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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 毛主席、蒋介石、朱镕基钦佩的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曾国藩克敌制胜、功成身保的处世智慧,识人、用人、统御人的高超技巧。
毛主席说:愚于近人,独服曾文正。观其收拾洪、杨一役,完美无缺,使以今人易其位,其能如彼之完满乎?
曾国藩是地主阶级*厉害的人物。
蒋介石说:曾公乃国人精神之典范。
你们如能详看其家训与家书,不特于国学有心得,必于精神道德皆可成为中国之政治家,不可以其时代已过而忽之也。
朱镕基说:《曾国藩》写得好,我在看第二遍。
我不是曾国藩,曾国藩做的我做不到。
为学,要扎扎实实,不可沽名钓誉;做事,要公正廉洁,不要落身后骂名。
2. 中纪委推荐,*受中央国家机关干部欢迎图书第3名
3. 香港《亚洲周刊》评为20世纪中文小说百强
3.著名作家唐浩明畅销数百万册的名著
4.从政要读《曾国藩》,经商要读《胡雪岩》
毛主席、蒋介石、朱镕基钦佩的大政治家曾国藩。中央国家机关、中纪委推荐。从政要读《曾国藩》,经商要读《胡雪岩》。
克敌制胜、功成身保的处世智慧,识人、用人、统御人的高超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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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曾国藩(1811-1872),天质不算高,但自幼勤奋好学,做事执著专注,1838年中进士,入翰林院,拜在军机大臣穆彰阿门生,仕途极为顺畅,曾任礼部侍郎,署兵、工、刑、吏部侍郎。他服膺理学,拜唐鉴为师,时时反省砥砺自己。
洪秀全金田起义后,声势浩大。曾国藩适逢丧母,回家守制,奉朝廷命,组办团练,以对抗太平军。曾国藩乱世用重典,阳儒阴法,杀人如麻,号称“曾剃头”,当地官场、民间物议极大,很受排挤。
清朝旗兵、绿营腐败堕落,没有战斗力,曾国藩的湘兵趁势而起,在起兵赴江西战场前夕,为了对抗太平军的夷夏之辩(民族革命),揭捍卫孔孟之道的大旗,得不到朝廷的支持;在江西直道而行,得罪了地方势力,处处受制;赏罚分明,拒绝亲朋好友的人事请托及滥赏,将士作战不积极,在家乡声誉不好。在江西战场,被石达开大败,心力交瘁,几欲自尽。适逢父丧,他撂下烂摊子,回家守丧,非议鼎沸。
守丧期间,曾国藩时时反省总结,吸纳了黄老柔道之术,抱雌守柔。在朝明的敦促下,在赴前线,主动搞好与湖南、江西、湖北官场的关系,积极争取朝廷及地方的支持,发掘培养人才,终于攻克了太平军。
曾国藩明白功高震主、大权在握的凶险,主动提出裁撤湘军,自翦羽翼,得以善终。
曾国藩是近代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理学家、文学家,在发掘、培养、统御人才上极有眼光和手腕,靠百折不饶的意志和驾驭群伦终以成功,在创办洋务上开风气之先,也有较大的成绩,对中国近代史有极大的影响。是毛泽东、蒋介石等人极力推崇的人物。
本书书写了曾国藩跌宕起伏的一生、波澜壮阔的太平军军事斗争史及浩瀚的洋务运动,富有丰富的文化内涵,文笔流畅,被评为20世纪中文小说百强,很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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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唐浩明,1946年生,湖南衡阳市人,著名作家、湖南省作家协会主席。就学于河海大学、华中师范大学,获文学硕士学位,后入岳麓书社工作,任编辑室主任、总编辑等职。著有长篇历史小说《曾国藩》、《杨度》、《张之洞》、《唐浩明点评曾国藩家书》、《唐浩明点评曾国藩奏折》、《唐浩明点评曾国藩语录》、《唐浩明点评曾国藩日记》等,整理出版《曾国藩全集》。
《曾国藩》被香港《亚洲周刊》评为20世纪中文小说百强,中直机关推荐图书第3名;《杨度》获国家图书奖;《张之洞》获中宣部第九届“五个一”工程入选作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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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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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血祭目录
