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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陶潜和樱子

書城自編碼: 2730722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爱情/情感
作者: 刘争争
國際書號(ISBN): 9787514341607
出版社: 现代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6-02-22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304/130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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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2014年7月,我的朋友陶潜从澳门回到北京,九死一生,带着一笔飞来横财和一个电影般传奇的故事。同年12月,我的朋友樱子,签下了一家大卫视订制剧的女二号。 陶潜先生是位奇男子,樱子小姐是个小明星。 逃离北京的陶潜,用他读万卷书的资本去行万里路; 留在北京的樱子,在娱乐圈里艰难逆行,举步维艰。 北京光怪陆离的名利场、河北藏身市井的练家子、江南的好山水和女浙商、云南大山里的希望小学、广西的地下黑拳赛、澳门的赌场… 他们年轻,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见识与经历。我羡慕他们,也为他们的失去感到叹惋。从2008到2014,我记录下他们18岁到24岁的全部时光。
關於作者:
刘争争
豆瓣人气作家
中文系科班出身。
主攻小说,也有诗百首。
把写作当门手艺,把自己当个手艺人。
也用文字来对抗不快乐的生活。
豆瓣粉丝无数,著有《京城最后一个顽主》。
內容試閱
1 #
不,他俩不是一对儿。
这也不是一部关于陶渊明的野史小说。
他们是我的两个朋友。
陶潜先生是位奇男子,樱子小姐是个小明星。
2 #
陶潜有个万年不上的QQ,上面有一句万年不变的签名:世界太小,我太大。
我讲不出这样的大话,我说,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我们永远那么渺小,永远那么容易被遗忘。于是我写下这些文字,未来某一天你俩读到时,定能被搅动心肠。
3 #
2014年7月,24岁的陶潜从澳门回到北京,九死一生,带着一笔飞来横财和一个电影般传奇的故事。
同年年底,24岁的樱子签下了一家大卫视定制偶像剧的女二号,真正进入了自己演艺事业的上升期。
于是我决定动笔,写下他俩的故事。
在我的朋友里,数他俩最传奇、最有得写。
4 #
樱子是根正苗红的北京姑娘,打小儿生长在南城一带,俐齿伶牙,貌美如花。
樱子满嘴京片子不饶人,横穿四九城里夹风带电,什么场面都见识过,遇着谁都不吝。多高档的餐厅,她都能气定神闲地坐那儿扮优雅;同样能在路边摊跟你撸烤串拼啤酒。她纤细的腕子套着上万的玉镯子,也经常去动批淘几十块钱的衣服裙子鞋。
现在的她是个不成气候的小演员,你或许曾在某部影视剧里见过她,但你一定不知道那就是我所说的樱子。
5 #
樱子并非北影中戏科班出身,和我、陶潜一样毕业于北×大中文系。
大学时,她是个四处乱窜的野模,拍淘宝、拍平面,站礼仪、站车展。
毕业后,她开始往演艺圈里挤,可能是觉得演员比模特的职业寿命要长吧。
樱子怕老,她是个特别缺乏安全感的姑娘。
反正那段日子,她逢戏就上:电视剧里的女四、女五,院线片里一两句台词的特约。唯一演过女一的,就是那种打色情擦边球的网剧微电影。
我问过樱子,要是以后当不了大明星怎么办?
她想了想,反问我:“怎么会当不了?”
我哑口无言。是呀,怎么会当不了?一个把成名视作与生老病死一样顺理成章的人,可能全世界都得给她让路吧。
6 #
陶潜和我认识快十年了,既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大学同学。
因他的真实姓名念起来很像“陶潜”,于是我冒昧用了陶渊明的别名在这个故事里称呼他。
7 #
如果你有幸和陶潜K过歌,你就知道,他经常会点上一首《大悲咒》。
然后闭着眼睛,不看歌词,一字不差地唱下来。
那首歌足足有半小时长啊。
然后他会放下麦,默默地给我们普及:
“这不是《大悲咒》,这是《十一面观音神咒》。”
8 #
陶潜博览群书,在我见过的同龄人中,数他的阅读量最大。
他博学而古怪,很有那么点儿恃才傲物的味道。
如果你仍想象不出,可以参考《生活大爆炸》里的Sheldon,陶潜跟他一样,是个清瘦高挑、聪明绝顶的怪咖。
9 #
毕业后我刚开始做编剧时——其实就是不署名的枪手,那会儿陶潜刚好闲在家中啃老,我便拉他一起来做。
本来没指望他能答应,结果他还就真答应了。
带我的老编剧给了我们三集分场大纲,说先写三集看看水平。考虑到我们是两个人,老编剧只给了两天时间。
结果陶潜才写了半集就因为无法忍受庸俗的婆媳战争套路拍案而起,他打电话给老编剧,问人家他能改改剧情吗?
