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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冰心奖获奖作家作品精选:斗狗场的雪狼(新版)

書城自編碼: 3678771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童書中國兒童文學
作者: 伍剑
國際書號(ISBN): 9787548056805
出版社: 江西美术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7-11-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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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蜚声中外的冰心奖以严格、公正和权威著称,是我国著名的国际华人儿童文学艺术大奖。它分为冰心儿童图书奖、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冰心艺术奖、冰心摄影文学奖及冰心摄影文学奖5个奖项,在每年年终颁发,目的在于鼓励儿童文学作品的创作出版,发现、培养新作者,支持和鼓励儿童艺术普及教育的发展。
本套丛书精选8位冰心奖获奖作家的优秀作品集结而成,文笔优美,具有较强的感染力和可读性,内容贴近小读者的生活,传递真善美,四色插画精美,力图为小读者们呈现一顿丰盛的精神食粮。
內容簡介:
这是一本动物小说集,收录了《野性的呼唤》《女孩与狼的故事》《玉洁冰雕》等8篇伍剑的经典儿童文学作品。作者用生动的笔调描写关于狼、狐狸的故事,情节扣人心弦,能够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
關於作者:
伍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幽默派小说的领军人物,畅销书作家,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会员,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会员,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动漫协会委员、儿童创作委员会委员,湖北省文化厅专家,湖北通俗文学协会会员。《时代动漫》杂志编委,在全国各类报刊上发表小说、童话、科幻三百余万字。出版了童书四十余本,主要作品有《男生吹吹系列》。作品入选《当代儿童文学名家名作导读》《当代儿童文学名家童话精选》《中国美童话》《2007年中国故事》《2009年中国故事》等十多种选本,《泥土的朋友》被选入小学科学教材。其小说童话在全国、省、市获奖。
目錄
野性的呼唤
女孩与狼的故事
遇 狼
巨 狼
银 狐
玉洁冰雕
母 狼
斗狗场的雪狼
內容試閱
野性的呼唤

十月底,神农架林区就飘起了雪。初下雪时,雪并不大,也不密,只是像柳絮轻飘一样飞扬。可一夜下来,雪,盖满了屋顶、大山,压断了树枝,整个神农架林区都变成了茫茫一片的白。
早上起床,我刚把土豆放进锅里,忽然,听见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听来像是一个小动物发出的。下雪天,常常有些小动物会因为寒冷或找不到食物,窜到村子里来。
打开门,我看见一大一小两只黄狗站在门前。它们背上被雪覆盖着,只有在身体抖动时,雪落到地上才露出棕黄色的绒毛。然而,刚显露出一撮棕黄色的绒毛,立马又被天上飘洒的雪花掩住。
真是两个可怜的家伙。我准备放这两个可怜的家伙到家里来避避雪,可那只大黄狗见到我,用嘴推了小家伙一个踉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连连退后几步。小家伙回过头看了大黄狗一眼,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我的木屋。大家伙见小家伙进了屋,它仰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乞求。我心一酸,对着大家伙说:“我会好好照顾它的。”大家伙似乎听懂了我的话,扭身消失在风雪中。
