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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勇敢不是没有恐惧,或是把恐惧深深藏在心底。独自面对困难亦不是勇敢的必要条件。求助也是勇敢,坦诚也是勇敢,善良也是勇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忘记你是谁,不要忘记你有照亮自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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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冉故,八岁,梦想是当煎饼师傅。她独自住在一座老房子里,每天去道馆和朋友们玩耍。冉故不想变成大人,除非永远有糖葫芦吃,生活永远顺利,好朋友永远做好朋友,她才同意长大,否则免谈。
繁星如漫天雪片的那一夜,墨汁洒在白色的素描本上,凝结成琥珀般醇厚的梦境。冉故微笑着,为老房子拭去泪水。她骑在小鲸鱼的背上,银杏树的叶片拂过她的脚底,如一团金色的薄纱。
她终于要回到篝火和童话的世界了。这是一件幸事,人们以为是不幸。就像树脱下一层树皮,是用不着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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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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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冉故挎着书包推开大门时,吊在房檐上的弹珠叮当作响。她把手放在嘴边,冲屋里喊道,“我走啦,不要担心我哦!”
她爬上路边的石墙,伸开手臂。道馆和学校是一个方向,闭着眼睛也能摸到。所以今早她打算换条不一样的路。
飞来一只蜻蜓,透明的翅膀在阳光下扇着。蜻蜓大多是棕色或红色的,她还没见过蓝色的蜻蜓。听说遇见蓝蜻蜓的话,你会先倒霉再幸运再倒霉再幸运。冉故蹦起来抓,蜻蜓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她脚下一滑,叽哩咕噜地滚到墙下的沟里。
沟里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与树叶。冉故拍拍手站起来,把身上粘着的草杆拔掉。这可不行,去道馆还有一堆跤等着摔,不能在路上就透支了体力。
现在她决定变身成宇宙飞船。她攥紧拳头,把胳膊举到面前,低下头向前冲,嘴里发出嗡嗡的引擎声。来到路口时,她刹住脚步,猛地向右拐去。我是一艘需要猪肉大葱包子当燃料的飞船,她心想。
早餐铺的炊烟早就升起来了。邻居们在巷子里排起队,有的提着空饭盒,有的拎着空纸袋。如果是小艾姐的话还会拿个水壶,她喜欢喝豆浆。冉故踮起脚,在蒸笼柱子中露出脸,“请给我一个油饼和一个包子。”
她摸出几枚硬币,放在竹筐旁边。筐里盛着粽子,个个扎得结结实实。明天就是端午了。
等她再一次从墙上跳下时,包子和油饼一点不剩了。小院的门像往常一样敞着,但里面的喧哗声比平时大了几倍。冉故竖起耳朵,男孩女孩都有,还数女孩的笑声最大。这可不寻常,馆里仅有的那三五个小姑娘都腼腆又安静。她拽着书包带子,匆匆跑上台阶,握住把手准备一探究竟。
“哎哟!”拉开大门的一瞬间,冉故的脑门上挨了重重一击。她被这飞来之物砸得七荤八素,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才看清掉在地上的是一只鞋——敢情她脸上现在有一个大红印。
她捂着脑门,道馆里的目光齐刷刷地向她投来。果然,那三五个小姑娘靠墙坐着,关切地望着她。男生们围成了一个圆圈,圆圈的中心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脑袋。冉故从没见过这个女孩子,这大概就是师父昨天说的“新人”。她是希望来个姑娘没错,可是没想到个子会这么高。一眼望去,只有老头能超过她了。十里才到她耳朵,野兔还没她下巴高。可怜的野兔,按个头排他原来是倒数第一,现在…还是倒数第一。
冉故的视线往下移,发现这姑娘的脚上缺了一只鞋。而剩下的那只和她面前的一模一样。
“好家伙,你踢我!”
她两手叉腰,“而且师父没有告诉你吗?不能穿着鞋子踩在地板上。”
男生们渐渐退到了两旁,现在冉故更能看清她的模样了:细长的眉毛,下面是两只小眯眼,脸上挂着两只酒窝——冉故可想要酒窝了。
道馆里静得能听见风扇转动。突然,高个姑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冉故的头发,“哈哈哈哈,我从没见过那么冲天的羊角辫。”
冉故瞪大眼睛。有没有天理了?先是从墙上摔下来,到了道馆一只鞋砸上脸,还被不知从哪儿来的妞儿嘲笑。“你——你的头发乱得像喜鹊窝,好意思说我?”
