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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何时,只要你回头,我一直都在。”
#分手后,前任找上门邀请你参加“情侣综艺”?#
——摄影机录不到的地方,是她慌乱的心跳,他灼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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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中学时,郁唯祎见蒋熠的第一面,觉得他是只随时在开屏的孔雀,好看又耀眼。
他们相熟于校外的云吞店,蒋熠冒着初秋寒冷的晚风送她回家。后来,他当着全校人的面为她领跑;给她用校服遮雨;他们激动地一起参加成年礼……郁唯祎年少时的彷徨与遥远,因为他,而有了安心温度。
只是,年少时的喜欢,总要历经沉淀。他们狠心道了再见。
分手三年后,一场“旅行综艺”成为郁唯祎和前任——蒋熠重逢的“修罗场”。
节目现场,她“漠然”相对,踌躇不前;蒋熠却格外配合,就连旅行的每一站都和他们的回忆有关。
当他们踏上年少时一起走过的路时,郁唯祎想起他为她打的架、受过的伤,想起他一个人偷偷回去买那只被她看过一眼的小玩偶,又用拙劣的借口送给她。
她的态度渐渐松动,尘封的爱意源源不断地涌现。
从此,“分手综艺”变成“恋爱综艺”。
你是我眼底熠熠生辉的光芒星辰,也是我刻在血液深处的苍郁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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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西澄布丁:蜗居晋江的非典型理科生,骨子里浪漫,性格严谨,喜欢所有从一而终的感情和美好事物。
文风细腻温柔,擅长温暖治愈系的小甜文,希望能用笔下人物和热烈的文字为读者创造一个刻骨铭心的爱情世界。
新浪微博:@西澄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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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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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 1 宜·重逢
EP 2 宜·回忆
EP 3 宜·表白
EP 4 宜·重圆
EP 5 宜·相爱
EP 6 宜·如愿
番外一 宜·新婚
番外二 宜·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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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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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问:“您二位分开多久了?”
女人:“三年。”
“三年。”男人语气微顿,“一个月零十五天。”
问:“能讲一下分手原因吗?”
女人:“性格不合。”
男人:“没有原因。”
问:“分开这么久,一直都没有见过面?”
女人:“没有。”
男人:“没有,如果隔着网络的不算。”
问:“为什么愿意参加我们节目?”
女人:“因为工作。”
男人:“闲。”
“好的,您和您的前任将开启一段只有你们两个人的分手旅行,行程十天九夜,这期间您可以中途退出,也可以选择和对方一直走到最后。在节目为您二位设置的目的地那里,有一个‘Yes or No’的终极抉择……”
灯落,光暗,节目录制前的采访结束。
郁唯祎送编导和摄像出门。
楼道开着窗,风涌入,卷起她松松垂着的长发。
短暂逃离镜头的郁唯祎放松下来,站在门口有些迟疑,还没能适应再次回到装满摄像头的出租屋。
“小唯姐,我刚才在镜头里看你好漂亮啊,比我平时拍的那些女明星都美。”同事郭芩没走,好奇地追着她八卦,“小唯姐,你刚才那句‘因为工作’才参加的节目是什么意思呀?咱们公司现在还流行幕后转台前了吗?”
