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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作者李星星是民族研究专家,尤其是关注藏彝走廊历史文化特征多年。本书稿是一部超越普通田野日记的人类学考察手记,细致而真实地表达出,作者6年间在四川石棉县木耳堡子田野考察的细节。不仅是对当地文化遗存的细致发掘,同时也参与到当地生活的方方面面,由此积累出复杂而真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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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这部《横四海兮焉穷藏彝走廊民族学田野考察日志》里,李星星提交了许多**手田野资料,使其成为叙述民族志的一种补充。我所提交的诸如翻越小卡子山、则尔山考察等资料,都是民族学田野活动的空白。我所提出的学术观点例如关于康巴文化源头等,多属于没有公开发表过的独立见解。我还提交了以彝族亲属的角色参与活动的现实案例。所有资料包括我的心思都很新鲜,读这部日志如同畅游于清潭。横四海兮焉穷。我借用屈原《九歌云中君》中的这句来作为这部日志辑录的标题,除了日无止境、路无止境、学无止境的喻意而外,我还想以此表达田野活动的一种境界和期望。田野实际无处不在。人类学家把一切历史空间都作为自己的田野。田野就在身边。四海或四野与身边其实没有差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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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星星,男,汉族,祖籍河北省磁县。1950年2月出生于山西临汾,生长于四川成都。民族学家,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四川省哲学社会科学系列学术评审委员会委员,四川省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工程专家委员会委员,四川大学博物馆兼职研究员,四川大学藏学研究所兼职研究员,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专门史硕士研究生特聘教师,西南民族大学硕士研究生特聘教师,四川巴蜀文化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委员,四川省康藏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委员,中国都市人类学会理事,中国西南民族学研究学会常务理事,四川省历史学会常务理事,四川客家研究中心理事,四川省民族学会理事,四川省民俗学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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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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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翻越小卡子山日志
过还山鸡节
到湾坝
翻越小卡子山口
则尔山考察日志
上则尔山
二上则尔山
三上则尔山
附:则尔山经
羊圈日志
攀西、盐源日志
附:文本沙漠情感绿洲
蟹螺、羊圈过年日志
江坝、木耳日志
猛种、羊圈日志
附:木洛瓦的命运一个失落在即的历史空间
理想国考察日志
石棉、攀西日志
石棉、甘洛日志
盐源半月日志
冬月猛种日志
附:木洛瓦的危机
华邱一日记
