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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该小说在写作技巧上独劈蹊径,以*人称直面读者诉诸情怀,以婉约优美之笔激活了三水唐家的前尘往事,通过主人公唐敬忠的个人命运影射了秦商兴业、发展、鼎盛和没落的经过。其中特别提写了唐氏美眷的绰约风姿,体现了女性在商业家族中做出的贡献和牺牲。整部小说以德育人,具有良好的教育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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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三水唐家富甲一方,闻名遐迩。代表人物唐敬忠功德完满,成就传奇。他曾不失时机由农转商,从本小利微的饮食生意起步,坐实唐家商业帝国坚实的根基,进而审时度势,西进丝路,独辟兰州水烟经营业务,创造了金城硕望的商业神话,使唐家商务辐射全国进入鼎盛时期。作为唐氏家族的传世荣耀,他还赴京出席千叟宴,得到乾、嘉两代皇帝的褒奖赏赐。他的成功,缘于自身的修为和家族门人的努力,也仰仗三个不同身世和个性鲜明的杰出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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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郭 群,陕西省淳化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理事。出版有长篇小说和报告文学《多情警察》《捍卫美丽》《天谴》《解救》《红门英雄》,散文集《精致一个梦》《逃离魂灵》《心鸟》等十余部。其作品多次获公安部金盾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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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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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易红娥:是他搅乱了我的心
对了,我就是易红娥。那时,我豆蔻年华,还是三水县太峪镇名商易能仁唯一的千金。
据说我出生不久,便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绑定,被许配了人。男方与我家堪称门当户对,是三水唐家财东的大少爷。
那天太峪镇适逢庙会,热闹非凡。父亲与唐家祖辈的大掌柜,以一方大户人家财大气粗的威势,在露天戏台下摆了对饮的酒场子。他们一边喝酒划拳,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一眼台上的演出。
台上那天上演的是《杨八姐游春》,佘太君绞尽脑汁为难包大人,机巧用尽,正在婉言拒绝皇帝老儿要娶杨八姐的不伦求婚。只看彩礼单开得千古奇绝、智慧无比。戏子们更是狗掀门帘耍尽了舌头。
你要选我的女儿杨八姐,没有彩礼你莫想成亲我要那一两星星二两月,三两清风四两云,五两火苗六两气,七两黑烟八两琴音,火烧龙须要三尺,楼粗的牛毛我要三根,公鸡下蛋我要八个,雪花儿晒干我要二斤,天大一块梳头镜,地大一个洗脸盆
观众听得畅怀,哄然大笑,我父亲和唐家的大掌柜正喝得面红耳赤,也不由自主地咧开大嘴跟着傻乐。就在他俩一时意兴酣然之际,他们口无遮拦,顺势就把各自儿女的生辰八字竹筒倒豆子般,哗哗地抖搂出来,当了让彼此大快朵颐的下酒佐料。
酒后癫狂,信誓旦旦,两个男人,各自都十二分显摆,两张毛茸茸的大嘴龇着孪生般的黄板门牙,臭味相投地瞎咧咧着,烧酒和疯话全在酒杯咣的一声撞击之中,铮然有声地碰在了一起结亲。
儿女姻缘,一辈子的大事,就这样戏谑混闹,定了终身!可笑的是,作为他们的儿女,却浑然不知,一直还蒙在鼓里。
我们人老八辈的先人,把子女当作私有财产的陈腐观念亘古不变,他们理所当然地可以把后人的命运作为游戏取乐的由头筹码,还一本正经地当场胡乱抓扯了个摇唇鼓舌的媒婆,穿针引线,充任佐证兼当说客,要求男女两家一言九鼎,不能更易。
那媒婆徐娘半老,风骚轻佻,巧舌如簧,能说会道,吐出来的话生倔冷硬、铁板钉钉,极有穿透之力:男子汉说话算话,可不能放屁砸脚后跟。
据说,我那时出生还不足六个月,乳牙尚未长出呢。就这样稀里糊涂,吮着易家亲娘的奶水,却被预售,成了唐家的女人。
太让人咋舌了不是?