老编剧说这不是废话嘛,当然不能了。
陶潜就不再说废话,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然后他对我说:“我不干了。”
我吓坏了:“大哥,别啊!”
陶潜不理我,默默收拾起东西。
我见他来真的,瞬间慌了:“你不写了我怎么办?就两天,你这不是坑我吗?”
陶潜收拾好东西,临走前回头对我说:“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10 #
其实我跟樱子一直觉得,陶潜定有写作方面的惊世才华,无奈他不肯动笔。
他自己的解释是:书读多了,对写作也就愈发敬畏,知道有些人如乔伊斯,那是天造大才,这辈子无论如何努力也写不过人家,遂不想写了。
樱子问:“乔伊斯是谁?是做手机那个吗?”
后来,我熬了一天一夜,总算按时交了稿。
我找陶潜兴师问罪:
“说了是写电视剧,你就该想到是庸俗的套路,写不了你当初别答应啊!”
陶潜说:“还是有不庸俗的电视剧的。”
我说:“那是凤毛麟角,而且你我这种刚入行的级别,根本接触不到那样的好戏,大家不都是这么慢慢爬梯子的嘛。”
樱子帮腔:“我还想上来就演大导演的女一呢,可人家谁认识我啊?还不得先从卖萌、扮骚、露大腿演起?!”
陶潜沉默几秒,认真地说:“不,任何时候,我们都不应该向庸俗低头。”
任何时候,我们都不应该向庸俗低头——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陶潜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像极了那个做手机的乔布斯。
11 #
高考过后,我和陶潜如愿考进了北×大中文系。
2008年,夏天,中文系报到第一眼,所有姑娘清汤寡面,牛仔裤、帆布鞋。
只有樱子,短裙、丝袜,本来就一米七的个子,还穿着高跟鞋,气场压得男辅导员都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脸。
我说:“妖孽啊,大胸细腿,盘儿亮条儿顺,真是妖孽啊。”
陶潜说:“呵呵。”
那时候的樱子,眼神像刀子,在中文系的男生女生身上一扫而过,好像对谁都瞧不上眼。
12 #
这样的姑娘,理所当然会被学校里其他女生排斥与讨厌。樱子对我说,习惯了,从小到大女人缘都很烂。
只有同宿舍的小白跟樱子好。
小白说:“樱子好美啊!”
小白是樱子在北×大里唯一的同性朋友,就像以前念高中的时候,我也几乎是陶潜唯一的同性朋友——其实即便算上异性,我可能也是陶潜唯一的朋友。
是的,此人太不合群。
13 #
西方文学大课间隙,我和陶潜出来抽烟,教课的唐教授也出来抽,我们相隔十米,互视一眼。
我问陶潜:“咱们要不要过去跟老师打个招呼啊?”
陶潜说:“要去你自己去。”
樱子也出来了,看看我们,看看唐教授,然后走到我面前。
“同学,我没烟了,给一根儿行吗?”
一根儿点儿八中南海,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唐教授隔着老远朝樱子喊:“嘿!姑娘,你怎么不找我要烟?”
14 #
樱子说我天生具有能让人产生信任感的能力,从她第一次管我要烟起,她就这么觉得。
所以她什么都爱对我说。
15 #
读初三那年,15岁,学校高中部一个混混看上了樱子;而那时的樱子,像那个年纪所有的小姑娘一样,对这种长得又帅、打架又厉害、又会抽烟、又有摩托车的混混毫无抵抗力,于是很快就开始了早恋。
后来,在混混刚柔并济也就是吹牛逼加甜言蜜语的攻势下,樱子顺利地被他领进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
那时樱子都还没身份证呢,也不知混混怎么开的房。
“那年头大家都没钱嘛,你知道的,快捷酒店就快捷酒店吧。”
樱子抽口烟,皱起了眉。
“但最让人忧伤的是,那是我的第一次,丫就他妈开了个钟点房!”
