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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激励人心的凄美故事
主人公夏梦远为爱情、尊严和理想艰难打拼,*终由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手艺人成长为一名成就卓著的作家、上市集团公司董事长的奋斗历程。功成名就之后,夏梦远回到他的初恋故地玛鲁河。虽然,曾经的恋人还在那里苦苦守候,但花开花落,物是人非,爱已成为遥远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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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巴尔扎克说:苦难对于强者是一笔财富,对于弱者却是一道万丈深渊。
秦拓夫(实名秦顺福)历时两年多完成的这部长篇小说《遥远的玛鲁河》,讲述的就是一个在苦难中追求梦想的故事。无论对我们这些 60后70后,还是 80后 90后出生的人,都具有很好的阅读价值和人生参考价值,整个作品充满了正能量。作品中主人公身上体现出来的奋斗精神,不管是今天还是将来,对我们都是一笔珍贵的精神财富。有梦想才有追求,有追求才有希望。可以说,缺少苦难和梦想的民族不会成为强大的民族,同样,缺少苦难和梦想的人生也不会有真正的作为,在苦难和梦想中绽放出来的花朵才会更加绚烂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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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秦拓夫又名巴山雨,实名秦顺福,男,土家族,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曾在政府机关、国有大型集团企业担任宣传干事、总裁助理、集团报总编。1990年从事职业新闻工作和国内知名报刊签约撰稿,先后担任省级、***报刊主编和财经记者、时政记者、法制记者。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从事业余文学创作,迄今已在全国60多家省级、***报刊发表小说、散文、报告文学、纪实文学、通讯、特写等文学作品和新闻作品2000余件计500多万字,作品被上百家报刊和知名门户网站转载及多家电视台改编,部分作品获奖。纪实文学《新闻足迹》(25万字)一书已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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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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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章?从爷爷的梦想说起 003
1982 年初春,我爷爷夏天龙带着我父亲夏梦远和挑选出来的26 个徒弟,要到湖北西部(简称鄂西)A 市的玛鲁河公社办一个综合加工厂。那是我爷爷一生中*灿烂的梦想。当梦想成真之后也就成为我爷爷一生的荣耀。自从我爷爷15 岁那年在鄂西乌龙河边跟一个姓宋的师父学会了棕工手艺和跳端公之后,我爷爷就一直在鄂西的村寨之间穿梭,一边做手艺,一边跳端公,是鄂西的村村寨寨养活了我爷爷。
第二章?玛鲁河的**家综合厂 010
用来做综合加工厂(床垫厂)的电影院紧靠玛鲁河公社办公楼,位于乡场中间地段,虽说也是用龙骨石堆砌起来的建筑,但在玛鲁河乡场上却是别具一格十分醒目,外部造型与乡场上其他建筑物不同,面朝街道的整个墙壁呈半圆形,墙面上粉刷一层厚厚的灰黑色水泥,这是在整个乡场上
包括公社、供销社、林业站的建筑物上都没有的奢侈材料。
第三章?父亲的初恋故事从这里开始 012
我父亲与罗岚的故事是从那个早晨开始的。至今我父亲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早晨,我父亲像往常一样赶在师兄们前面去打开综合厂的大门。高山上的早晨,空气清凉,还弥漫着馥郁的山草气息。我父亲走在通往综合厂的龙骨石铺就的石板路上,感到心旷神怡,整个人都很精神。
第四章?罗岚与我父亲的罗曼史 018
罗岚和我父亲的关系渐渐明朗起来,一对才貌双全的男女青年天天像
橡皮泥一样粘在一起,傻瓜也看得出是怎么回事。罗岚也不忌讳别人知道
她与我父亲的关系。其实,性格开朗的罗岚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她并不
在乎别人知道她喜欢我父亲,她只在乎我父亲的态度。
第五章?坠入爱河 022
第二天早上,我父亲很早就醒来了,他觉得昨晚没有睡好,处于浅睡眠状态。早上醒来后还不愿起床,他不知道罗岚今天早上会不会来找他,如果她后悔了,今天该怎么面对她?
第六章?为爱图强 026
自从与罗岚走得越亲越近之后,我父亲更加用功发奋地读书写作,他知道自己的农民身份会成为与罗岚发展关系的一道天然屏障,必须通过自身努力改变自己的身份来消除这道天然屏障。
第七章?父亲的爱情困惑 030
到了中午吃饭时,我父亲跟往常一样站在*后面,等师兄们一个个盛完饭,他才去盛饭。这时,罗岚走进厨房,见我父亲一人,把一个花布袋子打开对我父亲说:“给你吃这个。”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呈现在我父亲面前。我父亲很久没看到白米饭了,不禁眼前一亮,夺口而出:“你哪儿
弄来的?”
