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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91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德国富于创造力的文学天才,媲美梅里美、都德的中短篇小说大师
赋予单纯的自然肌体热烈绚丽的色彩,从而产生出了特殊的魅力,歌颂一种神圣之爱。
——凯勒
我的“鹰”在哪里?那使我的故事区别于其他成千上万篇故事的独特之点在哪里?
——海泽
內容簡介:
本书收录了保尔?海泽最经典的四篇小说,书中描述的中的女孩均美丽善良,敢作敢为,她们往往胜过男子,在生活中起着更为重要的作用,而且始终闪烁出人性中美和善的光彩。本书内容明显有着理想化的倾向,内容上求美、求善,不愿描写人生的黑暗面。在形式上也追求和谐与完整,构思布局精巧别致,故事情节起伏多变,充满了戏剧性和浪漫色彩;自然景物的描绘也真实生动,使人产生身临其境之感。
關於作者:
保尔·海泽
Paul Heyse(1830-1914)
1830年生于德国柏林,父亲是著名的语言学教授,母亲则来自一个富裕的犹太家庭。海泽自幼便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和文学熏陶,曾在柏林和波恩接受教育,学习古典语言,获博士学位。
海泽是位多产作家,一生创作戏剧近70部、长篇小说9部、中短篇小说达180多篇。重要的作品有剧本《科尔伯格》《哈德里安》,长篇小说《人间孩童》《在天堂》,中篇小说《骄傲的姑娘》《特雷庇姑娘》《安妮娜》等。其中,中短篇小说创作成就尤为突出,为他赢来了世界声誉,被誉为“歌德再世”。海泽于1910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目錄 :
颁奖辞
致答辞
骄傲的姑娘
安妮娜
特雷庇姑娘
死湖情澜
保尔·海泽及其作品
保尔·海泽获奖经过
保尔·海泽作品年表
內容試閱 :
这个时候,他们正在这片海域的中心地带,周围看不到半点船影。那座岛已经被他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若隐若现的海岸线就在前方,炎热的感觉却还没有褪去,这里只剩下深沉的沉寂,就连白色的海鸟也不愿意飞到这里来觅食。安东尼诺向周围扫视了一圈,心里有了数。忽然间,他的脸惨白得像一匹白绫,把桨放了下来。劳蕾娜不由得把头转了过来,看着他,有些紧张,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这事儿今天必须得做个了断,”安东尼诺的气势很猛烈地说,“我受够了,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我居然没有为此而死去。你说,不认识我?莫非你没看到我发疯似的与你擦身而过,满腹的言语想要对你倾吐吗?而你呢,却故意板着那张恶狠狠的嘴脸,无视我的存在。”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呢?”她轻忽怠慢地说道,“我的确是知道你想和我交往,可是……我不想让别人莫名其妙地在我背后胡说八道,我不想出嫁,不只是你,我谁都不愿嫁。”
“谁都不嫁?你不会一辈子都这样的。是那个被你拒绝的画家吗?哼!那个时候,你还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姑娘。总有一天你会感到孤独的,那时,以你的脾气,你肯定会找个人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嫁出去的。”
“天晓得将会怎么样。或许,我会愿意嫁人,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他重复了一遍,字字句句都是抱怨,然后放下木桨,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使得小船左右摇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心里不是不知道,还问我?我希望你对待别人,也是这样,否则他将死得凄凉悲惨!”
“我答应过你吗?是你在发疯,跟我没有关系,你有什么权利这样约束我?”
“嗷,”他提高了分贝说,“是的,没有哪一条法律是这样写的,我知道,我对你没有不轨之心,这是拥有这种权利的理由,这跟我享有升入天堂的权利如出一辙。你觉得我会眼巴巴地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一起进入教堂,和那些姑娘们一起对我耸耸肩膀吗?我非得承受着这种痛苦吗?”