樱子皱眉的样子很好看,她自拍时也很爱用这个表情。
樱子说:“所以,我的第一次不算初夜,只是一个逃学的下午,四个小时,80块钱。”
“就是疼,别的不记得了。”
樱子喝多了。
可是没有血,为什么没血呢?混混当时也这么问她来着,她只能摇摇头,说不知道。
混混说:“是不是你小时候练过体操劈过叉?或者骑自行车摔过?”
樱子说:“我跟你真的是第一次。”
16 #
混混很浑,在当时北京南城几所中学里名气很大,打架心狠手辣,背过好几个处分,可就是顽强地没有被学校开除。
樱子说:“也许他爸跟校长认识,我猜的。”
樱子放下酒瓶,眼神儿已经有些迷离了。
我说:“别喝了,再喝我就吐了。”
樱子教育我:“喝大酒,吐之前只是热身,吐之后才算真正开始,这是规矩。”
我问:“谁定的这规矩啊?”
樱子呵呵一笑:“这个世界。”
我确定她喝高了。
17 #
我吐过回来,樱子又在我面前摆上了一瓶啤酒,绿得晶莹剔透。
她接着给我讲。
混混夺走她的第一次后没多久,在台球厅里跟几个外校学生打了场架。
起因简单得蛮不讲理又令人发笑——一个外校学生挥杆的时候杵到了混混的屁股,被野外露出爆菊的屈辱令混混愤怒地破口大骂。
外校学生有七八个,混混这边就仨人,可混混飞扬跋扈惯了,要是在自己的地界儿低头向外校学生认了,那以后还怎么混?
打吧?叮了咣当,噼里啪啦,你给我一个电炮,我还你一个飞脚。
混混是打架高手,愈战愈勇,那一刻的他一定把自己当成了长坂坡上的赵子龙,七进七出,好不威风。全然忘记了赵子龙之所以能从百万曹军中杀脱出来,那是因为曹孟德没让手下放冷箭。
外校学生放了冷箭,一个心更狠手更黑的年轻人,默默地从兜里摸出了管制刀具。
后来,混混就被捅死了。
18 #
我听后表示难以置信:“真死了?”
“真死了,当时这事儿都上报纸了,我们学校都跟着出名了。”
“那后来呢?”
“都这样了还要什么后来啊?”
“我是问你的后来呢?”
“我后来就考上大学了,认识了你这个傻逼,还有陶潜那个大傻逼。”
“你身上有处女诅咒。”
我也喝多了,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樱子问我什么叫处女诅咒。
“有一种女人,命理主邢杀,不一般,哪个男人夺了她的处女之身,必遭横祸惨死。”
“真的假的?”
“真的,不信你去问陶潜。”
19 #
陶潜读书之多,令系里的唐教授也不得不另眼瞧他。
唐教授是北大中文系的博士,早年曾留在北大里教书,后来因为不堪忍受同僚间的明争暗斗而毅然来到北×大,变成了我校中文系的一朵奇葩。
西方文学大考前夕,樱子和小白捯饬漂亮,碎花裙、坡跟鞋,露出一样修长纤细的双腿,脸上再略施粉黛,清纯中带点女人味儿又不落风尘。俩人美哒哒地去中文系办公室找唐教授,撒娇卖萌、软磨硬泡地求唐教授给画范围。
唐教授默默地从抽屉里取出一本《金刚经》,扔到樱子和小白面前。
“先抄一遍。”
于是从下午到傍晚,樱子和小白从“如是我闻”抄到“信受奉行”,5000多字,两个平常只敲键盘不动笔的姑娘,凭借着顽强惊人的毅力和对画范围的殷切期盼,忍受着手腕的酸涩胀痛,愣是赶在天黑之前抄完了。
樱子双手颤抖地捧着稿纸,强颜欢笑地放在了唐教授的面前。
唐教授:“抄完了?”
两个姑娘面带笑容,使劲儿点头。
“学到点儿什么没?”