第一章?奔丧遇险
1.湘乡曾府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2.波涛汹涌的洞庭湖中,杨载福只身救排
3.摆棋摊子的康福
4.康家围棋子的不凡来历
5.喜得一人才
6.把这个清妖头押到长沙去砍了
7.哭倒在母亲的灵柩旁
8.蟒蛇精投胎的传说
9.刺客原来是康福的胞弟
第二章?长沙激战
1.城隍菩萨守南门
2.康禄*先登上城墙
3.今日周亚夫
4.欧阳兆熊东山评左诗
5.计赚左宗棠
6.巡抚衙门里的鸿门宴
7.药王庙里出了前明的传国玉玺
8.左宗棠荐贤
第三章?墨绖出山
1.谢绝了张亮基的邀请
2.世无艰难,何来人杰
3.接到严惩岳州失守的圣旨,张亮基晕死在签押房里
4.陈敷游说荷叶塘,给大丧中的曾府带来融融喜气
5.郭嵩焘剖析利害,密谋对策,促使曾国藩墨绖出山
第四章?天王定都
1.洪秀全江宁称王
2.天王开国的三件事:定都、朝拜、开科取士
3.东王揽权,翼王献策
第五章?初办团练
1.乱世须用重典
2.曾剃头
3.宁愿错杀一百个秀才,也不放过一个衣冠败类
4.鲍超卖妻
5.拿长沙协副将清德开刀
6.大闹火宫殿
7.停尸审案局
8.逼走衡州城
第六章?衡州练勇
1.王錱挂出“湘军总营务局”招牌,遭到曾国藩的指责
2.忍痛杀了金松龄
3.从钓钩子主想到办水师
4.接受船山后裔赠送的宝剑
5.一个钟情的奇男子
6.把筹建水师的重任交给彭玉麟、杨载福
7.湘江水盗申名标
第七章?靖港惨败
1.为筹军饷,不得不为贪官奏请入乡贤祠
2.出兵前夕,曾国藩亲拟檄文
3.青年学子王闿运的一番轻言细语,使曾国藩心跳血涌
4.曾国藩踌躇满志,血祭出师;一道上谕,使他从头寒到脚
5.定下引蛇出洞之计
6.利生绸缎铺来了位阔主顾
7.曾国藩紧闭双眼,跳进湘江漩涡中
8.左宗棠痛斥曾国藩
9.白云苍狗
10.兄才胜我十倍
第八章?攻取武昌
1.青麟哭诉武昌失守
2.湖北巡抚做了彭玉麟的俘虏
3.薛涛巷的妓女蚕儿真心爱上造反的长毛头领
4.康福挥刀砍杀之际,一眼看见弟弟康禄
5.一律剜目凌迟
6.来了个满人兵部郎中
7.明知青麟将要走向刑场,曾国藩却满面笑容地说:我将为兄台置酒饯行
8.康福的绝密任务
9.一颗奇异的玛瑙
10.一箭双雕
11.曾国藩身着朝服,隆重地向湘勇军官授腰刀
12.曾国华率勇来武昌,王璞山请调回湖南
第九章?田镇大捷
1.周国虞横架六根铁锁,将田家镇江面牢牢锁住
2.三国周郎赤壁畔,美人名士结良缘
3.从蕲州到富池镇,太平军和湘勇在激战着
4.彭玉麟洪炉板斧断铁锁
5.委托东征局办厘局
6.康福带来朝廷绝密
第十章?江西受困
1.浔阳楼上,翼王挥毫题诗
2.水陆受挫,石达开一败曾国藩
3.水师被肢解,石达开二败曾国藩
4.湘勇厘卡抓了一个鸦片走私犯,他是万载县令的小舅子
5.参掉同乡同年陈启迈的乌纱帽
6.塔死罗走,曾国藩感到从未有过的空虚
7.樟树镇受辱,石达开三败曾国藩
8.在*困难的时候,曾氏三兄弟密谋筹建曾家军
9.邹半孔出卖奇计
10.大冶*憎金踊跃,哪容世界有奇材
11.重踏奔丧之路
2.野焚目录
**章?进军皖中
1.丑道人给曾国藩谈医道:岐黄可医身病,黄老可医心病
2.曾国藩细细地品味《道德经》、《南华经》,终于大彻大悟
3.敬胜怠,义胜欲;知其雄,守其雌
4.巴河舟中,曾国藩向湘军将领密授进军皖中之计
5.东王显灵
6.七千湘勇葬身三河镇
7.曾国华死而复生,不得已投奔大哥给他指引的归宿
8.李鸿章给恩师献上皖省八府五州详图
第二章?总督两江
1.天下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
2.江南大营溃败后,左宗棠乘时而起
3.想起历史上的权臣手腕,曾国藩不给肃顺写信感恩
4.定下西面进攻的制胜之策
5.纹枰对弈,康福赢了韦俊
6.施七爹坏了总督大人的兴头
7.李元度丢失徽州府
8.曾国藩卜卦问吉凶
9.李鸿章一个小点子,把恩师从困境中解脱出来
第三章?强围安庆
1.围魏救赵
2.调和多鲍
3.夜袭黄州府
4.上了洋人的大当
5.左宗棠宴客退敌
6.荒郊古寺遇逸才
7.血浸集贤关
第四章?大变之中
1.曾老九要把英王府的财宝运回荷叶塘
2.鼎之轻重,似可问焉
3.东南半壁无主,涤丈岂有意乎
4.王闿运纵谈谋国大计,曾国藩以茶代墨,连书“狂妄,狂妄, 狂妄”
