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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历史学大家的文学诗篇,难得的跨界文本。精选本是全本的阅读入门和定调,是大餐前吊足胃口的小菜,让人期待的调味品。适合高效生活又要及时充电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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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法国著名的历史学家米什莱以文学语言所写的享誉一时的系列科学散文《山》《海》之精选本。它取材于作者广阔的世界之旅,展现山的高大、宽容及趣味,以及人类同这种高大自然物的友谊关系;同时也写海的自然生态,追问每种生物小小灵魂的秘密,力求洞彻自然的精神。具有浓厚的文学色彩和高度的文学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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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介绍:儒勒米什莱(1798-1874),法国最早和最伟大的民族主义和浪漫主义历史学家。曾任法国国家档案馆历史部主任,法兰西学院历史和伦理讲座教授,穷尽四十年写作十七卷《法国历史》,还出版《法国大革命史》等数十种经典历史研究著作,有法国史学之父之称。以文学风格的语言来撰写历史著作,又以历史学家的渊博来写作散文。系列散文著作《鸟》《虫》《海》《山》被称为大自然的诗。
译者简介:李玉民,首都师范大学教授,法国文学翻译家。译著有《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基督山伯爵》《缪塞喜剧选》等60余种;编选主译的《缪塞精选集》2000年获国家图书奖,翻译的纪德小说《忒修斯》,获《世界文学》杂志2000年度思源翻译将二等奖,翻译的《上学的烦恼》2010年获第二届傅雷翻译出版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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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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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的史诗代序 埃米尔左拉
译者附记 李玉民
山
白朗峰的前厅
白朗峰冰川
冰川之谜
阿尔卑斯山脉
瑞士的眼睛
阿尔卑斯山脉(二)
比利牛斯山脉
比利牛斯山脉(二)
神秘的极地
火山
海
岸边观海
沙滩、石滩和悬崖
沙滩、石滩和悬崖续篇
水圈、火圈河流与大海
海洋的脉搏
风暴
1859年10月的风暴
灯塔
繁殖力
奶之海
粒子
血之花
世界的建造者
鱼
鲸
美人鱼
万国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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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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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附记
一尊大自然的美丽雕像,立在巴黎植物园的大门口,美中不足,未免显得孤零零的,没有体现出大自然的真正面容。她本应该置身于无比辉煌灿烂的仙境中,坐在天然的雄伟宝座上。那宝座的基础,正是她的第一批儿女脑珊瑚,连同它们洁白的繁枝、盘曲状和星状的形体;而脑珊瑚的妹妹柳珊瑚,以其波浪似的形状和发丝 ,在上面铺了一张温馨的具有生命的大床,深情地爱抚并轻柔地拥抱神圣的母亲,伴随她永远生育的春梦。
这就是米什莱满怀感激的深情,绘出的一幅大自然母亲的形象。
一位大名鼎鼎的历史学家,怎么忽然从人类社会转过身去,向大自然顶礼膜拜了呢?