作为国内知名视频平台鲜橙网的节目制作人,郁唯祎策划过不少口碑好热度高的综艺,却还是第一次以素人嘉宾的身份真实参与其中——尤其是这档节目还是几个月前她亲手提交策划的。
这种感觉就像你津津有味地准备“吃瓜”,却忽然发现这瓜要由你自己生产,还是当着全国网友们的面。
郁唯祎头疼地捏捏眉心,苦笑。
“没什么,领导说节目预算不够,大头的制作费都用来请网友提名的那几对嘉宾了,还差一对,我就自己上了。”
郁唯祎撒了谎。真实预算远超她以前制作的几档S级综艺,但是向来苛刻的副总裁在回复她这项提案时,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只提了一个条件——素人嘉宾。
但符合要求的人太少了,更别说是参加这种类型的综艺节目。
郁唯祎不想让团队辛苦数月的成果付诸东流,所以她答应自己参加。从不喜欢抛头露面的郁唯祎也在赌,赌她的唯一一任前男友不可能参加这个节目,所以她暂时答应不过是缓兵之计,私下里其实一直在找颜值高又愿意出镜的素人。
但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郁唯祎缓缓闭了下眼,敛去眼底的苦涩,拿出一直在振动的手机。
群里炸了锅。
艾比:【嗷嗷嗷,我不行了,他好帅好有个性啊,我问他为什么同意来我们节目,他竟然说了句因为闲!这就是财务自由后的底气吗?!】
辛晴:【所以小唯姐当初怎么舍得和这么帅的男朋友分手的?两人真的好配啊。】
艾比:【可能都是工作狂吧,谈恋爱浪费时间。】
王美丽:【我们公司那个女魔头要夹带私货上节目了,还被一群马屁精吹捧什么工作狂,我呕,她哪里努力了?就知道靠脸上位。要我说,她活该单身,她前任和她分得好,不然指不定现在头顶绿成啥样。】
辛晴:【你在说什么?】
【“王美丽”撤回了一条消息。】
被提醒后惊觉自己发错群的王美丽迅速销声匿迹,几个挑起话题的同事也尴尬地没再说话。
郁唯祎冷眸锁屏,进家,忍耐着被摄像头包围的不适,停在咖啡机前,加水倒咖啡豆。
机器嗡嗡地磨出咖啡香,群里安静下来,直到有人@她。
郭芩:【小唯姐,明天中午一点,MOR餐厅,不要迟到了哦,你和蒋熠收到的时间一样的。】
郁唯祎瞳孔微微一缩,瞬间加剧的心跳蔓延至手指,正在编辑的工作文档多了串不合时宜的乱码。
墙上的钟表无声匀速地转动。
距离两人分手三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倒计时,十九小时三十五分二十九秒。
时间走得缓慢。
晚上快十一点时,郁唯祎合上电脑,下楼倒垃圾,然后走到小区门外,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停下:“小鱼,小鱼。”
几分钟后,一只橘白相间的流浪猫从草丛中警惕地探出小脑袋,嗅到郁唯祎身上的熟悉气息,这才凑到她手边,放心地闷头狂吃。
郁唯祎温柔地退后几步,给它留够安全空间:“慢点呀,都是你的。”
软乎乎的小猫“喵呜”了一声,脑袋依旧埋在猫碗里,像在回应。
喂完,郁唯祎盯着重新藏进草丛的一团黑影,发了会儿呆,起身回家。
值班的保安和她打招呼:“又去喂猫啦?还是上次那只?”
郁唯祎点点头,攥着剩下的猫粮犹豫了会儿,递给保安大叔,诚恳道:“如果您不介意,麻烦您值班时帮我喂一下,放到草丛边就行,麻烦您了。”
“好嘞好嘞,不麻烦。”保安从面前这位顶顶漂亮的姑娘搬到这个小区时就在岗,对她印象极为深刻。当然不只是因为姑娘长得好看,最主要是她从不像其他住户那样自视甚高,无论何时碰面她都极其礼貌。
尤其这姑娘只要在家,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给附近的流浪猫喂食,这些警惕的小动物在他看来有点小白眼狼,几乎是刚被姑娘喂熟,后脚就又因着她出差而消失不见,换了一拨又一拨,但她依然坚持投喂。
“闺女,你这么喜欢小动物,怎么不自己养一只啊?”保安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郁唯祎眸光微黯。没有照顾它们的能力,就冒失地领养,那是对生命的不负责。
她笑了下,谢过保安,疾步上楼。
时钟指向二十三点一刻。倒计时,十三小时四十五分。
走廊上映着一道清冷的长影,在踏进去之前握着门把,呼吸沉了又沉。有一瞬间,从未有过的胆怯在郁唯祎心底疯狂肆虐,翻出一道不敢提及的刻骨铭心的身影,压得她喘不过气。
第一次想要临阵退缩的郁唯祎,不愿甚至不敢承认,这些引起她逃跑念头的根源,其实根本不在于什么无法克服的镜头尴尬症,而是因为三年未见的前男友——蒋熠。
手机嗡嗡振动,将躲进浴室的郁唯祎从茫然拉回现实。
蛋卷儿:【你们之前要做的分手节目居然是真的啊?!我看到网友路透了,果然没有你不敢搞的节目!把全网知道的分手前任请来再一起旅行这种狗血脑洞都能被你们想出来,我先押一包辣条赌它能火。】
蛋卷儿:【有一说一,我现在已经开始尴尬了,脑补了下,两个分手多年的旧情人重逢以后相对无言,各自玩手机,旁边还有一堆拍摄的机器和翘首以待等着看他们尴尬的网友,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蛋卷儿:【真的会有人愿意参加吗?哦,那些想圈钱或者利用网友的意难平心理翻红的明星除外。】
郁唯祎额角跳了跳。
许久,她才默默发了一个“有”的表情包。
蛋卷儿:【快和我说说是谁!路透里我就看到了初代国民情侣的那个男的,他CP我都没看着,你们保密工作还做得挺好的。】
蛋卷儿:【我看你们之前的招商会上还说会邀请素人参加,纯素人吗?还是网红?应该没几个普通人愿意把自己的感情私事放到节目上吧,尤其还是和前任,感觉再见面能尴尬得让他们连夜抠出一条逃跑通道。】
郁唯祎看着对话框里一条接一条往外蹦的信息,刚做完心理建设的勇气差点儿再次离家出走。
蛋卷儿发来语音:“怎么不说话啦?是还在保密不能说?
