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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收录《古都》(诺奖作品)、《伊豆舞女》(成名作)、《重逢》(战后初期佳作)
★读爱情小说,就读川端康成;读川端康成,不可错过高慧勤经典译本
★学者型译者高慧勤,海量读者心中的“白月光”
★精心页下注,扫除文化差异下的阅读障碍
★川端康成入门读,这一本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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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968年,川端康成凭借《雪国》《古都》《千鹤》三部代表作获诺贝尔文学奖。本书收录《古都》,以及川端成名作《伊豆舞女》、战后初期佳作《重逢》。
《伊豆舞女》讲述了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通篇洋溢着青春的诗意和抒情的气息,有着“世界第一初恋”的美誉。
《古都》描写的是一对孪生姐妹的悲欢离合,展开的却是京都的风俗长卷,不仅能唤起日本读者的审美情绪和文化乡愁,也让外国读者领略到日本的风情日本的美,堪称京都这座城市的文学明信片。
《重逢》是川端康成在度过创作停滞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重新提笔进入创作新阶段的位于转折点上的作品。虽然篇幅短小,但内涵丰富,不仅是一篇反战作品,也是一篇批判现实、警示未来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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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 [日] 川端康成(1899—1972)
日本新感觉派作家,著名小说家。1968年凭借《雪国》《古都》《千鹤》三部代表作获诺贝尔文学奖,亦是首位获得该奖项的日本作家。
译者 高慧勤(1934—2008)
1957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东语系日文专业,曾任中国日本文学研究会秘书长、副会长、会长,在日本文学研究、翻译等领域取得了卓越成就。
她的译著文体风格贴近原著,译文典雅优美,选词炼句精益求精,在国内外译坛享有很高声誉。主要译著有《罗生门》《日本短篇小说选》《舞姬》《蜘蛛之丝》《雪国?千鹤?古都》《川端康成作品精粹》《地狱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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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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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都?????001
こと
伊豆舞女???205
いずのおどりこ
重逢?????239
さいか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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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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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花
千重子发现枫树的老干上,紫花地丁含苞吐蕊了。
“哦,今年又开花了。”千重子感到了春的温馨。
在市内这方狭小的庭院里,这棵枫树显得特别大,树干比千重子的身腰还粗。树皮又老又糙,长满青苔,当然同千重子那婀娜的腰肢无可比拟……