5.离国制期满还差两天,彭玉麟领来一个年轻女子
第五章?幕府才盛
1.《挺经》。“如夫人”与“同进士”。五百两银子洗冤案
2.今日欲为中国谋*有益*重要的事情,当从何下手
3.你还记得初次见我的情景吗
4.安庆操兵场的开花炮弹
5.含雄奇于淡远之中
第六章?天京大火
1.庄严的忠王府礼堂,集体婚礼在隆重举行
2.孤军独进,瘟疫大作,曾国荃陷入困境
3.彭玉麟私访水下道,杨岳斌强攻九洑洲
4.一别竟伤春去了
5.献出苏州城后,纳王郜云官也献出了自己的脑袋
6.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7.半路上杀出个沈葆桢
8.洪秀全托孤
9.康禄和五千太平军将士在天王宫从容就义、慷慨自焚
第七章?审讯忠王
1.威震天下的忠王被一个猎户出卖了
2.洪仁达供出了御林苑的秘密
3.攻下金陵的捷报,给曾国藩带来两三分喜悦、七八分伤感
4.陈德风在李秀成面前长跪请安,使曾国藩打消了招降的 念头
5.洪秀全尸首被挖出时,金陵城突起狂风暴雨
6.宁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决不能授人以口实
7.争夺幼天王
第八章?殊荣奇忧
1.李臣典不光彩地死去
2.皇恩浩荡,天威凛冽
3.荣封伯爵的次日,曾国荃病了
4.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
5.匕首和珊瑚树打发了富明阿
6.御史参劾,霆军哗变,曾国藩的忧郁又加深了一层
7.恭王被罢,曾国藩跌入恐惧的深渊
8.秦淮月夜,曾国藩强作欢颜,为开缺回籍的弟弟饯行
3.黑雨目录
**章?裁撤湘军
1.养心殿后阁里的叔嫂密谋
2.官文亲到江宁追查哥老会
3.男爵的座船在九江被查封
4.江湖窃贼泄露僧格林沁的军事部署
5.借韦俊之头强行撤军
6.英雄不可自剪羽翼
7.恭亲王东山再起
第二章?整饬两江
1.甲子科江南乡试终于正常举行
2.落选士子薛福成上了一道治理两江万言书
3.上治理两江条陈的美少年原来是故人之子
4.践诺开办金陵书局
5.两张告示,三四万两银子就进了海州运判的腰包
6.侯门娇姑爷被裕家派人绑了
7.看到另一本账簿,曾国藩不得不让步
8.彭玉麟焦山还愿
9.慧明法师的启示
10.联合七省总督支持长江水师改制
第三章?三辞江督
1.北上征捻前夕,为家中妇女订下功课表
2.炮声为北征大壮行色,却惊死统帅**的小外孙
3.国宝被陈国瑞抢去
4.软硬兼施制服骄兵悍将
5.把捻战胜负押在河防之策上
6.叩谒嘉祥宗圣祖庙
7.武昌城里,巡抚和总督大开内战
8.若许当初亲骑射,河淮处处是高楼
第四章?名毁津门
1.灵谷寺内,曾国藩传授古文秘诀
2.堂堂大清王朝,竟好比一座百年贾府
3.初次陛见太后皇上,曾国藩大失所望
4.终生荣耀到达极点的一天
5.火烧望海楼教堂
6.给儿子留下遗嘱
7.轿队被拦在天津城外
8.老朽眩晕病发作,恕不能奉陪
9.关帝庙忽然闹起鬼来
10.委曲求全
11.外惭清议,内疚神明
12.萃六州之铁,不能铸此一错
第五章?马案疑云
1.慈禧太后对马案的态度微妙
2.张文祥校场刺马
3.江宁市民嘴里的马案离奇古怪
4.曾国藩审张文祥,用的是另一种方法
5.张文祥招供
6.马案又起迷雾
第六章?东下巡视
1.水师守备栽在扬州媒婆的手里
2.英国传教士傅兰雅送来一件时髦礼物
3.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
4.一个划时代的建议
第七章?黑雨滂沱
1.欧阳夫人择婿的标准与丈夫不同
2.一个苦甜参半的怪梦
3.看看我们湖南的湘妃竹吧
4.艺篁馆里,曾国藩纵论天下人物
5.曾国荃他乡遇旧部
6.前湘军哨长与前太平军师帅成了异姓兄弟
7.康福隐居东梁山
8.左季高是真君子
9.*后一局围棋
10.不信书,信运气
11.陈广敷三见曾国藩
12.遗嘱念完后,黑雨倾盆而下
目 录
京城做官(1840—1851):春风得意
禀父母(破天荒翰林)
禀祖父(一个不同凡庸的乡村农民)
致诸弟(为学譬如熬肉)
致诸弟(读书之要在格物致知)
致诸弟(何绍基之字与汤鹏之文)
致诸弟(戒烟、写日记、主静)
致诸弟(同意诸弟外出求学)
禀父母(和睦兄弟为**)
禀祖父母(升翰林院侍讲)
致温弟(感春诗慷慨悲歌)
致诸弟(绝大学问即在家庭日用之间)
禀父母(清代官员的薪俸)
致诸弟(罗泽南)
致温弟沅弟(盈虚消息之理)
致诸弟(作如火如荼之文)
禀父母(妹夫来京不能安置)
致诸弟(治学以有恒为主)
致诸弟(送妹夫王五诗)
致诸弟(诗之门径)
禀叔父(江忠源乃义侠之士)
禀父母(以杜门谢客为好)
禀父母(祖母的福分欠缺点)
致诸弟(回家有三难)
