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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北鸟南寄特签本(赠送“北鸟少年”立牌+摇摇乐+吧唧+镭射票x2+语录藏书票)

書城自編碼: 3851180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爱情/情感
作者: 有酒 著
國際書號(ISBN): 9787549287505
出版社: 长江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3-03-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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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十八岁的徐致远是个谁也管不了的浑蛋。
金秋十月的一次相遇,他被素未谋面的小叔叔揍了。
他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誓要“报仇”。
在学业、艺术和武艺等多方面都无法获胜的情况下,甚至收到了
“你,过于顽劣”的评价。
徐致远只好搜罗出浑身解数地耍赖——
“我知错就改,以后保证不犯浑。小叔叔,你心最软了。”
關於作者:
有酒:
文风细腻、多变
爱好游戏设计、CG动画
代表作:《死在婚礼之前》《北鸟南寄》等。
微博:@请问有酒吗
目錄
目录
第1章 白鸟
第2章 少爷
第3章 无风
第4章 笔锋
第5章 温冬
第6章 和鸣
第7章 收敛
第8章 狡兔
內容試閱
十月的一个周末,徐致远西装革履地踩着秋意,提着小提琴盒,照旧赶赴爱神的音乐会。那所旧教室的旁边种着许多银杏树,金黄的树叶落了一地,铺满了冬青墙。
跟浪漫不沾边的徐致远,第一次在这里窥见了“罗曼蒂克”的一隅。
就像是哪个痴迷的凡人偷了爱神的审美偏好,提前做好了模子,亲手刻进了这个人挺直的骨架里。他留有柔软的半长发,脸上缺乏波澜,正在认真地去纠正一位女学生琴颈上的手指。
徐致远没见过如此长相的男人,愣了一会儿神。
傅书白远远地见到徐致远,挤眉弄眼地朝他暗示,又笑容不怀好意地拿下巴指了指那漂亮男人。
徐致远登时心领神会,他走上前去跟这群人打招呼,手从口袋里滑出来,用蛮力将他往那人身侧一揽。徐致远朝面露疑惑的他一笑,吹了声口哨,故意捉弄道:“今日得见公子,幸会。”
“……”
这个人并没有像之前被徐致远调侃的人一样,嗔怪一句“徐少爷别闹”,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送给他小腹一拳。
徐致远捂着肚子,懵然的表情和旁边学生的犹如复刻。
“……镇平只说,若是少爷流氓耍赖,尽管收拾就好。”男人平淡地道,“没想到是这么个耍赖法。”
徐镇平就是徐致远的爹,我的曾爷爷。
徐致远付出了胃里差点翻出酸水的代价,知道了这个男人是被自己老子请过来教他小提琴的,按辈分,他该叫声叔。
见面的第一眼,徐致远就挑衅了他的小叔叔。

徐致远从小到大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连他爹打他都是在家里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因为家丑不可外扬。
因为这一拳结下了梁子,俞尧让他恨得牙痒痒,徐致远发誓要把打在自己肚子上的一记仇给报回来。
傅书白劝他:“算了吧远儿,本来就你理亏,谁会跟你似的瞎调侃他小叔啊。”
自己之所以会误解跟傅书白有很大一部分关系,徐致远接连问候了他的几位亲戚,道:“不是你说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吗?”
傅书白问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徐致远说他用眼神暗示的。
傅书白四指并拢发誓,自己那时的眼神只是在告诉他这位先生身份不一般,绝无他意,是徐致远心术不正幻想出了别的意思。
“……”
徐致远有气无处发,只能黯然地给不讲道理的仇恨上又添一层闷闷的羞愤。这种杂糅的心情总在他看到这位小叔叔时出来作祟。
俞尧成了他的专属老师。徐致远本以为他这人见面给他一个下马威的目的是让他上课听话,触碰到了他叛逆期的一根筋,他偏要跟俞尧反着来。
但相处一段时间才发现俞尧和他的初印象完全不一样,随和的脾气让那些“强硬”反抗像打在棉花上一样绵软无聊。
徐致远很奇怪,他觉得这人着实有些难猜,于是更改策略,开始由强硬转为软磨硬泡,非要逮住这人的破绽摸摸他的底子。
俞尧寡言少语,但是声音温柔好听,教起学来又十分耐心,几乎是挨个掰着徐致远的手指头,细腻得就像教小孩学算术一样——徐致远当然没有笨到那种程度,其中多半是故意添乱,以试探俞尧的忍耐上限。
于是他故意把琴拉得呕哑嘲哳去玷污小叔叔的耳朵,然后在俞尧紧缩起眉头时,看似天真无害地问一句:“我拉得好不好嘛?”