小白慌忙说:“受益匪浅,受益匪浅。”
樱子说:“唐老师,我们抄也抄了,这次的考试范围什么的,您就给我们画画呗。”
唐教授说:“不给!我耍你们俩玩的。”
樱子和小白完完全全地被惊呆了。
唐教授开心地问:“怎么样?是不是现在心里特不爽?”
小白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她大声说:“是!”
唐教授说:“活该!谁让你们那么容易上当!”
20 #
樱子对我和陶潜吐槽这事儿的时候,我乐得前仰后合。
陶潜问樱子:“《金刚经》说了什么?”
樱子气得说:“我他妈哪知道!教人怎么刀枪不入的?”
陶潜:“最后的偈子你还记得吗?”
后来,那次大考,我各种给樱子和小白传纸条,她俩总算是没挂科。而陶潜,轻轻松松就拿了全系第一,成绩高得让一向瞧不上我们的唐教授也注意起他来。
21 #
樱子,今天的你大概都忘了这事儿了吧?你还翻过《金刚经》吗?我知道肯定没有。你宁愿翻翻《瑞丽》《昕薇》,对吧?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陶潜说,嗨,讲的其实就一句话,一切都是浮云。
只有他明白唐教授的用意,中文系的这两朵奇葩,互相之间总是很懂。
22 #
唐教授时常羞辱我们,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是中文系里最受欢迎的教授。
人类真是贱啊。
西方文学大课讲到维克多雨果,唐教授说:“雨果在法兰西火了整整一个世纪!他是那个时代法国文坛最耀眼的超级巨星。”
一直低着头玩手机的樱子抬了下头。
唐教授:“雨果的一生画了一个完美的圆,该经历的跌宕起伏、该品尝的苦辣酸甜,一样不缺、一样不落,最后还赢了生前身后名。”
樱子听得两眼发亮,唐教授却话锋一转:“瞧瞧人家波澜壮阔的一生,再看看你们吧,简直一群乌合之众。”
樱子脑子都没过,年轻气盛,拍案而起,吓了我们所有人一大跳。
“您凭什么说我们不能波澜壮阔?”樱子大声质问。
全班的目光都看向樱子,坐在她旁边的我尴尬地挪了挪。
唐教授看着樱子:“我记得你,虽然你很少来上课,但你长得漂亮,所以我记得你。”
23 #
那时候的樱子,真的很少来上课。
她天天满北京城跑,混圈子,认识人,给自己赚生活费。
樱子的家庭条件很一般,父母很早离异,她打小被剽悍的樱妈剽悍地养大,情理之中滋生了要出人头地的野心,直至今日也未曾动摇。
在认识工体富少之前,樱子一直没有男朋友充当钱包,而她的花销又偏偏很大,所以拍平面、拍淘宝,一天一两百的礼仪、展会什么的,都经常能看到樱子的身影;反倒是在课堂上,你极少能见到她。
24 #
唐教授站在高高的讲台上,看着下面的樱子:“你刚才说什么?”
樱子大声重复:“您凭什么说我们不能波澜壮阔!”
唐教授说:“雨果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出版了自己的诗集,受过路易十八的封赏。你呢?拿一咱学校的奖学金都费劲吧?你壮阔一个我看看啊。”
樱子毫不示弱:“等我将来壮阔的时候,您坐稳喽,别被吓着!”
唐教授开心地笑了,冲樱子挥挥手:“坐坐坐,咱们继续上课。”
25 #
那时候每周三下午,中文系办公室,唐教授有固定的答疑时间。
但除了陶潜每周必去之外,从没有其他学生去过。
唐教授一见陶潜进来就摆出厌烦状——“你怎么又来了?”