事情虽说突然但不偶然。米什莱21岁获文学博士学位,对自然科学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可是两年后,他获得文学教师资格学衔,却被委派去教历史课。于是,他舍弃最初的喜爱,开始钻研历史,首先吸收德国哲学家维科、赫尔德等人的历史哲学的一些思想,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历史观和史学方法。他结合教学与研究,写出《现代历史年表》、《简明现代史》等几部新教材,极受学生的欢迎和史学界的赞赏。此后,他从师范学院的历史教师晋升到法兰西学院教授,以其民主主义的治史思想、鲜明的人道主义精神、高度的知识性和趣味性,以及魅力十足的人格力量,始终是最受学生欢迎和敬佩的老师。1851年,米什莱敌视野心勃勃的小拿破仑,当局便借口他授课的内容论战意味太浓,停止了他的课程,拉丁区大学生立即示威支持米什莱。不久,路易波拿巴发动政变称帝,正直的米什莱勇敢地面对,拒不宣誓臣服,遂被解除教职,免去档案馆馆长的职务。他遭受这种政治迫害,始终不屈不挠,显示出忠于正义事业的平民气节。
米什莱写道:巴黎的喧嚣、远远传来的隆隆车马声、流产的革命的冲击和反响,都促使我离开了我从未离开过的巴黎,这座容纳三个世界的城市,这个艺术和思想的家园。他的书房、他的书籍,当初认定的这些终身伴侣,他只好锁起来,彻底打破他三十年的生活习惯,远离尘嚣,投入大自然的怀抱,同花鸟鱼虫相伴了。于是就有了他以自然史为题所写的系列作品:《鸟》、《虫》、《海》、《山》,为法国文学史增添了散文佳作,显示他多方面的才智。
米什莱一改三十多年的习惯,亲近大自然,除了政治上受到迫害,还另有缘故。
早在1844年,他的鸿篇巨制《法国历史》就已经出到第六卷,名声大振,几近著作等身。然而,他也受到教会日益猛烈的攻击,不得不暂停《法国历史》的编写,转而研究耶稣会,出版《耶稣会士》,从而脱离基督教,改信未来的新上帝。1845年,他又发表揭露忏悔体系的著作:《论教士、女人和家庭》;与此同时,他还在法兰西学院开始法国革命系列讲座。他所宣扬的思想逐渐显露革命倾向,作为自由派教授,也就开始失去当局和报纸的支持。
正是在这期间,他的内心发生了巨大变化,重新确定了他的信仰和目标。他于1846年发表了《人民》一书,表达了这样的思想:在上帝城中的芸芸众生,普通百姓,农民和工人、无知的人和文盲、野蛮人和原始人,以及孩子,甚至包括我们称为动物的另外那些孩子,虽然资格不同,但全是公民,都有权利,都在国民盛宴席上有座位。这就是他改奉的新上帝将来建造的平等世界。
这种内心的变化,他称为我的洗心革命、迟来的新生命,逐步引他走向自然科学。不过,他最后投入大自然怀抱的关键一步,还是在他写完《法国革命史》之后迈出的。
无论是他内心的这种变化,还是法国政局发展的迫切需要,他必须回顾总结法国民众争取民主和平等的斗争历程。他从1846年写起,到1853年,终于完成他的另一部巨著,六卷本的《法国革命史》。
英勇而惨烈的法国革命史,尤为英勇而惨烈的1789年大革命的那段历史,成为他写作的一座炼狱。他在这座炼狱里走一遭,精神和体力几乎消耗殆尽,走出来的则是一颗脱胎换骨的灵魂。
一颗忧戚的心,走出了野蛮的黑夜,走出了历史的阴影,回到大自然的光天化日之下,感到自然万物是那么丰美和旺盛,自己也有了新的感觉,要在新的感觉中再生,如同死过去一段时间又复活的人。
