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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海明威作品精选系列”是上海九久读书人为纪念海明威诞辰120周年而出版的一套文学精品丛书,具体篇目包括《老人与海》《丧钟为谁而鸣》《永别了,武器》《太阳照常升起》《流动的盛宴》《海明威短篇小说选》六种,此次出版选用了文学领域的专家和读者普遍公认的经典译本,其中若干篇目和章节请译者重新做了修订。
內容簡介:
西班牙内战期间,美国青年罗伯特·乔丹志愿参加西班牙政府军,在敌后搞爆破活动。为配合反攻,他奉命和山区的地方游击队联系,执行一次炸桥任务。尽管屡屡受到已丧失斗志的游击队队长巴勃罗的阻挠,罗伯特还是争取到了巴勃罗的妻子比拉尔和其他队员的拥护与支持,并和被敌人糟蹋过的姑娘玛丽娅坠入爱河。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罗伯特经历了爱情与职责的冲突和生与死的考验,人性不断升华。成功炸桥后,罗伯特不幸受伤,为掩护其他人安全撤退,他选择独自留下阻击敌人,最终为西班牙人民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丧钟为谁而鸣》出版于一九四〇年,是海明威流传广的长篇小说之一。
關於作者:
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Ernest Miller Hemingway,1899-1961),美国小说家。出生于美国伊利诺伊州,晚年在爱达荷州的家中自杀身亡。海明威的代表作有《老人与海》《太阳照常升起》《永别了,武器》《丧钟为谁而鸣》等,《老人与海》奠定了他在世界文学的地位,为他获得普利策奖(1953年)和诺贝尔文学奖(1954年)起了决定性作用。海明威被誉为美利坚民族的精神丰碑,他的写作风格以简洁著称,是“新闻体”小说的创始人,人称“文坛硬汉”。他对美国文学及二十世纪文学的发展有着极深远的影响。
內容試閱 :
他卧伏在棕褐色松针落满一地的树林里,下巴支撑在交叉的双臂上,高高的头顶上方,风在吹拂着松树的树冠。山坡上,在他所匍匐的那个位置,坡度并不大;但再往下去地势就很陡峭了,他能看见那条蜿蜒穿过山口的柏油路黑乎乎的路面。有一条小河与柏油路相平行,远远望去,他看到山口下的小河旁有一家锯木厂,河水正漫过蓄水坝流淌下来,在夏日的阳光下泛着白光。
“是那家锯木厂吗?”他问道。
“是的。”
“我记得不是这家呀。”
“这家锯木厂还是你从前在这儿时建造的。原来那家老锯木厂还要再往前面去;在那边的山坡下,离山口还远着呢。”
他在林中就地展开那张影印的军用地图,仔细查看起来。那位老者则在他肩后张望着。他是一个长得敦敦实实的老头儿,身穿农民的黑色罩衫和硬如铁皮的灰色裤子,脚蹬一双绳底鞋。因为一路攀爬上来,他还在喘着粗气,把一只手搁在一只沉重的背包上,他们随身带来了两只大背包。
“如此说来,在这儿是没法看见那座桥了。”
“可不是嘛,”老头儿说,“这个山口的周围地势平缓,河水的流速也慢。再往下去,那条公路就拐进树林不见了,那里的山势陡峭得出奇,还有一条险峻的峡谷呢——”
“我想起来了。”
“那座桥就横跨在这条峡谷上。”
“他们的哨所都设置在哪些地方?”
“有一个哨所就设在你看到的那个锯木厂那边。”
这位正在仔细察看地形的年轻人从他已褪了色的土黄色法兰绒衬衣的口袋里取出望远镜,用手帕擦了擦镜头,然后调整着目镜的焦距,直至锯木厂的那些木板堆豁然呈现在眼前。接着,他又看见了门边的一条长木凳;继而又看见了敞开的棚屋里的圆锯、圆锯后高高堆起的那一大堆锯木屑、一段用于传送木料的滑道,小河对面那片山坡上的木料就是通过这条滑道运送过来的。那条小河在望远镜里显得清澈而又畅快,水流在蓄水坝边打着漩涡,激起的浪花在随风飞舞着。
“没有岗哨嘛。”
“厂房里有烟飘出来,”老头儿说,“晒衣绳上还晾着衣服呢。”
“我看到啦,但我没见有岗哨啊。”
“他也许正待在某个阴凉的地方,”老头儿解释说,“那里现在很热。他说不定就躲在我们看不到的阴暗角落里纳凉呢。”
“也许吧。另一个哨所设在哪儿?”
“在桥的南面。那个哨所设在养路工的工棚旁边,在距离山口五公里处的位置上。”
“这个哨所有多少人?”他指着锯木厂说。
“大概四个,再加一个警卫班长。”
“桥南面的那个呢?”