第八章?解除爱的误会 036
看着罗岚跑开,我父亲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使劲踢着地上的石块,像是要踢开心中的不痛快!但烦恼好似三千东流水,斩不尽、消不绝,更何况是为情所困呢?我父亲独自一人在玛鲁河周围漫无目的地晃荡了大半天,直到日落西山才筋疲力尽地回到住处。
第九章?玛鲁河边的激情之夜 040
我父亲回到住处无事可做,便顺手抓起床头上一本砖头一样厚的书翻了起来。这是我父亲高中时的同学、后来考入某财贸学校的好友吴浩南前不久寄给他的一本《资本论》,吴浩南虽然学的是经济专业,但也爱好文学,跟我父亲关系一直很好,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书信来往不断。吴浩南在写给我父亲的信中,除了热情洋溢地鼓励他走自学成才之路外,还谈到改革开放、国有经济逐渐向民营经济发展、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之类的话题,还给他寄了一本砖头一样厚的《资本论》,希望他能认真读读这本书,说是无论对他现在办厂还是将来办企业都有帮助。
第十章?解产品积压之危 044
我爷爷带着谭大毛在一号库房查看堆放在里面的产品,看着偌大的库房被一件件棕床棕垫堆得满满的,我爷爷心里涌过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做了一辈子的棕工手艺,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看到堆积如山的产品,这些产品可是在他亲自带领下做出来的。
第十一章?送货风波 050
我爷爷像一位凯旋的将军,带着我父亲直奔麻主任办公室。没待麻主任给他们倒杯水,我爷爷就从内衣口袋里掏出那份盖着鲜章的《工贸产品购销合同》拍在麻主任面前的办公桌上,神采飞扬地说:“这次出去真是托麻主任的福,像有神灵保佑,我没费多大功夫就直接把日杂公司的高经理给说服了。你看嘛,这合同就是那个狗日的高经理亲自安排手下人跟我签的。”
第十二章?爷爷遭受挫折 055
我父亲在A 市文化局创作室叶艇舟老师的指导下,用了半个月时间改完了他的**部中篇小说《梦见彩虹》。叶艇舟老师还专门把市里两个知名作家请来把关,听取他们的指导意见,*后确定了修改方案。稿子改好后,由叶艇舟老师用挂号寄到《大众文学》杂志社。
第十三章?综合厂被关闭 064
我父亲在万县市南门车站下车后,不远处的钟楼刚好敲响下午五点整的钟声。我父亲下意识地抬手看了一下表,时间一分不差。他知道机关单位下午六点下班,现在赶到日杂公司肯定找不着人,只好先在日杂公司附近找个小旅馆住下。
第十四章?痛苦抉择 073
天色渐渐暗下来,漫天飞舞的雪花比下午更加稠密。灰乎乎的天空下,灰乎乎的群山和灰乎乎的村子。整个世界飞舞着洁白闪亮的雪花。罗岚穿着那件鹅黄色的棉衣,脖子里紧紧围着我父亲送给她的那条粉红色绒毛围巾,把下巴和嘴都捂在围巾里。
第十五章?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 077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一辆浅绿色的吉普车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开到何老五家门口堆满积雪的坝子里。车刚停稳,罗岚父母打开车门走下车来,*后下来的是一位身材魁梧、高大英俊的年轻人,国字脸上两道浓眉,浓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明亮,脸上的轮廓分明清晰。一看就觉得这人身上有股
虎气,刚毅果敢。他下车后朝何老五家门口走去,身板挺直,步子刚劲有力,一个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的气质一点也不含糊。
第十六章?父亲邂逅佳人 086
我父亲和罗岚在那个山洞里缠绵两个多小时之后才依依不舍地分手。但分手后的第二天却发生了变故,以至于他们后来的故事走向大起大落,令人扼腕叹息。就在我父亲恋恋不舍地离开罗岚后,紧追慢赶到了马前才追上我爷爷和朱贵。傍晚,三个人赶到凉务街上,在一家小旅馆住了一晚,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搭乘从A 市开往我父亲老家R 县的过路班车。
第十七章?父亲救活了夕阳宾馆 092
沐浴在夕辉中的群山像一条蜿蜒的巨龙侧卧在天地之间,血红色的晚霞像火球一样在西边的天空浓艳地燃烧。我父亲站在离夏家湾不远的一个山垭口上,徐徐而来的山风,让他感到全身上下舒适透了。离开陆镇长家已是下午4 点多钟。我父亲想早点回家把自己被镇政府聘请去当夕阳宾馆经理的消息告诉我爷爷,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第十八章?怀才不遇 096
