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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岁月(上下)

書城自編碼: 3560767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外國小說
作者: [英]弗吉尼亚·伍尔夫
國際書號(ISBN): 9787568065535
出版社: 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0-10-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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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10部传世力作,首次结集《伍尔夫作品集》丛书。
2.伍尔夫生前*后一部长篇小说,被誉为伍尔夫所有小说的合集,同时开创了女性成长小说的新范式。
3.依据多个版本互相参校。
4.20世纪伟大的现代主义作家与女性主义文学先锋,也是英国文学界的一位传奇人物。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是伦敦文学界的核心人物,同时也是知名文学组织布鲁姆茨伯里派的组织者之一。
內容簡介:
《岁月》是伍尔夫生前出版的*后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帕吉特一家跨越了19世纪80年代到20世纪30年代中期50余年的历史。尽管覆盖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本书关注的却是各个人物的个人生活的某个侧面历史事件作为背景隐约出现,帕吉特一家三代人的故事成为外部世界的缩影,贯穿了作者对生存、生命意义的思考。与伍尔夫实验性的意识流小说不同,这本书更接近传统现实主义,虽然并没有明显连贯的情节,以对话和人物的心理活动为主,作者通过人物和事件而产生的思考和感悟,却让读者能产生共鸣。
關於作者:
弗吉尼亚伍尔夫
1882-1941
英国著名小说家、散文家、评论家、出版商,20世纪伟大的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文学先锋,两次世界大战期间伦敦文学界的核心人物,著名文人团体布鲁姆茨伯里派的组织者。她革新英语语言,摒弃传统小说结构,尝试用意识流的写作方法,试图描绘人们心底的潜意识。BBC曾推选出100部塑造了我们世界的小说书单,其代表作《到灯塔去》《达洛维夫人》《奥兰多》等就位列其中。
目錄
1880 年001
1891 年119
1907 年175
1908 年199
1910 年221
1911 年265
1913 年297
1914 年311
1917 年389
1918 年421
现在427
前言这是个炎热的夏夜,时间虽晚,整个世界似乎还活跃得很;匆匆的车流声听起来似乎遥远,却永不停息。
一本褪色的褐皮书放在她床上,好像她刚才在读书。但是没法读书,没法睡觉。她头枕着双手,睡回到枕头上。
他说,她喃喃道,这世界无他,只是她停住了。他是怎么说的?只是思想,对吗?她问着自己,好像她已经忘记了。好,既然没法读书,没法睡觉,那她就让自己成为思想吧。扮演什么东西总比思考这些东西要来得容易。腿、身体、手,整个她,都必须顺从地躺在那儿,才能进入这全宇宙的思考过程,也就是他说的,世界运行的方式。她伸展身子。思考,从哪里开始呢?
从脚吗?她想。脚在那儿,从单层的被单下伸了出去。两只脚似乎是分开的,分得很开。她闭上眼。不知不觉地,在她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变得坚硬起来。没法扮演思考。她变成了某种东西,一条根,陷在泥土里;血管在这冰冷的一大块东西里穿行;树伸出了枝条,枝条上长着树叶。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了下来。她摆动着手指,说。她睁开眼睛,为了证实阳光确实照在树叶上,她看到的是立在花园那边的那棵确实存在的树。树上没有斑驳的阳光,这棵树根本没有叶子。她一时间觉得自己被驳倒了。因为这树是黑色的,死黑色。这是个炎热的夏夜,时间虽晚,整个世界似乎还活跃得很;匆匆的车流声听起来似乎遥远,却永不停息。
一本褪色的褐皮书放在她床上,好像她刚才在读书。但是没法读书,没法睡觉。她头枕着双手,睡回到枕头上。
他说,她喃喃道,这世界无他,只是她停住了。他是怎么说的?只是思想,对吗?她问着自己,好像她已经忘记了。好,既然没法读书,没法睡觉,那她就让自己成为思想吧。扮演什么东西总比思考这些东西要来得容易。腿、身体、手,整个她,都必须顺从地躺在那儿,才能进入这全宇宙的思考过程,也就是他说的,世界运行的方式。她伸展身子。思考,从哪里开始呢?