禀祖父(连升四级)
禀父母(曾府的五个千金)
致诸弟(武科考试)
禀父母(失眠药方与招运良法)
禀父母(接续家风的大功臣郭筠)
禀叔父母(道光末年的物价)
致诸弟(京师官员吃花酒)
禀父母(升授礼部侍郎)
致诸弟(不存做官发财之念)
致诸弟(官宦之家与孝友之家)
致诸弟(以“甲科鼎盛”排名)
致诸弟(不收赙仪与分送马褂)
致诸弟(广西出了大事)
致诸弟(义仓——美丽的空想)
致诸弟(直言上疏)
致诸弟(陶澍知左宗棠)
致诸弟(不可帮钱垫官之亏空)
致诸弟(诰封盖印也得行贿)
致诸弟(妻子凶恶,丈夫才能中进士)
致诸弟(因贺女庶出而暂缓亲事)
致诸弟(老父训斥侍郎儿)
湘军初建(1852—1858):步履维艰
谕纪泽(遭遇母丧)
谕纪泽(再嘱应办事宜)
谕纪泽(孝道平衡了“三从四德”)
禀父(由侍郎变为湘军统帅)
禀父(让人快速致富的战争吸引乡民)
致诸弟(守耕读之家本色)
致诸弟(水勇逃逸,将官冒功)
致诸弟(百年旧档重见天日)
禀父(胡林翼早年是个花花公子)
致诸弟(湘军前途不被人看好)
致诸弟(前二品侍郎获赏三品顶戴)
致诸弟(只做了七天署理湖北巡抚)
致诸弟(享荣名而寸心兢兢)
致诸弟(无实而享大名者必有奇祸)
致诸弟(忍辱包羞,屈心抑志)
致诸弟(水师大败)
致诸弟(结怨江西官场)
致诸弟(让儿孙一无可恃)
致诸弟(老九得优贡)
致诸弟(不置私田)
致诸弟(纪泽新婚)
致温弟(蜡丸隐语报军情)
致澄弟(藏身匿迹,不露圭角)
致沅弟(赤手空拳办大事)
谕纪鸿(愿子孙做君子不做大官)
谕纪泽(不可浪掷光阴)
谕纪泽(先习小学及古文)
致沅弟(分多润寡及澄心定虑)
致澄弟(不妄取丝毫公款)
致沅弟(规模远大与综理密微)
致沅弟(将才四大端)
致沅弟(李续宾的诀窍:暇与浑)
致沅弟(人才**)
致沅弟(在江西郁郁不得意者)
致沅弟(去机巧,求笃实)
致沅弟(脚踏实地,克勤小物)
致沅弟(善事的三种做法)
致沅弟(耐烦为**要义)
致沅弟(长傲多言为凶德)
致沅弟(感怀往事,多有悔悟)
致沅弟(以“平和”养德保身)
致沅弟(朝廷厚胡薄曾)
致沅弟(人生适意之时不可多得)
大战赣皖(1858—1861):百折不挠
致沅弟(由程朱到申韩到黄老)
致澄弟季弟(刘蓉与郭嵩焘)
致澄弟季弟(蔬竹鱼猪可觇兴衰气象)
谕纪泽(读书之法与做人之道)
谕纪泽(读书宜体察涵泳)
谕纪泽(作诗写字之法及生平之耻)
谕纪泽(勤做读书札记)
致诸弟(三河惨败,老六阵亡)
致诸弟(祸福由天,善恶由人)
致诸弟(李鸿章与王闿运)
致诸弟(得意之时与失意之事)
致诸弟(乱世居华屋非所宜)
致诸弟(招魂具衣冠葬老六)
致诸弟(历代圣哲三十二人)
致诸弟(曾氏家族的一大悬案)
致诸弟(写毛笔字握笔宜高)
致诸弟(尴尬的封典)
谕纪泽(诗文与字均宜留心摹仿)
致诸弟(“一门忠义”竟成谶语)
谕纪泽(书法的南派北派)
谕纪泽(读书应有所选择)
致诸弟(应酬周到)
谕纪泽(抄体面话与分类整理)
谕纪泽(欧阳夫人不是才女)
致澄弟(以身作则)
谕纪泽(《尚书》之今古文)
致沅弟(回救宝庆)
谕纪泽(颜柳之帖有败笔)
致澄弟沅弟(以“拖”来对付朝廷)
致诸弟(改葬父母)
致澄弟(樊镇一案)
谕纪泽(《冰鉴》不是曾国藩所著)
致澄弟沅弟(可怜的光禄大夫)
谕纪泽(分类抄记典故藻汇)
致澄弟沅弟(惜福)
谕纪泽(善读《文选》)
致澄弟沅弟(勤洗脚)
致澄弟(治家八字诀)
致澄弟(江南大营崩溃与湘军腾飞)
致沅弟(爱民与积德)
谕纪泽(文章当珠圆玉润)
致澄弟(左宗棠乘时而起)
致沅弟季弟(终于有了地方实权)
致澄弟(收存片纸只字)
致沅弟季弟(头发横而盘者不驯)
致沅弟(厘金:湘军军饷的主要来源)
致季弟(讲求将略品行学术)
致澄弟(此信当年为何不收入全集)
致沅弟季弟(不能以“命”教子训士)
致沅弟季弟(天下似无戡定之理)
致沅弟(与人相处疏疏落落)
致沅弟季弟(由高亢渐归平实)
致沅弟(错用李元度)
致沅弟季弟(李元度大节已亏)
致沅弟(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致沅弟(庸人以惰致败,才人以傲致败)
致沅弟季弟(戒傲戒惰)
致澄弟(切莫玉成买田起屋事)
致沅弟季弟(深以子侄辈骄傲之气为虑)
谕纪泽纪鸿(戒轻易)
致澄弟(坦然怡然对待生死)
致沅弟季弟(资夷力师夷智)
致澄弟(不信医药僧巫地仙)
谕纪泽(药能活人亦能害人)
致沅弟(成功得名不尽关人事)
致澄弟(不轻非笑人不晏起)
谕纪泽(文章雄奇之道)
致澄弟(大字以间架紧为主)
谕纪泽(临摹柳帖以强笔力)
谕纪泽(《左传》解经何以与今解不同)
致澄弟(讥评人短即是骄傲)
致沅弟季弟(持以谨静专一之气应付危局)
致澄弟(立身处世之“八本”)
