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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书中所涉人物大多为20世纪文化艺术界巨擘,如齐白石、黄宾虹、张大千、叶恭绰等,从他们的私信手稿中既可以欣赏其率性的书法风格,又可体会多变的人情世道。
2对大师们正式“作品”之外的“信札”少有人做系统的梳理研究,本书大多为珍贵资料首次曝光研究,文献与艺术价值并存。
3信札所涉内容极为广泛,小至个人书画润格、市场营销、荐举贤良、编辑出版,大至地域文化、文物考古、历史考据等话题,让我们以另类视角重新认识艺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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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为著名美术史学者朱万章的全新力作,作者多年任职于中国国家博物馆,在观展与鉴定之余写下书札短评数篇,聚焦近百年来的书画家、学者、鉴藏家,通过对其往来书信的考释,将他们的“朋友圈”连点成线,并用独特的视角挖掘其间的私交趣事,小中见大,略窥百年来书画鉴藏与学术嬗变的印记。书中多数信件均为首次公开梓行,让我们在欣赏学人率性书法手稿的同时也能窥见人物性格的多面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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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朱万章:1968年生,四川眉山人。毕业于中山大学历史系和中国艺术研究院明清美术研究方向。现为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馆员、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委员,兼任北京画院齐白石艺术国际研究中心研究员。
著有《书画鉴考与美术史研究》《岭南近代画史丛稿》《居巢居廉研究》《书画的鉴藏与市场》《销夏与清玩:以书画鉴藏史为中心》《尺素清芬:百年画苑书札丛考》等论著20余种,撰写美术史与书画鉴定论文近百篇,近年研究领域涉及近现代美术史和当代美术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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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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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编 艺术家信札
008 / 齐白石艺术在香港的传播与推广
——齐白石致帅铭初信札考
024 / 张大千的鬻画与推广
——黄宾虹往还信札中的另类视角
031 / 大师的另一面
——黄宾虹信札中的齐白石
046 / 黄宾虹与厂肆旧友的翰墨缘
——从刘九庵的一通信札谈起
057 / 黄宾虹艺术在香港的传播
——帅铭初致黄宾虹信札笺释
081 / 画家、作者和编者的交集
——朱屺瞻致苏晨八通信札笺释
095 / 荐举中的书迹与艺评
——从梁伯誉的推荐信谈起
100 / 金针度人师徒缘
——谢稚柳致梁纪信札
105 / 画家与学者的交集
——黎雄才致陈中凡
110 / 三峡画风的传与承
——岑学恭与蔡幹
116 / 竹刻名家的手泽
——徐孝穆致宋良璧短札
下 编 学者、鉴定家信札
122 / 至老弥笃的信札收藏
——郑逸梅与杨仁恺的书信往还
127 / 叶恭绰与胡根天交游考
——以信札和日记为中心