我感到,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是它们事先安排好的。大家伙是让我来饲养小家伙,让它躲避这场来得极早,而且极大的风雪。
望着大家伙消失在漫天的雪中,我一直在门口伫立了很久,直到雪掩埋了我的鞋底,头上、衣服上也满是雪花,这才回到屋里。这时那小家伙已经趴在火塘边,身上湿漉漉的,看上去很瘦,只是一层皮包骨头,显露出的骨头似乎可以割断一根绳子。让我惊异的是,小家伙有一双与其他狗狗不一样的尖耳朵,那么惹人注目。
小家伙见到我,惊恐地跳起来,藏到房间里杂乱堆放着农具的旮旯里去了。
看到它的尖耳朵,我恍然明白,小家伙不是黄狗,而是一条胡狼,也被称作野狗,我们当地人又称之为豺。其实它和豺并非一类,却与狼、犬等亲缘关系接近,同属于犬科动物。
外婆说,舅舅小时候也养过一条野狗,别看没驯化的野狗很凶残,野性十足,但通过人的饲养,也会像狗一样对主人十分忠诚。
我决定收养这可怜的小家伙。看着小家伙趴在火塘边,我便打开破烂不堪的木橱柜,拿出一根火腿肠,剥掉外皮递给它。哪知我的这一举动竟然将它吓了一跳,仿佛我递过去的是一枚炸弹。小家伙以一种惊人的敏捷,轻盈、无声无息地跳到了一边。
我把火腿肠放到地上,站起身静静地看着它。大概是太饥饿的原因,它没有再次跳开,也没有靠近,只是不停地耸着鼻子,远远地嗅着地上那根火腿肠,并乜斜着看我。我假装转过身,眼睛望着窗外飞舞的雪花,眼角的余光却看着地上的小东西。小东西见我没有动静,它俯下身子,匍匐着接近了火腿肠,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叼起火腿肠,急速地逃到房间的旮旯藏了起来。我听见墙角破柜子下发出呜呜的声音,是它在狼吞虎咽地解决掉那根火腿肠。
过了一阵子,小家伙从墙角里怯生生地出来,它的眼神很慌乱,又很贪婪地望着站在门前的我。
“吃吧!”我又剥了一根火腿肠扔到地上。小家伙这次没有犹豫,它扑上来就把火腿肠叼在嘴里,然后再次躲进墙角吃起来。
也许是因为这次友好的开始,小家伙开始对我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应该说是对我的食物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但它还是害羞地躲到房间杂乱的旮旯,整天不会露面,只有听见我回家的脚步声,才会探出头来,但表现得十分胆怯,眼睛里流露出害怕和渴望交织在一起的复杂表情——这是小家伙对食物的需求和对人类的恐惧夹杂出来的一种特有的情绪。每次给它喂食,我都是把火腿肠直接丢到地上,这时它才会从躲藏的旮旯里猛不丁地冲上前来,叼起火腿肠,然后又惊慌地藏进阴暗的旮旯。
食物的诱惑,时间的流逝,使得小家伙好像不是那么畏惧我了,它在我身边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但总是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有一天,我把火腿肠拿在手上,它竟然跳起来抢走了我手中的火腿肠。又过了几天,它已经从躲藏的旮旯里走出来,在房间里溜达,在我手中吃食,它鲜红的小舌头舔得我的手痒痒的。
大半个月过去了,它已经能够接受我的食物,还能接受我对它的抚摩。我感觉到这小家伙真像一条温顺的小狗。
我想,远古的狗初走进人类的生活一定是因为食物的诱惑,我们武陵地区的土黄狗应该都是这种野狗进入人类生活的先行者。

大概过了两个月,小家伙的身体壮起来了,毛色也变得油光起来。它从房间的旮旯里完全走了出来,白天就像一只小狗趴在家门口,可一到夜幕降临,特别是皓月当空的时候,小家伙就显得极度地不安分和烦躁,有时会挣脱我拴在它脖子上的绳子,疯狂地朝野外跑去,黄色的绒毛像火焰一般燃烧。小家伙还会不时停下来,站在土丘上对着月亮发出嗷嗷的嚎叫声。我知道,那是小家伙对荒野的渴望。可到了白天,它又会安静得像狗一样趴在门前。