白玉十日记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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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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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给读者的这部田野日志是2008年以来我在田野活动中所作日志的选辑。我的田野日志与一般民族学(或人类学)田野工作日志稍有不同,纯属个人性的一种笔记、一种实录。
2008年以来,由于承担课题任务,我的调查研究工作主要聚焦于尔苏藏族的历史与文化,这段时间我的田野活动范围大致限于四川大渡河以南的民族地区,差不多围绕着一个特殊的空间坐标,即九龙、石棉、冕宁三县及三州市(甘孜州、凉山州、雅安市)交界的则尔山,多在今石棉县一带。另外,十多年来,我还身负着凉山彝族村落(羊圈村)的一些责任和义务,因此,这部日志辑录所涉及的田野活动地点还包括雅砻江下游盐源县白乌镇的羊圈村。
大渡河大拐弯及其以南的民族地区是一个位于藏彝走廊东部,可以进行整体描述的自然历史空间,也是藏彝走廊中一个特殊的历史文化沉积地带。这个地带裹挟雅砻江、金沙江部分流域为一域,海拔高度从八九百米到五六千米,包括高原、高山峡谷、冲积谷坝和盆地等复杂多样的地貌,牵涉到藏、彝等许多少数民族以及众多文化独特的民族支系和小族群,俨然就是整个藏彝走廊的缩影。在这个缩影式的地域里,面对任何一个单一族群及其文化,都同时会窥见到诸多其他族群及其文化乃至自身的面目。这是一个纷繁复杂的他者云集的空间,同时也是一个自我辨识、自我相遇与相认的场合。
2008年以后,我已进入退休年龄,是要出局的人了。由于年龄、身份、角色等原因,我的田野活动与年轻时已不能同日而语。冠以长辈、老师、专家之类身份,让我难以用年轻时的田野工作方式进行民族学(人类学)田野调查。我不能不花更多时间去关注和参与跟民族乡村发展相关的诸如扶贫、水电路建设、学校、教育,乃至村选、资源开发等公益事务,也不得不配合基层政府和各种媒体的需要,助力于地方的宣传和呼吁。民族学田野工作不是不涉及这些,而是涉及的途径与方式会因角色和身份的变化而有所不同。由于这些原因,加之岁月不饶人,使得我原本专注于历史文化研究的田野活动难免有所局限,我的田野观察也很可能因各种干扰而受到蒙蔽以至失误。
因此,严格地讲,这部田野日志辑录所反映的,也许算不得什么民族学田野调查,或者说看起来与严格意义的民族学(人类学)田野调查,似乎不大相合。尽管如此,我还是敢肯定这部田野日志辑录,有它自身的意义。那毕竟是我田野活动的一种实录。这个实录不仅具有档案和史料价值,不仅是一种过程和经历的记录,而且还忠实地记录或反映出了我的心迹、思路、态度、感受以及情趣与追求。这是一连串个人历程的行为与心境的定格。这对于我个人也许并不重要,但对于民族学(人类学)研究工作,尤其对于初试民族学(人类学)田野工作的晚辈学人,却不无价值和用处。
在这部日志里,我提交了许多第一手田野资料,使其成为叙述民族志的一种补充。我所提交的诸如翻越小卡子山、则尔山考察等资料,都是民族学田野活动的空白。我所提出的学术观点例如关于康巴文化源头等,多属于没有公开发表过的独立见解。我还提交了以彝族亲属的角色参与活动的现实案例。所有资料包括我的心思都很新鲜,读这部日志如同畅游于清潭。
在这部日志里,读者或学界同仁可以从容地审视和考量,一名长期从事田野活动的民族学(人类学)工作者,其工作的性质、工作的方式以及工作的精神层面到底如何,应该如何。可以从普适的角度对民族学(人类学)田野活动的是与非、正与误、当与不当,加以分析和评断,以便吸取经验教训。还可以随意分享我田野活动的见识、经验、感想和情绪。我相信,这部田野日志辑录用我个人的行为与心理表现,无论从正面还是反面,都可以提供教材式的参考。
横四海兮焉穷。我借用屈原《九歌云中君》这句来作为这部日志辑录的标题,除了日无止境、路无止境、学无止境的喻意而外,我还想以此表达田野活动的一种境界和期望。田野实际无处不在。人类学家把一切历史空间都作为自己的田野。田野就在身边。四海(或四野)与身边其实没有差别。人类学要求的远离自我,无论怎样选择,其实都是一条自我不断回复的路。这是一条无限宽广、永无穷尽的路,心灵与之一样广袤无际。在自我往返的道路上,与他者打交道,往往忘了我也是他者,或者他者就是我。因此我特别希望,我这部田野日志辑录能让人感同身受在田野中的不期而遇和喜悦相逢,能成为认清他我、彼此相认的一种读本。虽然只是点滴,沧海一滴其实足矣。