当此时刻,那个比我大了七岁的毛猴猴丈夫,据说,可并不怎么安分,他不爱好眼睛顶在头顶、摇头晃脑地背诵那些之乎者也,得空就逃出他们家的私塾,一天到晚只想着撵兔子、掏雀蛋,满世界撒野疯张,搞得鸡飞狗跳。
十多年来,这个我命中注定要嫁的男人,从未与我谋面。他的长相模样,我只能在不断成熟的少女想象里自描自画,反复酝酿揣测。我不知他是高是矮、是瘦是胖,鼻子是横是竖,会不会酒糟鼻头紫红发黑。
入乡随俗呀!那会儿的规矩,女孩不出嫁过门是不得见丈夫面的,只有挨到洞房花烛夜,红绸盖头一揭,男女双方不管麻子、跛子,还是聋子、瞎子、傻子,就只能听天由命,一辈子入籍认倒霉了。
时代老旧,人心难测。我们那里早就有了编派媒人的顺口溜了,你听听吧:
请媒人,把媒说,他(她)在两头图吃喝。说的婆家八头好,吃穿一世不用愁。水旱地,有多顷,还有两口水车井。阶梯门,花门帘,高门楼,大庭院。青石条,刷白墙,房上使的松木梁。吃的细米加白面,人人穿绸又挂缎。说是女婿长得嫽,还在念书上学校。人很聪慧又能干,保准将来当知县
诸如此类招摇撞骗的虚谎妄言,难免搅得我慢慢长大懂事的那颗女儿家的芳心如一团乱麻纠缠不清,十八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有时竟折腾得彻夜难眠。
我之担心,唯恐也像民谣所唱洞房里头见真相,最后落得一个哭笑不得的苦命结局:
揭了盖头把彩亮,偷眼先把女婿望。妈呀!红秃痂,光亮亮,黄表脸儿猴娃相。低头不觉泪两行,才知上了媒人的当!
我父亲自诩上通天文,下晓地理,神机妙算,是四邻八乡人所共知的易能人。只是,他再有能耐,又如何能体会女儿春情萌发的幽幽心思!
尽管他的思想比较通达开明,比如允许我在工于女红、梳头裹脚疼痛钻心地打理好我的三寸金莲之余,跟上两个上私塾的哥哥认几个字,读一点儿之乎者也的四书五经。
在太峪镇,唐家的承业堂,其实就坐落在我们易家龙虎货栈的斜对门。只是那时还不太起眼,多少显得有些矮小寒碜。
和我娘家龙虎兄弟的生意比较,不管是规模还是效益,他们唐家我那时自然还是要称呼唐家为他们的,简直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相差了大半截。唐家那时主要经营一爿豆腐作坊外加一些油盐酱醋食杂小吃,而我们易家的龙虎兄弟,除了当地的特产山货,还经营皮毛布匹,偶尔还进一些异地外埠的时鲜货物。比如水烟,就是我大哥最早从甘省省城兰州引进到三水地盘的抢手货。它让祖祖辈辈吸食旱烟的渭北黄土旱塬人第一次开了眼界,当然也无形中高人一头,抬举了龙虎货栈在太峪镇这块小地盘上的威慑力和横傲霸气。
但是,乡间俗语有话道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有段日子,像被一阵风刮起,镇上人的赞誉悄没声息地倒向不起眼的唐家承业堂,大家说那里的东西货真价实,买卖公平。特别是那位主事的少东家,聪明伶俐外加和蔼可亲,在他的带动下,所有伙计短工一律满面春风,热情诚信,童叟无欺。因此生意日益好转。
此风吹进了易家大院,不用说也搅动了我深藏闺中的少女之心。这是因为,我已经得知,那个颇具才干而不同凡响的少东家不是别人,正是数月前突然闯进我的心,和我难分难舍热乎过一阵子,却又无声无息不闪面的那个白面书生负心汉。想起那次不期而遇的一见钟情,让我脸红心跳,真是难以启齿。反正,从那时起我就心绪烦乱,寝食难安,日日等他、盼他,望穿秋水,度日如年哪!
是他搅乱了我的心,可又是谁勾走了他的魂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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