“那个要多些。我会打听清楚的。”
“桥面上呢?”
“向来是两个,一头一个。”
“我们需要一定数量的人手,”他说,“你能召集到多少人?”
“你要多少人,我就能给你找来多少人,”老头儿说,“这一带山里现在就有不少人呢。”
“有多少?”
“一百多号吧。不过,他们现在都分成小股了。你需要多少人呢?”
“等我们勘察好这座桥梁后,我会告诉你的。”
“你想马上就去勘察么?”
“不。我眼下先要找个地方把这批炸药藏起来,要一直藏到需要用的时候。我希望能把它藏在一个保险的地方,如果可能,藏炸药的地方离桥头至多不超过半小时路程。”
“这很简单,”老头儿说,“我们马上就去那个地方,从那儿到桥头,一路全是下坡。不过,我们先得老老实实爬上一段山路才能到达那儿。你饿了吗?”
“是啊,”年轻人说,“不过,我们还是待会儿再吃吧。该怎么称呼你呢?我忘啦。”他居然把这位老者的名字给忘了,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个不祥的征兆。
“安塞尔莫,”老头儿说,“人家都叫我安塞尔莫,家住阿维拉的巴尔库城。让我来帮你背那只背包吧。”
这位年轻人是一个瘦高个儿,满头金发被太阳晒出了一条条深浅不一的印迹,脸上是一副饱经风吹日晒的模样。他身着一件已被太阳晒得褪了色的法兰绒衬衣和一条农民的裤子,脚蹬一双绳底鞋。此时,他俯下身来,将一只手臂伸进背包一侧的皮带,用力将那只沉重的背包甩上肩头,又费劲地将另一只胳膊插进另一侧的皮带,把背包的整个重量移至后背上。背包原先压着的那个部位的衬衣依然是汗湿的。
“我已经把它背上身啦,”他说,“我们怎么走?”
“我们得爬坡。”安塞尔莫说。
虽然被背包的重负压弯了腰,累得大汗淋漓,他们仍脚步稳健地攀爬在山坡上密密的松树林里。年轻人根本看不出那儿有什么路径,但他们一直在奋力向上攀登,终于绕到了山坡的阳面,此刻正趟过一条小山涧,那位老者踏着乱石嶙峋的山涧河床的边缘,始终步履矫健地走在前头。越往上爬,坡度越陡,行动也越是艰难,终于,那条小溪似乎在他们头顶上方一块突伸出来的光滑平整的花岗岩边缘直落下来,直到这时,老头儿才停下脚步,在悬崖脚下等候年轻人赶上来。
“你感觉怎么样?”
“没问题。”年轻人说。他正挥汗如雨,由于山高路陡,一路攀越上来,他大腿的肌肉还在一阵阵地抽搐。
“在这儿歇歇脚,等我一下。我先走一步,去给他们打个招呼。背着这玩意儿,你总不见得想挨枪子儿吧。”
“即便是开玩笑,也使不得呀,”年轻人说,“路远吗?”
“很近。人们平常都怎么称呼你?”
“罗伯托。”年轻人回答道。他已卸下背包,并小心翼翼地把包放在山涧边的两块大石头之间。
“那就叫你罗伯托吧。在这儿歇歇脚,我会回来接你的。”
“好的,”年轻人说,“可是,你打算走这条路下山去桥头吗?”
“不。去桥头时,我们会走另一条路的。距离短一些,路也好走些。”
“我不想把这些器材存放在离桥头太远的地方。”
“等着瞧吧。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就另找地方。”
“我们先看看吧。”年轻人说。
他坐在两只背包旁,注视着老人朝岩石架上爬去。攀岩对这老头儿来说并不艰难,况且从他不需要摸来摸去就能找到抓手的样子来看,年轻人也就明白,这个地方他以前已经攀爬过好多次了。不过,但凡上去过的人,向来都会很小心而不留下任何痕迹的。
年轻人名叫罗伯特·乔丹,此时已是饿极了,而且还忧心忡忡。他虽时常挨饿,但一般不会愁眉不展,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会遇到什么不测,再说,凭着经验他也知道,在整个儿处于敌后封锁线的这一地区开展活动有多简单。只要有一个好向导,在敌后活动与往返穿插敌人的防线一样简单。需要重视的是,万一被抓住了会出现什么情况,难就难在这一点上;除此之外,还须判断出谁才是可以信赖的。你必须完全信赖与你协同工作的人,要么就丝毫也别相信他,而且,在能不能信赖这个问题上,你务必做出决断。他根本不担忧这些事情。但还是有别的问题要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