“行吧,那我继续蹲路透,你明天还上班吗?不上班的话我去找你。”
郁唯祎闭了闭眼,恢复冷静回复郁唯祎:“你认识。”
蛋卷儿一愣:“嗯?我认识?
“不会吧,我身边谈过恋爱的朋友倒是很多,但颜值高得能上节目的也只有你和蒋少爷了。不过你俩不是分手之后就没联系了吗?何况也不在一个城市……我的天!该不会就是……”
语音戛然而止,转为视频邀请。
尖锐的嗡鸣刺激着郁唯祎此刻本就脆弱的精神。
她挂断,调静音开启免打扰模式,不顾屏幕那端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文丹乐,回了条“我先睡了”,然后睁着清醒的眼上床。
时钟继续在黑暗里嘀嗒,缓慢而煎熬。
一宿没睡着的郁唯祎起床,出门前,化了个淡妆遮盖略显苍白的气色。
无处不在的摄像头清晰映出一张干净通透的美人脸,轮廓增一分太多,减一分太少,三庭五眼的标准比例,是那种骨相皮相皆上乘的清冷美人。
一身“性冷淡风”的休闲装让她看上去不像是去赴前男友的约,而是去和竞争对手开会,谈不拢了还能随时撸起袖子干场架。
郁唯祎扯出一个微笑,使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僵硬。
抵达时,距离下午一点还差一刻。郁唯祎坐在车上,没动,盯着手机上无病呻吟的公众号翻来覆去地浏览,她偶尔抬头看一眼餐厅,又淡淡收回视线,一脸看似不急不躁的淡然。
直到倒计时走向最后五分钟,郁唯祎收起手机,指尖微不可察地轻轻颤了颤,推门下车。
跟拍离得稍远,有服务生引着她落座,没等她开口,微微笑着一躬身:“郁小姐,蒋先生已经点好菜了,请您慢用。”
郁唯祎礼貌颔首,目光扫过面前精致诱人的法餐,微抬眸,极力保持镇定的坐姿不自觉绷紧,端起水杯轻啜。
时钟指向一点,门口安静。
郁唯祎换了个坐姿,依旧平平静静地喝着水,看不出情绪。
过了五分钟,服务生给她端上一份鹅肝,一同带来的还有某人的口头道歉:“郁小姐,蒋先生刚打来电话,说他临时有事无法赴约,请您见谅,他在新沙等您。”
临时有事?
