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科学的奇幻之旅
》
售價:HK$
77.3
《
画艺循谱:晚明的画谱与消闲
》
售價:HK$
143.4
《
新民说·现实政治史:从马基雅维利到基辛格
》
售價:HK$
99.7
《
宽容是件奢侈品(人生360度·一分钟经典故事)
》
售價:HK$
44.6
《
甲骨拼合六集
》
售價:HK$
333.8
《
视觉美食家:商业摄影实战与创意解析
》
售價:HK$
132.2
《
中国经济发展的新阶段:机会与选择
》
售價:HK$
99.7
《
DK月季玫瑰百科
》
售價:HK$
210.6
|
編輯推薦: |
2016年初版《大地理想》作为中学生阅读推荐作品,多次重印,获得了良好的经济和社会效益。其中多篇文章被各地语文试题作为阅读材料选用。作家傅菲是我国当下重要的在场散文家之一,其生态散文深刻影响着当代自然文学。本次再版,优选并补充了近三分之一篇目,是作家深入武夷山南麓和及武陵山脉等原始大山区,与大自然亲密相处而作的文章。书稿以过宁静、祥和、质朴的文字呈现了作者于大自然的审美意趣,亦通过哲学和文明两个层面,诠释了人与自然生生不息的关系。
|
內容簡介: |
这是一部再版散文集。全书分四辑:婺源回溪去、横峰春欲迟、江水忽如寄、荣华山已晚,四个篇章分别从不同角度记录了作者深居自然,与动植物亲密共处的点点滴滴。作品题材独特,文化格调高昂,用朴素的情感、灵动的语言揭示了动植物奇妙、顽强的生命密码,探讨了人与自然和谐共处、健全发展的科学内涵,有十分重要的文化意义和出版价值。再版增加了一篇访谈,也可做本书的创作谈,有助于读者理解文章主旨和作者写作心路。
|
關於作者: |
傅菲,江西上饶人,专注于乡村和自然领域的散文写作,出版散文集《元灯长歌》《我们忧伤的身体》《深山已晚》等20余部,曾获三毛散文奖、百花文学奖、储吉旺文学奖、江西省文学艺术奖等,及多家刊物年度奖。
|
目錄:
|
辑 婺源回溪去
四季 / 003
廊桥黄昏 / 009
油菜花 / 015
群山 / 020
边城 / 026
源头村 / 032
吃食 / 039
星江 / 045
第二辑 横峰春欲迟
大地理想 / 053
莲荷 / 059
日暮问渔舟 / 065
禾雀馆 / 069
苍翠暖寒山 / 075
听听星星的心跳 / 080
雨后的阳山 / 084
葛溪,葛溪 / 089
绿树村边合 / 093
春日的花神 / 097
赭亭山记 / 101
葛源盆地记 / 105
第三辑 江水忽如寄
日暮乡关 / 121
神性的相遇 / 127
大凉山的蜂蜜 / 132
映湖 / 139
蒜 / 143
借草还魂 / 146
苔藓一样活下去 / 151
黄精 / 157
生姜 / 162
芦苇 / 165
大澳渔村 / 167
信江 / 174
第四辑 荣华山已晚
月光光,照四方 / 187
两条蛇形山垄 / 192
大地的浪漫主义者 / 198
大雪已至 / 204
深山晚钟 / 210
简单的一天 / 216
抱向空山 / 223
野谷 / 230
墓畔 / 237
露从今夜白 / 243
附:朴素之语尽写万物卑微之美 / 249
跋:做一个大自然的布道者 / 257
再版又跋:以爱之名 / 261
|
內容試閱:
|
大地的浪漫主义者
荣华山没我想象的那样高耸云端,延绵数十里,山梁交错,人烟稀落。我来客居天,友人对我说:“门口的这座山叫荣华山,有时间你可以爬爬山。”我抬头望了一眼,相对海拔不超过四百米,林木竞秀,四支山梁像四只粗壮的脚。像一头卧在溪边的老虎,半是假寐半是觊觎,有一股雄视的气概。说实话,我对山的高度缺乏兴趣。草丛间的小路、竹林里的鸟、遗忘的野花、灌木林、茶地、一片水田……烧荒、砍柴、打猎、采果,对这些,我却像个小孩,兴致勃勃。种菜、割稻、赶鸟、捕兽,作为“观众”,我保准是忠实的那一个。也是热情的一个。发烟,送水,说不定还留人吃饭,只要对方不推迟的话。