2009年5月10日,晴。
凌晨头痛得厉害,吸氧约20分钟。不到6点就起床了,吸氧后感觉好多了。出牛棚子看则尔山晨曦模样。近7点,则尔山山峰发蓝,背后泛起鱼肚白。随后背景越发明亮,直至7点40分,太阳突然从则尔山顶跃出。寒冷的山谷顿时为温暖的阳光所普照,天空一片湛蓝。我就坐在牛棚外一个大石上烤太阳,观望阳光四处驱赶着寒雾。
上午8点过吃过早饭,即骑上骡子向东朝则尔山山峰方向,顺着山谷缓坡而上。经过的第一个地点是黄岩腔,其实就是矗立在山谷小溪边的、一块孤立的巨石,彝族亦称之为va yi a ni。我开始以为这个黄岩腔就是尔苏沙巴开路径中念到的黄岩腔,正奇怪尔苏送魂怎么绕着走,经询问才知道则尔山主峰下有两个黄岩腔,另一个在主峰的那一面(东北面)。那个黄岩腔才是尔苏开路最后经过的黄岩腔。为什么在主峰东西两侧都有叫黄岩腔的地方,而且都处于接近主峰的最后一站?或许,黄岩腔就是一个标志、一个信号塔的代称。我想,则尔山东侧的黄岩腔应该也是一块巨石。它们与主峰可能有某种神秘的对应关系。
上午10点过到达阿说各各的牛棚,海拔约3900米。今晚我们将住这里。阿说各各牛棚一侧的山坡上(海拔4000米)有不少的石砌房屋遗迹。其中有两层楼的房屋石基,墙厚1.23米。坡下面还有一条长长的、南北向的石墙基,约两米多厚。这条石墙横亘在谷中,实不知其功用。
中午,就在阿说各各牛棚烧水吃方便面。大约12点半,即出发往今天的目的地青海子。去青海子的路走牛棚南面,过溪流即上陡坡。去主峰令牌山下那个神秘的洞,是走牛棚东面的路。两个地方方向不同,所以今天只有先去距离较近的青海子,待明天再从牛棚出发去令牌山。
走青海子的山路极陡,而且好像是沿冲沟而上,脚下全是乱石。好在骑着骡子,没有费力。不到一个小时登上一个平台地,即一台子,海拔4110米。大家休息一会儿,我还抽了一支烟。接着登上二台子,4200多米。途中遇到挖虫草的老乡下山。这个季节正是挖虫草的时节。从二台子继续沿着山沿爬坡。路窄坡陡。我见学生伏在马鞍上,紧抓住鞍子,根本不敢看身边80度左右的陡坡。爬到坡上即可望见则尔山主峰令牌山灰白色的山峰。坡上面是一个平台,面对平台,背后横着一条山埂,与三面的山围成一个山盆,海拔4300多米。翻过山埂就看到盆里的青海子,像一颗纯净的蓝宝石在盆里闪闪发光。
青海子大概是由于冰川形成的高山湖泊,那条山埂像是一条冰碛垄。海子呈椭圆形,面积并不大,实难与牦牛的源泉联系起来。大概是因为它的颜色让人把它与远在西北的青海联系起来,故不仅有青海之名,还有根源地的青海之实。这只是一个随想。不过,据典籍记载,早在汉代,贡嘎山一带以及大渡河以南广大地区,就有以牦牛为名号的族群活动。现今贡嘎山侧的九龙牦牛是牦牛的一大种群和一大品种,没有区域性长期的积累不至于此。因此说则尔山是牦牛的源地,亦不无理由。
接近下午3点,开始下山,下山路陡不骑骡子,步行。大概是因为步行和下坡止不住脚步,高原反应开始加重,感觉头痛,腿发软。越走越吃力,以至后来走一小段就得歇好一阵。文才陪我缓行,彝族伙伴落我们很远,总是远远的等候我们,又远远地先行。快5点我们才返回到牛棚子。除了我们一行以外,牛棚子又增加了不少住客,都是在山上挖虫草的。趁他们做饭之机,我强忍着头痛到屋外去拍摄黄昏的景色。此时太阳已没于西山。西面谢几列山脉远远地亮出逆光中的身形,与纹丝不动的墨色浮云交织在一起,彼此难分。
晚上7点过开始吃饭,在狭小的牛棚里男男女女有10多人挤在火塘周围,都是彝族青年,有说有笑,调剂着整天在山上找虫草的孤独劳作。一个小伙子还补充了牦牛源出的传说。说绵羊也是那个喇嘛念经念出来的,他念出来的绵羊让他两个徒弟数也数不完,数不完的那些就变成了遍布则尔山的大大小小的石头。
由于牛棚比较封闭,室内人多火旺,因而更加缺氧。我感觉头痛加剧,只得吸氧先睡。大家很快也打挤睡下,时间不过9点。随着火塘中的余火逐渐熄灭,大家也都入睡。唯独我感觉气短难眠。再吸氧发现气压已经归零,不知是氧气瓶漏气了还是压根儿就没灌满,反正再没氧气可吸了。只好忍着睡。一个极度难熬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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