致诸弟(孝致祥,勤致祥,恕致祥)
谕纪泽纪鸿(文人的遗憾)
致沅弟季弟(从祁门移营东流)
致沅弟季弟(左宗棠之长在善于审几审势)
致沅弟(凡办大事,半人力半天事)
致沅弟(约期打仗及观人说话)
致沅弟季弟(莫以多杀人为悔)
致澄弟(情意与钱物)
致沅弟(暂缓奏祀方苞)
谕纪泽(以勤奋追补失落的光阴)
致澄弟(咸丰帝驾崩)
致沅弟(胡林翼去世)
决胜金陵(1861—1864):功高盖世
谕纪泽(目录分类)
致沅弟(约旨卑思)
致澄弟(官文党类太盛)
致沅弟(挽胡林翼联)
谕纪泽(以二百金办女儿奁具)
致澄弟沅弟(礼之厚薄与八君子辅政)
致澄弟沅弟(陈氏妾与节制四省)
致澄弟沅弟(李鸿章招募淮军)
谕纪泽(须读李杜韩白等八家诗)
致沅弟(朝廷着意笼络老九)
致季弟(慰弟妇之丧)
致澄弟(皖南人吃人)
致沅弟(求助当视其力量之所能为)
谕纪泽(烦劳远胜困苦)
谕纪泽(有常是**美德)
致沅弟(忌妒倾轧为官场常事)
致沅弟(设厘卡抽税)
致沅弟(驾驭悍将与密保李鸿章)
致沅弟(办大事者以多选替手为**义)
谕纪泽纪鸿(读书可以变化气质)
致澄弟(纪鸿中秀才)
谕纪泽(以《文选》补作文之短)
致沅弟季弟(以廉谦劳三字自抑)
谕纪泽(给不上进的女婿留点脸面)
谕纪鸿(以四百两银贺纪鸿中秀才)
致沅弟季弟(天地之道刚柔互用)
致沅弟季弟(愧悔大负李元度)
致沅弟季弟(如何使用有才无德者)
致沅弟(面对指摘宜自修)
致沅弟(不要插手盐务以谋利)
致沅弟季弟(对购置田宅之指摘当三思)
谕纪泽(持身可学王陶而不可学嵇阮)
致澄弟(可怕的瘟疫)
致澄弟(对父母官宜若远若近)
致沅弟(制胜之道在人不在器)
谕纪泽(借亲情疗忧惧)
谕纪泽(敌军无能平之理)
致沅弟(用兵之道全军为上)
致沅弟(一两参合二十余教师的月薪)
谕纪泽(诗文立意须超群离俗)
致沅弟(老幺之死湘乡早有预测)
致沅弟(挽季洪联)
致沅弟(唐鹤九挽联甚佳)
致沅弟(辞职乃以退为进)
致沅弟(花未全开月未圆)
致沅弟(去忿欲以养体,存倔强以励志)
谕纪泽(劝女儿耐劳忍气)
致沅弟(凡亲临必打败仗)
谕纪泽(读书须记札记)
谕纪泽(以精确之训诂,做古茂之文章)
致沅弟(豁达光明之识与恬淡冲融之趣)
致沅弟(拼命报国,侧身修行)
致沅弟(以方寸为严师)
致澄弟(皖南人肉每斤百二十文)
致沅弟(担当大事,全在明强二字)
致澄弟(苦命的陈氏妾)
致沅弟(能进曾氏私室的幕僚)
致沅弟(为文宜专从简当二字着力)
致沅弟(无形之功不必说)
致沅弟(奏折重在主意、结构及用字)
致沅弟(蛮字为主,打字向前)
致沅弟(强字须从明字做出)
致沅弟(湘军中的另类将领鲍超)
致沅弟(识为主, 才为辅; 人谋半, 天意半)
致沅弟(避挟长市恩之嫌)
致澄弟(富贵气不可太重)
致沅弟(保人亦有为难之处)
谕纪鸿(不可挂大帅旗,不可惊动官长)
致沅弟(李泰国购洋兵船事)
致沅弟(解银七万以抚慰)
致沅弟(从畏慎二字痛下功夫)
致澄弟(鼎盛之际宜收敛)
致沅弟(半是天缘凑泊,半是勉强迁就)
致沅弟(太平军降将古隆贤)
致澄弟(全家团聚安庆)
致沅弟(因奏留黄冕而上干谴责)
致澄弟(子侄辈不能坐四抬轿)
致澄弟(公银作私用宜少)
致沅弟(李鸿章杀降)
致澄弟(莫怕寒村悭吝,莫贪大方豪爽)
致澄弟(私盐只禁船载,不禁路挑)
致澄弟(欧阳夫人带头纺纱)
谕纪瑞(勿忘先世之艰难)
致沅弟(惟胸次浩大是真正受用)
致澄弟(艰苦则强,娇养则弱)
致澄弟(时时于俭字用功)
致沅弟(与沈葆桢争夺江西厘金)
致沅弟(无应酬馈赠则不能办事)
致沅弟(李鸿章贪财)
致澄弟(天使致祭时的礼仪)
致澄弟(不要管闲事)
致沅弟(停止赈局,送回妇幼)
致沅弟(病不在身而在心)
致沅弟(互劝互勖互恭维)
致沅弟(每日总须略有抽闲之时)
致沅弟(杨岳斌以提督授总督)
致沅弟(请不请李鸿章会攻江宁)
致沅弟(为儿子获奖语而欣喜)
致澄弟(有福不可享尽,有势不可使尽)
致沅弟(李鸿章不敢得罪老九)
致沅弟(男儿自立须有倔强之气)
致沅弟(八百里驰奏打下金陵)
谕纪泽(成为阶下囚的李秀成)
谕纪泽(验洪秀全之尸)
谕纪鸿(进身之始,务知自重)
谕纪泽(兄弟同日封侯伯)
致沅弟(老九遭各方攻击,郁郁不乐)
致沅弟(收回金陵后的三桩大事)
致沅弟(曾氏是否也有过狎邪游)
致沅弟(寿弟诗)
致澄弟(老九开缺回籍)
致沅弟(左宗棠奏报幼天王已逃)
致沅弟(新的使命)
致澄弟沅弟(甲子科江南乡试)
剿捻失利(1865—1867):英雄迟暮
致澄弟沅弟(老九借病拒不应诏)
致沅弟(慈禧与恭王矛盾的初次暴露)
致澄弟沅弟(替代僧格林沁北上打捻)
致澄弟沅弟(不望富贵,愿代代有秀才)
谕纪泽(夜饭不用荤为养生之道)
谕纪泽纪鸿(气势、识度、情韵、趣味)
致澄弟沅弟(老九拒绝北上为晋抚)
