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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灯盏2022:中国作家网“文学之星”原创作品选》均为入选2022年度“本周之星”栏目的优秀原创作品,延续了以往选文的体裁,分为散文、诗歌和短篇小说。文字多以城市和乡村为主题,语言朴实,情感真挚,书写作者在城市中的生活感悟和对乡村、故乡的无限怀想。中国作家网始终注重原创平台建设,通过对大量原创作品优中选优,以推出“作品选”的形式鼓励促进着文学新人的创作热情,为这些热爱文学、立志于文学创作的人们提供了展现自己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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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主编陈涛,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文学博士,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评论工作与散文写作。现为中国作家网总编辑。先后执笔《1-4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文本分析》等省部级研究课题。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人民文学》《当代作家评论》等报刊杂志发表大量散文、评论作品。著有非虚构作品《山中岁月》。主编有《中国青春文学典藏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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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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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卷
临水而居…………叶青才003
虫子的忧伤…………钱金利009
从长安出发·甘南行记…………释一尘018
花花鸟儿绿翅膀…………刘玉红029
指尖上的红…………陈伟芳040
慢慢灌浆的生活…………蒋康政048
虫儿飞…………李?汀055
青海花事…………马有福064
森林的味道…………桥上听风雨075
1982年的风车…………黄爱华078
梦有八十一斤重…………蔡?欣087
内湖简章…………冷?梅092
耳窑:河流生长的耳朵…………曹?洁098
故乡志…………刘燕成104
物事…………孙?婷114
咬秋孙骏毅125
抚摸旧时光…………孙同林130
百年老宅,与一个村庄的嬗变…………段猷远140
开在珠峰脚下的花朵…………舒成坤146
茅坪村的平凡记事…………石一鸣152
诗歌卷
大地是铺展开来的唐卡惠永臣161
诗十首…………阿?未172
宗角禄康嘎代才让179
盐湖笔记…………陈?登184
月光的疼痛弋?吾189
乡村爱情徐作仁204
隐去大地、星辰,和黑色的记忆王亚迪209
种植一盆内心的阳光北?君214
白茯美小雪人219
挂月亮的人予?衣224
纸上春水赵华奎228
花开的声音李日清233
候鸟的翅膀划过夏日门槛贾东旭237
大地正开出苍茫的野花张诗青245
我们用身体里的光,照耀着朴素的日常弍晓姐251
冬日书简…………曼?荻256
薛家洼的故事叶之秋259
小说卷
寒葱河…………陈?华267
阿黑离家以后…………徐琦瑶293
柿子树下…………卢仁强306
糖…………路?嘉317
拍甲鱼…………许?起342
京城寻屋记…………张粟山358
纸城堡陈润庭370
坐立难安…………鹿远舟396
志愿者…………韩春山400
月市蜃楼…………胡晓畅408
棋…………赵本连412
几钱换得一寸光…………孤?舟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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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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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携手走进文学的春天