139 / 考古、书画鉴藏与地域文化
——从叶恭绰致容庚信札谈起
159 / 文献学者的书风
——陈荆鸿的准章草短札
163 / 因书展而结翰墨缘
——吴三立致苏庚春信札浅谈
169 / 信札中的书画收藏
——傅大卣和黄宾虹的忘年交
177 / 信札中的文物鉴定与收藏
——傅大卣和宋良璧往来函札笺释
209 / 黄裳与苏晨交游辑佚
——来燕榭书札谈丛
219 / 画坛耆宿的知遇往事
——杨初致苏庚春尺牍
224 / 文字之交
——史树青致容庚信札笺注
233 / 鉴定家与历史学者的学缘
——史树青致柴德赓尺牍杂谈
240 / “二居”研究辑佚
——陈少丰致马国权
251 / 燕粤俦侣
——何镜涵致苏庚春信札
257 / 授课之约
——苏庚春、傅大卣等信札笺释
267 / 贞古斋中裱画人
——李世尧致苏庚春短札谈
272 / 想起了梁守中
——从三通信札说起
282 / 学人之痕
——周积寅致苏庚春信札小记
287 / 附录
主要人物生卒年表
290 /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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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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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言
在我的案头放着两本和信札有关的书:一是清初李煦的《虚白斋尺牍》,一是清中期袁枚的《小仓山房尺牍》。长久以来,两书均成为我问学之暇静心品赏之物,常常不忍释卷,回味无穷。
究其原因,清人成达可和洪锡豫分别在两书的序言中给出了答案:前者称《虚白斋尺牍》“无论事之鄙细、语之寻常与夫篇之长短而悉登之。此其意有甚深而其情甚切,诚足尚也”,而后者则谓《小仓山房尺牍》“读之意趣横生,殊胜苏黄小品,且其中论政、论古、论文学极有关系”。两公之言,于我可谓心有戚戚焉。惟其如此,每每读到今之学人信札时,因不同其常见的书法作品,又在公开梓行的史乘文集中失载,文献与艺术价值并具,故玩赏久之,往往必欲笔之为文,以解一时之快。在此之前,已有《尺素清芬:百年画苑书札丛考》(初编)一书,多谈及晚清以来的书画鉴定家、学者和艺术家信札,其中不少系与本人有直接或间接交往者。此书之后,又陆续撰写一批文章,凡二十又八篇。因所涉信札之时间、学者和艺术家与前书有相近处,故援引前例,得此《续编》一书。
和初编不同的是,此书所涉人物如齐白石、黄宾虹、张大千、叶恭绰、容庚、谢稚柳、郑逸梅、黄裳、刘九庵、傅大卣、苏庚春、杨仁恺、黎雄才、胡根天、徐孝穆等都是二十世纪有名的书画家或文物鉴定家、学者,他们的信札,或藏于博物馆、图书馆,或在其家属手中,又或为敝斋所藏。因信札所具有的私密性,且乏人做系统的梳理研究,故大多藏于深闺而未识。另有一批信札,所涉人物则是与笔者有过直接交流的,如刘九庵、苏庚春、杨仁恺、史树青、梁纪、杨初、蔡幹、宋良璧、梁守中、周积寅等,故每每捧读其手泽很有亲切感,写起文章来也很有发乎情而明其实的感受。
晚清以降,这一百余年间的艺术家、学者和书画鉴定家的信札是本书关注的重点。从他们散落于文集之外的零篇短笺中,大抵可见其艺术或学术活动之轨迹、治学或从艺之琐事。这些碎片式的记忆,小中见大,可略窥百年来书画鉴藏与学术嬗变的印记。
在艺术家的信札中,从齐白石、黄宾虹与帅铭初的往还可看出二人的艺术在香港的传播与推广,而关于这一点,在既往的美术史研究中几乎无人涉及,这无疑对齐、黄的研究来说是拾遗补阙,其学术价值自不待言;而黄宾虹致诸家的信札,则关涉齐白石和张大千等人的书画润格与市场营销,这同样为认识艺术大师的另类生活提供了有力的佐证;在刘九庵致黄宾虹的信札中,则可看到黄宾虹寓居北平时徜徉于厂肆搜求书画的状态;从画家朱屺瞻与出版家苏晨的信札中,看到的是画家、作者与编者之间的频繁互动;而梁伯誉以毛笔书写的推荐信,使我们领略到传统艺术圈中荐举贤良的古风;谢稚柳、岑学恭致弟子的信札则示人以门径,不啻于金针度人;黎雄才和徐孝穆致友朋的信札,揭开了一段尘封的艺坛往事。