“无所谓。你想吓唬我,没门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不会一直这么说的,”他全身开始颤抖起来,“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才不会让你这样倔强、顽固的人作践、糟蹋呢。你要明白,此刻,你在我的手里,你只能选择乖乖地听话。”
劳蕾娜稍稍地动了动身子,一直看着他。
“要是你敢做的话,就把我给杀了吧。”她一字一句地说。
“好啊,要弄就弄得彻彻底底的。”他说,之前的那股狠劲儿已经淡了许多,“海上的空间大,容纳我们两个人不成问题。我救不了你。”这次他的言语里多了几分怜悯,好像还在做梦,“可是,我们非得下去不可,立刻!”他的声音又大了一倍,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猛地抓住了她的一双手臂。可是,他又把右手给撤了回来。她却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顿时,鲜血直流。
“我才不听你的呢!”她大声地叫了起来,忽然间,她把身子扭动了一下,一把将他推开了。“你瞧,我还在你的手里吗?”说完,她跳入了海水里,不一会儿就在水里消失了。
没过多久,她又钻出了水面,裙子紧巴巴地贴在身上,海水为她解下盘着的头发,害羞地趴在脖子上。她使足劲儿,把双臂当做是船桨来划动着,一句话也不说,就自顾地游向岸边。一时间他竟然不知所措,呆若木鸡似地待在那里好一阵子。他站起来,把身子探出去,一双眸子直勾勾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前如同出现了奇迹似的。之后,他摇摆了几下身子,就不顾一切地一把抓起了船桨,竭尽全力地跟在她的身后,此时,船舱也被他的鲜血给染红了。
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赶到了她的身边,尽管她游得并不慢。“哦,上帝啊!”他大声地叫着,“来,上船吧!刚才,我是真的疯了,谁知道,我的理性是怎么丢的。这般的突如其来,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劳蕾娜,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我只想求你回到船上来,不让你有什么危险。”
对此,她却充耳不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还有2公里的路程,你是游不过去的。为了你的母亲考虑一下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会被吓死的。”
她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悄无声息地游回了船边,用手抓住了船沿。他站起来拖她,由于承重力的偏移,船偏向了一边,那件被当作垫子放在椅子上的夹克就坠入了海水里。她迅速地爬上了船,回到了之前的地方。看到她脱离了危险,安东尼诺这才重新摇起桨来。她只顾着把身上的海水给拧干,她把头低下去的时候看到了舱底的血迹。劳蕾娜把目光立即都集中在了安东尼诺的手上,安东尼诺就像个没事儿人是的,继续在那里摆弄着船桨。“咯!”她把布包递了过去。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放下手里的活儿。她起身,向他走去,用包巾为他包扎那条深深的伤口。她才不理会他的反抗,直接夺过了他手里的船桨,眼睛却不敢与他对视,安静地坐在他的对面,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那双被鲜血染红了的船桨,使劲儿地划动着。他们的脸色白得就像是天边的云朵,还是一语不发,就在他们即将靠岸的时候,碰到那些准备在晚上捕鱼的渔夫正在布网,他们对着安东尼诺大声地叫唤着,同时还不放过这次嘲笑劳蕾娜的机会,他们两个很有默契似的,低着头,不做任何回复。
太阳还在普洛西达岛上挂着的时候,他们便已经驶进了海港。劳蕾娜把那条霉干菜似的裙子抖了抖,就跑上岸了。早晨目送他们出海的那个纺纱的老妇人还在屋顶上。“安东尼诺,你的手怎么受伤了?”老妇人对着他大声地喊着,“哦,我的上帝呀,船上都是血迹。”
“不碍事的,奶奶,”安东尼诺答复道,“我是被一根凸出的钉子给伤到的,只不过是皮肉伤而已,明儿个就会好起来的。这该死的伤口,稍微碰一下就会往外淌血,只是看起来很严重似的,事实上一点也不严重。”
“孩子,你等我下来,我给你上点草药,等我一下。”
“奶奶,不必了劳烦您了。我这都包扎好了,明天就会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我的身体很健康,恢复得比较快。”
“再会!”劳蕾娜说完后,就转身沿着小路往坡上走去。
“晚安。”安东尼诺对着她的背影喊道,却不敢直视她。随后,他开始整理渔具和筐子、篮子,这才跳到石阶上往家里那边走去了。
他在两间房中独自踱步。那扇小窗子被木窗板撑开了,清风徐徐飘来,这可比安静的海风还要清澈,凉爽,他身处于孤寂里,却还能感受到一丝丝的安慰。安东尼诺驻足在小圣母像前有一阵子了,他恭敬地盯着圣母头顶的那个光圈,那是用银纸粘贴起来的。但是,此时此刻他竟然不知道要祈祷些什么。他所期望的都已经破灭了,还有什么可以去祈求的呢?
