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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米歇尔?德?蒙田是法国文艺复兴之后重要的人文主义作家,以博学著称,他的随笔集是十六世纪各种知识的总汇,有“生活的哲学”之称。一直以来,我们对蒙田的认识都侧重于其文学家、思想家的身份,然而这本蒙田传记角度独特,还原了蒙田作为社会活动家和政治家的一面,他曾两次出任波尔多市长,还作为重臣常常游走于宫廷,甚至多次奔赴战场,作者让蒙田走出书房和象牙塔,在加斯科涅走向巴黎的道路上,他充当了重要的角色。
一直以来,无论是法国学界,还是中国学界,对蒙田的认识,更多地将他视作人文主义作家、思想家,而忽视他作为政治家和社会活动家的一面。让?拉库蒂尔独辟蹊径,通过对各种社会历史文献,以及蒙田的《随笔集》和《蒙田意大利游记》的解读和研究,还原出一个走出蒙田城堡、在“马背上”行进的蒙田,让读者能够重新认识蒙田,看到他作为政治家、社会活动家的一面。作者行文幽默,书写细腻,是研究蒙田的不可多得的重要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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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知道什么?”看到这句传诵了四个世纪的名言,必然会想到米歇尔·德·蒙田。这位法国贤哲1533年生于佩里戈尔地区,1557年进入波尔多高等法院工作,1571年才38岁时退隐回家,开始一心撰写他的《随笔集》,直至1592年弥留之际还在修改他的这部的作。蒙田的《随笔集》是十六世纪各种知识的总汇,有“生活的哲学”之称。
蒙田一生中经历了八场宗教战争,使他深感世道险恶、人生无常。然而他不从宗教与伦理去揣测人类的处境,而是从人的生存本身去探讨生命的意义,从人的本性去寻找精神形成的线索。
让·拉库蒂尔是法国著名的传记作家,一生著作甚丰,其作品包括《戴高乐传》《马尔罗世纪传奇》《莱昂?布鲁姆传》等。他长期以来即有意写一部蒙田传,但是不对《随笔集》的内容做任何分析和阐述,这在其他汗牛充栋的蒙田研究著作中早已提到。他从《随笔集》的字里行间、当时的官方档案、同时代人的叙述、蒙田研究者的发现中,说明蒙田不但是一代贤哲,还是精通文韬武略的忠臣良将。《马背上的蒙田》描述蒙田如何从一位卑微的加斯科涅乡绅,因巴黎的兴起而承认自己是法国人,后受古罗马辉煌的启发而升华为世界公民。他不爱抛头露面,只是在幕后默默为法国统一、司法的公正、民智的开发做出超越时代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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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让?拉库蒂尔(Jean Lacouture,1921—2015),法国著名记者、历史学家、传记作家。著有《戴高乐传》《马尔罗世纪传奇》《莱昂?布鲁姆传》等。
马振骋,1934年生于上海,法语文学翻译家,“首届傅雷翻译出版奖”得主。先后翻译了圣埃克苏佩里、波伏瓦、高乃依、萨巴蒂埃、克洛德?西蒙、纪德、蒙田、杜拉斯、米兰·昆德拉、洛朗?戈代等法国重要文学家的作品。著有散文集《巴黎,人比香水神秘》《镜子中的洛可可》《我眼中残缺的法兰西》《误读的浪漫:关于艺术家、书籍与巴黎》等。其《蒙田随笔全集》(全三卷)2009年荣获“首届傅雷翻译出版奖”,并被评为“2009年度十大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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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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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
