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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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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春在堂,是晚清著名大儒、学者俞樾的书斋名,曲园则为其苏州寓所名。《春在堂日记》,收录同治六年(1867)至光绪十八年(1892)期间的日记。《曲园日记》收录光绪 十八年部分日记。两种日记内容或日常琐事,或读书偶得,或友朋往来,或周游出行,或书院月课,皆为生活之日常。作为典型个案,从中可了解晚清时期文人士大夫的日常生活内容 和精神状态。俞樾后人俞平伯评价说:“窥观所记不外伦常日用之间,而学养性情往往流露,实抵得一部长篇的传记。盖情真则语亦真,语真则虽简易而动中肯要,中肯要则读其书想 见其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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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俞樾(1821—1907),字荫甫,自号曲园居士,浙江省德清人。清末著名学者、文学家、经学家、古文字学家、书法家。有《春在堂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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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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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俞樾的日記,《春在堂全書》中僅有《閔行日記》一卷(《曲園雜纂》卷四十)。不見於《春在堂全書》的有兩種,一種是《俞曲園先生日記殘稿》。江蘇省立蘇州圖書館列入《吴中文獻小叢書》之十六,於民國二十九年(一九四〇)六月校印,據説印數極少黄惲《追尋申聽禪》説‘據説共有三十二册’,《古香異色》,海豚出版社二〇一二年版,第三九頁。 。由於鳳凰出版社二〇一〇年版《春在堂全書》附録的收入,尤其是《吴中文獻小叢書》電子本的傳播,《俞曲園先生日記殘稿》較易獲取。對於這一書名,俞樾曾孫俞平伯表示‘非殘稿,乃光緒壬辰年單行本也’,强調‘這是一石印的單行本,并非殘稿。老人不經常做日記,無所謂殘與不殘’。建議鄧雲鄉所作《讀〈曲園日記殘稿〉》一文將‘《曲園日記殘稿》’改爲‘《曲園日記》’孫玉蓉編《俞平伯書信集》,河南教育出版社一九九一年版,第五一、五二頁。。俞平伯摯友王伯祥之子王湜華《讀〈曲園日記〉所想到的》也説‘此“殘稿”之名不確,因爲它并不殘,只是曾單行過而已’‘平伯先生在《略談杭州北京的飲食》一文中曾引《曲園日記》數則,也都出自這一部日記單行本’《中國烹飪》一九八六年第六期。。
俞平伯‘光緒壬辰年石印單行本’説,在俞樾書信中得到了證實。俞樾光緒壬辰年(一八九二)六月十八日致童寶善:‘外日記二册,杭友取付石印,聊奉一笑。’六月十六日致金文潮:‘鄙人今歲在杭,有日記一册,杭友取付石印,謹以四本呈閲,此不足言著述也。’(清)俞樾著,張燕嬰整理《春在堂尺牘》,鳳凰出版社二〇二〇年版,第六九五、二九七頁。可見不僅是‘日記’,而且確是‘石印’的實物。慚愧的是整理者至今未能見到這一石印本甚至其被收藏的信息。但從上海掃葉山房一九一五年發行《文藝雜志》第八至第十期連載的《俞曲園日記》及其編者按‘曲園集外遺著,青浦金君藏’,可以確定‘青浦金君藏’即俞樾所贈石印本。受贈日記石印本的這位金文潮,去世於光緒乙未年(一八九五)臘月,俞樾曾致輓聯,説‘友筠名文潮,青浦人’‘其子名詠榴,頗有聲庠序間’(清)俞樾著,劉珈珈整理《楹聯録存》四《金友筠處士輓聯》,鳳凰出版社二〇二一年版,八七頁。。《文藝雜志》由雷君曜(名瑨)主編,‘以商榷文藝、網羅典籍、保存國粹爲宗旨’,第十期起連載《俞曲園尺牘》即‘青浦金氏藏’俞樾致金文潮尺牘,俞樾所説‘鄙人今歲在杭,有日記一册,杭友取付石印,謹以四本呈閲’也在其中。據編者按,‘青浦金氏藏’俞樾尺牘也是金友筠之子金詠留(榴)提供的,金詠留與雷君曜曾同任‘滬上《申報》館編輯之職者十有餘年,善相勸,過相規’,被雷稱爲‘益友’‘畏友’。