白昼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的内心在渴望着夜幕的降临,他实在是太累了,伤口处渗出的鲜血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从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这才坐下,把包巾拆开,刚刚止住的血又从伤口处渗了出来,伤口周边又红又肿,看起来很严重。他仔细地清洗着伤口,把伤口浸泡在冷水里一阵子。过了一会儿,伤口处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劳蕾娜的牙齿印了。“劳蕾娜没错儿,”安东尼诺自言自语道,“我不是人,真是活该。让吉士皮明天就把包巾给她送过去,我不想再见到她了。”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把那条布巾清洗干净,他一口咬住绷带,一边用另一只手再次将伤口包扎好,之后,将劳蕾娜的包巾平整地铺开在夕阳之下。他这才躺在床上,把双眼闭起来休息。
皎洁的月光洒下,就像给周围的景物披上了一块白色的丝巾。隐隐作痛的感觉,把安东尼诺从睡梦中揪了起来。他才坐起来,想着要把伤口泡在水里减缓痛楚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平静。“是谁!”安东尼诺一边问,一边起来去开门。门一开,就看见了劳蕾娜。
劳蕾娜还没等到他的邀请就直接走了进去,把头巾放下,在桌子上放了一只篮子。
“你是来拿包巾的,”安东尼诺说着,“事实上你没有必要跑到这里来,我本来打算明天早晨叫吉士皮给你送去的。”
“我不是来拿包巾的。”劳蕾娜解释道,“我去了山上,为你摘了一些止血的草药,给你!”她揭开了篮子的盖子。
“十分感谢。”这句道谢是发自安东尼诺内心深处的。“万分感谢,我不觉得难受了,比之前舒服些了。再说了,即使是不舒服,也是我自找的。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要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了!你不是不知道,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来中伤你的,尽管他们意识不到自己是在胡说八道。”
“我才不管这些呢,”劳蕾娜的情绪有点激动,“我想看看你的伤口,把这些草药给你敷上,你伤的是右手,你的左手是无法为自己包扎的。”
“我告诉你,你不用这样。”
“我就要看看,这样我才安心。”
劳蕾娜不愿再说些什么,轻轻地拉起他的右手。安东尼诺不再抗拒,由着她把绷带打开了。这时,劳蕾娜才发现伤口肿得非常的严重,心慌得声音也变得尖细起来:“我的上帝呀!”
“这点小肿不算什么,”安东尼诺说,“再过上一整天就会好的。”
劳蕾娜摇了摇头,“这样的伤会让你一个礼拜都不能出海了。”
“我觉得没那么严重,估计后天就会好的,额……这有什么关系呢?”
