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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周勋初,上海南汇人,1929年生。1954年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分配到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工作,1956年底考回母校读副博士研究生,未及毕业即留校任教,自此后一 直任教于南京大学。周先生治学涉及诸子学、中国古代文学、中国文学理论与批评、中国古典文献学、近现代学术史等学科领域。现任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江苏省文史研究馆馆长, 中国唐代学会顾问,中国古代文学理论学会顾问,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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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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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释“赋”
赋体评议
王粲患麻风病说
左思《三都赋》成功经验之研讨
郭璞诗为晋“中兴第一”说辨析
《西京杂记》中的司马相如赋论质疑
论谢灵运山水文学的创作经验
《易》学中的两大流派对《文心雕龙》的不同影响
“登高能赋”说的演变和刘勰创作论的形成
潘勖《九锡》与刘勰崇儒
评刘勰文学观的双重标准
《文选》所载《奏弹刘整》一文诸注本之分析
魏晋南北朝时文坛上的摹拟之风
魏晋南北朝时科技发展对文学的影响
李白剡中之恋放谈
元和文坛的新风貌
韩愈的《永贞行》以及他同刘禹锡的交谊始末
“三教论衡”与文士心态
“芳林十哲”考
宋人发扬前代文化的功绩
季振宜《唐诗》的编纂与传流
御定《全唐诗》的时代印记与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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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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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赋”
“赋”这个词,在我国古典文学中经常运用,它有多种不同的涵义,因此在理解上常滋纷扰。《汉书·艺文志》引《传》曰:“不歌而诵谓之赋。登高能赋,可以为大夫。”指的是春秋时期政治交往中的赋诗风气;班固《两都赋序》:“赋者,古诗之流也。”指的是一种文体;《毛诗序》:“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指的是一种写作手法。——三者名同实异,不能混为一谈。《文心雕龙·诠赋》篇中说:“《诗》有六义,其二曰赋。赋者,铺也;铺采摛文,体物写志也。昔邵公称:‘公卿献诗,师箴赋。’《传》云:‘登高能赋,可为大夫。’《诗序》则同义,传说则异体,总其归涂,实相枝干。”意在折衷群说,融会贯通,但却缺少应有的疏理,不免流于笼统。后代有人继续作过钻研,只是三者之间的关系仍未说清楚,因而对此还有再作探讨的必要。
总的看来,赋诗风气对赋体的产生和赋这一手法的形成确有关系,不过中间还有许多曲折的过程,需要作些论证,才能阐明其间演变的经过。
春秋之时有赋诗的风气,《左传》中屡见记载,下面举昭公十六年的一次赋诗为例:
郑六卿饯宣子于郊,宣子曰:“二三君子请皆赋,起亦以知郑志。”子赋《野有蔓草》,宣子曰:“孺子善哉!吾有望矣。”子产赋郑之《羔裘》,宣子曰:“起不堪也。”子太叔赋《褰裳》,宣子曰:“起在此,敢勤子至于他人乎。”子太叔拜,宣子曰:“善哉!子之言是。不有是事,其能终乎。”子游赋《风雨》,子旗赋《有女同车》,子柳赋《箨兮》,宣子喜曰:“郑其庶乎!二三君子以君命贶起,赋不出郑志,皆昵燕好也。二三君子,数世之主也,可以无惧矣。”宣子皆献马焉,而赋《我将》。子产拜,使五卿皆拜,曰:“吾子靖乱,敢不拜德!”
这样的赋诗,简直像猜谜,好在彼此都有这方面的特殊修养,因而能够做到心照不宣,非但不发生误会,反而联络了感情。郑六卿赋的大都是情诗,韩宣子却领会到它是“皆昵燕好”的表示;反之,宣子的答辞,郑六卿也能默契于心。酬答之间都显得很机智。
根据民俗学者的研究,世界上各古老民族无不重视谜语,我国古代也不例外。《国语·晋语五》载“秦客廋辞于朝”,韦昭注:“廋,隐也;谓以隐伏谲诡之言问于朝也。”这种好隐的风气,先秦各国皆然,尤以齐、楚二国为最,《韩非子》《吕氏春秋》《史记》《新序》《列女传》等书中屡见记载。《新序·杂事》篇曾记齐宣王“发‘隐书’而读之”,《汉书·艺文志》载《隐书》十八篇,颜师古注引刘向《别录》云:“隐书者,疑其言以相问,对者以虑思之,可以无不谕。”说明好“隐”就是喜欢猜谜。这种玩艺与赋诗在本质上是一回事。
时人认为通过制谜与猜谜可以测度对手的智力,从而推断该人其他方面的表现。猜谜实际上是一种智力测验。秦客设廋辞,目的在测验晋国大夫的智力,从而推断他们的政治才能。和这一样,通过赋诗酬答,也可以测验从政者的智力。因此,凡是应答如响的政治家,就能给本国争取光荣,例如《左传》僖公二十三年记晋公子重耳至秦国求助,子犯自知水平差,不敢当此大任,改荐赵衰应付,结果果然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一些不能应付赋诗酬酢的人,就会给本国带来耻辱,例如《左传》昭公十二年记宋华定聘鲁,因为不知对方赋诗用意,又不答赋,结果被人断为昏庸“必亡”。这就说明赋诗言志之事确与国家体面有关。因为卿大夫智力的高下会直接影响到一国政治的盛衰,所以《汉书·艺文志》上说它可以“别贤不肖而观盛衰”。从这里也就可以了解到儒家中人为什么这样重视《诗》的原因了。
由上可知,赋诗风气是在“隐”的影响下产生的,它植根在古人重视谜语的基础之上。可以说,赋诗是在有诗书教养的士大夫间形成的一种特殊的、“雅致”的猜谜方法。
战国末年,儒学大师荀卿首先写作赋体,当与赋诗风气有关。他熟悉古时诸侯卿大夫间政治上的应对与酬酢,因此一定会熟悉赋诗这一惯例。他曾游学于齐,仕宦于楚,因此定然会受到两国好隐之风的影响。在他丰富的文化教养和社会经历的基础之上,也就酝酿出了一种新兴的文体——“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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