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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部关于孤独之痛的成长故事。
罕见的命中注定,
爱,并不罕见
本书以生动的笔触讲述了一个美丽而残忍的爱的故事,一段特殊的成长经历和罕见的自我追寻。文笔精致考究,读完令人沉思。——作家 王若虚
《罕见的爱》以独特的叙事性重建成长与孤独的边界。令人心碎又不忍释手。——编辑金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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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钢琴乐手K已经二十六岁,却从未经历过青春期,并时刻承受生活的捉弄和玩笑。顶住父亲独裁而传统的重重干涉,他相继开启了三段爱情慢跑,并在过程中不断追寻自己难言之隐的真相。一起意外使K终于迎来他的青春期重启,然而,他仍无法实现的梦想:成为一名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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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丁丁,1984年生于北京。 创作有小说《雷·马西莫》《彩蛋》,杂文集《四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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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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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K
K,米亚,父亲
吻的剖析
K,方达,父亲
身体的剖析
K 的狂欢
K,X
X,母亲
K,X
爱的剖析
K/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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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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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K
乐队排练的后一组合奏还没结束,这位瘦高的年轻人就迫不及待地从琴凳上跳起来,一边伸手从胸前的衣兜摸索烟盒,一边急匆匆向外面走去。距离那场题为《变形记》的摄影展闭幕只剩后两个小时,而他在过去的三周内虽然屡次发誓要即刻光顾,却就是无法让这个简单的愿望顺利实现。好在展览地点设在附近一所画廊里,步行五分钟即可到达。刚来到室外,他就熟练地掀开打火机,让雀跃的心情和香烟一道熊熊燃起。作为卡夫卡的忠实读者,而非摄影爱好者,他对这场活动充满期待,并渴望见证由原著衍生出的任何解读。
但还没完全走出这座由旧仓库改造的建筑物的影子,他就被绕不开的麻烦事绊倒了。一位风风火火的矮个子姑娘像老熟人似的将他拦腰截住,先是对乐队昨晚的演出给予盛赞,紧接着又夸奖起他更早之前的若干次露脸。
只需寥寥几句,他就完全摸透了这位姑娘的意图。当一位乐迷面色羞红地赞扬乐手的表现,并专程“顺路”把这些话当面带到时,她当然不是有口无心地奉承,而是在真诚地邀他共浴爱河。不幸的是,曾经通过这种方式向他示爱的人全部心碎地离开,而就算他的确怦然心动,也会拒绝创造和她们进一步接触的机会,因为比起艳遇,他更想遵守一条铁律:乐手不该和乐迷恋爱。对他来说,把乐迷排除在恋爱对象之外是种值得体谅的职业洁癖,是对伟大的公平性的深刻理解——事实上,早在他陷入对阿根廷女钢琴家玛塔·阿格里奇的疯狂迷恋时就看清了这个道理:演奏家和聆听者之间永远存在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演奏家无法为了讨好乐迷而放下高耸的尊严,而乐迷也绝不可能因为恋上演奏家而变得今非昔比。
“十分抱歉如此冒昧打扰。”姑娘还在喋喋不休,“我只想和你交个朋友。”
“没问题,欢迎常来看演出,有机会可以一起喝一杯。”在刚才闲聊的过程中,他们已经缓步至路口,而现在,刚好可以用这句话作为收尾。
“谢谢,”姑娘眼中流露出感激的光芒,“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和你交换联系方式?”
他勉强挤出一丝不置可否的微笑,伸手接过她事先准备好的纸条,却并没有给她留下他的。这位姑娘貌不惊人,浓厚的妆容使她的美模糊不清,面部表情也因此显得僵硬造作。
“你知道,我也会弹一点儿钢琴。”她自顾自地继续说。
“哦,那很好。”他简短应付道。
“但我的水平只能逗逗孩子。我是名幼儿音乐教师,几乎每天都要把《一闪一闪小星星》反复弹上四遍,虽然听上去完全一样,我却从未感到烦腻。我猜你在演出时也有类似体验,即使永远重复同一支曲子,也总能找到新的灵感,对吗?”她令人无法察觉地停顿片刻又接着说,“也许这就是经典音乐的伟大之处。但是总之,我羡慕的是你能做即兴表演的能力,当然,除了技巧,这是种天赋。”
他点了点头,抑制住想要针对她的观点反驳几句的冲动。为了不失礼节地提醒对方适可而止,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那是一块硕大而陈旧的机械手表,粗笨的不锈钢表带像手铐一样箍在他纤细的腕子上,使人不禁想把他从这并不轻松的束缚中解救出来。姑娘的注意力果然被此情景完全吸引住了。“这块表看上去很重,你在演出时也要佩戴它么?”她好奇地追问。
“不。”他终于忍不住了,“实在抱歉,我必须先走一步。”
“请稍等!”姑娘灵巧地堵住他要迈步的方向,“嗯……这么说吧,如果……即使……唉,其实还有件事,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K 不得不用默许的目光允许她说下去。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真正的对话还没开始。
她动作麻利地拉平因不停讲话而变皱的衣襟,把掉在额头前面的一小撮头发拢到耳后,迅速调整了呼吸,收起饱满的笑容,神色柔和而庄严地宣布:“事情是这样的,我对你的情况略知一二。”
“什么情况?”他一头雾水。
“在城市广场南面的相亲角,我看到过你的资料,并对你的信息很感兴趣。”
这个短小精悍的句子一经推出,便如同一道闪电在他头脑里炸开,并在顷刻间使他像被剥光衣服般羞愧难当。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双手交叉掩住下体,意识到刚才还在仰视他的姑娘并非普通乐迷,而不幸更像是他万里挑一的未婚妻的化身。“这么说,你见过我的父亲?”他有气无力地问。
“是的,在相亲角见到过,你父亲真是个热心肠,”她决定不向这位敏感的艺术家提及他可怜的父亲所经受的悲惨遭遇,“在看到你的资料后,出于好奇,我向他询问了你的工作地点,才意外得知你竟然在这里工作。”
“相亲不是我的本意,希望你别误会……”
“没关系,我去那里也并非出于自愿,但就算是迫于父母压力,也仍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慌乱地掰着手指,感到自己就像只即将破碎的透明气泡。比起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儿出丑,他真想立刻丢下她跑掉。“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是我已经有朋友了。”情急之中,他总算找到了这个万无一失的托词。
姑娘听到这儿,却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我猜到了!但我想说的重点正在于此——我不介意你有朋友。”
“你说什么?”
“老实说,我对你的确挺有好感。但是我并不需要真的和你交往。我了解你的情况,因此也不要求你和我有任何亲密举止,当然,如果不得已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我也愿意配合。”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他的身体颤抖着,灵魂愤怒地摔门而去。
“你不是……同性恋吗?”她尽量压低声音保持温柔地提醒道,“没关系,你不必向我坦白,但请你考虑一下,因为我可以接受名义上的婚姻。”
他的灵魂又转了回来。“关于我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别担心,不是你父亲,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像能读懂他的心思似的回答道,“但这没什么不对的。也许我能帮到你,而你也能帮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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