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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李云的小说承续了文学关注小人物的传统,用文学的方式揭示中国普通人生的旧痛与新伤,巨大的悲悯情怀,感人至深。——贾梦玮
李云的作品蒸腾着人间烟火气。那些活泼泼的爱恨情仇家长里短,让她的小说既有冷峻的力量又温暖感性。——荆歌
李云的小说在她安静而有力的书写中,让我们品赏优雅和饱满,一种华灯初上的风景跃然纸上。——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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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晚上遇见莫小海》为作家李云的短篇小说集,书中共收录了李云进来创作的12篇短篇小说,在李云的笔下,底层苍生的活法各有状态,圆缺纷呈;《盛夏》里的王老师,《爱黛小姐》里的吴文华,《美人蕉》里的九姑娘,《夜色》里的小穗,《晚上遇见莫小海》里的季红梅,都是我们身边似曾相识的普通人,有扑面而来的人间烟火气。她善于从庸常生活里小人物的畸形人生里,捕捉并照见家庭伦理、婚姻危机、人际代沟、人性异化等诸多侧面的光影。李云的乡村生活背景奠定了她的人生态度,练就了她看世界、看人生的眼光,这种眼光随着她的生活场景变化而变化,但其核心始终不变:人生总有很多不如意,有很多苦难。一个作家可以写灵魂的沉沦,可以写黑暗,可以写悲伤,但后还是要给出光亮,有能力让你的灵魂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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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云 女 1976年生人,居苏州。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在《人民文学》《钟山》《雨花》《作品》《长江文艺》等刊物发表中短篇小说50万字。2019年获第三届叶圣陶文学奖。《翁先生》入选2018年短篇小说年选;《丽春》获得《广州文艺》第五届都市小说双年展奖。2020年9月出版短篇小说集《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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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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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的文学地图
徐风
有必要绘制一份李云的文学地图,以此来观照她的生活与创作。
敏感。是在这份空白的文学地图上要填写的个关键词。自小她对身边的人和事物,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感,别人看起来很稀疏平常的事,对于她来说,都有不同寻常的意义。比如,看爷爷系着长长的藏青色围裙坐在太阳下做篾匠。削蔑片的事,在李云看来非常迷人,薄薄的篾片,在爷爷手里跳跃着,居然能削成比纸张还薄,突然她会拎起一段来看,亮黄亮黄的,像一个漂亮女人透亮在太阳光下的耳廓,毛茸茸的质感似乎孕育着某种神奇。
再比如,看外来的乙木匠干活,无论是蹲着马步推刨花,还是交叉着双腿、怀抱着木条雕花,都特别迷人。那种专注的眼神,那一卷一卷的刨花,那栩栩如生的雕花——一起构成着迷人的氛围。从那时起,她就懂得了认真一词的意义,一个认真的人是迷人的。一个有手艺的人是迷人的。
“我曾经蹲在地上,将一卷一卷的刨花展开,拉平,两头用石头压着,在上面涂鸦,也写过一些奇怪的数字和汉字。由于敏感,我又生怕人看见我写的东西,便又卷起刨花,一卷一卷藏到墙洞里,如今,如果愿意,如果老屋还在,一定能找到其中一卷。”
李云如是说。
山村女孩李云,彼时她写下了怎样的语言和秘密呢?也许,梦想吧?我愿意把它作为李云文学地图的个脚印。
父亲是个农民,夏天的时候,他每一天都会顶着一件被汗湿的衣衫回来。它无论是穿在父亲的背上,还是挂在椅背上,都会在风干之后出现一片带着盐色的汗渍,奇形怪状的,像天上的云朵,像白桦树、像母亲的侧影、像山峰、像河流,也许就是一张地图……李云盯着这些图案仔细地瞅着,又幸福又忧伤,它赋予少女李云的心灵抚慰,便变成想象力从父亲的脊背上出发了,从而记住了属于父亲独特的气味,以及他的额纹的波澜。在少女李云的心里,父亲勤劳且有智慧,他是李云人生的个导师。小学三年级,李云的篇作文,便是由父亲带着看了半天的桂花树,从而写出了人生中篇就被老师夸赞并可以朗读的作文——《桂花树》。村子叫桂花村,村中有两棵百年大树,它们的故事,以及它们赋予村子的神奇力量,李云用桂花的暗香来赋予并贯穿全篇。
敏感的赋予由此打开,她熟悉村子里所有的鸟鸣,对时间和天气的掌握都可以根据公鸡打鸣和鸡群蹲立的姿势和地方来判断,她喜欢屋檐下的蚂蚁搬家的故事,也喜欢水田里小蝌蚪找妈妈,冬天,她也会像男孩子一样去水田里掰冰块玩。