聽禪《〈俞曲園先生日記殘稿〉讀後記》披露《吴中文獻小叢書》本所據爲俞樾手稿:‘曩歲吴中開文獻展覽會,爲徐館長所得,陳列秘室,紅格紙本,密字細書,皆先生親筆。’ 《古今半月刊》第四十六期,一九四四年。然而誠如王湜華《讀〈曲園日記〉所想到的》所言:‘此排印本可惜校對欠精,魯魚亥豕不少。’ 《中國烹飪》一九八六年第六期。本次整理發現許多錯訛,例如:‘尚堪大嚼貓頭筍,無可如何雉尾蓴’,蓴菜‘蓴’訛作酒器‘尊’;‘自惟衰老,再見無期,爲此文贈之,以爲壽,即以爲别’,‘以爲壽’訛作‘以的壽’;‘言於水星閣火藥局四面開濠築垣,以備火患,往往於土中得古瓶古盌’,‘水星閣’訛作‘水仙閣’,‘土中’訛作‘火中’;‘自言留館後跬步不出京城十八年,而後開坊’,‘自言’訛作‘自信’、‘跬步’訛作‘蛙步’。又如‘過橋泊岸先塋見’之‘塋’訛作‘瑩’,‘西門城外路夷猶’之‘門’訛作‘們’,‘《北固山彭楊兩公祠碑記》’之‘祠’訛作‘詞’,‘附去課題’之‘題’訛作‘顧’,‘吴清卿河帥’之‘帥’訛作‘師’,‘西爪東鱗迥不同’之‘迥’訛作‘迴’,‘俞樓圖一小幅’之‘幅’訛作‘輻’。依據俞樾手稿排印而出現如此訛誤,是奇怪的。對比《文藝雜志》連載與《吴中文獻小叢書》本,後者缺了三十二字與五十六字的兩段記録。此日記據聽禪統計‘都萬二千餘言’,兩段缺漏字數雖不算多,但也造成了明顯的缺頁。‘殘稿’指不完全的文稿,是否因爲蘇州圖書館徐澂館長所得俞樾手稿有殘缺,就在書名裏加上‘殘稿’二字?王湜華《讀〈曲園日記〉所想到的》説他所存《吴中文獻小叢書》本‘還幸得曲園老人曾孫俞平伯先生爲之手校一過,改正了所有的舛誤,所以它與石印單行本不僅可以媲美,甚至還更勝於石印本了’《中國烹飪》一九八六年第六期。。没有提及此本的兩段殘缺,可能未見過石印本。因爲缺了這兩段,無法‘更勝於石印本’。《吴中文獻小叢書》本出版前一年的一九三九年,僞北京大學文學院成立,國文系主任沈啓無曾與俞平伯同爲周作人門下‘四大弟子’,將《俞曲園先生日記殘稿》全部内容選入《大學國文》教材,標題作‘曲園日記’,所據是‘春在堂鈔本,未經刊行’ 沈啓無編《大學國文》,新民印書館一九四二年版。。其中不缺這兩段,與《文藝雜志》連載者相同,但改正《文藝雜志》連載與《吴中文獻小叢書》本的共同訛誤(如‘山烏’改爲‘烏山’、‘坐輪’改爲‘坐轎’、‘醬瓴’改爲‘醬瓿’ ),這可能是俞樾手稿的原始錯誤;所據‘春在堂鈔本’,不知是否來自俞平伯。
此日記的内容,如鄧雲鄉《讀〈曲園日記殘稿〉》所歸納:‘乃曲園老人於光緒壬辰(一八九二)春所記,送其孫俞陛雲先生由蘇州到上海,乘海輪北上會試者,是行老人由蘇抵滬,又由滬至浙江德清原籍掃墓後赴杭,於杭小住月餘之後返蘇。《日記》起於陰曆二月初十日,終於四月初三日,其年二月小,三月大,共記録了五十三天的起居情況。’《學林漫録》五集,中華書局一九八二年版,第六二頁。《吴中文獻小叢書》本《序》評價道:‘記中所載如云“十餘年來不赴嘉招,不受盛饌”,於此可見先生之儉;又載雖年老力衰,而於先人松楸必躬自瞻拜,於此可知先生之孝;寓湖樓時,於流連湖山、延接賓朋外,更爲詁經、龍湖行朔望課,爲時彦著述作序跋,於此可見先生之於後進啓迪奬掖,至老不倦。則此一鱗一爪亦屬吉光片羽,彌足珍貴。’聽禪《〈俞曲園先生日記殘稿〉讀後記》則認爲‘曲園先生日記佳處,亦在開卷即有一種煦煦龢龢、春風化人之美感,撲人眉宇,匪僅儉、孝諸德所可概,此即文章真價值也’。鄧雲鄉《讀〈曲園日記殘稿〉》也説‘讀了曲園老人這五十三天的《日記》,真象跟在老人身邊,由蘇抵滬、又由滬抵杭,象回到九十年前跟老人一起生活了五十三天一樣,這是十分有趣味的’《學林漫録》五集,第六三頁。。