从脚吗?她想。脚在那儿,从单层的被单下伸了出去。两只脚似乎是分开的,分得很开。她闭上眼。不知不觉地,在她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变得坚硬起来。没法扮演思考。她变成了某种东西,一条根,陷在泥土里;血管在这冰冷的一大块东西里穿行;树伸出了枝条,枝条上长着树叶。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了下来。她摆动着手指,说。她睁开眼睛,为了证实阳光确实照在树叶上,她看到的是立在花园那边的那棵确实存在的树。树上没有斑驳的阳光,这棵树根本没有叶子。她一时间觉得自己被驳倒了。因为这树是黑色的,死黑色。
她把胳膊肘支在窗台上,朝外看着那棵树。舞会那边的房间里传来乱糟糟的鼓掌声。音乐已经停了,人们开始走下铁楼梯,来到花园里,花园非常引人注目,墙上装点着蓝色、黄色的灯。说话声更响了。来了更多的人,更多人走了过来。星星点点的绿色广场上挤满了穿晚礼服的女人们飘逸的暗淡身影,穿晚礼服的男人们笔直的黑白身影。她看着他们进进出出。他们在聊天谈笑;但他们太远了,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有时候会有某个词或一阵大笑突然响起,然后又是含混不清的说话声。他们自己的花园里空空荡荡,一片寂静。一只猫正沿着墙顶偷偷潜行,停了停,然后又继续走,好似在进行什么秘密的勾当。新一轮的跳舞又开始了。
又开始了,没完没了!她不耐烦地喊道。空气里带着伦敦的泥土奇特的干燥气息,吹开了窗帘,吹上了她的脸。她平躺在床上,看到了月亮,月亮似乎高不可测。月亮表面上有薄雾在移动,这时薄雾移开,她看到这银盘表面上镌刻的图案。是什么呢,她猜想着山脉?峡谷?如果是峡谷,她半眯着眼想,那么这里是白色的树,那里是冰窟窿,还有夜莺,两只夜莺相互应和,在峡谷间你唱我和。华尔兹舞曲接住了这句你唱我和,然后高高抛出;接着同一段旋律一遍遍重复,这句词变得粗糙,最后终于被毁了。舞曲给所有东西都带来妨害。一开始令人兴奋,然后就变得无聊,最后令人无法忍受。现在还差二十分钟才到一点。
她的嘴唇努了起来,就像马儿要咬东西时那样。那本小褐皮书太无趣了。她把手伸过头顶,看也不看,从旧书架子上又拿了一本。她随意翻开一页,眼光却被外面的一对男女吸引住了,别人都进了屋,就只有他们还在花园里坐着。他们在说些什么?她想知道。草地上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微光,她极目望去,那个黑白身影弯下腰,把那东西捡了起来。
他捡起来,她看着外面喃喃道,对身边的女士说,看,史密斯小姐,看我在草地上发现了什么我的心的碎片,我破碎的心,他说。我在草地上找到了它,我把它别在胸前她哼着的词恰好配上了忧郁的华尔兹我破碎的心,这玻璃碎片,因为爱她停下来,瞥了一眼书。扉页上写着:
致萨拉帕吉特,堂兄爱德华帕吉特赠。
因为爱,她最后说,是最美好的。
她翻到了书名那页。
索福克勒斯《安提戈涅》,英文诗由爱德华帕吉特翻译。她读道。
她又一次看向窗外。那一对男女已经走了。他们正走上铁楼梯。她看着他们。他们走进了舞厅。如果在一曲未完时,她小声说,她拿了出来,看着它说:这是什么?而那只是一片碎玻璃碎玻璃她又低头看着书。
索福克勒斯《安提戈涅》。她读着。书是崭新的,翻开时书页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她第一次翻开它。
索福克勒斯《安提戈涅》,英文诗由爱德华帕吉特翻译。她又读了一遍。他是在牛津给了她这本书,那是个炎热的下午,他们在小教堂和图书馆之间漫步。漫步、哀哭,她轻哼着,翻着书页,他从矮扶手椅上起身,手指抚过头发,他说她瞟了一眼窗外我虚度的青春,我虚度的青春啊。华尔兹正是最浓烈、最哀怨的时候。他伸手拿起,她及时跟上了音乐,这片破碎的玻璃,这片褪色的心,他对我说这时音乐停了,传来了掌声,跳舞的人们再次走出舞厅,进了花园。
她随便翻看着。起初她随意看上一两行,接着从散乱破碎的词句里,迅速出现了一个个模糊不清的场景。一个被谋杀的男人尸骨未葬,躺在那里,像一根倒落的树干,像一个塑像,一只光秃秃的脚伸在空中。秃鹰在聚集。它们砰然落在银色的沙地上。这些头重脚轻的巨鸟一个侧身,一个旋转,蹒跚着走来;灰色的喉头悬垂着、摆动着,它们跳了过来她读着,手在床单上打着拍子跳到那一大块人形旁边。它们的尖喙一下又一下急促地撕扯,啄食着腐肉。是的,她扫了一眼花园里的那棵树。被谋杀的男人未葬的尸骨躺在沙地上。接着一朵黄云旋转而来,里面是谁?她快速翻着书页。安提戈涅?她从尘雾中旋转而出,来到了秃鹰打转的地方,她将白沙抛撒到那只变黑了的脚上。她站在那儿,任白沙垂落在那变黑了的脚上。接着,看啊!尘云滚滚而来,乌云,骑士跳下了马背,她被捉住,手腕绑上了绳索;他们抬起了她,去往哪里?