陈?涛
“灯盏”书系自2018年出版至今已有五年。如果将它比作一个孩子,从初的呱呱落地,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现在的飞快奔跑,茁壮模样,虽不敢说多么地俊慧,但我们待它是用情尽心的。当然,这也离不开来自方方面面的诚挚关注及呵护支持的目光。
2022年度《灯盏·中国作家网“文学之星”原创作品选》是“灯盏”书系的第五本。
这五年,“灯盏”书系一直在变化。颜色从米黄色、青灰色、浅蓝色、淡绿色再到今年的深紫色,开本从大到小再到大,册数从初的上下两本到如今的厚重一本,这些变化见证了我们所走过的路,见证了我们的摸索与实践,更见证了一批批作家在文学之路上的奋力跋涉与辛勤耕耘。
有“变”也有“常”,人世间许多事物如此,文学亦然。我们的文学也就是在“常”与“变”的交织中默默前行,熠熠生辉。回望这五年,我们对原创平台的支持没有变,我们对原创平台上作家会员的热情没有变,我们对这个可以让全国广大作家和文学爱好者充分交流、交往、展示、成长的平台的悉心打造和努力维护没有变。中国作家网之所以如此重视原创平台,既是工作所需,更是因为它建立起了我们与广大作家,尤其是基层作家的血肉关联。
在基层,文学的大地广博厚实,文学的土壤肥沃纯净,散发着无穷无尽的蓬勃生机;在基层,广大作家对文学的痴迷、热爱、坚守和奉献,令人敬佩和感动。中国作协一直都很关注基层作家,不仅关注创作,也关心生活,并为此成立专门部门加强与广大基层作家的联系。新春伊始,中国作家协会启动了“作家活动周”,这是中国作协历史上的次。我们邀请了来自全国各行各业的36位基层与边地的作家代表,请他们“回家”看看,对作家们而言,这是一段丰富的文学之旅,是一股强劲的文学动力,也是一次难忘的文学记忆。一位作家代表在活动结束时的留言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他说:“文学让我在这个春天开启了一次特别的旅行。有一种温暖的东西,它们像美好的事物,在我的身体里盛开春天的芬芳。”
写作是孤独者的事业,需要长期的坚持。“寒葱河像个弃妇,被孤零零地遗落在东北边境线上。”陈华在小说《寒葱河》开头的话令我印象深刻,有时一部好小说的气质,从开头就奠定了。这部小说获得了中国作家网2022年度“文学之星”一等奖。作品中的寒葱河是孤寂的,无人问津,它被冷落,甚至被无视,这会让我想到在全国各地有那么多未被发现、珍视的文学人才,他们怀揣对文学的赤子之心,以一个个文字表达着对文学的虔诚与热情。作品中的寒葱河也是喧嚣的,那里有许许多多人用青春、热血汇聚而成的火热生活,这些不就是活跃于我们原创平台上的广大作家与文学爱好者所书写和呈现的吗?
中国作家网从2018年改版,并对投稿系统进行升级改造以来,原创平台的注册会员数量持续增长,其中,2022年平台新增原创注册用户一万六千余人,所收到的投稿达十二万余件。正是大家的这种热情与支持,让我们对工作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这些年,我们充实了编辑队伍,我们开设了“本周之星”栏目,我们还举办了小说与散文征文大赛,这些举措获得了大家的认可,也有效地推动了作品的质量提升。
为了让更多刊发于原创平台上的优秀作品得以广泛传播,我们打通了互联网与传统文学期刊之间的交流渠道,我们与《诗选刊》《天津文学》《散文选刊》等刊物进行了深度合作,通过专栏的形式让网络上的作品落在纸上。我们与《北京文学》《长江文艺》《思南文学选刊》《大益文学》等刊物共同找寻那些未被充分重视的写作者,我们还与《广西文学》《诗歌月刊》《星星》《扬子江诗刊》《诗选刊》等诗歌类刊物联合发掘有潜质的优秀诗人,我们所做的这些只为实现优质文学资源的共用共享。