嘴上这么说,但每次给陶潜讲起来,都是口沫横飞、手舞足蹈,最后还拉着陶潜不许走。
陶潜极少问关于中文专业的问题,他那时像很多怪人一样迷恋哲学,康德叔本华黑格尔尼采,恰好唐教授也有北大哲学硕士的学位。
“我若不是亚历山大,我愿成为第欧根尼。”
陶潜曾一度很喜欢这句话。
26 #
后来樱子交了个小开男友,是常年混迹工体一带的富少,因为个子不高,长得很帅,所以樱子亲切地叫他“矮富帅”。
“矮富帅”1.73米左右,1.70米的樱子穿上高跟鞋能高出他半个头去。但“矮富帅”从来不介意,他还特别喜欢樱子穿高跟鞋,越高越好。
协不协调、般不般配、有没有cp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搂着个气场十足的高妹,在他眼里是件挺有面儿的事儿。
27 #
樱子的生活终于不用那么紧张,即便她花销再大,每月月初,“矮富帅”也会像打工资一样给她打来远超过她花销范围的钱。
樱子渐渐有了大牌子的包包和鞋,都是“矮富帅”主动给她买来讨好她的——除了她手上那个上万的镯子,她从没主动开口管“矮富帅”要过任何东西。
“女人应该有块像样儿的玉。”樱子有次对“矮富帅”这么说。
第二天,“矮富帅”就给她买了那个玉镯子——她一直戴到今天都没离过身。
后来他们分手后,我问樱子戴着那玉会不会睹物思人。樱子说不会,她只是喜欢那玉,舍不得扔。
28 #
在樱子和“矮富帅”交往的那段日子里,陶潜老先生每天一下课就泡在北×大的图书馆里看书,一直看到夜里闭馆。
他看文学、哲学、宗教等不能当饭吃的东西,我完全不知道这厮毕业以后打算干什么。
樱子身上的奢侈品越来越多,陶潜肚子里的书也越来越多。
29 #
小白也恋爱了,男友是校篮球队的,1.85米,肌肉发达,在篮球场上过人跳投的时候,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雄性魅力。
小白条件很好,中文系美女多,小白也很漂亮。
但她的漂亮不同于樱子的美,小白就算捯饬得再风尘也起不了那个范儿,你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家教良好的女大学生。
论家庭条件,小白完胜樱子一大截,她家是当今这个时代里最最典型的中产阶级,而且父母融洽,家庭和睦。
30 #
“这样的姑娘好,比樱子好。”陶潜说,“樱子难成大气候,但也绝不是省油的灯。”
我说:“大家都在恋爱,连隔壁的矮穷丑矬鲁,都找了一个土肥圆。”
陶潜说:“小白喜欢你,你可以把她从篮球队员手里抢过来。”
我问:“你怎么知道?”
陶潜说:“我就是知道。”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可耻的陶潜从我认识他一直到现在,从来不近女色,不仅没交过女朋友,我在他的电脑里连爱情动作小电影都找不到,这对于一个正值青春躁动期的大男孩儿而言,很不科学。
我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陶潜说:“牛顿也这样啊。”
我倒吸口凉气,心里暗想:你丫还真敢比。
31 #
学校后门的烧烤摊,一侧坐着小白和她打篮球的男友,一侧坐着樱子和我。
樱子问我:“陶潜呢?”
一个小时前,陶潜躺在宿舍的床上,手里一本海德格尔的《康德与形而上学疑难》挡着脸。
我对他说:“走啊,撸串喝啤酒,樱子也去。”
那本长得就很晦涩的书后面传来一个极其轻蔑的冷笑:“哼,俗人们浪费时间的项目,我怎么可能参与?”
我预料到是这结局,于是自己拿上烟默默出了门。
我把这件事讲出来后,篮球男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解释说:“没事儿,宿舍一哥们,脑子有病。”
篮球男表情更诧异了:“什么病啊?”
樱子说:“脑积水,那水放出来估计能给三峡大坝冲喽。”
小白在一旁乐得东倒西歪。
32 #
篮球男显然很想在樱子面前表现自己,他不停说着并不好笑的网络段子,而且眼睛每隔几十秒就瞄一下樱子低胸短袖前露着的事业线。
樱子可能也有点儿喝多了,她乐呵呵地瞧着篮球男,问了一句:“大吗?”