“这是刚刚弄乱的,”喜鹊窝姑娘把一缕杂毛别到耳朵后面。“那个红脸小胖子,我一进门他就跟在我身后,非要和我切磋切磋。”
冉故瞥了一眼蹲在角落的十里。十里向她摊开手,比了一个口型,“她—太—厉—害—了—”
“结果这一切磋,我已经撂倒三个了,”喜鹊窝姑娘冲她抬了抬下巴,“你要不要来?”
我来,我来你还不得把我拎起来?冉故在心里嘀咕着。“我告诉你,可别仗着个子高就得意啊。小心我踹你膝盖窝,一踹一个准,叫你躺地上起不来。”
“我听见有人要踹膝盖?”
坐在墙边的、蹲在墙角的、气势汹汹立在中间的,一转眼全排齐了队伍。师父掀开帘子迈出来,“让我瞧瞧是谁?”
大伙不敢说话。冉故低着头站在第一排正中央。她真希望自己能高一点,至少能站在第二排或第三排。有时候个子低很不起眼,有时候个子低很起眼。
“冉故。”
“不是的,师父,”她连忙抬起头,“是她先动手的,她跟十里打架。”
“我还没说是你呢。”
冉故憋着一口气,盯着膝盖上的补丁。每边有八个圆点,二八一十六。
“你想一辈子拖着一条腿走路吗?”
冉故摇了摇头。“我只是为了吓吓她而已”——话到嘴边她又给咽下去了,这样更得招来一顿骂。
师父锐利的眼神从左边扫到右边,再从右边扫到左边。所有人把脖子缩进衣领里,生怕被剐掉一层头皮。“我看你们这群小子又皮痒痒了,欺负女孩算什么本事。”
“我们没欺负她!”十里忍不住插嘴,“她欺负我们还差不多……”
师父一挥手,“昨天才说的话今天就忘光了?转过身,给我读上十遍。”
不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冉故叹了一口气,根本不用转身,廊下挂着的那几张书法大字,闭着眼也能背出来。
“行。”师父跟喜鹊窝姑娘说,“站到后排去吧,站在那个男孩旁边。”
喜鹊窝姑娘经过她身边时,冉故高高举起手,“师父!她进馆不脱鞋,是不是该罚她出去跑十圈?”
“咋呼什么,再嚷嚷罚你去院子里跑十圈。”
冉故闭上了嘴。早知道今早她绝不会换一条路,碰到什么讨厌的蜻蜓,结果落得这个处境。以至于今天的单腿跳都没那么有趣了。何况师父还夸奖那妞儿的动作到位,要知道这些夸奖平日里可是她的。不过像平日一样,野兔又被按着背压筋,按得他吱哇乱叫。
接下来是对打。冉故一般和野兔一组,他俩个头差不多,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有时也和禾禾打。禾禾生得瘦,辫子又黄又短,像是企鹅的尾巴。她的目标是长出肌肉,变得像《海贼王》里的路飞一样强壮,可以保护其他人。
那喜鹊窝姑娘八成只能和老头一组了。果然,他们俩面对面鞠躬的时候,仿佛两只特高的水塔弯下来。老头挠了挠耳朵,手不知道往哪儿搁,他还从来没和女孩交过手呢。
冉故和野兔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脚,我一脚,眼睛直往后面瞟。野兔吸溜着鼻子说,“我怕老头输。”
“不可能,你以为老头那么弱?”
话虽如此,她心里也捏了一把汗。老头千万不能输,输了他们道馆的面子往哪儿搁呀,出去还不得被人家笑话死,二十多个人没一个能打过新来的妞儿。冉故干脆停下了动作,反正野兔也没有练下去的心思。
喜鹊窝姑娘向前迈弓步,“那我就先进攻啦。”
老头点了点头。冉故在后面直跺脚,就不会多说几句有气势的话?
喜鹊窝右脚蹬地,左腿前踢。老头向后滑行一步,避开了这一击。喜鹊窝姑娘转了一个身,背对老头来了个后踢。这回老头左手从上向下格挡。冉故的脑袋几乎转了个一百八十度。不只是她,禾禾紧紧攥着她的小辫,十里的脸颊和苹果一样红,羽毛的粗眉毛快打成一个死结。野兔张着嘴,两颗大门牙闪闪发亮,活像一只憨兔子。
最终老头赢了,和女孩打他不好意思使全劲。双方再一鞠躬,四周响起雷霆般的掌声。冉故不得不承认,这是有史以来最精彩的一次对打。
喜鹊窝姑娘气喘吁吁地抹了把汗。师父说,“很不错,拳法还可以再加强。”至于老头,他没跟他讲一句话,只是拍了拍他的光脑袋。
“先休息会儿,然后做你们的作业。”
在师父掀开帘子之前,十里追上去问,“师父,那小妞…那姑娘,她明天还来吗?”
“来,而且以后天天来。”
只听扑通一声。冉故扭过头,十里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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