客居一个多月,我哪儿也没去,既没拜山也没问水,更别说拜访邻居了。去过一次山坳,是查勘泉水。山涧水在坳里,形成一个深潭,幽碧得吸眼。我把毛竹穿洞,一根接一根,把水引到院子里,养鱼、煮茶、洗澡,很是清爽。水嘟嘟嘟地从毛竹管里流下来,落在水池里,鱼逐着水花。夜晚,水声清脆,有时间的韵律,别是一番情境。离我近的邻居,在山垄下,约有四里远。中秋节后,村里的捕蛇人老汪到我这儿,见我用勺子掏罐子里的蜂蜜,问:“你常喝蜂蜜?”我说什么都可以不吃,但不能少了蜂蜜,可惜,十年难买一罐土蜂蜜。他脸黝黑,尖尖的脸庞,说话口吃。他说山里有个养蜂人,刮蜜时唤你一声。“哦,买蜂蜜不可以信养蜂人,只要是出售的蜂蜜,都不是真的。”我说。捕蛇人说了很多理由,让我信深山掏好蜜。我固执地认为,吃上土蜂蜜需要和养蜂人修三年的情缘。但我还是去了——深山满黄叶,云雾觅人家。不错的。其实也不是深山,绕了三个山坳到了,山路走了一个多小时。山路埋在灌木林里,生人进不了。山雀呜呜地飞,在竹林,在茶地,一群群,百十只一群,起起落落。山上只有一户人家。一户人也就是一个人。
养蜂人六十多岁,清瘦,手指长而刚硬。老汪用方言和他交谈。我懂,但我假装不懂。我在房子周围看看。房子是泥墙木构瓦房,墙体乌黑,东墙写有“深挖洞广积粮”的石灰标语。后墙坍塌了一部分,用木头撑着瓦楞。几只鸡在菜地里觅食。我没看到蜂箱。我送了一袋方便面、一包烟卷丝、四双厚棉袜给老人。老人执意不要。我说:要不是你住这儿,我还没理由上山呢,我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你可得付我工钱。老人笑了起来,空空的牙床使得两颊陷进去。屋檐下,码了很多干木柴。他是靠卖柴为生的。他从门后摸出一根木棍,带我去看蜂。蜂在山崖上,一个圆木桶,挂在那儿。老人说,野马蜂收了,养起来的,养了三箱。另外两只箱挂在油茶林里。我站在崖下,马蜂翘着长尾巴,嗡嗡嗡,在眼前飞来飞去。不惊扰它,蜂不蜇人。木桶用棕叶包着,上面盖着棕布。
小时候,我的一个邻居,养了十几箱蜂,摆放在场院里,我常去他家玩。他用一根小筷子,挑起蜂蜜,拉丝,滴到我嘴巴里。他有一个女儿,小我一岁,那时我就想,长大了娶她,可以天天有蜂蜜吃。缓缓的山坡向下延伸,坡地是南浦溪。南浦溪像一条鳞光闪闪的巨蟒,蜷曲着安睡。枫树和松树,混交在一起,偶尔一丛竹子冒出来。人烟散落在水岸边或山坳里。我始终没和老人提蜂蜜的事,捕蛇人显然有些失望,在回来的路上,不断地说:“唉,一个下午全走冤枉路,抵不上捉蛇去。”我也没应和他。怎么说呢?心深处奥妙的丝缕,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捕捉的。差不多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我几乎每天去山间,中午或傍晚去。我采集了很多植物的叶子、花朵和昆虫,只要是不一样的,我都收集在标本盒里。我不去探究这些植物叫什么,属于什么科属,当我打开盒子,看见那些枯叶和干燥花,我心满意足。当然,我也尽可能去辨识它们:杨梅树、杨树、黄檀、紫荆、山楂树、桉树、苦槠、石楠、野山茶,斑竹、紫竹、桂竹、毛竹、苦竹,蜀葵、酢浆草、麻、萱草、石兰……在我生活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尽极大可能去认识我可以看到的、可以闻到的一切。我的一生,没什么宏伟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我所有的热情都会付诸周遭的生活,深深地爱人,融于自然。哪怕我领略的自然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山冈,甚至是一个庭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