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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二十余载游走于生死之间的灵魂坚守,生命之歌,当代医者内心实录,诗人木朵、庞培等感动推荐,老树亲为封面作画
一部温暖而又悲壮、细腻却又震撼的现实主义巨著
作者行医二十余载,半生心血倾注于此,一幕幕往事跃然纸上,道尽人生百态,世事无常。在人性与现实、灵魂与肉体的博弈中,用手中的笔把“恶”推下深渊,将“善”升华而超脱世俗
二十四个让人洗尽铅华的睡前故事,半小时读完,却可以静静回味半年。少一分浮躁,多一分思考;少一分迷茫,多一分沉静
微博红人、中央财经大学教授老树先生倾情绘制封面
作家推荐
小说家常常是一名躲藏在语言和时间深处的内科医生,在细致犀利的于建新这里,此两者可以互换,犹如《草原》和《特拉克尔诗选集》的作者一样浩瀚而自然。
——庞培(著名诗人)
每一个写作者都应该有自己的专业领域或者从业背景,这会让他在写作时有着异于他人的味道。老于做到了这一点,他的那支写过无数病历和药方的笔,写起小说来,节俭纸张又能治愈读者的阅读渴望。
——赵瑜(著名编辑、作家)
老于的小说*后都变成了一面面镜子;而这一面面镜子紧密地拼凑成一堵玻璃幕墙,从中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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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和灵魂一起守夜》为短篇小说集。作者于建新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写了行医二十余年的所见所闻,泪笑掺杂,悲喜交织——有冒险违规用偏方从死亡线上拉回病人却受到院方处分的人情味医生,有公费医疗考虑到单位效益不好硬挺半年不入院而加重病情的倔老头,有偷换医疗器材从中牟利而致严重后果的黑心医生,也有不被利益诱惑坚持揭发中药供应商假药的“储疯子”,有太平间工作人员不为人知的辛酸过往,有违规帮病人完成遗愿的良心大夫…… 写尽人生百态,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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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于建新,人称老于头。1967 年3 月生于江苏金坛,临床医生,行医二十余载,业余时间笔耕不辍。作品曾发表在《小说月刊》、《天涯》、《山花》等杂志。短篇代表作《老夏》、《储疯子》等。
封面绘制
老树画画,本名刘树勇,现为中央财经大学文化与传媒学院教授,艺术系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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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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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
储疯子
痒
和灵魂一起守夜
这个男人的一生啊!
缺
名分
三口烟
生日会
好死!
秘方
赟
老张的病
姚鸿喜
分类
改行
热病
『全面检查』
丰满生活
我有病!
X先生的最后片段
小潘的哲学
八院长
许信忠医生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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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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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
应该是那年十月底的事情了。我朋友的父亲一直有高血压病,突然并发脑梗塞,住进了内科。经过半个多月的抢救,没能救活,晚上八点多钟去世了。全家人哭成一片,都没了主意。我毕竟在医院待了一段时间,有了些经验,问他们如何处理。朋友说,就放太平间吧,家里是楼房,又小,根本放不下的。我就当仁不让地去请老夏了。我来到老夏的屋外,轻声地问:“老夏在吗?”
门里老夏说:“哪个科有事情啊?”
我说:“是内科。”
老夏说了:“是于医生吧,进来吧,我还有几针收一收,马上就好。”
我第一次推开了老夏的门,走进了老夏的房间。
老夏那年,按照准确的年龄来算,该有七十一二了,但他的房间,完全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孤寡老头的房间,有异味和零乱。房间大概十四个平方,地上和墙上一尘不染。家具不多,就两只大衣柜,一只杂物柜,几张木凳,一张床。床下有夜壶,老式的那种。换洗的内衣一件件叠好,放在床头。杂物柜分好几档,最上面一档,散放着一叠旧报纸,和几本厚薄不一的书。我这人,对书有天然的亲和力,立刻就走了过去。一本是没有封面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两本厚点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史》,上下两册,再有一本,是繁体的《中国哲学简史》,冯友兰的。还有几本大开本的书,居然是毛衣编织技巧之类的书籍。老夏呢,就坐在房间的中间,那张唯一的藤椅上,在织毛衣!
我当时就惊住了。
老夏在织毛衣!
老夏头也没抬,娴熟地收好针,抹平毛衣的前摆,放平在床上。也不看我,随口便说:“给我女儿织的,马上天冷了。”
他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套起胶布围裙,换胶鞋,点好烟,拿好钥匙,打开隔壁的太平间,推起帆布推车,对我说:“于医生,走吧。”
他的井然有序,让我充满了疑问。为什么在任何情况面前,他总是从容不迫呢?
来到内科,老夏先问家人,穿戴的衣服准备了没有。家人说都准备了,老夏说,那你们把衣服拿来,都出去吧。又对我说:“于医生,你留下,帮我一把,不害怕吧?”
我当然不怕。我朋友的父亲,我一向称他为伯父,叫了有十多年了。直至他死,我都在他身边,没有丝毫的害怕。我是奇怪,为什么老夏会让我留下?
老夏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打来一盆热水,先绞一把热毛巾,捂在死者张开的嘴上。他说,如果不及时用热水捂嘴,到火化前,嘴都是张开的,很不雅观。果然,只五分钟左右,老夏拿走毛巾,用手轻轻一托,嘴就合上了。然后就是脱去全部的衣服,抹身。疾病死亡的还好,全身只是有点脏,如果是交通事故导致的死亡,那最难收拾了。全是血,还有油污,还有垃圾,还有没有缝合的伤口,那样抹身才困难呢。抹好身,开始穿衣服了,讲究了,要上四下三。为什么要这样?我问老夏,他也说不出来,他说,从他开始做这一行,就有了这样的规矩。我看他穿起来非常利索,根本就不用我帮忙,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有了问题就问。据他说,穿衣服要赶在死亡的两小时以内,不然骨头就硬了。我想起了读书时学过的法医学,尸僵的时间,好像就是两个小时,他不知道理论,但他会用。衣服穿好了,套袜穿鞋,鞋有讲究,前面要放点纸钱,算是买路钱。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怕小鬼挡路,延误了赶路的时间。鞋一定要合脚,合脚才跑得快,能尽早投胎,投个好人家,免得下辈子做牛做马。洗漱穿戴完毕,老夏要我和我的朋友一起,把伯父的身体抬上帆布车。要脚向外,头朝里,意思是一路走好。然后,在一片哭声中,向太平间走去。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自始至终,他的嘴上,都拖着一根烟。说拖,是因为那支烟只有很小的一点儿叼在他的嘴里,其余向下斜着,烟灰再长也不抖掉。也不见那烟在燃着,但是,当工作进入了关键时刻,他就狠命一吸,红光闪闪,烟灰直掉,满鼻满眼都是烟味了。等烟散了,他把衣服也穿好了。我的理解,那烟,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的防毒面具。
一路上,他不紧不慢,嘴里还是哼着那句戏词,我想了几次,都没敢开口,他唱的到底是什么呢?
快要进太平间了,我和朋友走在前,因为屋矮人高,老夏赶忙叫:“低头!低头!再高的人,到了屋檐下,谁敢不低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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