郁唯祎平静颔首,回了服务生一个波澜不惊的微笑。
很好,不按套路出牌,是他的风格。
《分手旅行》正式录制的第一天,被放鸽子的郁唯祎解决完只有一个人的午饭,开车驶向新沙——新沙是她和蒋熠的家乡,从她现在生活的西覃市开车过去大概需要两个半小时。
夏末慵懒的日光逐渐西沉时,车子驶出高速出口,随着首站住宿地愈来愈近,郁唯祎的大脑再度无声绷紧。
这档节目从领导要她参加时就没再过她的手,郁唯祎不清楚整个旅途具体去哪儿,也不知道两人要做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蒋熠是否已经先她抵达,这样未知的状态加重了她的紧张。郁唯祎咬了下嘴唇,清醒的刺痛感换来些许冷静,跟着导航驶入她并不熟悉的近郊。
所有人看她都冷静自持,但无人知晓她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在微微发抖。
车子在一栋临湖的别墅前停下,风景优美,心旷神怡。郁唯祎下车拿行李,借着动作的遮挡缓缓深吸一口气,而后推开别墅门。
别墅安静,郁唯祎环视一圈,没看到行李箱,身子不自觉微微放松。
她拿出便携式咖啡机,进厨房烧水。长期加班使得郁唯祎习惯性地靠咖啡提神,纵使现在不需要工作,但戒不掉的瘾却因着紧张变本加厉。
“喵呜——”软软的声音穿过弥散开来的咖啡香,像是闻香前来的不速之客。
郁唯祎回过头,见不远处趴着一只小小软萌的白猫,琉璃似的湛蓝眼珠看着她,娇憨可爱。
她欣喜地疾步过去,蹲下身温柔地伸出手,试探性地轻轻顺着它的毛。小猫没有想象中的抗拒,反而在她脚边窝成一团,眼睛微微眯起,小脑袋靠着她,像在享受。
郁唯祎把它抱起来,坐到沙发上,她兴致勃勃地拿出手机搜索附近的超市,猫粮玩具一股脑儿地往购物车里加,还时不时轻声征求它的意见:“你喜欢粉色还是蓝色?喜欢粉色喵一声,喜欢蓝色喵两声,都喜欢就喵三声……那就都买啦……你有名字吗?喊你小鱼怎么样呀?”
从天而降的惊喜消解了郁唯祎独自一人面对镜头的尴尬,她下好单,把小鱼从腿上放下,边起身边说:“小鱼乖哦,妈妈去厨房做饭,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能乱跑哦。”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响,“砰”地击中她心脏。
“几年不见,你这是多了个孩子?”音色好听,却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郁唯祎浑身僵住,仿佛听到时间在耳边飞快流逝。
“您和前男友蒋熠的见面,倒计时变为零。”
“新的倒计时从现在开始,您二位十天九夜的旅程,还剩下九天零六个小时二十五分五十九秒。”
距离他们再一次离别还有九天零六个小时二十五分五十九秒。
郁唯祎低头,看到蒋熠落在自己身侧的影子。
他个子高,即使站在离她还有几步之遥的门口,侵略感也无处不在,黄昏拉长了他本就颀长的身材,宽肩窄腰的绝佳比例却依旧分明,与记忆里的样子缓慢重合。
郁唯祎转过身,语气克制:“几年不见,你是智商又退化了?”
男人逆光站着,一张情绪难明的俊脸隐入暗处,姿态没个正形。闻言,他懒洋洋地直起身,朝她走近几步,清晰立体的轮廓缓缓映在她双眸中。
郁唯祎呼吸轻轻一窒。
蒋熠生得周正,是那种剑眉星目的好看,气质却截然不同,痞气乖邪,尤其一双清黑的眼,轻佻慢笑地看着人时,总让人想起深夜里勾人心魄的雄性狐狸精,又野又撩。
他低下头,五官在她眼前放大。
察觉到她的后退,蒋熠嗤笑一声:“郁唯炜,你怼人的时候,好歹得看着人眼睛才有说服力吧?”
郁唯祎迎上他的视线:“郁唯祎,一二三四的yi。”
他不置可否,长身站直,推着行李箱上楼。经过郁唯祎放在楼梯口的箱子时,他拎起来直接放到长廊靠内的一间房里,自己则进到临着马路的那间。
郁唯祎站在楼下,飞快收拾好方才被男人轻而易举扰乱的情绪,准备做饭。
冰箱里没什么吃的,刚才给小鱼买猫粮时,她顺便挑了些速食品,等外卖送到后,她先是拿妙鲜包拌了些猫粮,安顿好小鱼,这才开始做自己的。
蒋熠下楼时,就看到一人一猫待在餐厅,氤氲升腾的水汽从自热小火锅的盖孔里冒出来,小鱼蹲在姑娘脚边,圆脑袋扎进碗里,吃得津津有味。
桌上放着一只小碟和一双筷子,没有他的。
真是人不如猫。
蒋熠走到郁唯祎面前坐下。
吃得正香的小鱼抬头看看他,“喵呜”了一声,又埋下头去,仿佛恩赐般地赏他了个招呼。
蒋熠在心里说了句小没良心。
“两个人,一份火锅,怎么吃?”蒋少爷发话了。
郁唯祎头也不抬:“各吃各的。”
蒋熠盯着她,目光玩味:“各吃各的?干脆我们也各自旅行,直接终点见。”
“行啊。”郁唯祎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掀开自热小火锅的盖子,瞬间弥漫的蒸汽模糊了男人的表情,也给她的嗓音平添了一丝缥缈,“也许不用等到终点。”
很好,节目直接杀青。
见面第一天,两人犹如积怨已久的仇人,脾气一点就着,说话夹枪带棒。对比隔壁几组迟迟不进入正题的明星,他俩以一己之力提升了整个节目组的热度看点,给后期剪辑省了不少事儿。
躲在暗处的跟拍摄像忍不住擦把汗:妈呀,女魔头就是女魔头,长得再好看也掩盖不了她拼命三郎的工作狂本质,瞅瞅,亲自上阵的节目都没忘记节目KPI,难怪年纪轻轻的就能做到公司最年轻的部门总监。
蒋熠起身,给自己拿了一份碗筷,重新落座,有些嫌弃地看着红油油一片的小火锅,半晌儿,看到一片还算合胃口的藕,勉为其难地伸出筷子。
“叮——”筷子在空中被人拦截。
郁唯祎眼皮轻抬:“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了吗?”蒋熠压制着她的手,似笑非笑地看她,语调拉长,“各、吃、各、的。”
他夹走那片藕放到自己碗里,长身散漫地往后一靠,挑眉道:“你吃你的我吃我的,我们互不打扰,不是正如你意?”
