自己,即便我坚持寄到海边克莱——在爸爸失踪前最后居住的地址——的喜帖没有寄到,即便爸爸没有看见亚当在他最爱的全国性报纸上刊登的结婚喜讯,冥冥之中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女儿在今天要出嫁了。他自然会知道我不希望这样的场合没有他,这样他就能想起小时候我说过以后我要在这个教堂结婚的事情。所以我还是忍不住希望,尽管23年来我没有过他的任何消息,他或许还是会出现,看着他的女儿嫁人。我知道这个愿望很荒谬,我应该放手,往前看,但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父女团聚的希望。今天就是他最后的机会,最后的里程碑。他的女儿,碧·毕晓普,就要告别过去,开始碧·哈得孙女士的生活了。
我拼命打量坐在红毯两边的宾客,凯尔紧拽着我的手臂,我知道他明白我在找谁了。他努力去理解我,但是他看起来从来不像我这样因为父亲的离开而难过。我的小弟一直都……很有自己的生活——以一种低调但是很了不起的方式。凯尔不仅仅是一对两岁双胞女儿的伟大父亲,还是她们的母亲,露西的合格伴侣,而他和露西已经在一起快10年了(对承诺的恐惧显然没有传染整个家庭……),而且他还给了我莫大的支持。他住的离罗尼很近(这样我就可以选择随便住在哪里了),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位军医,每天都救死扶伤。换句话说,我的小弟,这个以前总是穿着超人服装四处玩耍的小孩,现在真成了一个活生生的超人。爸爸一定会很骄傲的。有时想想,一对姐弟能长成那么不同的样子,还真是神奇。
脑海中突然闪现爸爸的样子,伸出手来要抱我。
过来,我的小猴儿……
我喜欢紧紧粘着爸爸,想到这个专属的外号,我的心刺痛了一下。我闭上眼睛片刻,又重现了一遍自己跑去花园,绕着他的腿转圈圈,抬头看着他笑着把我抱起来的记忆。
我继续在人群中寻找,当确认爸爸真没有来的时候,我满心失望,眼眶里都是泪水。多傻呀,怀揣着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没关系的,我坚决地跟自己说,我再也不需要他了,我现在有亚当了……
只要我走到他面前就没事了,但是红毯的尽头是那样遥远,远得难以聚焦。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我喘了口气,把手放到前额上探了一下,继续走向亚当。但是感觉就像我突然站起来,有人把灯全关了一样。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条让我发痒的婚纱,我要窒息了,头沉得要命,一百号宾客都看着我,拍着照,我感觉自己死命憋着气,想要跳进海里一样。
沉没。
然后我看见了他,感到一丝如释重负,因为在红毯那头等我的是亚当。我高大强壮的、沉稳自信的亚当,他背对着我,站在杰旁边。我盯着他的宽厚的轮廓、笔挺的西服和在白色领口上面的有点不服帖的黑色卷发,这肯定是他生活中唯一一样不合规矩的东西,除非我也算的话。他转向我,我看着他镇定的、下垂的灰色眼睛和浓密的弯弯的眉毛。突然意识到他是我内心风暴的救星。
我举起手朝他挥了一下。他笑了,温和的笑意就像黎明之光一样从嘴角开始扩散,到眼角眉梢时已然燃烧得像正午的太阳,照亮了我的世界。他朝我点点头,做了一个让我走向他的手势,然后转向了神父。每做一个动作都如此确信。
我朝左边看了一眼,世界突然像纸牌屋一样轰然倒塌。他来了。不是爸爸,而是另一个他,一个我花了8年时间想要忘记的男人。我感到无比愤怒,回忆就像海啸般侵袭着我, 撼动着我筑起的每一道围墙,吞噬着我保护自己的每一点努力。我不敢相信过了这么久他居然来了。
基兰·布莱克,我真正的初恋。
他故意盯着我,他的脸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他剪掉了以前常年流浪时狂野的、散乱的、特立独行的挑染金发,剪成黑色圆寸,这个发型让他深绿色的眼睛更加有神。我努力地想把目光移向亚当,但是做不到,没办法把目光从基兰身上移开。他举起手,敲了一下自己的头,这时我看见他指间的银色戒指一闪而过,我开始沉溺过去,回到当时,当地,回到那段我再也不想回去的时光。
我保证我会回来的。等我想清楚。等着我,好吗?我戴着这枚戒指,你也戴着你的……
我低头看看我的右手,之前一直戴着那枚铂金戒指,直到我决定放弃等待。
“基兰·布莱克”,我喃喃,凯尔看了我一眼。
“你说啥?”凯尔低语,目光扫向人群,直到看见了他。他恐惧地看向我“是你请他来的?”我摇摇头,神不守舍地往前走着,感觉举步维艰。
我努力往前走着。为什么,正当我如此迫切地要明确自己的未来的时候,却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拉回过去?我感觉自己被朝着两个方向撕扯。我从疑虑中回过神,强迫自己把不稳的步伐捋顺,好好地在冰冷的瓷砖地上走稳。
“嘿,碧,”凯尔说,“小心——”
他提醒得太晚了。我脚下一滑,地板消失了。我听到自己叫了一声,向后倒去,宾客们一起倒吸一口气。凯尔伸手来抓我的手臂,但是没抓稳,我倒在地面上。
一瞬间,我生命的所有记忆一闪而过,像传说中的人之将死的时候一样。
天哪,我要死了吗?不,肯定不是。我不想我的墓志铭变成每日邮报的头条:“大号新娘婚礼当日暴毙”(悲催之处在于,我穿大号,而不是我暴毙)。我挣扎着想清醒过来,头部灼热的疼痛感传遍全身。我终于回到现实中了,然而……
我再次眨了眨眼,触目所及只有无边的黑暗。我回到的不只是当下的现实,还有过去和未来。亚当和基兰都在我身边,这是幻是真?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自己在哪里,但是我看见过去和未来幻化的白色鬼魂在天上搏斗。一个站在我肩上,像天使一样,拼命拽着我往前走,另一个拖着我往后。两份爱,两种可能的生活——哪一种才是我的?我该何去何从?我无法做出选择。我的头碰到瓷砖上,眼冒金星。然后完全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