我记得一位作家说过:被人饲养的动物它们体内的血液是一分为二的,它们既渴望原野的自由,又离不开对人类食物的依赖。据我的观察,其实很多东西还离不开人手的抚摩。
每当我闲下来的时候,我喜欢用手抚摩小家伙的脖子。它会主动地仰起脖子,很舒适地让我抚摩它。小家伙的毛并不像狗毛那么柔和,它是坚硬和粗糙的,但很有手感。
当春天来临的时候,小家伙已经长成半壮大的野狗。和它相处久了,感觉小家伙还真像一条忠实的狗。每天我从外面回到家里,它都会像风一样扑到我身上,用鲜红的舌头舔着我的手掌,我也会奖励它一根火腿肠。偶尔它也会发发野性,我手臂上的几道伤口就是它的牙齿留下的痕迹。不过,它还是温柔的时候多。只要我在家,它就趴在我脚下,我用手抚摩着它脖子上的毛,和它聊天。我叫它阿黄时,小家伙就会嗷的一声回应我。不仅如此,它还能听懂我的指令,比如我把一根木棍丢得远远的,然后说:“阿黄,给我捡回来。”于是,它就像一道黄色的闪电般冲出去,瞬间就叼着木棍站在我面前。自然我也会给它一根火腿肠作为奖励。
这是一只灵狗。
我心中就是这样认为的。
“野狗本来就比家养的狗机灵。”外婆说,“不管是家狗,还是野狗,它们都通人性,知道谁对它们好……”
外婆的话有些道理,我喜欢阿黄胜过喜欢一切。我把外婆留给我的好吃的鸡肉全部给它,把我攒下来的钱,全部买了火腿肠,还有回到家,我一定要抱抱它,和它亲近一番。我喜欢阿黄也是有我的道理的,阿黄真的是聪明过人,家里养的鸡啊、鸭啊、羊啊,它从来不去招惹,只是远远地望着。这是因为,它刚来到家的时候,咬死了一只鸡,我狠狠地打了它一顿,并惩罚它一天没有给它食物。它记住了这个教训,从此不再犯同样的错。我家养了一百零二只羊,我没事干的时候,就无聊地一遍一遍地数着羊,阿黄就站在我身边,它嘴里呜呜的,好像在和我一起数羊。一天下午,羊群在大九湖的草地上吃草,忽然,天像被锅盖盖住似的,刹那间一团漆黑,草地四周的山岚也黑了,草地更成了一片黑海,紧接着雷电交加,震耳欲聋的雷声在草地上空爆炸。羊群被吓坏了,四散乱窜。一百零二只羊朝着一百零二个不同的方向跑掉。
望着乱窜的羊群,我一时手足无措地傻站着,足足有半分钟,我才记起身边的阿黄,于是,我对着阿黄大喊了一声:“把羊给我找回来。”
阿黄在雨中消失了,我也急忙顶着雨水往家里赶。让我吃惊的是,等我回到家不久,就听见院子里“咩咩”的叫声。我把头伸出窗外,看见阿黄正赶着羊挤在院子里。我兴奋地跑到雨中仔细清点了一遍,一百零一只,差一只。我说:“阿黄,还有一只羊呢?”
我话音未落,阿黄又钻进雨中。半夜,我听见窗外传来几声“咩咩”的羊叫声,我钻出被子,看见阿黄和一只羊站在院外。
这样的牧羊技艺是优秀的牧羊犬都不可能具备的。说实话,自从我发现阿黄有这样的牧羊技艺后,我们家的羊,我几乎再也没有打理过,全由阿黄包了。
阿黄虽然跟人生活在一起,但它身上还是有野兽的气息,所以,村子里的狗见到它总是会找碴儿,阿黄和村里的狗相见后必然大打出手。有时候全村的狗对阿黄群起而攻之,阿黄好像从来不知道害怕,反而会主动地找对手较量一番,虽然回到家中的时候,它总是遍体鳞伤。如果换成其他的狗,早就夹着尾巴藏在家里不再出门了。
外婆说阿黄是野性不改。不过,阿黄终战胜了村子里所有的狗,包括不可一世的牧羊犬——我猜想,牧羊犬不是打不过阿黄,而是被阿黄死缠烂打的韧劲折服了。所以,每当我带着阿黄出门,村子里其他的狗见到阿黄,都会呜咽一声,退避三舍。

神农架的秋天来得特别早,九月刚过,落叶松的果实几乎在一夜之间把满山烧得通红,漫山遍野显得比春天更为朝气蓬勃。轻微的风带着果实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还有满山的金菊的气味在雾气里翻腾。
田野里黄澄澄的稻穗垂着头,山上的野果也成熟了,沉甸甸地挂在树枝上,伸手摘下来就可以换钱。村民们开始忙碌着收获,可村子里闹起了狐灾。这群狐狸鬼得很,神出鬼没的,只要是天一黑,它们就出现在村子里,村民们养的鸡鸭和一些幼小的山羊都成了它们的猎物。神农架属于喀斯特地貌,怪石嶙峋,乱石丛生,洞穴更是遍地都是。狐狸抓住谁家的鸡鸭,转眼就钻进狭窄的山洞。村里的几只猎狗对着狭小的山洞只是一阵无可奈何的狂吠。