其中饱含的期待让俞尧硬生生把责备忍了下去,他只好再耐着性子去纠正。但是如此几番之后,徐致远的小心思很容易就被看穿了。
俞尧认真地问他到底想不想好好学。
徐致远故作委屈地道:“我本来就在好好学,你凶我干什么。”
俞尧伸出食指:“再给你一次机会。”
徐致远又拉得鸡飞狗跳,一曲作毕之后,看着沉默不语的俞尧扬扬得意地挑衅:“啧,小叔叔不必用这种赞扬的眼神看着我,也不必用安静来默认我的优秀,自己是天才这件事我打小就心知肚明。”
“……”
这个打小有自知之明的天才得到了俞尧的奖励——
第二天,徐镇平就揍了他儿子一顿。
徐致远趴在床上“养伤”,对站在他边上的俞尧咬牙切齿道:“你玩不起,有种跟上次一样再给一拳,我跟你打一架……跟我老子告状算什么本事!”
俞尧轻轻地把琴放在颈边的锁骨上,下颚贴向腮托时,徐致远可以看到他脖子露出的白皙筋脉。
俞尧说:“你并没有冒犯我,我不会打你。”
徐致远冷笑:“你真以为你能打得了我?上次人多懒得跟你计较而已,我要是真跟你动手……”
“我给你演奏一次,你好好听。”
“我还没说完话!”
俞尧旁若无人地起势。
屁股有伤的徐致远没法站起来彰显自己的威严,只好将枕头往脑袋上一盖,试图隔绝外界一切声响。
旋律透过厚重的棉花,进入他的耳朵。徐致远心中焦躁的骂声平静了下来。
如果让他去找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感觉,他只能从没被多少知识滋润过的脑海中搜刮出一个“毛骨悚然”来。
当然要形容的不是惊悚,而是那种汗毛直立的穿透感。
就好像这音乐是从他血液里生长出来的,空灵灵地灌溉着五脏六腑,多年的静默、等待,只是为了此时此刻的一场共鸣。
后来的徐致远一度想将这种感觉写下来,或者演奏出来,奈何文学素养有限,艺术天赋不足,只能将它放在心里细细琢磨了。

徐致远闷在枕头里差点憋死。
窒息将他从出神中拉了回来,他的目光从缝中偷瞄俞尧。
白色衬衫的袖子挽在手肘,领口处放任了两颗散漫自由的扣子,没关住锁骨和颈上的红绳,这个人沉浸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高贵又漂亮的白鸟。
他心底有一种频率,莫名其妙地,与这位优雅的演奏者产生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微弱和鸣。
徐致远最终还是在置气中妥协,问了一句:“你拉的什么曲子,怪好听的。”
“原曲是德彪西的钢琴曲,《月光》。”
“嘶……钢琴曲,”徐致远喃喃自语,“你会弹钢琴吗?”
“嗯。”
他听着曲子沉默一会儿,忘了生气,来了兴趣:“……哎,那等我学会这一首,咱俩一个拉,一个弹,怎么样?”
“随便你。”
在俞尧眼里徐致远还是个脾气飘忽不定的小孩,他又不爱跟小孩计较,只当徐少爷说过的话是一时兴起,于是才会“有求必应”。
这件事还是徐致远后来琢磨出来的,暗自生了很久闷气——若是当时他知道俞尧心里其实不把自己当回事,一定会忍着屁股的剧痛当场揭被而起。
俞尧在他面前闭着眼睛拉了一遍又一遍。
徐致远的怨气从来待不长久——也不怪俞尧把他当小孩,曲子听熟了,就又忍不住打趣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教会我?”
“看你什么时候能学会。”
“你这不车轱辘废话吗。”徐致远道,“哎,小叔叔,其实你不讨厌,就是脾气太坏,人又古板得很,不如我活泼开明,所以我们之间有代沟。”
徐致远“文学素养有限”和“艺术天赋不足”是有原因的,他大部分的时间和心思全都花在跟自己恋爱上——俗称自恋。
俞尧不说话,徐致远便催着他说话:“……你看你就是这一点不好,不把别人说话当回事。要么就擅自打断,要么就什么也不回。”
徐致远这一通煞有介事的分析让人觉得他有多了解俞尧似的。
“还有,别以为这事儿就翻过去了,少爷我还生着你告状的气呢。”徐致远一半脸埋在枕头里,眼神在他身上移不下来,“小叔叔,快点说些哄我的话,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就原谅你了。”
俞尧充耳未闻地演奏着。
“行不行,哎你听见了吗……”
“喂……小叔叔,俞尧!”
俞尧被他吵得皱了下眉头,只好停下演奏来看着他,温和道:“不要说话。”
“你瞧瞧我嘴上有阀门吗,”徐致远大言不惭地道,“能叫少爷闭嘴的,只有我老子的棍棒。”
俞尧叹了口气,将小提琴摆正到桌子上,在床边俯下身来。
徐致远莫名其妙地蜷了手指,不小心咬到了自己下唇的一块肉,看着俞尧问道:“……做什么?”