晚上, 职工们都看电影去了,片名叫《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这片名对少男少女很有吸引力。宾馆里大多数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自然要去看个究竟:初恋时,为什么不懂爱情?我父亲没去,躲在自己仅有6 平方米的房间里看书,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写字桌外,再也找不出别的家什了。
第十九章?父亲的难堪 103
镇政府大院坐落在夕阳镇南边一座隆突的山坡上,古老的四合院,大门前的台阶上一对形象鲜活的石狮,大张着嘴巴。我父亲好久没到这个地方来,当他跨上石阶,抬头看那石狮,觉出有
些威严,他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走进四合院大门。他来到陆镇长办公室,有人正在请示工作,他只好在一旁等候,待那人点头哈腰地离去之后,他才客客气气地与陆镇长搭话,先是天南地北地闲扯几句,然后把话题转到夕阳宾馆上来:
第二十章?父亲“下课” 106
我父亲走进舞厅时,早已到场的青年男女正跳在兴头上,举手投足,显示出青春的活力。这是镇团委组织的一场青年晚会。我父亲一眼看到我母亲,她的舞姿潇洒迷人。那是一种健康的肌体表
现出来的女性魅力。我母亲今晚打扮得十分醒目,穿一件显然不是国产的坚固呢牛仔裤和金黄色的紧身尼龙衫,披散着波浪般的长发,像蛇一样随着音乐的强烈节奏扭动。
第二十一章?离开夕阳宾馆 109
我父亲就要离开他工作两年多的夕阳宾馆。不知怎的,在离开之际,还有点舍不得,毕竟自己全身心地投入过,费了不少心血才把夕阳宾馆经营得有声有色。要不是因为朱老头这件事惹怒了马书记,说不定我父亲还能多当几天经理。前次,我父亲故意让朱老头当着马书记和陆镇长的面在
几个县领导面前出洋相,本想借此刺激一下马书记和我外公
第二十二章?写作改变人生航向 114
我父亲揣着县委宣传部出具的采访介绍信来到鸿运轮船公司办公大楼,门口值班的两个穿草绿色制服的保安拦住他,一脸严肃地问:“有什么事?找哪个?”我父亲不慌不忙地从手提包里拿出县委宣传部出具的介绍信递过去,一个脸色黧黑的大个子保安煞有介事地看完了介绍信后,黧黑的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双手把介绍信送回到我父亲手里,说道:“你是准备给我们公司写篇表扬稿呀?我带你上去,你看找哪个领导?”
第二十三章?父亲再次受挫 118
命运之神再次降临到我父亲头上。当他被夕阳宾馆无情地抛弃之后,却被鸿运轮船公司雷经理看中。正如我母亲给他讲的非洲撒哈拉沙漠深处的复活草一样,枯萎后遇水又复活了!命运之神抓住我父亲的手没让他回到夏家湾那间老屋,而是让他拎着沉甸甸的皮箱来到鸿运轮船公司报到,
被安排在雷经理办公室做助理。雷经理让我父亲先熟悉公司的管理流程,熟悉各部门的负责人和主要工作人员。
第二十四章?父亲的“投名状” 127
我父亲揣着吴浩南的亲笔信来到位于省城红星中路的《经济时报》编辑部大楼,门卫查看了我父亲的***并问明事由后,给办公室打了电话,得到允许后,才放我父亲进去。这是一个四合院办公楼,从大门进去后三面都是办公室,楼层不高,只有五六层,中间坝子有两棵高大的梧桐树,有的枝叶差不多伸到二楼过道的栏杆上,树上几只麻雀啁啾着跳来跳去。
第二十五章?父亲与母亲的爱情 137
我父亲被《经济时报》聘用后信心满满地在成都市区内展开工作,但他很快意识到大都市的报业竞争太激烈,拉一个广告专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进来之前的那两个专版只是因为吴浩南的帮助才轻松得来。他整天揣着记者证在都市里像无头苍蝇到处乱窜,一天下来,他要跑七八个单位,
尽管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汗流浃背,但都无功而返。
第二十六章?父亲的初恋已成追忆 140
新婚第二天,我母亲还是忍不住将一直藏在内心的话道了出来:“罗岚姐和你的关系怎么了断的?你不是给了她一个三年的承诺吗?”其实,新婚之夜,我父亲就想把他和罗岚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母亲。虽然我母亲通过我父亲发表的小说了解到一些他和罗岚的故事,虽然小说没有多少虚构,近似于写实,但毕竟小说是文学作品,不同于真实的生活原本,我母亲也不会把小说中的人和事完全照搬对号入座,她心里一定存有许多疑问。
第二十七章?开辟“山区业务市场” 146
新婚后,我父亲在家里待了一个月就回报社上班去了。我父亲的心思又集中到工作上,他依然马不停蹄地在都市的大街小巷里忙碌,依然是收效甚微。碰了无数次壁之后,我父亲不得不静下来认真思考。从目前的报业状况来看,除了本地出版的日报、晚报、晨报、时报等主流报纸牢牢地占据城市的读者市场和广告市场外,行业部门主办的公开出版发行的报纸杂志和内部资料性连续出版物就多达七八百种,它们都有行业优势,占着自己的山头,除此之外,另有八十多家中央报刊记者站也在强势占领市场。
第二十八章?面对危机 155
我父亲回到报社后,整个人瘦了一圈,脸上的皮肤也变黑变粗糙了。办公室黄主任见了笑道:“你这次山区之行,不仅人变得精神,身体也结实了,不像*初到报社时,整个一个白面书生。看来大山区确实锻炼人啦。”黄主任接着说:“你这回让报社的人刮目相看了,有人还准备选择更偏远的凉山阿坝彝族地区去开辟市场!”