章 初出家门 1
第二章 在巴黎,世纪的中心 24
第三章 正派女人与其他女人 45
第四章 爱情终于来了,“这神圣的纽 带” 60
第五章 一件太长的官袍 89
第六章 一把太短的剑……或者说鸡笼子战争 110
第七章 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隐士 131
第八章 大屠杀:蒙田与马基雅维 利 162
第九章 “骑在马背上”穿越欧洲 186
第十章 面对危机四伏的市长 224
第十一章 参加三亨利的赌局 257
第十二章 1588 年的重大使命 282
第十三章 向国王告别 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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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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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在波尔多文学院的大门厅里,蒙田的那口铜皮棺椁肃穆庄严,留在我们心头的印象挥之不去,引起我们对加斯科涅或波尔多的乡土自豪感,然而更多的还是对这种追慕虚荣的嘲笑。
为了对这位透彻的人心窥测者表示敬意,是不是有必要建造这座浅褐色大理石陵墓,横卧着这尊石头偶像,全身戎装,戴头盔,佩长剑?难道要我们把蒙田看成夏尔·马特尔或者布莱兹·德·蒙吕克这类武将么?着实好笑。
这是我们错了,没有读懂《蒙田随笔集》,更没有读懂《蒙田意大利之旅》或这座城市的老市长的书信。我们只要读明白这位怕冷、爱啰嗦、不出门的庄园主发表的鸿论高见,只要潜心钻研下列这几章随笔,如《论身体力行》(第二卷六章)、《论盖世英雄》(第二卷三十六章)、《论功利与诚实》(第三卷一章)或《论阅历》(第三卷十三章),就可以感到蒙田是个干预历史的勇士,是世界公民,是在他那血肉横飞的世纪,经常参与线的争论,义无反顾地在敌对阵营之间调停劝和,为宽容而奋斗的先驱——宽容这个想法只是在他的朋友亨利四世登基后才渐渐得以实现的。
福图纳·斯特罗夫斯基向许多波尔多大学生(其中包括弗朗索瓦·莫里亚克)讲授蒙田,在编辑那部著名的《城市版蒙田随笔》时,对《随笔集》作者进行研究,从而能够在蒙田传记的开头写上这样的话:
“蒙田如今显出更清楚的面目。他不再是一位家财殷实的乡绅、谨小慎微的书蠧,而是一位重要人物,熟悉国王与亲王,时常被应召去商讨国事,像他父亲一样是个佩剑贵族,在王国内受到普遍尊敬。他的睿智在我看来不像是先天无意中造成的,而是一种意志与精神的修炼,克服焦虑不安、对死亡的恐惧……不用说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
此后迁入阿基坦博物馆的蒙田陵墓,经过这一番全新的阐述,再也不显得怪诞。这身大理石盔甲不是一名历史逃兵的庄严护身符,而是对一位勇士的褒奖,他在这个借宗教名义进行混战的年代,担当了危险的责任,表现出他的“美德”,那是古罗马枭雄和马基雅维利所谓的“勇”。
他的“美德”、他的政治意义呢?说得好听的还可以是他令人惊叹的政治担当。蒙田诞辰四百周年之际,1933 年 4 月这期《新法兰西》杂志上,阿尔贝·蒂博代有精彩的表述:“蒙田描绘的法国政治肖像,犹如苏格拉底描绘的雅典政治肖像。我说的是政治肖像,不是宗教、道德或文学肖像。在后面这些方面,有些论调是与蒙田有冲突的,跟他的对话形成对比。但是在政治上,他包含了真正的一切,甚至是针锋相对的,在今天要用不同的或者敌对的头脑去思想的一切。”
毫无疑问,蒙田首先是一部巨著的作者,内省法的创建人之一,行动中现实哲学的祖师爷——如同安德烈·纪德、阿尔贝·蒂博代、雨果·弗里德里克、斯蒂芬·茨威格、米歇尔·安德鲁·斯克里奇或让·斯塔罗宾斯基这样介绍他:虽则他被米舍莱那样雪藏在塔楼里,他依然不愧是西方情愫与文化的创造者之一。