谕纪泽纪鸿(少年文字,总贵气象峥嵘)
谕纪泽(炒老米粥可医脾亏)
谕纪泽纪鸿(二十四岁即守寡的纪纯)
谕纪泽(刻印船山遗书)
谕纪泽纪鸿(宰相府起因于欧阳夫人)
谕纪泽(听天命亦是养生之道)
谕纪泽纪鸿(借花竹山水以养身心)
谕纪泽纪鸿(请吴汝纶之父为西席)
致澄弟沅弟(沅甫出处大计:行四藏六)
谕纪鸿(打得通的便是好汉)
致沅弟(曾国荃调任湖北巡抚)
谕纪泽纪鸿(养生之法在顺其自然)
谕纪泽纪鸿(不宜过于玲珑剔透)
谕纪泽纪鸿(可悲的侯门长女)
致澄弟沅弟(用人不率冗,存心不自满)
谕纪泽纪鸿(一百四十年前的高考辅导书)
致澄弟(养生五事)
致沅弟(不能视文章太重)
谕纪泽纪鸿(贪利而成居半,激逼而成居半)
谕纪泽纪鸿(思路宏开为文章必发之品)
致澄弟(不必曲为搜求哥老会徒)
谕纪泽纪鸿(风流名士曾广钧)
致沅弟(曾老九参劾官文)
致沅弟(《湘军志》与《湘军记》)
谕纪泽纪鸿(人但有志气即可奖成之)
致沅弟(求强在自修处,不在胜人处)
致沅弟(进驻南阳略作回避)
谕纪泽(大家名作自有一种面貌神态)
致沅弟(自请开缺辞爵)
致沅弟(兄弟私议李鸿章)
致欧阳夫人(做各房及子孙的榜样)
致澄弟(再四辞职苦衷何在)
致沅弟(人心日伪,大乱方长)
致沅弟(好汉打脱牙和血吞)
致沅弟(贪色贪财又豪气的郭松林)
致沅弟(悔字诀助老九过难关)
致澄弟(虽处鼎盛不可忘寒士家风味)
致沅弟(波平浪静与掀天揭地)
致沅弟(湘淮两军、曾李两家联为一气)
总督南北(1867—1871):功成身遂
致澄弟(富贵常蹈危机)
谕纪泽(世上几无真正的清官)
致沅弟(乱世处大位,乃人生之大不幸)
谕纪泽(二十三四聪明始小开)
致沅弟(咬牙励志,勿因失败而自馁)
致沅弟(逆来顺受面对百端拂逆)
致沅弟(平生四次受人讥笑)
谕纪泽(曾纪鸿的肺病起于十九岁)
谕纪泽(襟怀高淡胜过南面王)
谕纪泽(变柔为刚,化刻为厚)
致欧阳夫人(有盛必有衰)
致澄弟(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
谕纪泽(制造船炮为自强之本)
谕纪泽(散财*忌有名)
谕纪泽(小儿女愈看得娇愈难成器)
谕纪泽(备三百两银子买一妾)
谕纪泽(病因可能在心血管上)
谕纪泽纪鸿(安排后事)
谕纪泽(撤天津地方官以全大局)
谕纪泽(内疚神明,外惭清议)
谕纪泽(两江总督马新贻被刺案)
谕纪泽(治目神药空青石)
致澄弟沅弟(张文祥为何杀马新贻)
致澄弟沅弟(空青石回天无力)
致澄弟沅弟(理学家亦看杂书)
致澄弟沅弟(安置故旧,追悔往日)
致澄弟沅弟(精力太衰,不再纳妾)
谕纪泽纪鸿(与王闿运相见于徐州)
谕纪泽(视察江南机器局)
致澄弟沅弟(养生六事与为学四字)
致澄弟沅弟(曾广铨出抚伯父)
谕纪泽纪鸿(慎独、主敬、求仁、习劳?四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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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闿运纵谈谋国大计,曾国藩以茶代墨,连书“狂妄,狂妄,狂妄”
胡林翼回到武昌后几天便去世了。噩耗传来,曾国藩哀伤不已,哭道:“润芝赤心以忧国家,小心以事友生,苦心以护诸将,天下再难找这样的好人了。”又亲撰一挽联:“逋寇在吴中,是先帝与荩臣临终恨事;荐贤满天下,愿后人补我公未竟勋名。”派贞干代表他带着挽联和奠金到武昌祭吊。
这时,骆秉章奉调督办四川军务。曾国藩去信,向他推荐刘蓉佐幕,并详告刘蓉之才可胜封疆大任。又与官文合议,荐李续宜为鄂抚、毛鸿宾为湘抚。
这时杨载福由湖口来安庆哭临,并与曾国藩道及“载福”二字犯了今上“载淳”的讳,拟改名岳斌。又说邓翼升本姓黄,幼年丧父,随母改适邓氏,遂从邓姓,现已升至副将,例应复姓归宗,请代向朝廷奏明。
曾国藩满口答应:“改名岳斌,是对皇上的尊崇;复姓归宗,是对祖宗的孝敬。这都是大好事。尤其是邓翼升的情况,湘勇中可能不少,要借此广为宣传,鼓励大家都来积功受赏,像他那样,由皇上亲颁复姓归宗,这样的孝子贤孙几多荣耀,几多风光!”
不久,从热河行宫陆续寄来上谕,嘉奖攻克安庆有功人员:曾国藩赏加太子少保衔;曾国荃加布政使衔,赏穿黄马褂;曾贞干免选本班,以同知直隶州尽先选用,并赏戴花翎;又谥曾国华为愍烈,以彰其为国捐躯的忠烈。国藩接旨又喜又惧,急速发密信至庐山,嘱六弟千万千万不能下山。曾国藩注意到上谕一改过去成例,直呼湘勇为湘军,这点尤使他欣喜。他想起过去在这件事上对王錱的指责,对左宗棠的规劝,觉得自己的谨慎稳重还是对的。今后可以堂而皇之地叫湘军,而不担心遭人讥责了!