劳蕾娜为他端了一盆水过来,帮他擦洗伤口,他如同小孩儿那般,随着她摆弄。之后,她把草药涂在伤口上,那阵剧烈的疼痛马上就舒缓了,她把自己带过来的麻布条给他重新包扎好。
伤口处理好后,安东尼诺对着她说:“非常感谢你。要是你还愿意帮助我的话,那请你听好,我虔诚地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发狂时候,对你所做的一切,也请你把这些都忘得干干净净的。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对你做这些。错不在你,错的是我。此后,我再也不会说出伤害你的话了。”
“其实,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是,”劳蕾娜插话道,“我不该用沉默来伤害你,我应当好好地跟你解释清楚的,更不该把你咬伤。”
“你那是正当防卫,那个时候的我刚好需要恢复理智。如同我之前说的那样,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须再说原谅的话了。是你让我清醒过来的,我还得谢谢你呢。此刻,你还是回家休息吧,哦,等等,你的包巾,也一起带走吧。”
安东尼诺将包巾还给了劳蕾娜,可是劳蕾娜并不打算离开,很明显,她的心里在做斗争。最后,劳蕾娜说:“你的外套是被我间接弄丢的,你卖橘子的钱就放在外套里。我也是在路上才想起来的。眼下,我还没有能力把钱还给你,我们家没有钱,即便是有,那也不是我的。不过,我这儿有一根用银子打造的十字架,这是画家最后一次去我家的时候,留在桌上的。我不怎么在意它,也不想把它收藏在盒子里。要是,你把它变卖了——母亲说,它还能换几个钱的——或许能够补偿你,要是还不够的话,我可以在晚上等母亲睡觉后,偷偷地去纺纱赚钱,再来还给你的。”
“这个我不需要。”他说得并不复杂,把她的银十字架塞回了她的衣兜里。
“不,你必须拿着,”劳蕾娜坚定地说,“天晓得,你的右手什么时候才可以继续赚钱。你就收下吧,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它了。”
“还是扔到海里吧。”
“这可不是我给你的礼物,你必须收下,算是我对你的忏悔。”
“必须?我不能收下你的东西。要是再见面,麻烦你不要看我,让我忘记对你的不好。好吧?我们就说到这里,晚安。”
安东尼诺把包巾轻轻地放进了劳蕾娜的篮子,并且将那个十字架放在一边,这才站了起来。他把头抬起来的时候,看到了她的脸,大吃一惊。豌豆般大小的晶莹的泪珠划过了她的脸颊,一颗颗地落了下来。但是,她并不急于去擦干净。
“上帝呀!”他突然间大声地叫了起来,“你很难过吗?你在发抖啊。”
“不,”劳蕾娜告诉他说,“我,回家了!”劳蕾娜似乎失去了平衡,左摇右晃地走到门前。她再也无法压住心里的疼痛,抽泣着,她趴在门框上,大声地哭了起来,全身不停地抽动着。他想过去扶她一把,却没想到她突然转过身子来,一把揽住了他的脖子。
“我受不了了,”她哭喊着,就像是落水的人突然间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那般,紧紧地揽住他,“我无法接受你对我的好,这让我心里堆满了愧疚。你打我吧,踢我吧,诅咒我吧!——要不,你是真的爱我的话,在我这样伤害你的情况下依然爱着我,那就请你接受我,收容我,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的。请你不要把我赶走!”
她粗粗地呼吸了一下,继续抽泣着。
安东尼诺一把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久久没有开口。“你爱我?”他这才大声地喊着,“哦,我的上帝呀!你觉得这点小伤会让我流干所有的血吗?你发现没有,它在撞击着我的胸口,似乎就要窜出来,往你那里奔去?若这话只是在考验我,或者是同情我,那……你还是走吧,我会将今天的种种都忘记的。你也不必为我而感到亏欠和内疚。”
“不是这样的,”她坚决地说,把头抬了起来,那双眸子里满含泪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我得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你,可是,一直以来我都怕自己会因为爱你而跟你对着干。如今的我不一样了,那次,我们在街上,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就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你、想你了。此刻,我还要亲吻你,”劳蕾娜说,“若你还不相信,你就这样说服自己:‘劳蕾娜亲吻我了,劳蕾娜这辈子只会将吻送给她要嫁的那个男人。’”
劳蕾娜亲吻了他三次,这才休息,接着说:“亲爱的安东尼诺,晚安,做个好梦!照顾好你的右手,不准送我,除了你,我谁都不怕。”
她说完就跑了出去,藏在了墙影之中。而安东尼诺却一直站在窗户旁,远远地望着大海,繁星似乎都在海面上欢快地跳舞。
那个身材瘦小的神父走出了忏悔室,之前劳蕾娜在那里跪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脸上带着笑容。“谁知道,”他喃喃自语道,“上帝如此之快就眷顾这颗古怪的心了?我还怪自己没有训诫这个固执的小姑娘呢。我们是凡人,看不见天路。哦,我万能的主啊,请你祝福他们,请您让我能够支撑到这小两口的长子可以接替他的安东尼诺送我渡海那一天。嗨,嗨,骄傲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