迟钝的小白不明所以。
篮球男尴尬地冲樱子笑笑,从那之后,一直到大学毕业,他再也没有和樱子说过一句话。
33 #
后来,篮球男搂着小白先走了,我不知道他俩是不是去开房了。
樱子看着两人的背影,对我说:“傻大个儿,回头我就得撺掇小白跟丫分手。”
我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啊。”
樱子摇摇头:“还没婚呢,而且我看那傻大个儿不顺眼,其实丫长得挺精神,胳膊也够粗,但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我说:“咱们接着喝酒吧。”
那天,我和樱子喝完酒要走的时候,一只黑猫步伐优雅地溜达过来,往樱子脚边一蹲,安静地瞧着她。
面相虽有些凶悍,但那两只猫眼睛,又灵又水。
樱子和它对视了几秒钟,当即就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也要收养它。
这只黑猫后来被樱子一直养到了现在,因为它真的很黑,所以樱子采纳了我的建议,给它取名叫张飞。
34 #
陶潜说:“黑猫是极具象征意味的东西,预知灾劫不在话下。”
樱子摸着怀里的张飞对他说:“你丫读书读傻了吧?”
张飞是被樱子藏在“矮富帅”送她的Prada杀手包包里带进女生宿舍楼的。通过宿管大妈传达室的整个过程中,张飞一声不吭、一动不动,配合极了。可一进宿舍,它自己就扒拉开Prada,一跃跳上了樱子的床,快如一道黑色闪电。
真的像个从天而降的杀手。
屋里的其他两个女生被吓傻了,张飞不屑地扫了眼她们,高傲地昂起了头颅。
“你丫给我下来!”樱子在下面喊,“还没给你洗澡呢就他妈上我床!”
张飞不为所动,安静地坐在樱子的床上,好像它才是这张床的主人一样。
陶潜说:“身为中文系的学生,都没读过爱伦·坡的《黑猫》吗?”
“是公的,给它洗澡的时候我看了。”樱子不理陶潜,对我说,“你说它怎么知道哪张是我的床呢?一进去就往上跳?”
“蒙的吧。”我说。
“我刚才说的是真的,”陶潜又说,“黑猫很神的,你俩真没文化。”
35 #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张飞好像本来就是樱子的猫一样,只是在外面转了一大圈,如今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樱子和黑猫的性子一样一样的烈。
一开始每天晚上张飞都要睡床,樱子不许,把抱下去它跳上来,抱下去跳上来,还硬要往樱子被窝里钻。
樱子火了,伸手要打它,可根本就打不着,张飞像训练有素的拳击手一样灵敏地闪躲腾挪,最后一跃跳上樱子的小桌,弄翻她所有化妆护肤用的瓶瓶罐罐,并向她尖嚎一嗓子示威。
张飞生冷不忌。樱子吃什么,就给它多带一份回来,它从不挑食,而且饭量极大。
樱子是后来才听人说猫不能吃盐的,但在那之前她喂给张飞的食物里,油盐俱全,张飞照吃不误,身体也从来没出过毛病。
“硬实,打不倒,就跟我一样。”樱子得意地对我说。
36 #
唐教授的大课。
樱子低头玩手机,很快玩没电了。她皱皱眉,从陶潜身前一大摞书里随便抽出来一本。
樱子说:“陶潜,这么多书你从哪弄来的呀?”
陶潜说:“学校图书馆,一个你从来没进去过的地方。”
樱子“切”了一声,翻着书,念了起来:
风暴,远路,寂寞的夜晚,
丢失,记忆,永续的时间,
所有科学不能去除的恐惧,
让我在你底怀里得到安憩。
樱子说:“印错字了吧?什么叫‘在你底怀里’呀?”
陶潜解释:“这是那个年代的语法,前词是名词代词的用‘底’,前词是形容词副词的用‘的’,老辈诗人都这么写。”
樱子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茫然地看着陶潜:“没听懂,不过你也不用再给我讲了。”
说罢转身推我一下:“嘿!把你的手机拿出来给爷玩玩。”
教室后方,小白把篮球男领进来了,两个人蜷在角落里腻味,可还是没逃出唐教授的法眼。
唐教授说:“小白,你旁边坐着的那位男同学,看着眼生,是咱们系的吗?”
小白慌张地解释:“唐老师,他是我一朋友,特喜欢文学,今天专门过来听您上课的。”
唐教授:“那位同学,对,就说你呢,你喜欢文学?”
篮球男尴尬地点了点头。
唐教授:“你喜欢哪个作家?”
篮球男脸都憋红了,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一个,声若洪钟地说:“鲁迅!”