村里的猎人也想尽办法:设陷阱,安放捕兽夹,轮流值班……然而,没能抓到一只狐狸。据有经验的猎人讲,可能是猎人设置陷阱的时候,狐狸悄悄跟在猎人屁股后面,看到对方设好陷阱离开后,就到陷阱旁边留下可以被同伴知晓的恶臭作为警示,所以,弄得猎人一筹莫展……
狐狸在整个村子里为所欲为,嚣张跋扈,谁也没有办法。
令人惊奇的是,在这场狐狸的大屠杀中,我家的鸡鸭安然无恙。当然,不是狐狸们发善心,而是我家有阿黄在。
傍晚,落日把山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山顶一片血红。天色很快就暗下来,我坐在自家土房的门前,阿黄却趴在院子外。忽然,它站起身,耸起颈毛,纹丝不动地凝视着草地。在夕阳的余晖下,真像一尊雕像。
我猜想,它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可一会儿,阿黄竟然退回到院子里,藏到一堆杂乱的草垛下。难道有比阿黄更凶猛的野兽?我诧异地望着草地,果然,草地上出现了一团移动的深红色。
深红色移动着渐渐靠近我的土屋。我看清楚了,这是一只非常美丽的狐狸。在夕阳的照耀下,狐狸火红的皮毛像涂了一层油彩,在阳光下闪动着华丽的光泽。狐狸真是狡猾,它两只肉感很强的耳朵竖着,并且在不停地转动,直到它感到安全,才像箭一般冲了过来。
糟糕!院子外正有一只母鸡在啄食,这可是我家能下蛋的一只母鸡。我正准备跑出院子去护卫那只母鸡,却发现阿黄从隐藏的草垛里爬了出来。它动作很迟缓,很庄重地伏着身子,一步一步向狐狸靠近,像一只正在接近昆虫的变色龙般缓慢。狐狸也发现了阿黄,它奔跑的脚步猛然刹住,然后扭身想逃,可阿黄已经像箭一般挡住了狐狸的去路,并一口咬住了它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打击并没有使狐狸惊慌失措,它机灵地扭转身体,顽强地对着阿黄反咬一口。猝不及防,阿黄咬住狐狸的嘴松开了,狐狸从阿黄嘴里逃掉了,然后机警地钻到附近的一个土洞里。
这仿佛是一种莫大的耻辱,阿黄喉咙深处发出咆哮声,它挑起上唇,露出獠牙,以一种摧枯拉朽般的气势,冲向土洞。
阿黄本来就不是狗,是胡狼。胡狼的身体本来就很纤细,和狐狸相比也大不了多少,阿黄很快也钻进了土洞。就在阿黄钻进土洞的瞬间,我顿时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仿佛在颤动,接着从地下传出阿黄和狐狸以命相搏、撕心裂肺的打斗声。
地下的厮斗声把站在屋顶上的两只大鸟惊吓得呼啸着飞起。
我内心也感到极度惧怕,等打斗声渐渐减弱,我才跑到洞口前。
洞里很黑,我不知道这个洞穴有多深。
我站在洞口,呼唤着阿黄的名字。
幽暗的洞中传来动物急促的喘息声。
……

阿黄灰头垢面地从土洞里钻出来,它眼睛里满是红色的血丝,嘴角挂着血,滴下红色的涎水,嘴里叼着一只疲软的被撕烂的狐狸的腿,狐狸的头垂在地上。
“阿黄。”我蹲下身子,张开双臂热情地迎接这位凯旋的战士。可阿黄却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我,嘴里发出犬类动物受到威胁时特有的低吼声,似乎在这场和狐狸的打斗之后它已经遗忘了以前发生的一切。
“阿黄!”我又叫了一声,并再朝前迈了一步。
此时,阿黄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獠牙,低吼声更大,似乎我这个人类的出现使得它极度不安,它在担心我会抢夺它的食物。
我退后一步。
阿黄叼着狐狸从我面前飞快地跑开,朝着大九湖草地的方向。
它没有回头顾盼,一直向着草地深处跑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阿黄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茫茫的草地中。
我知道,我和阿黄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阿黄又是野兽了,它回到祖先生活的地方去了。
那儿才是它的生命所在。
我站起身,开始往回走,夜风不时拂过,草地上发出轻轻的沙沙声,这是一个荒野的生命在自由地游走。
去吧!