花园里爆发出一阵大笑。她抬起头来。他们把她带去了哪里?她问。花园里满是人。她听不清他们说的一个字。人影进进出出地移动着。
去往尊贵的统治者令人尊敬的门庭?她随意挑了一两个词,喃喃道。因为她的眼睛还看着花园里。男人的名字叫克瑞翁,他埋葬了她。那是个月夜,仙人掌的尖刺发出锋利的银光。绑着缠腰布的男人拿木槌在砖块上刺耳地敲了三下。她被活埋了。坟墓就是一个砖堆。里面刚好够她直直地平躺着。平躺在一个砖砌的坟墓里,她说。这就是结局,她打了个哈欠,关上了书。
她放平了身子,躺到冰冷光滑的被单下面,拖过枕头压住耳朵。被单和毯子轻柔地包裹着她。床底是一张凉爽平展的床垫。舞曲音乐声变得沉闷了。她的身体突然下落,落到了地面。一只黑色的翅膀扫过她的头脑,留下一阵沉寂、一片空白。所有东西音乐、说话声都被拉伸延展,陷入混沌。书落到地板上,她睡着了。
今晚真迷人。和舞伴一起走上铁楼梯的女孩说着。她把手放在栏杆上。栏杆非常冷。她抬起头,月亮四周笼着一层黄光,似乎在围着月亮哂笑着。她的舞伴也抬起头,接着又上了一级台阶。他没说话,他有些害羞。
明天去看比赛吗?他呆板地说。他们还不太认识对方。
如果我哥哥能及时来接我的话就去。她说,也上了一级台阶。当他们走进舞厅,他对她微微颔首,离开了,因为他的舞伴在等他。
明月此时无云陪伴,孤零零地挂在一片空旷里,就好像月光已经吸走了云朵的沉重,留下一条干净无人的人行道、一个狂欢的舞池。色彩斑驳的天空好一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变化。接着来了一股风,一片薄云掠过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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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炎热的夏夜,时间虽晚,整个世界似乎还活跃得很;匆匆的车流声听起来似乎遥远,却永不停息。
一本褪色的褐皮书放在她床上,好像她刚才在读书。但是没法读书,没法睡觉。她头枕着双手,睡回到枕头上。
他说,她喃喃道,这世界无他,只是她停住了。他是怎么说的?只是思想,对吗?她问着自己,好像她已经忘记了。好,既然没法读书,没法睡觉,那她就让自己成为思想吧。扮演什么东西总比思考这些东西要来得容易。腿、身体、手,整个她,都必须顺从地躺在那儿,才能进入这全宇宙的思考过程,也就是他说的,世界运行的方式。她伸展身子。思考,从哪里开始呢?
从脚吗?她想。脚在那儿,从单层的被单下伸了出去。两只脚似乎是分开的,分得很开。她闭上眼。不知不觉地,在她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变得坚硬起来。没法扮演思考。她变成了某种东西,一条根,陷在泥土里;血管在这冰冷的一大块东西里穿行;树伸出了枝条,枝条上长着树叶。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了下来。她摆动着手指,说。她睁开眼睛,为了证实阳光确实照在树叶上,她看到的是立在花园那边的那棵确实存在的树。树上没有斑驳的阳光,这棵树根本没有叶子。她一时间觉得自己被驳倒了。因为这树是黑色的,死黑色。
她把胳膊肘支在窗台上,朝外看着那棵树。舞会那边的房间里传来乱糟糟的鼓掌声。音乐已经停了,人们开始走下铁楼梯,来到花园里,花园非常引人注目,墙上装点着蓝色、黄色的灯。说话声更响了。来了更多的人,更多人走了过来。星星点点的绿色广场上挤满了穿晚礼服的女人们飘逸的暗淡身影,穿晚礼服的男人们笔直的黑白身影。她看着他们进进出出。他们在聊天谈笑;但他们太远了,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有时候会有某个词或一阵大笑突然响起,然后又是含混不清的说话声。他们自己的花园里空空荡荡,一片寂静。一只猫正沿着墙顶偷偷潜行,停了停,然后又继续走,好似在进行什么秘密的勾当。新一轮的跳舞又开始了。
又开始了,没完没了!她不耐烦地喊道。空气里带着伦敦的泥土奇特的干燥气息,吹开了窗帘,吹上了她的脸。她平躺在床上,看到了月亮,月亮似乎高不可测。月亮表面上有薄雾在移动,这时薄雾移开,她看到这银盘表面上镌刻的图案。是什么呢,她猜想着山脉?峡谷?如果是峡谷,她半眯着眼想,那么这里是白色的树,那里是冰窟窿,还有夜莺,两只夜莺相互应和,在峡谷间你唱我和。华尔兹舞曲接住了这句你唱我和,然后高高抛出;接着同一段旋律一遍遍重复,这句词变得粗糙,最后终于被毁了。舞曲给所有东西都带来妨害。一开始令人兴奋,然后就变得无聊,最后令人无法忍受。现在还差二十分钟才到一点。