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反正当他说出这个名字之后,全班忽然之间默契地哄堂大笑。
37 #
陶潜没说错,黑猫真的很神。
那天晚上樱子要出去,张飞守在宿舍门口,一猫当关,玩了命似的冲她嚎,声音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旁边几个宿舍的姑娘们都被引来了。樱子尴尬地跟人家抱歉,要去抱张飞,张飞抬爪就在她光滑的小臂划条血道子。
樱子急了:“你丫梅超风啊?敢他妈挠我!”
说着上去蛮力抄起张飞,往自己床上一扔,然后飞快地出宿舍,撞门,这才算甩掉了张飞。
那天在宿舍里的小白,后来告诉我们,樱子走后,张飞在门前足足挠了十多分钟的门,又挠又嚎,她过去怎么哄都没用。
樱子打车去了簋街,找男友“矮富帅”参加一个局。打小儿没吃过亏的樱子,那天可吃了大亏。
38 #
那几天陶潜天天拿着个铁勺子看,据说在研究念力。
我知道这位先生不着四六,但没料到他已经不着四六到这种程度了。
陶潜说:“只要我发自内心地相信,我就可以把这个勺子看弯。”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真的有病啊?”
陶潜大吼:“不要干扰我!本来进入潜意识就很难,嘘!别他妈说话!”
我已经懒得骂他了,真的。
然后我们就接到了电话,樱子的头被打破了,进了医院,要缝针。
我拉着陶潜火速赶往医院。
在出租车上,陶潜问我:“你是不是喜欢樱子啊?”
39 #
簋街某饭馆,“矮富帅”的朋友组了个局,七八个公子千金,除了樱子以外全是富二官二各种二,气焰嚣张得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一行人本来说是吃点儿东西就杀奔工体,结果夜店没去成,在饭馆里先打起来了。
原来“矮富帅”的前女友也来了,据说也是正儿八经的高干子弟、红色贵族,我们暂且称她为高干女。
高干女样貌、身材均属芸芸众生水平,许是内心还对“矮富帅”念念不忘,所以看到大胸长腿、盘儿正条儿顺的樱子依偎在“矮富帅”身旁,自然怎么看怎么不爽,在内心暗骂了无数声“骚货”“婊子”“拜金女”之后,终于由暗转明,开始四处呛樱子的话,樱子说什么她都得跳出来堵两句,樱子不说话了她又说:“妹妹怎么还腼腆上了?看你捯饬得这么花枝招展,也不像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啊。”
樱子哪受得了别人这么噎她,当时就拍桌子站起来急了。
高干女也真不是吃素的,二话没说直接把手边上的烟灰缸给甩过去了。
樱子大概也没料到高干女如此剽悍,上来就下狠手,于是躲闪不及,当时额头就被砸破,见了红。
樱子气急了,抄起手边的啤酒瓶:“我他妈花了你!”
“矮富帅”这时拼了命似的抱着樱子就往外拖,樱子毕竟是女儿身,根本挣不开,她最后使尽力气把啤酒瓶扔了出去,可惜没打中高干女。
“矮富帅”就这么一路把樱子拖到饭馆外,樱子气得大骂:“你他妈傻逼啊?你拦我干吗?!”
“矮富帅”冲樱子大吼:“你不能打她!你打了她就出事儿了!你根本斗不过她!”
樱子额头的血还在流,流到眼睛里,就杀红了眼,不顾一切地还要往饭馆里冲。“矮富帅”的两只手像两个老虎钳子一样,死死抓着樱子柔弱的女儿身。
樱子大哭着挣扎,“矮富帅”就一把揽过来,紧紧地抱着,在樱子耳边不停地对她说着:“咱们去医院吧?好吗?听话,去医院吧。”
40 #
额头缝了四针。
我和陶潜赶到医院的时候,“矮富帅”已经走了。樱子头上缠着白纱布,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走廊里,像一只被遗弃的小野猫。
我问樱子:“他人呢?”
樱子抬起头,笑了一下:“我让他滚蛋了。”
“让他滚他就滚?你在医院里包着纱布,他就放心你一个人?”
樱子说:“不是还有你嘛。哟,陶潜,你也来啦,我刚才都没看见你。”
41 #
后来,樱子跟我说,这事儿不算完,她打小在北京南城长大,多凶险的江湖恶斗没见识过?自己在这座城市里生长了二十来年,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事儿必须得找补回来。
我有点儿害怕,问她想干吗。
“找点儿人,楔丫一顿!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高干子弟怎么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我倒吸口凉气。
樱子想了想,又说:“不行,我要是找几个男的打一女的,这事儿传出去我还怎么在大北京混啊?”