郁唯祎喝了口咖啡,安静几秒后,选择暂退一步:“厨房里有,你自己做。”
蒋熠看她:“你知道,我不会做饭。”
郁唯祎指尖一顿,心底被戳开一道软软的细缝。她抬眸,对上他深黑的眼,转瞬收回,说:“上面有操作步骤。”
蒋熠盯着她看了会儿,如有实质的目光几乎要穿透郁唯祎镇定自若的外壳,眼底情绪晦暗。
须臾,他站起来去厨房,挑了份和她一样的火锅。
时隔三年,再次坐在一张桌上吃饭,没有寒暄没有默契,只有靠蹩脚的斗嘴和自以为淡定的无视来掩饰真实的情绪。
文丹乐说得对。
郁唯祎真的想连夜给自己挖出条退缩通道了,她怀疑同事们在这儿放一只猫就是为了避免他们之间太过尴尬——效果聊胜于无。
饭后,郁唯祎开着电脑,尽量忽视某人的存在专心工作。小鱼窝在她腿上,舒舒服服地享受着美人服务,偶尔睁开眼,就看到远处坐着的男人幽幽看它,好像觊觎它零食的狗子。
它宣示主权地“喵呜”了一声:你瞅啥?再瞅我喵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还长得好看呢。
蒋熠腹诽:不仅人不如猫,还要被猫鄙视。
郁唯祎策划案写到一半,眼前的光忽然变暗。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搭在桌面上,骨节弯起,轻叩,能看到手背上线条漂亮的青筋。
“你还得多久?”
郁唯祎看了眼时间,二十一点四十五分,距离她平时睡觉的时间还尚早:“两个多小时,怎么了?”
“我困了。”蒋熠在她面前坐下,冷白色的皮肤被光勾勒得微暖,眼睛却愈黑。
郁唯祎莫名其妙:“困了你就睡。”
蒋熠说:“浴室挨着我的房间,如果你忙完再洗澡,会影响我休息。”
“你可以睡另一间。”
“我不想。”少爷脾气尽显。
郁唯祎不敢保证两人继续争下去节目是不是会当场直接杀青,于是再退一步,面无表情地合上电脑。
小鱼从美人怀里落了地,不满地冲蒋熠“嗷”了一声,而后迈着高贵冷艳的步伐沿着他脚边走了一圈。
蒋熠背对郁唯祎站着,低头朝它扮了个鬼脸,微微眯起的黑眸透出几分顽劣,他拿起桌上的毛线球,扔向远处。
小鱼“咻”一下跑远,乐不思蜀的小脑袋再无暇顾及人类的情情爱爱。
郁唯祎收拾好东西上楼。
拐过楼梯,未见行李箱,心思微动,回头看到蒋熠正踏上一层台阶,和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许是心有所感,他忽然抬眸,深眉挺鼻被光打下一层阴影般的轮廓,越发立体。郁唯祎迅速收回视线,经过一扇敞开的房门时匆匆瞥了眼,确定自己的卧室在最里侧。
关上门,她握着把手缓缓呼出一口气,心跳还有些乱,压了压,这才把一早准备的耳塞放回行李箱。
方才因着让步引起的零星脾气偃旗息鼓。
洗完回房,郁唯祎碰上刚从房间出来的蒋熠。他换了身黑色短T恤和短裤,像是准备去洗澡,骨子里玩世不恭的痞气被勾勒得越发撩人。
两人擦肩而过。
郁唯祎穿戴整齐,除了一头明显潮湿的长发以外,看上去和拎着电脑就能去公司开会的状态没什么两样。
在她即将推门的瞬间,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郁唯炜,地板湿了。”
她心底的火被他屡教不改的称呼引了出来,于是冷着脸转身,没好气地说:“就几滴,影响你走路了?”