另一種是《春在堂日記》。據俞平伯一九二九年發表《家藏〈春在堂日記〉記概》介紹:‘曲園先生日記兩册,手寫本,起自清同治六年丁卯,迄光緒二年丙子,首尾完整。字跡在楷隸之間,雖隨意揮翰,而精謹端嚴,規範自在。此書久庋家中,未收入“所著書”内,故自來不見著録。’《北平北海圖書館月刊》第二卷第五號。收入一九三三年上海開明書店出版的《雜拌兒之二》時,標題删去‘家藏’,文字略有改動。引自《俞平伯全集》第二卷第三一三、三一四頁,花山文藝出版社一九九七年。這兩册‘久庋家中’的日記手稿,一九九九年十一月由俞平伯長女俞成專程從北京飛抵杭州,無償捐贈給了俞曲園紀念館《俞樾後裔無償捐獻〈春在堂日記〉手稿入藏俞樓》,《浙江日報》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七日。。據洪尚之《讀俞曲園〈春在堂日記〉手稿隨記》描述,《春在堂日記》手稿原稿,寫在近似老式賬册的竹紙綫裝本子上,左右長二十一點五釐米,上下高十五點三釐米。日記原稿經過裝裱後的兩厚册,外觀整體呈長方形,原稿筒子頁每頁下均加上近於正方形的襯紙(也是竹紙),因而上露天頭,下連地脚,整册左右長二十三點六釐米,上下高二十三點二釐米。兩本手稿均加上黄皮紙的封面和封底,以絲綫串訂成册。手稿册封面左側有俞陛雲光緒二年工楷題署‘先王父日記’。封面内面右上角粘貼俞樾所書‘春在堂日記’字樣的宣紙簽條;第二册封面有俞樾門生章鈺工楷題署‘曲園先生日記’張建庭主編《西湖學論叢》第四輯,杭州出版社二〇一二年版,第七九頁。。這部日記,起於同治六年正月初一(丙辰),終於光緒二年十二月三十日(丙辰),整整十年(即一八六七年二月五日—一八七七年二月十二日)。其間幾乎每天大大小小的人事與活動,包括寄出和收到的信,前往拜訪和登門來訪的人,上門診病醫生的姓名,第三代出生與親朋好友去世的時辰,杭州詁經精舍以及清溪書院、五湖書院、龍湖書院、上海求志書院的考題以及成績前二十名學生的姓名……都一一記載,確是俞樾研究的手資料。《曲園雜纂》中《閔行日記》一卷,所記同治十一年正月壬子至三月壬子(合計六十一天)俞樾從杭州到福寧看望老母、兄長的往返内容,與《春在堂日記》相應日期所記内容幾乎相同。而《閔行日記》中的錯訛,可據《春在堂日記》校正。例如正月癸丑從江干出發,溯錢塘江而上,當日停泊的地點是富陽四大古埠之一的‘湯家步(埠)’,《閔行日記》訛作‘楊家步’。
對這部日記的内容,俞平伯《家藏〈春在堂日記〉記概》評價道:‘此記體裁與世傳諸家日記頗異,不矜才,不使氣,亦不臧否同時人物,蓋純以治學之精神行之。’‘此區區短書亦正有其一貫之精神在焉,謂可與其五百卷之《全書》相發明。’‘竊觀所記不外倫常日用之間,而學養性情往往流露,實抵得一部長篇的傳記。蓋情真則語亦真,語真則雖簡易而動中肯要,中肯要則讀其書想見其爲人,不爲難矣。’引自《俞平伯全集》第二卷第三一三、三一四頁。洪尚之《讀俞曲園〈春在堂日記〉手稿隨記》概括得也較恰切:‘廣而言之,上至晚清時期政界、學界人物的活動,下到俞氏個人交游、家庭生活,乃至他所到之處一時的社會習尚、地方風物尤其是西湖山水名勝的變遷、西湖龍井茶鄉的風情,“日記”手稿均有獨家記録,其文獻史料價值和閲讀意趣都是不言而喻的。’張建庭主編《西湖學論叢》第四輯,杭州出版社二〇一二年版,第八二頁。
本次整理,沿用俞平伯主張的‘春在堂日記’與‘曲園日記’之名。《春在堂日記》以俞樾後人捐贈給杭州俞曲園紀念館手稿的複印件與照片爲底本,參考洪尚之先生論文以及網上相關資料;《曲園日記》以《文藝雜志》連載《俞曲園日記》爲底本,校以《吴中文獻小叢書》本(保留其序)、沈啓無《大學國文》本。異體字、古字、俗字不改;漫漶殘缺與無法辨認字用□代替;因避諱而改字或缺筆的‘寧’‘玄’‘弘’等回改,不出校。
整理中承蒙汪少華、林日波先生指教,王倩倩博士曾參與《曲園日記》整理,謹此致謝。
孫煒於杭州師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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