早在被无情的历史捉住之前,米什莱对大自然就曾有过这种感觉。但是他也坦言,那是一种盲目的热情,一颗心炽热有余,温情不足。那时他年轻气盛,只有一腔热忱;现在则不然,他撰写完革命史感到心力交瘁,告别三十余年与笔墨为伴、风雨同舟的生活,又产生孤独与落寞之感,而无情的历史还在他心中留下隐痛和忧思。他拖着病身,随着燕子迁徒到意大利南部荒僻的地方,沐浴在新鲜空气和阳光中,逐渐忘记伤痛,病痛便大有好转。在意大利这位慈善奶母的怀抱中,他同大自然进行富有成果的思想交流,接受了大自然的观念,即一种家庭式的完美和谐。
思想的变化往往是隐秘而神奇的。从国家转向大自然,他猛地憬悟,感到大解脱,大释然了。比起自然界来,人类历史的风风雨雨又算得了什么,不仅渺小而荒谬,而且在永恒的宇宙中不过是一瞬间。由于年龄和工作上的过度劳累,他本来可以死去了,幸而感受到大自然母亲焕发的青春气息,他的心听到了呼唤,每天都应邀参加大自然的盛宴。
万物生灵都有天赋的平等权利,都是大自然盛宴的嘉宾。米什莱在1846年发表的《人民》一书中所表达的思想,十年后他在《鸟》、《海》等作品中,更加明确也更加系统地阐明,为什么我们高级动物人类要视其他动物为兄弟,要共同遵守宇宙之父所协调的世界法则。作者在这些小书中,并不想把人的精神赋予大自然,而是要力图悟透大自然的精神,叩问每个生灵的小小灵魂的秘密。
前所未有的叩问。鸟儿有灵魂还容易理解,可是昆虫也有灵魂,让人接受似乎就很困难,再说海洋的生物都有灵魂,那就更加令人难以置信了。
生灵者,生而有灵魂之谓也。法语中的灵魂一词Ame,既指人,也指一切生灵,并非人类专有。在这一点上,古代人出于本能和本性,认识得更为清楚,因而对万物万灵始终怀有敬畏,古代和图腾便是明证。反之,现代人长了知识,却昧了心性,狂妄悖谬到了极点,竟然以世界主宰自居,向鸟类开战,残害各种动物,严重破坏大自然和谐的生态环境,现在开始自食恶果了。
鸟儿是神圣的族类,是上天派来保护人类生命的使者,也是世界大轮回的净化使者。如古埃及人所说,鸟儿乃是救护之舟,接收并将死亡的遗骸运走,送回到生命的领域和纯洁事物的世界。没有鸟类,害虫就会泛滥,将人类挤出生存的空间。鸟类可以不要人类,而人类离开鸟类就不可能生存。
海洋的动物世界是最奇妙的世界,向我们演绎着一幕幕梦幻般的场景。这座魔幻宫殿的原始居民、大海的精灵珊瑚虫,正是世界的建造者。在大型自然博物馆,就能看到从多少亿年之前,珊瑚虫就开始建造世界,而这个世界在它们上面越建越高,越来越富有生命力,上面的居民进化为高级动物,组织机能健全了,要到陆地上去生活。顶端则为哺乳动物。在这一切之上,鸟儿,神圣的族类张开翅膀没有海洋这些低级生物,也就没有后来的高级动物,当然也就没有人类了。
且看作者以怎样好奇而欣喜的目光,以怎样无限温柔的爱心,来观察并描述人类这些低级兄弟:
海葵表露在外的许多小肺、真蛸漂浮的云雾状的轻网、水母下面波动的敏感的发丝,这些都不仅柔妙,而且令人怜爱。它们形态各异,即纤巧又朦胧,还显得温暖,就仿佛一股气息变得可见了。您会看到一只虹类原生动物眨着眼睛,对它们而言,这是严肃的事情,这是它们的血液。它们柔弱的生命所显示的色调、反光,这些光彩变幻不定,或鲜明,或苍白,轮番吸气并呼气要当心,不要扼杀默默漂浮的小灵魂:须知它能告诉您一切,能在这种悸动的色彩中,向您呈现它自身的秘密。
再看他以怎样富有诗意的语言,讲述海洋孕育的最大动物鲸鱼: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尘世之花。所有血色苍白、自私而萎靡不振的动物,都相当植物化了,比较起这种沸腾着鲜红血液、有怒有爱的豁达生命来,那就好像没有心脏。高级世界的力量、它的魅力、美丽,就是血液。有了血液,大自然就开始了崭新的青春;有了血液,生命才燃起欲望之火,爱情,而由男性延伸的家庭、种族之爱,又将给生命加上神圣之冕怜悯。