“好像是读中学的一个暑假吧,我坐在桂花树下的石头上,脑海里忽然游出了一颗蝌蚪,这个故事令我振奋,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这么想写点什么。邻居女孩是一个很会唱歌的人,她是百灵鸟,她站在山头唱,我在桂花树下听,这个听的人之后就坐在了小碎花窗帘后奋笔疾书,是的,十三岁的我就用白纸裁剪的本子写下了一部《山魂》。我书写了住在桂花村的年轻媳妇们,她们泼辣、勤劳,又充满着梦想,我写了村干部插在中山装口袋里的钢笔的金属光芒,也写了父亲这样的大地的开荒者的百折不挠的精神,一个人,一个命运,一个人,一道生命的光环,我没有太理解,但我知道我是一个早熟的人。”
于是,早熟是这份文学地图上的第二个关键词。灵魂之家的构建,从13岁开始——用树枝支撑着大石包,在山泉边为自己建了一个小屋,没事就会一个人躲在里面,听着潺潺流水,无限地放飞心灵。在少女李云看来,眼前的山已经无法阻碍她,似乎她已经具备了一种穿山而去的功力,她的世界是无边的。彼时李云便知道自己不会一直呆在山村,她会走向远方,至于去哪里,她并不知道。
融入了苏州的生活。她对生活的回报,就是写了大量的散文发表在当地报纸,同时也连载过三个中篇小说。2003年,在《雨花》杂志发表的篇小说《红指甲》,在李云的文学地图上,具有标志性意义。说一个人是“业余写作”,并不是指职业以外的书写,而是深一脚浅一脚没有方向的随意涂抹。李云写作的视野转向了纯文学期刊,告别了发表起来相对容易的报纸副刊。其背后的支撑,是大量的阅读中外名著。她开始迷上了短篇小说,就像练习在平衡木上走路。那种技巧的掌控,是以无数次的“摔跤”换来的。短篇小说的写作能够锻炼一个作家的气韵,也适合李云这样没有完整大块时间写作的人。于是国内一些文学刊物,如《西湖》《作品》《青春》《山花》,紧接着是《钟山》、《人民文学》,开始接纳一个叫李云的写作者。她给读者讲述着一个个充满爱与温暖的故事。
李云自己比较看重的《乳香》与《翁先生》,看起来,这是两篇挨不着边的小说,前者写一对养母养女,由“乳房”问题展开情节。养母九娘是个旧时戏子,也是个心灵受伤、有难言之隐故事的人,她的养女青桐,天生丽质的外表下,内心非常柔弱敏感,近乎泯灭人性的“束乳”,摧残着她的灵与肉,那是养母九娘为了不让她重滔覆辙自己的悲剧。那条扼杀天性的白白的缠胸布,积淀着封建世俗的凶悍、恶毒元素,经由一个饱经沧桑的女人,捆绑一个未来不确定、充满困厄的青春酮体的生命。我们见到了一种单纯的美,在和风细雨的氛围里被不动声色地绞杀。小说的叙述极节制,没有煽情,但对灵魂的展开、剖析非常充分。
《翁先生》这个故事写得更为从容与悲壮。网络女作家姚晓娇到枫桥古镇来“下生活”,顺便寻找自己心中被丢失的“男神”,并且要写一个与执念有关的故事。她在这里遇到了开酒坊的老派男人翁先生。借宿、对饮、情感碰撞,彼此略过了传统男女接触的繁文缛节,很快就入港入戏。随着故事的被打开,我们慢慢知道,姚晓娇是一个可以把灵魂和肉体分开的女子,她一边寻找自己心仪的那个男人,一边却与翁先生逢场作戏;而翁先生呢,这个半生落拓的老派男人以为在一个新潮女子身上获得了真正的爱情,在一场萍水相逢的游戏里他投入太深以致难以自拔。翁先生的情殇似乎是这条即将被“旅游开发”的百年老街的殉葬品,他不能接受当下灵与欲可以分开的现实,这个故事结局的陈腐气息是摧枯拉朽、雨过天青的悲壮前奏。
李云的小说总基调是明快、清丽。她善于营造氛围来为她的小说增加色彩。在她的笔下,底层苍生的活法各有状态,圆缺纷呈;《盛夏》里的王老师,《爱黛小姐》里的吴文华,《美人蕉》里的九姑娘,《夜色》里的小穗,《晚上遇见莫小海》里的季红梅,都是我们身边似曾相识的普通人,有扑面而来的人间烟火气。她善于从庸常生活里小人物的畸形人生里,捕捉并照见家庭伦理、婚姻危机、人际代沟、人性异化等诸多侧面的光影。李云的乡村生活背景奠定了她的人生态度,练就了她看世界、看人生的眼光,这种眼光随着她的生活场景变化而变化,但其核心始终不变:人生总有很多不如意,有很多苦难。一个作家可以写灵魂的沉沦,可以写黑暗,可以写悲伤,但后还是要给出光亮,有能力让你的灵魂上升。文学的终目的,还是要带给世界一种体贴之情,或者是一种暖意。当然,写温暖也需要作家有犀利的眼光和大的悲悯,并不是单纯的放弃对现实的批判精神。
李云在小说里经常写到喝酒。作为一种“道具”,我们能体察她塑造人物与环境的用心。作家是站在故事背后的讲述人,她为什么不选择红茶而选择红酒,自有她的考量。庸常的生活里,作家也是个普通人,但她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经意间在她的小说里就变成了人物的一部分。
“我喜欢独自在家饮一杯红酒,就一朵院子里摘的花,炒一个陕南菜,再是一个苏州菜,就可以悠悠笃笃地喝一杯了。如果一篇小说写好,且还算满意,喝酒就会变得很隆重,必须做喜欢吃的菜,且梳妆整齐,增添一点仪式感。这样的喝酒的前提是,必须在餐桌上放置一瓶自己插的花。好心情是必须善待的。”
这便是李云。她的刚打开不久的文学地图,是靠生活的温暖之手来绘制的。她热爱文学但远离文坛。生活忙碌且辛苦,她要对文学好一点。写作便是抚慰过往的生活,也是抚慰过往的自己。陕南和苏州,不经意地在她的小说里糅合到一起,发出细微的碰撞。一些人来来往往,一些人哭哭笑笑,一些人聚聚散散。她就是那个在一旁笑、一旁流泪的人。她背过身去书写的样子特别认真。其打开的文学地图开阔明亮,等着她步步如钉地走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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