枫树的树干,齐千重子腰际的地方,略向右弯,到她头顶上面,弯得更加厉害。而后,枝叶扶疏,遮满庭院。长长的枝梢,沉沉地低垂。
在树干屈曲处的稍下方,似乎有两个小洼坑,紫花地丁就长在两个洼眼里。而且,逢春必开。自千重子记事时起,树上便有这两株紫花地丁了。
两株紫花地丁上面一株,下面一株,相距一尺来远。正当妙龄的千重子常常寻思:
“上面的紫花地丁同下面的紫花地丁,能相逢不?这两枝花彼此是否有知呢说紫花地丁“相逢”咧,“有知”咧,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每年春天,紫花地丁花开不过三五朵。可是,到了春天,就会在树上的小洼眼里抽芽开花。千重子在廊下凝望,或从树根向上看去,时而为这紫花地丁的“生命力”深自感动,时而又泛起一阵“孤寂之感”。
“长在这么个地方,居然还能活下去……”
到店里来的顾客,有赞赏枫树长得美的,却几乎无人留意紫花地丁开花。苍劲粗实的树干上,青苔一直长到老高的地方,显得格外端庄古雅。而寄生其上的紫花地丁,自然不会博得别人的青睐。
然而,蝴蝶有知。千重子发现紫花地丁开花时,双双对对的小白蝴蝶,低掠过庭院,径直飞近枫树干上的紫花地丁。枫树枝头也正在抽芽,带点儿红,只有一丁点儿大,把翩翩飞舞的白蝴蝶衬映得光鲜夺目。两株紫花地丁的枝叶和花朵,在枫树干新长的青苔上,投下疏淡的影子。
这正是花开微阴、暖风和煦的春日。
直到白蝴蝶一只只飞去,千重子仍坐在廊下凝望枫树干上的紫花地丁。
“今年又在老地方开花,真不容易呀。”她独自喃喃,几乎脱口说出声来。
紫花地丁的下面,枫树根旁竖了一盏旧的石灯笼。灯笼柱上雕了一个人像。记得有一次,父亲告诉千重子说,那是基督。
“不是圣母马利亚吗千重子当时问道,“有座大的和北野神社里供的天神像极了。”
“据说是基督。”父亲肯定地说,“手里没抱婴儿嘛。”
“哦,当真……”千重子点了点头,接着又问,“咱家祖上有人信教吗
“没有。这盏灯大概是设计庭园的师傅或是石匠搬来安在这儿的。灯也没什么稀罕。”
这盏基督雕像灯笼,想必是从前禁教时期造的。石头的质地很粗糙,易碎,上面的浮雕人像,经过几百年的风吹雨打,已经毁损残破,只有头脚和身子依稀能看出个形影来。恐怕当初的雕工也很粗陋。人像的长袖几乎拖到下摆处。双手似乎合十,手腕那里略微凸了出来,辨不出是什么形状。印象中,与菩萨和地藏王是截然不同的。
这盏基督雕像灯笼,不知从前是为了表示信仰,还是用来当作摆饰,标榜异国情调。如今因其古色古香,才搬到千重子家店铺的院子里,摆在那棵老枫树脚下。倘使哪个来客发现了,父亲便说“那是基督像”。至于店里的顾客,难得有人留心大枫树下的旧灯笼。即或有人注意到,院子里竖上一二盏灯,本是司空见惯的事,谁也不会去看个仔细。
千重子的目光从树上的紫花地丁向下移,看向基督像。千重子上的不是教会学校,但她喜欢英语,常岀入教会,读新旧约全书。可是,给这盏灯笼供花点烛,却似乎有点儿不伦不类。灯笼上哪儿都没雕十字架。
基督像上面的紫花地丁,令人联想起圣母马利亚的心。于是,千重子的目光从基督雕像灯笼上抬起来,又望着紫花地丁。——蓦地,她想起养在旧丹波瓷壶里的金钟儿来。
千重子养金钟儿,比她最初发现紫花地丁在老树上含苞吐蕊要晚得多,也就这四五年的事。在一个高中同学家的客厅里,她听见金钟儿叫个不停,便讨了几只回来。
“养在壶里,多可怜呀千重子说。可是那位同学却说,总比养在笼子里白白死掉强。据说有些寺庙养了好多,还专门出售金钟儿的卵。看来有不少同好者呢。
千重子养的金钟儿如今也多起来了,一共养了两只旧丹波壶。每年不迟不早,准在七月初一前后孵出幼虫,八月中开始鸣叫。
只不过它们出生、鸣叫、产卵、死亡,全在又小又暗的壶里。但是壶里可以传种,也许真比养在笼子里只活短暂的一代强。而壶中讨生活,亦别有天地。
千重子也知道,“壶中别有天地”是中国古代的一个故事。说是壶中有琼楼玉宇、珍馐美酒,完全是脱离尘世的化外仙境。这是许多神仙传奇中的一个。
然而,金钟儿却并非因为厌弃红尘才住进壶里的。虽然置身壶中,却不知所处何地,就那么苟延残喘下去。
顶叫千重子惊讶的,是要不时往壶里放入新的雄虫,否则同是一个壶里的金钟儿,繁衍的幼虫又弱又小。因为一再近亲相交的缘故。所以,为了避免这情形,一般养金钟儿的人,彼此经常交换雄虫。
眼下正是春天,不是金钟儿引吭的秋天。可是,千重子从紫花地丁今年又在枫树干的洼眼里开花,联想到壶里的金钟儿,倒并不是毫不相干的两件事。
金钟儿是千重子给放进壶里的,而紫花地丁又为什么会长在这样一个局促的地方呢?紫花地丁业已开花,金钟儿想必也会繁殖鸣叫的吧?
