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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宝船老舍童话集》精选了老舍先生的童话四篇,包括剧本《宝船》《青蛙骑手》,小说《小坡的生日》《小木头人》。《宝船》讲述了王小二获得宝船前前后后的故事,讴歌了他的善良、机智、勇敢。
《小坡的生日》以生活在南洋的男孩小坡为主人公,讲述了他在生活中的有趣故事,以及他在生日当晚做的精彩的梦这些童话情节生动有趣,语言贴近少年,充满人文关怀,非常适合青少年读者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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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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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坡的生日 一小坡和妹妹 二种族问题 三新年 四花园里 五还在花园里 六上学 七学校里 八 逃学 九 海岸上 十生日 十一电影园中 十二口骨拉巴唧 十三影儿国 十四猴王 十五狼猴大战 十六求救 十七往虎山去 十八醒了 小木头人 小木头人 宝船 第一幕 第二幕 第三幕 青蛙骑手 第一场 第二场 第三场 第四场 第五场 第六场 附录 我怎样写《小坡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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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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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坡和妹妹 哥哥是父亲在大坡开国货店时生的,所以叫作大坡。小坡自己呢,是父亲的铺子移到小坡后生的;他这个名字,虽没有哥哥的那个那么大方好听,可是一样地有来历,不发生什么疑问。
可是,生妹妹的时候,国货店仍然是开在小坡,为什么她不也叫小坡?或是小小坡?或是二小坡等等?而偏偏地叫作仙坡呢?每逢叫妹妹的时候,便有点疑惑不清楚。据小坡在家庭与在学校左右邻近旅行的经验,和从各方面的探听,新加坡的街道确是没有叫仙坡的。你说这可怎么办! 这个问题和妹妹为什么一定是姑娘一样地不能明白。哥哥为什么不是姑娘?妹妹为什么一定叫仙坡,而不叫小小坡或是二小坡等等?简直地别想,哎!一想便糊涂得要命! 妈妈这样说:大坡是在那儿生的,小坡和仙坡又是在那儿生的,这已经够糊涂半天的了。有时候妈妈还这么说:哥哥是由大坡的水沟里捡了来的,他自己是从小坡的电线杆子旁边拾来的,妹妹呢,是由香蕉树叶里抱来的。好啦,香蕉树叶和仙坡两字的关系又在那里?况且生的和捡来的又是一回事,还是两回事?妈妈,妈妈,好糊涂!一点儿也不错。
也只好糊涂着吧!问父亲去?别!父亲是天底下地上头最不好惹的人:他问你点儿什么,你要是摇头说不上来,登时便有挨耳瓜子的危险。可是你问他的时候,也猜不透他是知道,故意不说呢,还是他真不知道,他总是板着脸说:少问!缝上他的嘴! 你看,缝上嘴不能唱歌还是小事,还怎么吃香蕉了呢! 问哥哥吧?呸!谁那么有心有肠地去问哥哥呢!他把那些带画儿的书本全藏起去不给咱看,一想起哥哥来便有点发恨!你等着!小坡自己叨唠着, 等我长大发了财,一买就买两角钱的书,一大堆,全是带画儿的!把画儿撕下来,都贴在脊梁上,给大家看!哼! 问妹妹吧?唉!问了好几次啦,她老是摇晃着两条大黑辫子,一边儿跑一边儿娇声细气地喊:妈妈!妈妈!二哥又问我为什么叫仙坡呢!于是妈妈把妹子留下,不叫再和他一块儿玩耍。这种惩罚是小坡最怕的,因为父亲爱仙坡,母亲哥哥也都爱她,小坡老想他自己比父母哥哥全多爱着妹妹一点才痛快,天下哪儿有不爱妹妹的二哥呢! 昨儿晚上,谁给妹妹一对油汪汪的槟榔子儿?是咱小坡不是!小坡扳着胖脚指头一一地数,前儿下雨,谁把妹妹从街上背回来的?咱,小坡呀!不叫我和她玩?哼!那天吃饭的时候,谁和妹妹斗气拌嘴来着?咱想到这里,他把脚指头拨回去一个,作为根本没有这么一大回事;用脚指头算账有这么点好处,不好意思算的事儿,可以随便把脚指头拨回一个去。 还是问母亲好,虽然她的话是一天一变,可是多么好听呢。把母亲问急了,她翻了翻世界上顶和善顶好看的那对眼珠,说: 妹妹叫仙坡,因为她是半夜里一个白胡子老仙送来的。 小坡听了,觉得这个回答倒怪有意思的。于是他指着桌儿底下摆着的那几个柚子说: 妈!昨儿晚上,我也看见那个白胡子老仙了。
他对我说:小坡,给你这几个柚子。说完,把柚子放在桌儿底下就走了。 妈妈没法子,只好打开一个柚子给大家吃;以后再也不提白胡子老仙了。妹妹为什么叫仙坡,到底还是不能解决。
大坡上学为是念书讨父母的喜欢。小坡也上学 专为逃学。设若假装头疼,躺在家里,母亲是一会儿一来看。既不得畅意玩耍,母亲一来,还得假装着哼哼。哼哼本来是多么可笑的事。哼,哼哼,噗哧的一声笑出来了。叫母亲看出破绽来也还没有多大关系,就是叫她打两下儿也疼不到哪里去。不过妈妈有个小毛病:什么事都去告诉父亲,父亲一回来,她便嘀嘀咕咕,嘀嘀咕咕,把针尖大小的事儿也告诉给他。世上谁也好惹,就是别得罪父亲。那天他亲眼看见的:父亲板着脸,郑重其事地打了国货店看门的老印度两个很响的耳瓜子。看门的印度,在小坡眼中,是个伟人。伟人还要挨父亲两个耳光,那么,小坡的装病不上学要是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去,至少还不挨上四个或八个耳瓜子之多!况且父亲手指上有两个金戒指,打在脑袋上,口邦!要不起个橄榄大小的青包才怪!还是和哥哥一同上学好。到学校里,乘着先生打盹儿要睡,或是趴在桌上改卷子的时候,人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在街上,或海岸上,玩耍够了,再偷偷地溜回来,和哥哥一块儿回家去吃饭。反正和哥哥不同班,他无从知道。哥哥要是不知道,母亲就无从知道。母亲不知道,父亲也就无从晓得。家里的人们很像一座小塔儿,一层管着一层。自要把最底下那层弥缝好了,最高的那一层便傻瓜似的什么也不知道。想想!父亲坐在宝塔尖儿上像个大傻子,多么可笑! 这样看来,逃学并不是有多大危险的事儿。倒是妹妹不好防备:她专会听风儿,钻缝儿地套小坡的话,然后去报告母亲。可是妹妹好说话儿,他一说走了嘴的时候,便忙把由街上捡来的破马掌,或是由教堂里拾来的粉笔头儿给她。她便瞢荚着小嘴,一声也不出了。
而且这样贿赂惯了,就是他直着告诉妹妹他又逃了学,妹妹也不信。
仙!我捡来一个顶好,顶好看的小玻璃瓶儿! 哪儿呢?二哥,给我吧! 小玻璃瓶儿换了手。
仙!我又逃了学! 你没有,二哥!去捡小瓶儿,怎能又逃学呢? P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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