第二十九章?父亲接受报社处分 166
汪总编看完我父亲呈上来的那份报告后勃然大怒,把黄主任叫过去,让他立即通知我父亲和柯迪文回报社。接到通知后,我父亲和柯迪文一起回到报社,俩人住在报社招待所同一个房间。第二天上午9 点半,俩人来到报社会议室。参会人员陆续到来,人人脸上都严肃呆板,不苟言笑。人员到齐后,汪总编*后一个到会议室。黄主任主持会议。
第三十章?父亲为局长伸张正义 169
柯迪文这件事平息后不久,我父亲接到鄂西A 市乡镇企业局办公室章主任打来的电话,说他们局长被江城来的法官深夜入室开枪打伤做“人质绑架”。考虑到江城和A 市同在一个省,省内媒体不便介入,想请我父亲前去采访报道此事,替他们伸张正义,在舆论上帮助他们,促成上级有关
机关早日妥善处理此事。
第三十一章?荣归故里 174
春节到了,我父亲带着我母亲回夕阳镇外公家过春节。我外公见腆着大肚子的女儿跟女婿有说有笑地从坝子朝家门口走来,急忙跑出去,从我父亲手里接过两个提包,边走边冲屋里大声喊道:“老婆子,赶快生火煮饭,你看谁回来啦!”进到客厅里,我父亲朝正在厨房忙活的我外婆喊道:“妈,我们回来了!”我外婆在里面爽快地回应:“哎,你们好生歇歇,妈先给你们煮俩荷包蛋填填肚子,再慢慢煮饭。”
第三十二章?酒神传奇 180
行署办公大楼在清闲了十来天后又开始充满生机,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门卫照例一脸严肃地盘问来访的陌生人,尤其可能是上访者,除了刨根问底以外,还要打电话进去报告,得到许可后才放人进去。这天上午9 点,门卫拦住了一个陌生人,此人身躯高大魁梧,气宇轩昂,门卫一看此人便知不是普通老百姓。
第三十三章?父亲变成亿万富豪 190
时光荏苒,寒来暑往。我父亲在办事处一晃就是7 个年头。这七年对他而言,发生了不小的
变化:出版了12 部报告文学单行本,其中,《中国脊梁》《走向辉煌》两部长篇报告文学分别获得***、省级报告文学一等奖,在全国60 多家省级、***报刊发表纪实报道、长篇通讯、人物特写等新闻作品500多万字,部分作品被国内外100 多家报刊、电视台转载或改编,其个人成就入选中国当代知名记者、中国当代作家文库,还荣获“范长江新闻奖”。
第三十四章?父亲与罗岚重逢 199
我父亲的创业故事到这里就要结束了。2014 年3 月,我父亲以全国人大代表的身份走进北京人民大会堂,当军乐队奏响庄严的国歌,我父亲同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来自全国各条战线的精英一起在人民大会堂里肃然起立。此时此刻,作为一个农民的儿子,一个曾经在社会*底层拼命挣扎过的人,在如此神圣庄严的地方同党和国家领导一起共商国家大事,我父亲感到无比激动,无比自豪。
后 记 208
人一旦有了经历之后就容易产生倾诉的欲望,有的是以口述的形式表达,这种形式往往只局限于在家人和三亲四友面前;有的则以文字的形式表达,这种形式则希望让更多的人了解,同时好让自己的子孙代代相传。我大概属于后者。但我不敢奢望被更多的人了解,却希望我的子女们记住,
