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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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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地衣》里面的人物是一群结连在土地上的乡民,他们没有传奇,生活无非是饮食,男女,奉生,送死。作为个体的生命,悲伤和欢笑都是短暂,找不出坡度太大的起伏,这使得他们在历史的蜿蜒里面目模糊。然而在《地衣》略带诙谐幽默的叙事文字间,他们形容有异,风姿有别,各有持重,互相勾连和映衬,俨然站立成了自己的样子,同时,他们又联袂还原出一个亘古的民的意象:顾念乡土,计量得失,愚执传统,狐疑变通。正是在此处,李瑾笔下的地衣接连了千年以来的先民气息,他们洒扫迎送着的四季,就是我们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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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地衣李村寻人启事》(以下简称《地衣》)是青年作家李瑾创作的一部纪实性散文作品,因故事性较强,也可以视为一种介于小说与散文之间的新文体。李村,位于沂蒙山区东部,西距沂河两公里,在省道一侧。这个平凡而渺小的北方村庄里,生活着2000口普普通通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民。李瑾以李村十字路口东北角的一条电线杆下这个李村人歇脚、乘凉、聊天特别是拉短长、论是非的场所为切入点,以简单、传神、生动的文笔,记录了53个形色各异又彼此勾连的农民形象。这些人物身上,有善良有过错,有朴实有狐疑,有本真有荒诞,但更多的体现的则是一曲生生不息、忙而不倦的生命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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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瑾,男,山东沂南人,现居北京。汉语言文学学士、新闻学(文学)硕士、历史学博士,现从事散文、诗歌和小说创作,有作品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诗刊》、《星星诗刊》、《诗歌月刊》、《上海文学》、《创作与评论》、《诗词中国》、《延河》、《湖南文学》、《朔方》、《解放军报》等数十家报刊发表,并入选《思南文学选刊》、《中国新诗排行榜》等多种选本,曾应邀参加草堂国际诗会和成都国际诗歌周,获第三届全国职工诗词创作大赛奖、百年新诗、放歌黑河大赛奖等,出版诗歌集《人间帖》《孤岛》、散文集《地衣》、评论集《纸别裁》等多部作品。《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艺报》、《中国艺术报》、《中华读书报》等报刊曾发表过对其作品的评论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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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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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眼儿
渔 夫5
李延庆9
小泥鳅儿12
打盹神16
三 皮20
铁水儿24
去年儿28
大 牙32
小国儿3
小泥勺儿39
李一落43
小派头儿47
大嘴怪51
小猴儿56
李大户60
小沈阳儿他娘64
大鬼儿69
柱 子74
小三儿79
花生油儿83
李大硬87
李主教91
孔老二96
大叫驴101
王老七105
四 狼111
老锅盖儿115
三老爷120
三毛儿124
小地主128
一水儿133
李大豆腐138
张燕青143
喜 儿147
半吊子151
聋 汉155
扁担他娘159
大长脸164
李老师168
老爷173
奶奶178
一口闷184
半截鬼189
赶喜的193
吊死鬼198
门框202
李主任207
鲤鱼儿家的212
秋香217
黑五类221