“我与镇平商议一番,”俞尧给他拽了拽被子,隔着被褥轻轻拍了拍徐致远受伤的屁股,声音让人觉得柔和舒服,道,“他下手还是太轻。”
徐致远:“……”
……
秋风送凉时,环绕着练习乐声的铺满银杏叶的地上,少了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傅书白左右觉得不对劲,因为徐少爷不参加沙龙,那些“慕名而来”的才子佳人都少了许多。他好不容易把徐致远约出来下馆子,
见面的第一句就是:“哟,咱大忙人徐少爷居然拨冗来跟我吃饭了,荣幸至极。”
徐致远心神憔悴地踹他:“少给我阴阳怪气。”
徐老爷的棍棒是让徐致远嘴上关阀门的最好法子。恰好徐镇平近日空闲时候较多,就受俞尧之邀在练琴的时候在旁边坐着,给徐致远造成的恐惧程度不亚于惊悚故事里吊在人背后的鬼。
幸好老爷子最近领了命令外出,个把月回不来,徐致远这才回归自由之身。
徐致远的技艺在这期间突飞猛进,同时人也要憋出毛病。
徐致远举起自己隐隐作痛的爪子,露出揉琴弦造成的通红指尖,“当时老子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想要去学这玩意儿。”
“这些乐器都是有灵气的,你学好了,气质也跟着上去,看到那些歌剧院里表演的洋人了没?只是往那一站,就能叫人觉得优雅。”傅书白摇了摇头,道,“我看你的本土气息太过浓厚,‘小提琴之灵’爱莫能助,反而还要倒过头来贴合你的气质……可惜可惜。”
徐致远骂他扯淡,他便把俞尧拉出来做论证,说道:“俞先生就是模范了,他拉琴的模样你总见过吧。我学识浅薄,除了美找不出其他词来形容……”
徐致远冷哼道:“你不是成天跟我宣扬自个儿誓做那什么‘浪漫的阶下囚’吗?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去跟他屁股后面请教请教?我看你几天之后还有没有心情在这跟我装嘴上君子。”
“哎,此言差矣,”傅书白敲了敲红酒杯透明的壁,理直气壮地道,“我所追求的,可不在虚无缥缈的意境,我喜欢的是实实在在的美。”
徐致远:“庸俗。”
傅书白:“彼此。”
二人契合地碰杯。

各饮一盅酒,正大快朵颐时,傅书白又问起关于俞尧职务上的事情。但只相识几日,徐致远对他了解并不多,只停留在漂亮的皮囊而已。
他这会儿工夫好不容易从俞尧的管教下逃脱出来,得了这空闲,和傅书白喝得微醺,又去了夜总会。
那天也许是被限制自由太久,徐致远的放纵过了头。
加之他出入的夜总会里本就有不少人有意攀徐家的枝头,他这一烂醉,稀里糊涂地跟人回了房间。酒气麻痹了意识,他什么东西都看不真切,满脑子都是迷人的胭脂香。
他兴味正酣,正宽衣解带之时,只听女人尖叫一声,徐致远看向开门而进的迷糊身影,重影相叠,看清了那是他的小叔叔。
慌遽的徐致远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尧叔?”
……徐致远脸皮厚似铁墙,无坚不摧,唯独这段羞耻的“历史”是他的软肋。
因为是俞尧给他穿好衣服领回家去的。
他醉时只有惧怕,一言不发地跟俞尧回了家,安安稳稳到自个儿房间睡觉。
第二天醒酒,回想起自己如傻子一般的乖巧行为之后,羞耻及其牵引出的怒火才一股脑地上头。
徐致远三步当两步走地闯进俞尧的房门,见他正坐在窗边,聚精会神地翻看一本大册子。
徐致远开门见山道:“昨天晚上你干什么?”
俞尧将册子合上,平淡地说道:“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家。”
宿醉造成的头疼正啃噬着徐致远的大脑,他说话声里带着愠怒:“关你什么事,我自己回不去吗?”
015
“镇平说,在他和徐太太回来之前,让我看好你。”
“别一口一个镇平、镇平的,我妈都没叫得那么顺口!”徐致远最忌别人拿他老爹的名字威胁他,这只会给他的恼羞成怒火上浇油,“这是我自己的私生活,我交个女朋友,还要征求征求你的意见?”
俞尧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你女朋友吗?”
他清凌凌的视线让徐致远噎了一下,他随口瞎诌:“我……不是……正要谈,嘶,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你若是真想将她领进门,我无权插手,但要和父母商量,在这之前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平时少和乱七八糟的人来往。”俞尧慢条斯理地说,“你自制力太差。”
这话不知怎么戳到了徐致远的肺管子,他脸色阴沉下来。
“还有……”俞尧起身,想去从抽屉里拿什么东西,却被徐致远一把逮住手腕,紧紧箍住。他的声音截住,手腕被抓着的地方传来的疼痛叫俞尧皱了一下眉。
徐致远晃了晃他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小叔叔,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打了我一拳。我承认那次是我理亏,当时我还挺欣赏你这脾气的。现在才发现自己是‘慧眼识错珠’了。”他盯着俞尧,“我爹在的时候我听你的话那是给他面子。现在他出去了你还较上劲了……你要不然现在一通电话给徐镇平,让他回来打死我?”
“镇平没空。”
“那你就别管我!”徐致远冷眼吼道,“他的儿子他自己不看,用得着你个外人看?”
俞尧望进他的眼睛,也没说什么,思忖良久,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好”来。
从这件事之后许多天,徐致远和俞尧都没有过什么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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