他们今天舒适的生活环境是父辈这代人的艰辛付出和顽强拼搏获取的,不仅要十分珍惜,还要像父辈一样艰苦奋斗,也许通过几代人的努力和付出,这个家族的命运才会从根本上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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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982 年初春,我爷爷夏天龙带着我父亲夏梦远和挑选出来的26 个徒弟,要到湖北西部(简称鄂西)A 市的玛鲁河公社办一个综合加工厂。那是我爷爷一生中*灿烂的梦想。当梦想成真之后也就成为我爷爷一生的荣耀。自从我爷爷15 岁那年在鄂西乌龙河边跟一个姓宋的师父学会了棕工手艺和跳端公之后,我爷爷就一直在鄂西的村寨之间穿梭,一边做手艺,一边跳端公,是鄂西的村村寨寨养活了我爷爷。那些年,鄂西的自然生态很好,到处是郁郁葱葱的山林,满山遍野都是棕树。乡民们用棕树杆上剥下来的棕片请棕匠做蓑衣、棕绳、棕垫、棕扫帚,棕片用途广泛,
是乡民们眼中的宝。“千棵棕万棵桐,一年四季吃不穷”成了乡民们的口头禅。而纯朴的鄂西乡民对我爷爷跳端公驱邪除晦包治百病深信不疑,家里无论遇上什么不吉之事或大人小孩生病长疮,都要四处打听我爷爷的下落甚至不惜翻山过河十分虔诚地把我爷爷请到家里好酒好肉供着,晚饭后,我爷爷才让徒弟们倒背着蓑衣在屋里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唱着谁也听不懂的唱词,他自己则打卦念咒,其念咒的腔调与徒弟们的舞蹈节奏保持一致,说是这样才能驱除鬼魂晦气。据说,我爷爷除了会跳端公外,还会使“定根法”,只要我爷爷一念咒语,再用右手食指往人身上一指,人就被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实,我爷爷真正掌握的谋生手段,还是走村串户替农户做蓑衣、棕垫、棕绳,不仅每顿有酒有肉,一年下来还能挣几百元的手工钱。我爷爷就靠这门手艺吃穿不愁,快活自在,长年累月带着一帮徒弟在鄂西的村寨里走来串去,干千家活吃千家饭。我爷爷常常带着几分得意对徒弟们说:“手艺人过的是神仙日子哩。” 如果哪家主人的大妹子长得水灵,我爷爷和徒弟们还可以拿她寻开心。有一次, 我爷爷的一个徒弟罗二春去灶门口点火抽烟,见主人家的大妹子一人在灶台上忙活, 没戴乳罩的两只圆鼓鼓的乳房在他眼前不停晃动,罗二春一时性起,扑上去抱着大妹子一阵乱摸,直摸得大妹子心痒痒的,手里拿着的一只土碗也滑落到灶台上。罗二春索性把大妹子的衣服扯开,按在灶门前的长板凳上把那事给做了。大妹子被罗二春破了身子,二话没说就要跟着罗二春,否则,就拿棕绳上吊死给他看。我爷爷怕弄出人命,只好让罗二春把大妹子带回四川老家结婚成家。我爷爷先后带出来的徒弟不下四五百人,这些徒弟十有八九在外面都勾引过主人家的大妹子,就连我爷爷也不例外。他年轻时也从鄂西一个村寨里带回一个水灵灵的鄂西女子准备做“二房”,后因我奶奶要死要活要跟我爷爷拼个鱼死网破,我爷爷才恋恋不舍地将那鄂西女子送回老家。那鄂西女子对我爷爷倒也痴情,居然把我爷爷播下的种给留了下来。后来我在鄂西寻访我父亲的故事时在忠路河黑林村一个山寨里曾遇到那个跟我父亲同父异母的大伯,他长得跟我爷爷一模一样,瘦削的柳条脸,眉毛浓得像扫把,一双鹰眼目光灼人,尤其是那双鹰眼下面的鹰勾鼻,简直就是把我爷爷的鼻子原样挪去置于他的脸上。我看到他的**眼,就断定他是我爷爷与那个鄂西女子那段风流之事*直接的证据......