我没有回头。

女孩与狼的故事

五月,神农架的春天才姗姗来到。
山上的树,开始吐绿;春雨,像蛛丝一样轻,像针尖一样细;温暖的春风也吹绿了大九湖上一望无际的草地。
雨一停,桑布就背起猎枪对我说:“这是好的打猎季节,饥饿了一个冬天的野兽都会从洞里出来。”
神农架是禁猎的。桑布原来的身份是猎人,现在却是护林员。桑布告诉我,现在会有很多人进山偷猎,所以,巡山是护林员必须做的工作。
遗憾的是,我们走了几个山头都没有见到任何活动着的野兽,哪怕是一只野兔。
“这几年偷猎太严重了。”桑布把枪从肩上拿到手上说,“我们就在这儿过夜吧。”
“狼山?”我问。
“嗯,”桑布说,“当年狼山上白天都能听见狼嚎声……”
我没有作声。人类不仅对狼,对其他的生命也是非常不公平的。
帐篷架好,我们开始吃着随身带来的馒头。馒头干得炸裂,没吃几口我就被噎住了,于是,我出去找点水喝。
我刚走到一处山崖下,就发现半山腰的丛林里有闪闪跳动的火光。
“难道有偷猎者?”我心一紧,连忙反过身回到营地,气喘吁吁地对桑布说。
桑布没有作声,拿起猎枪朝山崖奔去。我们在半山腰发现一个山洞,洞口并不大,俯下身子才能钻进去。当我俯下身子朝洞内一瞅的时候,顿时愣住了:洞里有一个裹着厚厚棉衣的女人,她怀里趴着一只狼。那狼见到我们后龇开牙齿发出低吼声,女人则把狼抱得很紧,嘴里轻声地对怀中的狼说着什么。
“这,这……”我有些语无伦次。
“你们是谁?”女人很不友好地问。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样回答。
桑布拿出护林证,告诉那女人,自己是护林员。
我内心极度恐惧,手中端着的枪一直在颤抖。
“放下你的枪!”女人大声地对着我喊。
大概是因为内心过于恐惧,所以当女人斥责的时候,我手中的枪竟然掉到了地上。桑布随手拾起猎枪,拉着我退到离洞口较远的树林中。
夕阳渐渐退去,月光如流水般泻下,山涧里浮起薄薄的青雾。这时女人和狼出现在洞口,女人俯下身子在狼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狼也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脸颊,这举动像亲昵的母子。良久,女人抬起头,用手在狼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狼便像箭一般射了出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那女人抬起头,吃惊地望着我们:“你们怎么还在?”
“我们是担心。”我说话有些结巴。
女人笑了,笑得那么灿烂,她招招手邀请我们到她“家”中去坐坐。
我们俯下身子爬进洞,洞内很空旷,比我家的客厅还要大,在洞的旮旯地上堆着很多很多被啃食过的兽骨,被撕烂的兽皮,还有一堆干草……女人邀请我们坐到火堆边,她捋了捋头发,这时我才看清楚,她应该是个女孩,布满污垢的面颊上看得出她白皙的肌肤。她一边用树枝拨着火堆,一边自言自语……

我是一名画家,每年都会来神农架写生。
一天晚上,我刚睡下,就听见村子里一片慌乱,人声鼎沸,似乎还夹杂着野兽的嘶鸣声。第二天早上,我才知道昨天晚上来了一只狼,咬死了村子里朱家的一头羊,不过,狼也被村子里的猎人打死了。
“狼怎么会跑到村子里来呢?”我很吃惊。
“山上能被狼吃的小动物早就被人打光了。”房东婆婆告诉我,“这个季节正是狼下崽的时候,狼下崽后,一般由公狼负责在外寻找食物,母狼则在洞里看护小狼崽……被打死的是一只公狼……”我并没有在意,询问也只是出于好奇而已。
第二天傍晚,天刚擦黑,我照例坐在窗边,望着山雾像轻纱一般挂在树上,绕在屋脊上,漫在山岚上;山雾时而翻滚,好似奔涌的海潮,时而又似翻飞的白鸥。直到窗外的景物变得朦朦胧胧,我才起身准备整理一下白天的画稿。忽然,我听见了连绵不绝的狼嚎声,那叫声听起来十分凄惨。房东婆婆怕我害怕,便到我房间里来陪我。我好奇地问:“怎么又来狼啦?”房东婆婆叹了一口气,说:“这是被打死的那条公狼的母狼。公狼被打死后,母狼就会向着公狼死去的地方发出无休无止的嚎叫……”
“夫妻情深啊!”我不禁赞叹。
一连好几天,母狼都在镇外嚎叫。
母狼的嚎叫声闹得整个村子不得安宁。于是,几个猎手提前潜伏在母狼出现的地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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