因此恢复蒙田的历史地位并不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发现这位崇尚智慧与自由的大诗人,竟还是那个群魔乱舞、奇迹迭出的时代活跃的历史人物之一。这位人物经过阿方斯·格伦、保尔·博纳丰和福图纳·斯特罗夫斯基,还有许多当代“蒙田学家”罗杰·特兰凯、柯莱特·弗勒雷、马德兰·拉扎尔和杰拉尔德·纳刚,把他棺椁上的绷带一条条剥去,使他得以复活,俨然成了一位引动大仲马和圣勃夫灵感的加斯科涅乡绅,而我尤其乐意让他坐在“马背上”给我写照,据他本人称坐上马鞍能让他的思维如天马行空……
加斯科涅人,是不是像人家爱说的那样呢?他既不夸夸其谈漫无边际,也不贪图口腹之欲,也不会想入非非,像他的同乡三剑客中的达达央或德·克拉克男爵。蒙田不是这样的人,他做事稳重,喜欢自我解嘲,谈到闺房之乐非常低调,对于饮食也不挑剔……
然而,这位生长在多尔多涅河边的公民,后来还当上了加龙河一座城市的市长,我们还是承认他本质上是个加斯科涅人,用的语言也是(“如果法语无从表达的话……”);他听到亨利二世乱念阿基坦人的姓氏就生气,他拒绝他的朋友帕基耶的劝告,没把《随笔集》中的“加斯科涅土话”都删去;还有他对人文环境的强烈好奇心,诱使他去各地漫游,从莱茵河到托斯卡纳,了解印第安文化或新教宗教仪式,为了更好地认识与理解,他就挟了他的旅伴直至波兰和伯罗奔尼撒半岛。加斯科涅化的加斯科涅人,热爱做世界公民的加斯科涅人……
章 初出家门
他跨上马背,顺着蒙特拉韦山坡,往下穿越森林——远处是葡萄园——经常是去追求那条河边或磨坊里的姑娘,他在那里很受人牵挂……
有时米歇尔——也称米肖,蒙田老爷的儿子——策马奔向西边和南边,朝着拉穆特或卡斯蒂荣,然后又是波尔多和居耶纳学院前往。但是当他在古尔松栗树林中驰骋时,兴致要差一些。这是因为他爱少女胜过爱教师吗?那还用说 ! 此外这也是进入大城市的道路。
曾经有过两次,为了渡过多尔多涅河和加龙河,他不得不下马,推着坐骑上了一艘平底船,“忍受水上颠簸”,“船桨划动,船身轻轻晃动在脚下滑过去,我不知怎么会感到脑袋和胃一阵搅动”。幸好那时是春分或秋分时节,多尔多涅河和加龙河的褐色河水没有受到海水可怕的冲击而泛滥!晕船的人往往显出是好骑手。
但是那一天,这位少年不必费心去解决水运问题。米肖尽管踌躇满志,次出远门走的还是陆路:这次他要去发现的——即使不是去征服的——是巴黎。到达卢瓦尔以前,在旱季不用从东面绕河,蹚水也可以过去。这样朝着蒙蓬、绿色佩里戈尔、利穆赞、奥依地区,他可以骑着马走的。
这是夏天,还是冬天?走的是灰尘扑扑的道路,还是坑坑洼洼的泥地?这是 1549 年,还是 1550 年?父亲皮埃尔·埃康·德·蒙田是波尔多市市政官和副市长,当儿子在波尔多艺术学校学业结束,学习了初级逻辑学与伦理学之后,就把他送去上大学。进入社会或者政界时,米歇尔是十六岁,还是十七岁?
说实在的,没有人知道。蒙田幼年,他初生时的哭闹,少年时不习惯学校集体学习的坏脾气,从乡下来的保姆,早熟的性意识,童年初的拉丁语情爱读物——那段时期关于蒙田的一切,我们都知道得事无巨细。就是后来这段时期,直到他 1554 年到佩里戈尔间接税法院任职为止,将近十年间的事情,我们一无所知。
他的童年就像小路易国王那样事事都有案可查,那位教拉丁语的德国教师姓甚名谁、早晨催起床的音乐,等等。然而到了少年时代,已是外省豪门望族、即将又是大城市市长之子,他反而无声无息了,岂不是不可思议?……我们只限于不多的几条线索,猜测他在图卢兹几度逗留,例如在波尔多花天酒地,在波纳法有过艳遇,在布列德诺森林打过猎……这方面的资料阙如实在太残酷了,因为正是这几年决定了人的一生——跟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在文化、立志、行为上的行事和表现。我们只是通过他的《随笔集》知道正在成长中的米肖,精神上既“萎靡不振”,看起来又傻又自负。