米什莱的《鸟》、《海》等几本描写大自然的小书,一出版就取得罕见的成功,一时好评如潮,甚至对他的历史著作持批评态度的人也大加赞扬。于是,效仿者纷纷转向大自然的题材,出炉了许多各种专著,好几家出版社还计划组织出版大自然的百科书和丛书。在众多同类书籍中,米什莱的这几本书仍是佼佼者,堪称法国文学史上的散文佳作。书虽小,却显示作者的恢宏大气、出众才智和诗人气质。他在历史著作中所体现的民主主义的社会思想、人道主义的博爱精神,又进一步发扬光大,扩展到自然科学领域了。早在一百五十年前,米什莱就代表人类,向大自然的灵魂举行了第一次礼赞,这本书今天读来,我们仍然感到深深的震撼,尤其为当代人的所作所为(如捕杀鲸鱼等)感到羞惭。我们应当记住米什莱的声音:
让我们睁开眼睛看看事实吧,抛开偏见,抛开已知的、约定俗成的东西吧把灵魂归还给动物比起制造机器来,上帝创造人、创造灵魂和意志,不知要伟大多少呢!放弃骄傲吧,承认自身一无所有,承认动物的虔诚灵魂是会使人脸红的亲戚吧。它们是谁?是你的兄弟是一些刚刚开始的灵魂,是一些还初具生存能力的灵魂。它们正谋求更全面、更广泛、更和谐的生活。
毫无疑问,这本书有许多弱点,但是在温情和信念上却很强。它是一体的、一贯和忠实的。什么也不能使它偏离。它爱鼓翅飞翔,超越死亡及其虚假的分离,穿越生命及其掩饰统一的面具,从一个巢飞向另一个巢,从一只蛋飞向另一只蛋,从爱飞向上帝的爱。
我在这里复述这几段,只为重申对作者的无限敬意。
从日内瓦出发,一路经过景色平淡、相当乏味的地区,到了萨朗什,猛然发现景象那么宏伟,不禁目瞪口呆。阿尔沃河一转弯,景色完全变了,令人惊诧不已,大大出乎意料。左边,一座巨大的山峰尖顶,瓦朗斯由风化的石灰岩构成,高高矗立在路边,杉木林似乎支撑不住了,威胁着道路;右边,覆盖着树木的山峦,仿佛一座大型剧场的第一排阶梯座位,若在别处眺望,就会认为那是一座高山(高达五六千尺)。然而,在那后面隔一段距离,则横空出世、巍然屹立着一座大山,显现暗淡积雪的峰巅。
不要拣夏季少见的晴天来到这里,因为灿烂的阳光会骗人,它给整个地区披上盛装,赋予万物同样一张笑脸。随意挥洒的阳光制造耀眼的魔幻,就连坟墓都笼罩在欢快的气氛中。太阳是个大骗子(哲学证明这一点),在阳光的照耀下,萨瓦最穷困、最寒冷的山谷,看上去就像有着意大利特点的瓦莱灼热的山坡谷地。
我来到这里时,天空灰蒙蒙的,当地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是这种天气。我来到山脚下,能看到当地的本来面目:平庸而贫困,被这群高山压垮了。只有阿尔沃河,一条普普通通的湍流,似乎要漫溢出来。一座座小花园、一片片小果园,冷杉林树木相当高大。再往上看,便是那寒冷的巨峰。
这里竟然有温泉,着实令人吃惊。要说比利牛斯山脉,那些被称为火的老姑娘大量提供滚烫的泉水,倒也是很自然的事情。然而这里,披着积雪和冷杉林的巨大外衣,却从地下涌出热流,真让人惊异,也引人深思。我们心中暗道:在这冬季寒冷的表象外景背后,还有另一个物体在下面,不为人所见的一个人。冰层对他来说,只是一件衣服。一个坚毅如花岗岩的人埋葬在里面,他是大地从前生育的孩子。那从前的一声浩叹,一次冲动,使他在黑暗中走向光明。不过,这颗灵魂在积雪的坟墓中,同他处于幽邃中的母亲一直保持亲密关系,一直从深处接受来自母亲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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