在学者和鉴定家的信札中,掌故大家郑逸梅与书画鉴定家杨仁恺的鸿雁传书,显示其对信札收藏的从一而终,至老弥笃;叶恭绰致胡根天、容庚的信札则广涉文物考古、书画鉴藏与广东地域文化;陈荆鸿的短札体现文献学者的章草书风;学者书家吴三立与书画鉴定家苏庚春因书法展览而结缘,苏庚春对画家杨初竭尽推广之举,何镜涵、李世尧致苏庚春信札则还原了燕粤俦侣的交游轨迹,周积寅致苏庚春信札也留下了美术学学者与书画鉴定家之间交流的雪泥鸿爪;傅大卣和黄宾虹、苏庚春、宋良璧的信札则可看出其早年参与书画收藏、买卖,以及后期从事文物鉴定、传道与收藏的学术递变历程;藏书家黄裳与苏晨的信札则多与藏书、作文有关;史树青致容庚和柴德赓的信札多谈论古文字学、历史学和文物鉴定;陈少丰致马国权的信札讨论了晚清花鸟画家居巢、居廉研究中的相关话题;梁守中致朱万章的信札则涉及书籍校勘、区域艺术与历史考据等诸多议题。当然,本书信札所涉内容还有很多,未克尽述。
在我们与纸质书信渐行渐远的今天,回顾这批饱含温度与激情的信札,不仅看到了其中蕴含的鉴藏、考古、校勘、治史、书画交易、刻印、交游及其他鲜为人知的人和事,更看到一个时代的艺术家和学人活跃的身影。一个时代在离我们慢慢远去,我们无法留住他们远行的脚步,却可通过这些片玉碎金,将其艺术与人文精神定格在渐趋泛黄的笺纸上,与我们保持超越时空的恒久的精神交流。在一望无际的历史长河中,每一个人都注定是匆匆过客,每一个人都注定是短暂而渺小的,唯有这些充溢着情感交流与精神互动的时代印痕是永恒的。
朱万章
2022 年世界读书日于亮马河北岸
黄宾虹在致黄树滋的信中两次谈到张大千的鬻画,一次这样写道:“张大千来此售画,每张定价法币二十万元,齐白石每尺方四万元,皆甚忙碌。鄙人只择人而与,非经知交介绍不动一笔,各纸铺索者皆谢绝之,意留传精作,不与人争名利耳。”1字里行间,似乎充溢着不屑。
另一通信札也透露出同样的情绪:“今年学徒之辈收润均加数倍(此间人取张大千每方尺订三五仟元之多,可笑),而鄙人近十余年来无润格,不欲与时贤争胜也。”2黄宾虹在2 月10 日致吴载和的信札中也提及张大千润格:“最好雅事不取金帛,第近来各物日增价值,殊为惊人。因此齐白石每方尺订法币四仟元,张大千每张十六万,与纸铺合同办理,为空前获利之举,鄙意不欲赞同之,仍守择人而予而已。”3 显然,黄宾虹对作为晚辈的张大千的过高定价是颇有微词的。
事实上,不仅在黄宾虹的信札中谈及张大千的价格高位,在当时的报纸中也有相关报道。同年10 月26 日,在北京由中山公园董事会举行的中国画学研究会第二十届展览会,张大千有一幅《青城红叶》标价1200 万元,“令观众咋舌”4。时年不到半百的张大千在画艺上正如日中天,年轻气盛,故通过高定价来自抬身价,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彼时物价飞涨,法币不断贬值,就其单位价格看,确实很高,但如果和同一年的其他书画家相比,似乎就不是特别突出了。1947 年12 月27 日,《大公报》刊出书法家金梁的润格,对联四尺为壹佰万元,中堂四尺为贰佰万元,册卷每尺五十万元5,张大千与其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其润例自然就不算高了。
当然,在这段时间,黄宾虹也并非如其所说“近十余年来无润格”,事实上,在1945 年他还拟定了“虹庐润例”:“堂幅屏幅每方尺二百元,扇面手卷册页按方尺计,设色双款加倍,题跋点格另议,润资先惠,立索不应”6(此处的定价当非法币),可见,带有私密性质的信札与面对公众的信息未必是统一的。黄宾虹在信札中对张大千、齐白石等人润格的态度,或许折射出此时已名满天下而润金却处于低谷的黄宾虹的巨大心理落差。
(选自《张大千的鬻画与推广——黄宾虹往还信札中的另类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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