三省巡抚的实授也下来了:皖抚彭玉麟、鄂抚李续宜、湘抚毛鸿宾,一概照曾国藩所荐允准。李、毛欢欢喜喜地上任了,唯独彭玉麟坚辞不受。朝廷拿他没办法,只得改授兵部右侍郎,调李续宜为皖抚,严树森为鄂抚。
接着又运来一箱新主颁赏的大行皇帝的遗念衣物。曾国藩焚香顶礼,对着北边跪拜后,命人将箱子打开。赏物包得很严实。外面一层牛皮,牛皮拆开后,又是一层毛毡,毛毡拆开后,遗念衣物出来了:冠一顶,以上红丝结顶;青狐胲袍一件;西洋精表一只;玉扳指一件,上刻“嘉庆御用”四字;淡黄东珠念珠一串;大小橘黄寿山印章石十枚。均注明系大行皇帝生前喜爱之物。曾国藩捧着这些遗念衣物,又大哭了一场。这是第二次得遗念物了。十二年前道光帝去世时,曾国藩以正二品侍郎身份领得一件春绸大衫。后来才知是件假的,真的早让太监拿走,高价出卖了。这次远在安庆,却得到如此多如此贵重的真品,怎不令他感激涕零呢?对他家兄弟四人的嘉奖,三省巡抚完全照他的推荐任命以及这箱遗念衣物的颁赏,这三件事使曾国藩深深感到,咸丰帝虽已大行,新主对自己依然眷顾甚隆,坚决地、毫不犹豫地拒绝胡、左、彭的试探,是非常正确的。皇家的天高地厚之恩,永远不应该忘记!
“大人,王壬秋先生前来拜见。”荆七进来禀报。
“他怎么到这里来了?”曾国藩正想着时,王闿运已经进来了。
“幸会,幸会!”一别七年,王闿运显得比过去成熟老练多了,倜傥不羁的性格中更增添几分轩昂的气概。这几年,王闿运以“衣貂举人”名扬京师。这里有个故事。有次肃顺上奏章,咸丰帝看后问“这篇奏章是谁写的?”肃顺答:“家中西席湖南举人王闿运。”咸丰帝又问:“此人为何不出仕?”肃顺答:“此人非貂不仕。”咸丰帝说:“可以衣貂。”当时规矩,二品以上的大员和翰林才可以穿貂皮衣。翰林品级虽不高,因为是天子门生,故也可以享受这种待遇。从那以后,别人就称王闿运为“衣貂举人”。
“湘军攻克安庆,闿运特来向宫保和九帅贺喜。”王闿运仍像当年那样,恭敬而又大方地笑着说。
“安庆虽光复,皇上却龙驭上宾,这种时候,说什么贺喜一类的话。”曾国藩和王闿运对面而坐,将他仔细地看了一阵。“听说你一直在肃中堂家当西席,为何有空到安庆来?”
“我离开肃中堂家有半年了,这一向一直在山东作客。”王闿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忽然正色道,“大人,国家大乱在旦夕,闿运想求大人赐一良策以避风险。”
“壬秋此话从何说来?”曾国藩惊问。
“大人,不是晚生危言耸听,朝廷早晚必有大动乱。”王闿运平平和和地说,“大人,有人上折,叫两宫皇太后垂帘听政,你知道吗?”
曾国藩摇了摇头。
“龙皞臣现尚在肃中堂家,离济宁前,我收到他的信,信上说起此事。”王闿运拿出一封信来,双手递给曾国藩。龙皞臣信里提到御史董元醇上疏,建议皇太后垂帘听政;还提到恭王赴热河行宫吊丧,并说九月底大行皇帝梓宫回京等事。看来,局势的确越来越复杂。曾国藩沉默了好长一阵子,才慢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我朝无太后临朝的先例。”
“正是大人所说的,不能行垂帘听政。”王闿运一副正气凛然的姿态,“纵观史册,凡女主临朝,国必大乱,晚生所忧正在此。”
在这点上,曾国藩与王闿运所见相同,但他不能像王闿运一样,如此毫无顾忌地直言。须知议论的不是前朝往事,而是当今太后,稍一不慎,就可能招致奇祸。他思索良久才说:“肃中堂才干,世上少有,有他和其他七位王公大臣辅佐,哪里还要太后操心!”
“大行皇帝临终前授了两颗印信给两位太后,一颗印曰‘御赏’,送给慈安太后,一颗印曰‘同道堂’,送给慈禧太后。大行皇帝说,今后上谕必须经两位太后审阅,前盖御赏,后盖同道堂,方可发出。”
王闿运这几句话,解开了曾国藩心中的大疙瘩。这些日子发来的上谕,上面都盖有这两个印章,他一直不解这是何故。他暗暗地想:“大行皇帝此事办得欠思量,倘若顾命大臣拟的旨与太后意见相左如何办呢?”不料,王闿运把他心中的顾虑挑明了:“大人,假使肃中堂办的事与太后完全一致,那就好办,或者太后不管事,只履行钤印手续也好办,但偏偏那慈禧太后也有才干,好师心自用,今后有戏看了。”
曾国藩的心开始紧张起来,自古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大事必得圣心独裁才是。太后、顾命大臣共同处理政事,的确会增加许多麻烦。皇上一贯英明,为何这事又不英明呢?