她的嘴唇努了起来,就像马儿要咬东西时那样。那本小褐皮书太无趣了。她把手伸过头顶,看也不看,从旧书架子上又拿了一本。她随意翻开一页,眼光却被外面的一对男女吸引住了,别人都进了屋,就只有他们还在花园里坐着。他们在说些什么?她想知道。草地上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微光,她极目望去,那个黑白身影弯下腰,把那东西捡了起来。
他捡起来,她看着外面喃喃道,对身边的女士说,看,史密斯小姐,看我在草地上发现了什么我的心的碎片,我破碎的心,他说。我在草地上找到了它,我把它别在胸前她哼着的词恰好配上了忧郁的华尔兹我破碎的心,这玻璃碎片,因为爱她停下来,瞥了一眼书。扉页上写着:
致萨拉帕吉特,堂兄爱德华帕吉特赠。
因为爱,她最后说,是最美好的。
她翻到了书名那页。
索福克勒斯《安提戈涅》,英文诗由爱德华帕吉特翻译。她读道。
她又一次看向窗外。那一对男女已经走了。他们正走上铁楼梯。她看着他们。他们走进了舞厅。如果在一曲未完时,她小声说,她拿了出来,看着它说:这是什么?而那只是一片碎玻璃碎玻璃她又低头看着书。
索福克勒斯《安提戈涅》。她读着。书是崭新的,翻开时书页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她第一次翻开它。
索福克勒斯《安提戈涅》,英文诗由爱德华帕吉特翻译。她又读了一遍。他是在牛津给了她这本书,那是个炎热的下午,他们在小教堂和图书馆之间漫步。漫步、哀哭,她轻哼着,翻着书页,他从矮扶手椅上起身,手指抚过头发,他说她瞟了一眼窗外我虚度的青春,我虚度的青春啊。华尔兹正是最浓烈、最哀怨的时候。他伸手拿起,她及时跟上了音乐,这片破碎的玻璃,这片褪色的心,他对我说这时音乐停了,传来了掌声,跳舞的人们再次走出舞厅,进了花园。
她随便翻看着。起初她随意看上一两行,接着从散乱破碎的词句里,迅速出现了一个个模糊不清的场景。一个被谋杀的男人尸骨未葬,躺在那里,像一根倒落的树干,像一个塑像,一只光秃秃的脚伸在空中。秃鹰在聚集。它们砰然落在银色的沙地上。这些头重脚轻的巨鸟一个侧身,一个旋转,蹒跚着走来;灰色的喉头悬垂着、摆动着,它们跳了过来她读着,手在床单上打着拍子跳到那一大块人形旁边。它们的尖喙一下又一下急促地撕扯,啄食着腐肉。是的,她扫了一眼花园里的那棵树。被谋杀的男人未葬的尸骨躺在沙地上。接着一朵黄云旋转而来,里面是谁?她快速翻着书页。安提戈涅?她从尘雾中旋转而出,来到了秃鹰打转的地方,她将白沙抛撒到那只变黑了的脚上。她站在那儿,任白沙垂落在那变黑了的脚上。接着,看啊!尘云滚滚而来,乌云,骑士跳下了马背,她被捉住,手腕绑上了绳索;他们抬起了她,去往哪里?
花园里爆发出一阵大笑。她抬起头来。他们把她带去了哪里?她问。花园里满是人。她听不清他们说的一个字。人影进进出出地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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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真迷人。和舞伴一起走上铁楼梯的女孩说着。她把手放在栏杆上。栏杆非常冷。她抬起头,月亮四周笼着一层黄光,似乎在围着月亮哂笑着。她的舞伴也抬起头,接着又上了一级台阶。他没说话,他有些害羞。
明天去看比赛吗?他呆板地说。他们还不太认识对方。
如果我哥哥能及时来接我的话就去。她说,也上了一级台阶。当他们走进舞厅,他对她微微颔首,离开了,因为他的舞伴在等他。
明月此时无云陪伴,孤零零地挂在一片空旷里,就好像月光已经吸走了云朵的沉重,留下一条干净无人的人行道、一个狂欢的舞池。色彩斑驳的天空好一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变化。接着来了一股风,一片薄云掠过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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