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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小说以一种独特的当代语文体,不落传统的创作手法窠臼,以新的方法论,重启对爱情的叙事,打造出当代文学的新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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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向往远方,那时北的火车是到加格达奇的。“我”终于选择了一天登上这趟列车,在车上遇见传奇的拉手风琴的大叔。“我”向他追寻爱情的故事,他说,关于得不到爱情的故事已经讲得太多,他愿意讲一个得到爱情而痛苦的故事给“我”听。
这个故事的时间和空间并不重要,大概就发生在一个古老的正在走进我们世界的国度里。那个地方可以叫诗梳风,男人叫布恩,女人叫宋爰。爱情忽然临到他们头上,那时他们还年轻,完全不晓得这是一种什么力量。多年后,经过战争、分别和重逢,经过囚禁和获释,相爱愈深,爱情却离得愈远。女人奉献出一切,将幸福、苦难、不幸和屈辱都吞下去了,也追不回曾经的爱情;男人临死而脱险、沉沦而得救赎,灵魂升华而自洁,依然没有得到爱情。
但等他们忘记了一切,在异国他乡的小镇上,有蝴蝶从天落在他们疲倦的身体上,爱情宽释了他们,悲悯他们,复又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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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广天,诗人,作家,导演,音乐家。1966年出生于上海,为多部电影和戏剧作曲,又编剧导演诸多舞台剧,如《切·格瓦拉》《圣人孔子》《野草尖叫蓝靛厂》等。已出版《板歌》(作家出版社2012年)、手珠记(作家出版社2014年)、《妹方》(四川文艺出版社2016年)《既生魄》(江苏文艺出版社2018年)、《南荣家的越》(2018年)、《玉孤志》(2019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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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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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话 提灯人的风琴与帆布包 / 002
章
死囚甘伯 / 018
第二章
剑盾和铠甲 / 042
第三章
王子真的骑着豹子来了 / 059
第四章
途经磅湛到上丁 / 076
第五章
正门和窄门 / 100
续说 骨香与麝香 / 118
第六章
美丽屋花园 / 132
第七章
辉芝宇 / 152
第八章
流放 / 171
第九章
我的男人 / 188
第十章
自赎 / 214
第十一章
租客 / 233
第十二章
亭和先生 / 250
第十三章
新人与故旧 / 267
第十四章
地铁月卡上的一寸影子 / 285
第十五章
鸾都花在行动 / 304
第十六章
林雪平 / 323
结局 终点站加格达奇 / 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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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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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话 提灯人的风琴与帆布包
那些年做电影音乐的时候,稍有闲暇,我总是到北京站买一张站台票进站,在站台上看往来的火车。因着时间的限制,身子总无法随着列车远行,心思却由着车厢载到很远的地方。譬如想登上国际列车经由莫斯科去华沙、柏林、巴黎,或者再渡海到英吉利,又想往东往北,看看有没有火车可以通到堪察加半岛,那古时候被称作流鬼和夜叉的地方,据说那些楚科奇人,就是先前的北山野人女真。
好像北的火车是到加格达奇的,就是大鲜卑山北缘那里。从北地下来的使鹿部就住在那里。使鹿部之所在原先与流鬼、夜叉之地并不远,地理不远,声言亦不远。“加格达奇”就是使鹿部人的话,意思是“有樟子松的地方”。
我看了一下列车时刻表,黄昏时候出发,次日夜间可以到达。我想,买一张票,去了,逗留一夜,第二天再返回,并不太费时。那么,择一个周一出行,趁人少的时候坐车,周三就可以回来。而且,去那地方的人肯定不多,车厢里空敞透气,想坐哪个位置都行。
终于等到一个周一可以出行,我上了火车。可是,车上的情形,与我想的截然不同,人挤人,简直可以说是摩肩接踵,小孩子甚至被举起来,年壮的居然有蜷缩在座位底下的,车上那些流动贩货的小车根本推不动,被卡在人群中。只见那些货品被隔空抛掷,有飞过来的面包,有飞过去的啤酒瓶。那些售货员身手不凡,然而需要买货的,接递也无误,真是令我匪夷所思。
我问左边一个老人:“你去哪里?”
他答:“加格达奇。”
我问右边一个女人:“你去哪里?”
她说:“加格达奇。”
我又转身问,隔着座位问,他们都说去加格达奇。
我问:“这些人都去加格达奇吗?”
差不多所有人都对我露出讪笑,或者说,他们的意思是说,还用问吗?
我们都去加格达奇!
他们都去加格达奇,整整一车的人都去加格达奇。就这么挤着,肉贴肉,脸贴脸,眼神贴眼神,睡中甚至梦贴梦。都去加格达奇?天哪,这是什么事啊!你们都住在加格达奇吗?有那么多事要去加格达奇做吗?加格达奇很好玩吗?加格达奇难道黄金遍地等着你们去捡吗?
但我问不出第二句话,你们去加格达奇做什么。我只好沉默,沉默在此生从未遇到过的拥挤中,想象自己被挤成了一片纸,一条线。可是,他们连一片纸和一条线都不让我做,有人伸手从我的邻座接过茶杯时甚至是强硬地从我的胳肢窝下穿过的,前面后面的人对话时竟把飞沫溅到我头顶,相互握手的时候还将我的耳朵握在了手中,就差踩着我肩膀把我当垫脚一步跨越过去了。
我的心凉透了,决意要下车,要回转去。
幸好我的钱包和重要东西都在贴身的兜里,这样我连行李和挎包都可以弃了,索性翻窗下去直接到站台上,免得还要穿行拥挤的过道去到车门口。
好不容易钻到车窗边,正要压紧手阀抬窗时,窗子忽然开了,像是自动升上去的,只见一个高大身形的人翻越进来,将我撞倒在一个大叔怀里。那人先是空手上来,随后车外站台上有人将行李递给他,一盏马灯,一个帆布包,还有一架硕大的手风琴。琴被窗框卡住,费了好大劲才挪进来。有人在一旁帮忙,不慎将琴上的搭扣松开了,贝司纽那头重重地垂下去,拉动了风箱,一阵猛兽的低吼,郁怒咆哮,将人们镇住了。这似乎是一种不满的态度,又带着训诫的样子,喧闹的声音于是收敛起来。所有人的眼睛都寻过来,惊恐地看着这边。当他们看清那人和手风琴,又一下子欢腾起来,许多人跟那人打招呼,像是见着熟客一般。那人只敷衍地点点头,环转半个身子意思一下,便一屁股坐下。座位上的人像是训练有素一般弹跳让开,将位置腾空出来给他坐。窗前桌板上的杂物也顿时消失了,只让那手风琴放在上面。那人将马灯悬在行李架的钢管上,又将随身的帆布包放在靠窗一侧的腿边。他坐定了,就开始瞌睡,一会儿便打起呼噜。我已然被阻隔在几个人以外,离车窗远远的,这时候的情势根本就容不得我再试图翻窗下去。
车开了,令人觉不出,只是平稳滑行间因窗外的柱子向后缓缓位移,才知道启动了。
我被夹在过道的人群间,半个身子斜着悬在半空,有一只脚根本无法着地。我想,那人应是一个音乐家,或者也去加格达奇。在这车上,没有人是不去加格达奇的!
满车的人似乎都是熟人,相互间心照不宣,只多出我这个陌生人。我看起来猥琐、尴尬、一脸遭受屈辱的样子。于是,我边上有人猜出我的心思,说:“大叔也是去加格达奇的,我们都是来看他的。一会儿他醒了就要拉琴,那琴声,比半斤老酒还醉人!”
敢情这些人都是将列车当作音乐厅,来车上听手风琴独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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