“大人,我想总有一天,太后会借她六岁儿子之口,对肃中堂他们下毒手的。”王闿运漫不经心地说。曾国藩的手却突然像被马蜂刺了一下似的抖起来。
“没有这样的事,不要乱说。”话虽严厉,但语气缓和,脸上亦无愠色。
“大人,肃中堂力矫弊政,重用汉人,尤其重用大人和湘军,是我大清兴盛的栋梁。但肃中堂也有致命的弱点,他权欲太重,心胸狭窄,我看他早晚要出事。”
曾国藩不愿意看到肃顺垮台,这对他、对湘军都是不利的。他微笑着对王闿运说:“肃中堂于你有知遇之恩,你应该指点他一下,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帮他的忙。”
“肃中堂这个弱点我说过多次,但没有引起他的重视。这次我特地从济宁日夜兼程赶到安庆,就是想请大人为国家,为肃中堂,也为湘军办一件事。”王闿运恳切地说。
“我为他办什么事?”曾国藩意识到此事非比一般。
“大人。”王闿运正了正身子,以素日少见的严肃态度端坐在椅子上,托出他一番深思熟虑的计划来,“当今天下形势,处在一触即发之时。肃中堂等辅政八大臣,如同卧危楼、游浪尖,随时都有灭顶之灾。以晚生看来,肃中堂一旦下台,则中国局面将无人可收拾。那时,发捻乱于内,夷人侵于外,我大清二百年江山岌岌可危。大行皇帝辞世以来,朝廷嘉奖之隆、赏赐之厚,宫保为**人。可见无论是两宫皇太后,还是辅政八大臣,在对宫保的依畀上是一致的。故晚生环顾朝野,今日能救我大清者,唯有宫保一人而已。现在皇太后不甘于览奏钤印之虚位,要垂帘干预国是。御史明奏,太后机心,依晚生之见,均不足以制服肃中堂等。一则祖制重于泰山,二则肃中堂乃大行皇帝托孤大臣,上谕煌煌,阖朝共知。但皇太后会走出一步棋来,这步棋为大行皇帝之失误,而肃中堂又失察,那便是与京师恭王联络,叔嫂合谋,政变于宫闱。”
曾国藩神情肃然起来,他暗自佩服王闿运对局势看得深透,分析得精辟。
“本来,”王闿运换成了平缓的口气,条理井然地说下去,“大行皇帝应该牢记周公辅成王的古训,效法本朝多尔衮辅顺治爷的先例,任命恭王为摄政王,将幼子托付与他,再嘱咐肃中堂尽心协助恭王。这样尽管新主冲龄,政局会确保稳定。大行皇帝已去,自然不能再苛论,当今之计,只有宫保自请入觐,申明祖制,说明不能行两宫垂帘听政的道理,再与肃中堂一起谒见恭王,务请恭王以社稷为重,泯灭前嫌,辅佐新主。这样,上有贤明至亲之摄政王,下有干练威断之肃中堂,外有手握重兵之曾宫保,大清朝廷即使遭遇暴风骤雨之袭击、天崩地裂之灾祸,也可上下同心,朝野协力,共度危难,稳如磐石。如此,大人对国家的贡献,将远胜攻取一城一地,千年青史,将永标大人忠贞为国之赤心!”
王闿运越说越意气昂扬,曾国藩则越听越冷静。眼前这个聪明异常的书生,为肃顺计,可谓远谋深算,处心积虑,但他毕竟是个年轻的书生,阅世尚浅。以肃顺之性情,他要执掌国政大权,岂会自请恭王当摄政王?说不定大行皇帝没有要恭王摄政,正是出自肃顺的主意!与肃顺谋此事,无异与虎谋皮,自讨苦吃。再说,肃顺跋扈,积怨甚多,恭王愿不愿意与他共事,也很难讲。若自请入觐申明祖制,肃顺、恭王两边讨不讨得好尚不可预卜,先得罪了两个皇太后,却是肯定的事。以慈禧太后之为人,得罪她岂有好处!现在是太后、顾命大臣、恭王三方在明争暗斗,三个方面不管谁胜,都必定要依靠自己,何必要介入这中间呢!在安庆静观时局变化,以不变应万变,乃是目前的**态度。主意打定,曾国藩笑着说:“壬秋,你的想法很好,但我一个外臣,岂能干预朝政?再说前线军事瞬息万变,也不允许我离开。”
曾国藩的断然拒绝,如同寒冬中一盆冷水劈头浇到王闿运身上,他立时蔫蔫搭搭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但王闿运并不死心,定定神后,他又托出第二个计策:“大人,你还记得咸丰四年正月,在衡州出兵前夕,晚生对大人讲的那番话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当年王闿运那番说辞,使初带兵的曾国藩为之心跳血涌。现在,他已久历沙场,连克名城,对胡、左、彭的暗示规劝,他处之泰然,王闿运那番话,至今想起来,也不过如此。曾国藩似有似无地点点头。
“若大人觉得晚生刚才所说的不妥当的话,大人可在安庆首举义旗,为万民作主。以大人今日之德望之实力,晚生可以担保,不仅天下响应,四方影从,就连肃中堂也会心悦诚服地拥戴。”说到这里,王闿运偷偷地看了一眼曾国藩,只见他安然坐在案桌边,低着头,若无其事地以手蘸茶水在桌面上画着。王闿运暗思:这回可能动心了。他兴致高涨:“肃中堂常说,满人糊涂不通,不能为国家出力,唯知要钱,国家遇有大疑难事,非重用汉人不可,尤其敬仰大人……”
“大人,折差送来重要信件。”荆七进来,打断了王闿运的话。
“好,我就来。”曾国藩起身,对王闿运说,“你来得正好。早几天,安庆城里一个姓曹的秀才,自称是曹子建的后人,送了一页子建的手书给我。你是行家,帮我鉴定一下,看是不是真迹。”
待曾国藩出了门,王闿运走到案桌边,只见曾国藩刚才以茶代墨写的字尚未干,仔细看时,竟是一长串“狂妄,狂妄,狂妄”!王闿运摇摇头,嘴角边泛出一丝苦笑,心头涌起一股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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