我长舒一口气。
可是她马上又说:“既然都是女的,那就单挑吧,我回头拣一板儿砖单枪匹马杀过去,非得给丫放点儿血!”
42 #
第二天,“矮富帅”就带了一大袋子吃的、喝的和一个大红包过来看望樱子。
红包撑得鼓鼓的,里面足足有两万块钱现金。
“矮富帅”说:“这是高干女托我带给你的,一是赔个礼,二是想息事宁人。”
樱子眯缝着眼睛,一脸狐疑。
“她能这么容易跟我道歉?不会是你丫从中作梗吧?你说,这钱是不是你自己的?”
“矮富帅”说:“哪能啊?是她回去以后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做得过分,自己又拉不下脸来当面跟你赔罪,就托我转交,希望这事儿能就这么过去。”
“过去你大爷!过不去!”
樱子把信封往“矮富帅”脸上一扔:“拿走!甭管这钱是你的还是她的,我都不要!”
“矮富帅”哭丧着脸问:“那你还想干吗啊?”
樱子告诉了他她要单枪匹马拍高干女一板儿砖的事儿。
“矮富帅”听得脸都变了色:“不行!不许去!你知道她家往上是干吗的吗?”
樱子:“不就是红军老首长吗?老首长的后代有三头六臂?不也俩胳膊俩腿儿吗?一板儿砖拍下去照样找不着北!”
“矮富帅”说:“你听我句劝,好吗?你斗不过她,真斗不过!你拿着钱,咱们以后不提这事儿了好吗?”
樱子说:“你丫是他妈带把儿的吗?你媳妇儿让人这么欺负,你不帮忙出气也就算了,还让我跟你一块认!我实话告诉你,忍气吞声这事儿,我长这么大了还真就学不会!”
“矮富帅”说:“我也实话告诉你,你要真把她给打了,她爸追究下来,别说我救不了你,搁谁都白搭!”
樱子反应过来:“合着说了半天,是你丫自己怕受牵连啊?”
“矮富帅”说:“我是不想看你自找麻烦,咱都是成年人了,理智点儿行吗?”
樱子说:“要理智是吧?行,我现在理智地告诉你,让我不去拍她可以,除非咱俩现在就分手。”
“矮富帅”看着樱子,沉默了几秒,然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行啊,分吧。”
43 #
陶潜的念力研究毫无进展,但他说在大学毕业前,他一定能看弯那把勺子。
别人聊考研、聊就业,聊游戏、聊足球,陶潜就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看勺子,还不许我和他说话。
那时的我,深深地替他担忧着,等大学一毕业,这样一个怪咖可该何去何从啊?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担心纯属多余。陶潜先生毕业后这几年所经历的事情,比那帮毕业后按部就班找工作的人,要精彩太多太多了。
44 #
陶潜放下勺子,我对他说:“你不去安慰安慰樱子吗?她失恋了。”
陶潜说:“不去。”
其实我就多余问。
樱子说,“矮富帅”真的和她分手了,为了阻止她去找高干女的麻烦。也说不清是话赶话还是预谋已久终于等到了这样一个契机,反正“矮富帅”是真走了,樱子说她能感觉出来,这个人从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消失了。
我问为什么啊,他不爱你吗?
樱子说:“显然不爱,他只爱他自己。”
45 #
对于“矮富帅”而言,樱子的价值就像是一辆跑车。
平常带出去充充门面拉拉风还行,可一旦这辆跑车的刹车失灵了、无法控制并且很有可能给自己带来车祸危险时,就会果断弃之不要。
反正“矮富帅”有的是钱,随时都能换辆车。
46 #
樱子后来到底也没去拍高干女一板儿砖。
樱子说“矮富帅”一跟她分手,她一下就像被拔了气门芯的车胎一样,瞬间丧失了去报仇的冲动。她说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特没劲,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可能“矮富帅”说得对,自己真的斗不过高干女,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是该理智一点儿了。
“我认了,”樱子说,“早知道就把那两万块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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