这些穷快活的手艺人聚在一起时还互相吹嘘自己的风流韵事。我爷爷听了总是咧嘴笑,笑完之后少不了要骂一句:“都不是些好东西!”其实,我爷爷心里颇为得意,在他看来,大妹子成天在眼皮底下晃来晃去,如果徒弟们连看都不敢看、摸也不敢摸,还算什么跑江湖的男子汉?虽然我爷爷认为他和徒弟们过的是神仙日子,但长年累月翻山越岭,走村过寨寻找活干也难免产生厌倦情绪,还是希望有个固定地方干活挣钱。年底,我爷爷带着几个徒弟在玛鲁河公社甘溪坝大队覃家大院给一户姓覃的人家做蓑衣、棕垫时,听女主人说,她丈夫在公社电影队当放映员,有一次回家闲谈时,说到公社管社队企业的麻主任打算办一个综合加工厂,苦于没有加工场地,就想把刚修建起来还没装窗玻璃的电影院拿来“一院两用”:白天做加工厂,晚上放电影。至于加工什么产品还没名目。我爷爷一听,非常兴奋,全身上下都来了劲。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大徒弟谭大毛
赶去玛鲁河公社,找到麻主任把自己昨晚构想了一个晚上的办厂思路和盘托出,还特别强调说:玛鲁河地盘上到处是砍不完的杂木松树,用不尽的棕片,办一个棕床、棕垫加工厂,效益一定很好,我做这门手艺几十年了,手下有一大帮徒弟,只要麻主任同意,我马上把厂子建起来。五十开外的麻主任原在湖北恩施工作,因为父亲是走资派受了牵连,文革期间被贬到玛鲁河公社做了一般干部,文革结束后他才被重新启用,委以重任,主管社队企业工作。因为年龄大,参加工作早,资格老,又是从行署所在城市下来的,公社党委一班人对他都比较尊重。麻主任听后点点头,一连说了三个“好”,末了还加了一句:“你过完春节就带你的徒弟过来把综合厂办起来。到时候有了成绩,我把你们的**迁过来,让你们吃商品粮。”我爷爷听了兴奋得手直发抖,这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吃商品粮,那要让老家多少人羡慕死啊!我爷爷想到的**个就是把我父亲带过来,将来迁**时把他作为**个来办。春节刚过完,我爷爷就把徒弟们召集拢来,确定开春出发,让大家回去做准备,把四季换洗的衣服都带上,免得中途回家,给麻主任留下不好
的印象,影响今后迁**吃商品粮。阳春三月,我爷爷带着我父亲和挑选出来的26 个徒弟,向玛鲁河出发了。
我爷爷家在四川东南部的夏家湾,距离玛鲁河有300 多公里。20 世纪50 年代到80 年代初,公路交通不发达。几十年来,我爷爷就沿着川盐入楚的“盐道”走进鄂西,沿途要翻过方斗山、黄水山、齐跃山三座大山,还要蹚过油草河、双溪河、天小河、忠路河数条河流,一般行程四天。
在这条“盐道”上走了几十年,我爷爷闭上眼睛都不会走错道,哪座山上有多少步石梯,多少条弯道,哪条河上有多少个石墩,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爷爷是个乐天派,几乎没犯过什么愁,总是乐呵呵的。他喜欢摆龙门阵、唱山歌,尤其擅长讲《百花楼造反,梁山伯与祝英台二世团圆》《薛丁山与樊梨花》,边讲边唱,村子里的人每次见他外出做手艺回来,就笑着说:老哥,来一曲。于是,我爷爷就拉开嗓子唱起来,男女老少围在坝子里听他唱,待我爷爷唱完后,大家又提出让他讲外面的见闻,我爷爷又饶有兴趣地讲起他在外面的所见所闻。
走在*前面的我爷爷又开始放开嗓子唱了起来:“哩嗬个溜溜伊呀来呀,哩嗬个溜溜伊呀,梁山伯会见祝英哪台呀……”我爷爷的嗓音清脆、圆润,余音在山谷间回荡。谭大毛跟着哼了起来,接着,其他徒弟也跟着有一句无一句地哼唱,山谷间顿时响起了近似于山民们雪天“赶山”(狩猎)时的声音。