男人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欠揍:“影响。”
郁唯祎在心里骂了一句,转身回房,抽出几张纸,把那几滴水擦干,正要走,手腕又被人拽住。
“为了一劳永逸,麻烦你把头发吹吹。”
郁唯祎挣开他手,稍纵即逝的灼热感烫得她大脑有一瞬短路,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我没有吹风机。”
这话是真的。她不喜欢吹头发,哪怕是没有暖气的冬天也固执地只用毛巾擦个半干,她头发又多,经常是晾了个把小时里面还是潮的。两人还在一起时,蒋熠不止一次说这样容易着凉,拿她没办法,后来就养成了带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的习惯。
郁唯祎说完就后悔了,她这是和前男友服软逼他勾起以前的回忆吗?
她想走,蒋熠却比她动作更快,看她一眼,人已经去楼下了。
五分钟后,郁唯祎的房门被敲响。她拉开门,蒋熠手里拿着只没拆封的包装盒,递给她,语气散漫:“拿着。”
郁唯祎一愣。
他的手横在空中,扣着盒子的骨节轻微绷紧,吹风机的Logo清晰可见。
她移开目光,接过:“谢谢。”
蒋熠似笑非笑:“真难得啊,能听到你一句好话。”
“如果你不想听,我可以收回。”
蒋熠一耸肩,赶在两人再次变炮仗之前识趣儿地闭上嘴,离开时,听到她轻声说:“我用完还你。”
“不用。”他嘴角很轻地动了动,回过身,一只手抄着兜,另一只手懒散散地摸着鼻子,“节目组准备的,别多想。”
郁唯祎翻了个白眼:“你也别多想。”
说完,门“咣”的一声被关上。
这天晚上,郁唯祎没有因为隔音差有噪声等外界问题失眠——她睡眠差,入睡又一向困难,必须得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下才能酝酿出睡意,而这间不临街四面都隔音的卧室完美解决了她分房前的隐忧。但千算万算都想不到,在外部环境已经无可挑剔的情况下,她却因为自己的问题失了眠。
先是因为隔壁睡着前男友而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静下心,她又因为晚上喝多了咖啡老想去厕所。
当郁唯祎第三次轻手轻脚地穿过走廊,看到微光下突然冒出的人影时,她吓了一跳。
蒋熠靠着墙,双手抱臂,用同样清醒的目光望着她:“郁唯炜,你打算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郁唯祎要到嘴边的“对不起”瞬间收了回去。
什么叫折磨?她又不是故意大半夜的不睡觉影响他,而且她动作已经很轻很轻了好吗!
“最后一次。”郁唯祎心里发狠,本就清冷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决绝,“我不会再出来了。”而后疾步回房,却被他拦住。
“不出来你是想在房间里解决吗?”男人微弯腰,眸光深深地看进她的眼里,棱角分明的俊脸在月光下模糊,骨子里的不羁却不曾有丝毫变化,“郁唯炜,你一直不敢和我对视,是不是还爱着我?书上说,越在意越不敢看对方。”
“你想多了。”郁唯祎抬眸,强装镇定地冷漠,“我说过,我的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念yi,一二三四的yi,我不会还爱着一个连我名字都分不清的文盲。”
蒋熠薄唇绷紧,一语不发地拽住她的手,长臂捞过外套盖住一直对着他们的摄像头。他骤然靠近的距离逼得她与墙面严丝合缝,逼视她的眸光由慵懒转为乖戾:“郁唯祎,我是文盲还是流氓你不是最清楚?嗯?我也说过,你的那个yi,只能是我的熠。”
郁唯祎心跳倏然一乱。
她极力克制着,强迫自己对上他此刻幽深难辨的眼。
月光被长廊折叠,无人知晓的剧烈心跳湮没在夜色中,两人在黑暗里无声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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