跋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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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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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
地衣,学名普通念珠藻,乃真菌和藻类野合的一种类共生植物,又叫地耳、地钱、地皮、野木耳。在我的老家,则称地蕨皮。文献中,名字更是绕口,《本草纲目》《养小录》《野菜博录》中的地踏菰、地踏菜和鼻涕肉,皆为地衣之别名。地衣结构简单,根、茎、叶不分,和海带、紫菜同为蓝藻类,无花亦无果。夏季雨后,一般在布有沙石颗粒的草根部,借助腐叶,生出地衣,黑中透绿,绿中渗出浅黄,色重者犹如泰山墨玉,其状有钱币般大小,触之肥润脆滑,煞是水灵。
说来奇怪,地衣在路边或田地草盛处,反而不见,一出日光,地表干了,便萎为干瘪的黑屑。不过,地衣生命力极是顽强,见水则复生,据说,潜伏期长达数十年。小时候,家里吃的不多,我比较偏爱地衣,算是不可得的野味。哪天下了雨,我和两个妹妹或玩伴儿就挎了篮子,去一公里开外的池嘴子捡拾。我庄和邻庄隔着一条狭长的活水大池子,谷歌或百度地图上可一目了然,跨度不过百五十米,这边除了草木啥也没有,对面则比比皆是。捡回家,淘洗干净了,入锅炒鸡蛋,是妈提供的带有童年记忆的一道珍馐美馔。及年长,此等绿色食品只是反复出入梦中矣。
李村,位于蒙山东部,西距沂河两公里,在省道一侧,这里,就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李村有两千口人,我少时便在外求学,所识者不过三分之一,招呼者仅仅五分之一,至于说到曾经喝过茶聊过天儿的,不过百十人而已这就是我们生活宿命的世界,局促、拥挤。我家位于村后,在村中最大的十字路口东南角有一处老宅子,因社区改造,爹将路北侧全部改造成了两层楼房,我家买的一栋和老宅对角相望。十字路口东北角是一根电线杆,已树立了三十多年。电线杆下,便是大家伙儿歇脚、乘凉、聊天特别是拉短长、论是非的场所。这个场所,是李村的春秋战国和史记汉书,一些人去了,一些人又填上了,像地衣,在雨前雨后循环往复而生生不息。老家以及它所衍生的旧事旧人旧物,就是我心里的地衣,以之果腹、疗伤和搁置疼痛而疲倦的神经,甚至进行精神性的反刍,是必不可少而又平常稀松的一道餐饮。不过,这道餐饮不可得而时常想、不可缺又可以无。
我喜欢在电线杆下聊天,观察,并做些简单的笔记,以期把握每个人独特而凄然的命运。某日,和几个老爷们儿聊天,忽然意识到去岁在此拉呱的人又少了一个,这种湮灭感让人难以自制。他们不是伟大或卑鄙的一群而是卑微的,和地衣一样,被生育他们的大地吞噬但又不可能再回来,甚至他们的存在很快消失在亲人的记忆里,仅仅成为一抔可以忽略的黄土堆,直到被岁月抹平。而我所能做的,就是记录下身边的人,截取我所理解和认识的某个片段,将他们留在地表,借以覆盖我们裸露的情感和内心世界。一句话,我不记录,他们将永远消失,尽管这种努力徒劳,却也是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试图。只是,这些真实或虚假的他们离我和我的亲人太近,彼此构成牵连不断的纠葛,我只能变换一下名字名字又有何用?地衣那么多称呼,谁又能记住,会在乎?记住又如何?两千字左右将一个人描写尽了,隐藏在两页纸里,也许永不见天日。人啊,都不过是一粒粒尘埃,风一吹,就散了。
我所记录的乡亲,都是熟悉的、亲近的。他们没有那么高尚,高尚不符合人性真实,但他们是生动的、戏谑的,他们和这个无常的人间世保持着对应关系。最初,我是一篇篇在手机上按出来的,保持着一个中午午休时间一篇的速度。既而被工作打断,断断续续写了两年时间。写出几篇,发给几个朋友看了,都说写得很乐呵。只有一个朋友说,里面能看出人物的沉重、麻木和艰辛。我回复,你说对了一半儿,这就是本真的生活状态。当然,还有更不堪的一面,我不想说,至于哲学的、历史的,且由他人说去吧。话归正题。这些人物能出来,需要感谢的是自己,因为我对我的村庄保持着敬畏、喜爱和不舍,而不是一瓢泼出去的水,泼在城市的水,将自己蒸发在陌生的空气中或流淌在掺杂着污染物的人类里。当然,这是玩笑话,我更感谢我的家人和父老乡亲,感谢允许这些文字及其描述的人物存在的人,感谢那根电线杆,在它的下面,我们都是自己的异体人。另外,我也感谢促成这本书面世,允许这些小故事进入各大文学刊物,向读者推介本书的师友,某种意义上,他们也是本书的作者。
时间面前,人不是动物,而是植物。愿所有被时间吞噬的地衣,都能在另外一个宇宙苏醒、沉睡、苏醒。
2017年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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