一行人又说又唱,沿途打闹嬉戏,没觉得怎么疲劳。第四天下午三时,他们来到了玛鲁山**,不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像夏天沉沉的雷声。谭大毛带着几个师弟循声走去,只见一处悬崖下面一黑乎乎的洞口在缥缈的白雾中若隐若现,洞口喷出一股巨大的山涧水,像一条巨龙在崇山峻岭中蜿蜒而去,一直流到山中一块平坦的山坳,似一条玉带绕过一排排低矮的龙骨石垒砌的房屋向东南方向流去。这就是发源于玛鲁山之巅的玛鲁河,被玛鲁河环绕的这条老街就是我爷爷来办综合加工厂的玛鲁河乡场。初春的阳光洒在玛鲁河乡场上,显现出几分古老而神秘的色彩。一条
龙骨石铺成的老街不足1500 米,街面不足6 米宽,两边是青一色连成一片的龙骨石垒砌的吊脚楼。我爷爷听当地人说,玛鲁河这个名字是为纪念一个法师取的。许多年前,玛鲁河一带发生百年未遇的大旱,玛鲁山上的龙洞也不出水了,山下的土地旱得冒青烟,老百姓不是被热死就是被渴死。一位名叫玛鲁的法师带着貌美如仙的妻子路过此地,见旱情如此严重,便决定留下来拯救灾民。玛鲁法师很快查明,这里的旱情是因为玛鲁山龙洞里的两条神龙睡着了,必须深入洞穴弄醒两条神龙。玛鲁法师带着妻子在洞口边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然后,玛鲁法师手持法杖入洞请神龙降雨。不料,洞里有12 道石门,玛鲁法师入洞之后,12 道石门全部关上。玛鲁法师被困在洞里,他使出法术,咬一根手指开一扇石门,双手十指咬完,还剩*后两扇石门无法打开,终
于无计可施,死于洞中。他的妻子见丈夫在洞中遇难,守在洞口哭了三天三夜,双眼哭瞎了,流出的眼泪汇集成河,冲开了*后两扇石门,玛鲁法师的灵魂驾着神龙飞出洞口在天空中一阵狂舞,顿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龙洞重新流出清清的地下水。玛鲁法师的妻子也化作一块石头伫立在龙洞左侧,守护着丈夫的灵魂。如今,人们还能看到洞旁松树丛中矗立的一块酷似女身的巨石。为纪念玛鲁法师和他的妻子,后世人将这座山叫玛鲁山,将这条河叫玛鲁河。
从玛鲁山上下来后,我爷爷让我父亲和徒弟们在公社办公楼外坝子里等着,他独自一人去见麻主任。走进挂着“A 市玛鲁河人民公社” 木牌的办公楼,踏着“砰砰”直响的木板来到麻主任办公室门前,木板门紧紧关着。因为玛鲁山海拔高达2000 多米,早春时节寒气依然逼人,山顶上大雪覆盖,仿若冬天。我爷爷伸手在木板门上“咚咚咚”地敲了三下,半晌,屋里有挪动椅子的声音,接着,木楼上响起慢腾腾的脚步声。我爷爷一听那脚步声就知道是麻主任,只有麻主任走路才这么“斯文”,轻手轻脚的。这高山上的人走路一阵风似的,在木楼上走动一定是 “咚咚”直响,如同敲大鼓一样。
木板门开了。我爷爷喜笑颜开地说道:“我把徒弟们带来了!”麻主任把我爷爷让进屋里,随手关上门,屋里正升着一盆炭火,暖烘烘的。麻主任漫不经心地问:“你徒弟们在哪?”我爷爷急忙答道:“他们都在外面坝子里等着。”麻主任听后习惯性地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摇电话摇了几下,对着话筒说道:“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大约过了15 分钟,一个中等个子有点偏瘦的年轻人来到麻主任办公室,恭恭敬敬地站在麻主任面前。麻主任把年轻人介绍给我爷爷:“这是企管站的周斌站长,去年中专毕业,是个挺能干的年轻人,你们今后的具体工
作由他负责,我之前已经跟他交代过了。”然后,麻主任对周斌说:“你带夏师傅他们去安排住宿,就按我们之前商量的办,把企管站那几间空着的房子和电影院两边的厢房腾出来给他们住。晚上在兰花食店请夏师傅他们吃饭,给他们接风。你带他们去吧。”周斌带着我爷爷走到办公楼外面坝子里,见我爷爷的徒弟们个个耸着肩抱着手在地上蹦达,说道:“我们这地方比你们四川那边冷多了,要在四月底或五月初才渐渐变暖。”
我爷爷觉得徒弟们这副熊样丢了他的面子,便骂道:“狗日的些,一个个都想钻牛屁眼里去!”