“难道是自然赐予的生命吗……”
千重子将春风拂乱的鬓发掠到耳后,心里同紫花地丁和金钟儿相比较:“那么我自己呢……”
在这万物勃兴的春光里,瞧着这小小的紫花地丁的,怕也只有千重子了。
听见店里有动静,大概正在开午饭。
千重子应邀要去赏樱花,也该去梳洗打扮一下了。
昨天,水木真一打电话给千重子,邀她上平安神宫去赏樱花。真一有个同学打工,半个月来,天天在神宫门口查票。真一听他说,眼下正是花事最盛的时节。
“好像派人专门守望在那儿似的,这消息最确实不过了。”说着,真一低声笑了起来。真一低低的笑声,声音很美。
“恐怕他会瞧见我们的。”千重子说。
“他把门的呀。谁都得从把门的跟前过嘛。”真一又笑了两声,“你若觉得这样不合适,咱们就分头进去,到院子里的樱花下碰头好了。那儿的花,即便一个人赏,也看不厌的。”
“那你就一个人去赏花,岂不更好
“好固然好,万一今晚下了大雨,花事凋零,我可不敢保。”
“那就看落花的风情吧。”
“雨打泥污的落花,难道还有什么风情可言?这就是你所谓的落花……”
“你真坏
“到底谁坏……”
千重子穿了件素净的和服,走出家门。
平安神宫以“时代祭”而著称,明治二十八年(一八九五年),为纪念一千多年前桓武天皇奠都京都而修建的,所以殿堂不太陈旧。据说大门和前殿是模仿当年平安京的应天门和太极殿。右有橘林,左有樱花。从一九三八年起,迁都东京之前的孝明天皇也被供奉在这里。在神前举行婚礼的人为数不少。
最美的,莫过于一簇簇红垂樱,装点着神苑。如今真可谓“除了此地樱花,无以代表京洛的春天”。
千重子走进神苑的入口,便见樱花满枝,姹紫嫣红,觉得赏心悦目。“啊,今年又看到京都的春天了。”她伫立着凝视樱花。
然而,真一在哪儿等她呢?难道还没来不成?千重子打算找到真一后再看花,便从花丛中走下缓坡。
真一正躺在下面的草地上闭目养神,两手交叉枕在头下。
千重子万没想到,真一会躺在那儿。真讨厌。居然躺着等年轻姑娘。倒不是千重子觉得受了羞辱,或者是真一没有礼貌,而是他那么躺着就不顺眼。在千重子的生活里,难得见到睡着的男人,所以有点儿看不惯。
在大学校园里,大概真一也常和同学一起在草坪上,或支肘侧卧,或仰天而躺,谈笑风生。他此刻的样子,不过是一种习惯姿势罢了。
真一的身旁,坐着四五个老婆婆,摊开提盒,在谈天说地。想必真一感到她们仁厚和蔼,就坐在一旁,而后才躺了下去。
这么想着,千重子微微笑了,但是面颊上也跟着飞起一片红晕。她不去惊动真一,只一味站在那里。终于,她抬脚从真一身旁走开了……千重子确实从未见过男人的睡相。
真一的学生服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光光溜溜。长长的睫毛合在一起,看来依然像个少年。可是,千重子正眼也没瞧他一下。
“千重子真一叫住她,站了起来。千重子陡然着恼起来。
“睡在那儿,多不雅观!过路人都看着你呢。”
“我没睡呀。我知道你来了。”
“你真坏。”
“我想,要是不喊你,看你怎样。”
“你看见我,还装睡,是吗
“我心里在想,进来的这位小姐多幸福啊!不觉感到有些悲哀。而且,还有些头痛……”
“我?我幸福?”
“……”
“你头痛吗
“不,已经不痛了。”
“脸色看着不大好。”
“不,没什么。”
“简直像把宝刀似的。”
真一不大听人说自己的脸“像把宝刀”,千重子这么说,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每逢别人这么说他,正是一股激情涨满他的胸怀之时。
“放心,宝刀不伤人。而且,这儿又是樱花树下。”真一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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