为了识破步入成年的蒙田,必须依靠想象的力量,《随笔集》作者对此是擅长的,卷第二十一章就是以此为题目,他反而嘱咐不要让想象变成脱缰之马。这方面的好建议,应该依据罗歇·特兰凯的作品《蒙田的青年时代》,在所有蒙田传记中谈到这段时期的,算它令人信服——也因为它是详细的么?还可依据的是雅克·德·费托的那些读来津津有味的研究。雅克·德·费托既是蒙田研究者,也是蒙田庄园附近圣埃米里翁的酒库主人。
我们不尽可信地让这个少年在 1550 年,走上多尔多涅河边山丘到圣杰纳维耶芙山的这些难走的路,主要是根据《蒙田的青年时代》的作者的假设。这些假设有坚实的根据,但与以前大多数说法是相违背的,以前的说法是皮埃尔·埃康的儿子那个时期在图卢兹读法律,然后从1554 到 1568 年先在佩里格,后在波尔多如愿以偿地当上了法官。
种种论据使《蒙田的青年时代》的作者采用蒙田在巴黎读书的这个假设,而放弃他所谓“图卢兹读书的神话”;尤其这些论据皆参照《随笔集》文本。这里面缺乏他早年寄寓巴黎的经历,也对他在朗格多克首府可能上学一事保持沉默。当然,《随笔集》不是一部自传(即使是的部分也必须验证一下……)。书内不是什么都说,隐瞒的反而更多,偶尔还让人看出作者力图要人相信什么。但是《随笔集》总是一个信息来源。
关于蒙田不提自己学校学习一事,其中明显的是他对学法律缄口不谈。他两次提到去图卢兹,他母亲的家庭在那里的影响,几乎与他父亲在波尔多享有的同样重要。虽则他去朗格多克大城市的旅行一般要走他讨厌的水路,他在 1548 到 1560 年间还是受到外祖父母家多次接待,这是毫无疑问的。
图卢兹那时有一所大学,威望要比波尔多的那所还要高,尤其在法学方面,这点无人反对。就是因为有这个好名声,让人怀疑少年米歇尔是不是在这里读过书。他这人很乐意炫耀他的关系、他的头衔、他的教师——对于在学校教过他的教师,如波尔多的戈维亚、巴黎的图尔纳斯,他都赞不绝口,而对图卢兹著名的法学家则默不作声。他提到让·德·科拉,那是在一件著名的诉讼案中才说起的;还有马丁·盖尔,那是在上述大学时期结束十多年后的事了。
怎么,对著名的居亚斯没有一句话?他可是图卢兹大学的殿堂级人物,全欧洲都向他请教,从博洛涅、奥格斯堡、萨拉曼卡都有人来听他的课。他对“他的”布坎南或“他的”西尔维乌斯推崇备至,怎么对那么德高望重的一位大师则又不吱一声了呢?对那个时期没有一句话,还有对以后成名成家的同学,如亨利·德·梅姆或居伊·德·皮布拉克也如此,他们在其他地方都有良好的名声。这可不像是多尔多涅这位小庄园主的作风。
米肖在波尔多结束学业,父亲好像允许他在庄园附近度过长假,之后骑马疾驰在前往巴黎的大路上,这是有正经得多的理由。
皮埃尔·埃康·德·蒙田在许多人眼里还是一个“暴发户”。他从祖父拉蒙和父亲格里蒙手里继承了蒙田这片土地。上两代是经营腌鱼、颜料与波尔多葡萄酒的商人,他自己还没有晋级当骑士,虽然他在意大利马里尼安和帕维亚之间打了将近十年的仗。“尊贵的皮埃尔·埃康”?“蒙田阁下”?当然可以这样称呼。但是于勒·恺撒·斯卡里杰,他从阿让不怀好意瞧着这位幸运的邻居飞黄腾达,还是把《随笔集》作者看作是“腌鱼商的儿子”——这本来是体面的职业,而且米歇尔的祖父早已放弃不做,只是鱼腥味还没有在门楣上完全褪尽而已。
波尔多市政官,不久又当上市长,大户人家,蒙田庄园主,波尔多大主教的附庸,殷实富足,耳边经常听到的还有:新兴贵族,是布尔乔亚而不像乡绅,是有钱而不是门第高贵。他的祖父当年买下一片地,建成“蒙田庄园”,他徒然命人在城堡四角建造塔楼,鱼腥味少了一点,但是流言蜚语则未必。
米肖在 1533 年诞生,之前有两个哥哥,但都在出生后不久夭折。皮埃尔要把他培养成神童,按照伟大的伊拉斯谟及其《童幼礼仪》教育法生产的标准样板:从小熟悉拉丁语,举止洒脱,精通实用艺术,与人交谈彬彬有礼。现在他要米肖在众人面前成为真正的乡绅、落落大方的贵胄,让他为家庭光宗耀祖。
但是怎么达到做贵族的目的呢?先把庄园修缮一新,扩充装点得富丽堂皇?皮埃尔在解甲归田以后走的就是这条道路。但是自幼养在乡下的宝贝儿子喜欢的只是牧羊女或者磨坊女,还有像他在《随笔集》承认的,他分不清白菜与生菜、葡萄枝与犬蔷薇、喜鹊与野 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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