徒弟们立即挺直腰板,伸长脖子,打起精神吆喝着跟在我爷爷后面。周斌很快将我爷爷他们安顿下来。这些房屋比较破旧,几乎每间房屋都有缝隙,满屋冷风、寒气逼人。大家只好找些废纸或塑料薄膜把这些缝隙堵上。我爷爷很满足地对徒弟们说:“在外面跑了几十年总算有个窝了。”
我父亲正在默不作声地收拾他的东西,除了日用牙刷牙膏、毛巾、缸子外,就是他与众不同的大摞书籍、杂志和写作用的方格纸,还有一支他上高中时就开始用的金星钢笔。我父亲刚把这些宝贝在床头上摆放好,周斌进来了,他一眼看到我父亲床头上那些中外文学名著和文学杂志,眼睛
一亮,走过去看了看问道:“你爱好文学?我也挺喜欢文学的。”
没待我父亲答话,我爷爷就说:“这都是那些编编部送给他的,又不能当饭吃,他还当个宝哩。”
周斌知道我爷爷说的“编编部”就是编辑部,这说明我父亲不仅是个文学爱好者还是个文学作者,要不编辑部怎么会给他寄书籍和杂志?“有这个爱好很好,说不定将来会功成名就哩。”周斌一下对我父亲产生了几分好感,一个身处逆境四处漂泊的手艺人,心中还装着这样一个美好的梦想,实在难能可贵。周斌在房间里看了看,对我爷爷和我父亲说:“这里的条件太差,委屈你们了。五点半,你们一起到兰花食店吃饭,麻主任要亲自陪你们,我还有其他事情先走了,到时我再来叫你们。”周斌走后,我父亲莫名地伤感起来。看样子周斌比我父亲大不了几岁,不仅中专毕业还成了吃皇粮的公家人,当了站长,而我父亲虽然才华横溢,在老家也算个知名的文化人,在省级报刊上发表了好几篇散文、小说,还获得过省级文学创作奖,县委宣传部、文化局多次派人到我父亲所在地了解情况,曾经还打算把我父亲调到县文化局从事专业创作,但由于体制问题,宣传部、文化局也无能为力,尽管分管文化工作的县委副书记、宣传部长在全县文化工作会上点名表扬了我父亲,全县都知道夕阳镇夏家湾有个文学人才,但这一切都未能从根本上改变我父亲的命运。村里人说我父亲:“照样给牛屁股吹风!”就连去年镇文化站成立,要招聘一名站长,
大家都公认我父亲是**人选,县文化局的领导也给镇党委龙书记打了招呼,龙书记也亲口对我父亲做了交代,让我父亲在8 月20 日到镇里报到。然而,事到临头,站长一职却被一名叫伊小玲的女孩子顶替了。原因是龙书记调走了,新上任的马书记执意要用伊小玲,说她能歌善舞,身材又好,比起只能写小说的我父亲更适合文化站的工作,毕竟乡村文化是属于群众文化,需要群众喜闻乐见的文艺形式,有多少群众看小说?又有多少群众看得懂小说?不少群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还能看小说?这不是扯淡吗?我父亲就这样被“涮”掉了。后来,我父亲听说新来的马书记是伊小玲的姨父。
我爷爷吧哒着一锅旱烟平静地对我父亲说:“人家跟你无亲无故,那好事凭啥要落到你头上?从今往后,你就死心塌地跟我做手艺,多挣点钱,过两年娶个媳妇安心过日子吧,瞎折腾写啥子小说大说的,管个屁用。”我爷爷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当初,我爷爷为我父亲准备了两块上好
的猪腿肉,让他去给镇里的两个主要头头行行礼,让他们对我父亲有个好印象,可他犟着脾气不去,还冲着我爷爷说:“我才不干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深谙世道的我爷爷断定我父亲这个犟脾气没什么好出路,横下心要我父亲跟他做手艺,还时常在我父亲耳边灌输“养儿不学艺,挑断箩篼系”、“天干饿不死手艺人”的生存观念。在我爷爷看来,农民的儿子**的出路就是掌握一门求生存的手艺,就像他一样,有了这门手艺,一年四季不论天旱地涝,都不愁吃穿,还整天跟神仙一样快活。然而,我父亲在文学方面有他的天赋,虽然其他科目学得不咋样,但语文成绩特好,尤其作文很出色,上高一时就在省报副刊和文艺期刊上发表了几篇散文和短篇小说。高二寒假期间,我父亲心血来潮,还写出20万字的长篇小说,得到语文老师的赞赏,很快在全校传开,成了名人。于是,我父亲对文学创作的追求有了一股狂热劲,甚至把文学创作当成他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他经常口出狂言要弄出震惊中国文坛甚至世界文坛的不朽之作,让他的作品和名字流芳千古。就像罗曼?罗兰和他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巴尔扎克和他的《人间喜剧》、托尔斯泰和他的《战争与和平》一样名芳万世。在这种十分浓烈的理想氛围中,我父亲如痴如狂地做着他的文学梦。梦醒后,我父亲又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18 岁高中毕业高考落榜后,我爷爷不再让他回学校复读,认定那是浪费时间,不如早点跟我爷爷学手艺,到外面挣钱去。心地善良、也很孝顺的我父亲不想跟我爷爷作对,更不想让我爷爷伤心,就放弃了复读重考的念头,跟随我爷爷到鄂西去浪迹江湖。但他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行囊中除了日常生活用品,就是那一摞中外文学名著和文学期刊,只要有空闲,他就抱着砖头一样厚的文学名著,一头扎了进去。无论我父亲的抱负有多大,理想有多远,但他还是逃不出一个农民的困窘,不得不跟随我爷爷浪迹江湖。如今,我爷爷找到这样一个栖身之地
很是满足,但我父亲却感到人生的凄凉和悲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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