2022年,中国作家网负责原创平台的编辑团队从几十万篇稿件中挑选出四十九位作家的作品进入“本周之星”栏目,进而将他们纳入这本作品集中。在这些作品当中,除去前面提到的《寒葱河》,还有许多作品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譬如散文类有曹洁《耳窑:河流生长的耳朵》、叶青才《临水而居》、释一尘《从长安出发·甘南行记》、钱金利《虫子的忧伤》、李汀《虫儿飞》、刘玉红《花花鸟儿绿翅膀》、蒋康政《慢慢灌浆的生活》、陈伟芳《指尖上的红》等,诗歌类有惠永臣《大地是铺展开来的唐卡》(组诗节选)、阿未《诗十首》、嘎代才让《宗角禄康》(外一首)、陈登《盐湖笔记》、弋吾《月光的疼痛》(组诗)等,小说类有卢仁强《柿子树下》、路嘉《糖》、许起《拍甲鱼》以及《群岛》刊物推送的《阿黑离家以后》等。其中,卢仁强、陈伟芳都是多次入选,路嘉、陈登则是接近“00后”的写作者。他们与我未能提及的写作者们一起,以一种集体的面貌呈现出了2022年度原创平台文学图景的葳蕤与繁茂。
仔细翻看一本本“灯盏”书系中的作品,有成绩,有收获,同时也有弱项、有不足。一方面,我们欣喜于可喜的变化与提升;另一方面,我们也会直面固有的挑战与难题。五年来,我们已经培育了一处足以互相鼓励、激励并且彼此温暖的文学园地,来自全国各地的文学人在这里诉说创作的喜悦与坎坷,共享文学所带来的快乐与荣光。回望时光,总觉得短暂又飞快,而展望未来,则又充满了期冀与梦想。我们已共同走过了五年,我们肯定还将会迎来下一个五年,以及未来的许多个五年,此刻,就让我们彼此鼓励,携手并肩,继续坚定地行走在文学的春天里。
临水而居
叶青才
一
我再次与水磨合出一片切肤之亲,是在离开家乡五年之后。这是一条不大的河,河水不紧不慢地流向下一个山峡,流向大别山的出口,一直到长江。此时,弯曲的老鸭涧钻出霜染的红枫林,在堆满稻草垛的那块场地的西角突然转了个弯,然后扬开岔口,如一弯新月,灿亮且忸怩着向我的小屋踅来。
这栋小屋是一颗不太显眼的纽扣,缀在这个小镇不够对称的衣襟上,而潜水河暴涨时,不啻一条引人注目的红色领带,就从我的小屋披挂下来。
我不止一次临水而居,先是在一条只能叫作“溪”的河边住了三十几年。我后来把它叫作西溪,因为东面还有一条干沟,夏季山洪暴发的时候,干沟里同样有水,有冲突的轰鸣声,有送上堤岸的浪渣浮滓。由于我天天直面这条溪,它似乎已经深深地植根在我的记忆中了。西溪的水也只有水桶那般粗细,却从没有断流过,附近几户人家的饮用和洗涮,全靠了它。冬天,白冰封死了河道,水流在冰层下汩汩地发声,只有一个潭一直冒着热气,四周长着绿的青苔、红的浮藻,里面游动着数不清的米虾。潭其实是被大半圈山岩抱着的,避风,低洼,阳光却能早早地照临。黑褐色的岩石,在冷光下泛着清幽,毫无遮拦的,是晒衣被晾冬菜的好去处。潭子以下便转了一个弯,西溪就一直流向村外。我不知道河流为什么总在有人居住的地方拐个弯,而略显深澈的河潭也大多分布在弯子里。事实上,它的选择一定比我们人类智慧,它破坏了人们的既定设置又让人们重新来筑起拦水坝,它掠走了放在河边的什物又将人们一回回引向河潭,它干得要死了却在三伏天里使人听见淙淙的
水声……
临水而居的人是幸福的,我们常常用责怨或诅咒那水的枯荣来表达这种感情,一如爱自己的孩子太过分了,往往就给他取个小狗小崽之类的名字,据说是为了让他好顺顺溜溜地长大。村人对于这条小河的咒骂,源于它当初水桶样粗细的水流渐渐只有水瓶粗细了,而且上流一旦阻滞,河潭几乎死寂,半潭水被几家人搅得浑黄,一瓢水里总有三五只活蹦蹦的米虾。我离开西溪的时候,我的兄弟姐妹离开西溪的时候,水流也许仅有手腕粗细,或者在夏季索性完全断流了。那时,我正读着史铁生描写地坛古柏“愈见苍幽”的文字,就想起了那石岩的色泽,溪涧的幽邃,它的青幽里是否也同样蕴蓄着隐忍、洞明和一种更为久远的期待呢?
一条河的寿命竟然是有限的,而且摆在眼前比一个人的寿命还要短促,这是河流自己迷惘的理由。我还能经常回来看看,看看记忆中的河流或九曲回肠似的河岸,然而已经流到大海或者在中途就被渗入或蒸发了的那部分,从此就看不见了,这是多么不堪设想的事实。那一天,我给邻居的小孩画了一只米虾,再给它涂上青青的颜料,小孩说,你错了,米虾从来都是红色的。我告诉他,那是捞出水面已经死了好久的米虾,活的米虾就是这样的青色——青青的虾,穿行在青青的藻荇里,隐没在青青的树荫中,就是这样的。小孩抬起头来,眼里闪着新奇而渴望的光芒问:活的米虾在哪里?
在哪里?现在我的确是不知道了。
二
我请了一辆车,将我的书橱搬到一个不大的湖边,选择了一处有垂柳和大白玉兰的楼房住下来。邻居就是房东,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奶奶,还有她七岁的孙子条儿。“条儿”是我根据他奶奶叫他的声音臆想出来的,也许应该读上声,意思大概就是“交换”吧。
条儿每个星期天都来敲我的门,他总爱到湖边去玩,我也爱去,于是我们俩就成了伙伴。
湖水波光粼粼,生机盎然。我对条儿说,你奶奶笑起来脸上的皱纹打叠,像不像这个样子?条儿就笑,条儿笑起来的时候,咯咯的,像湖水激荡着石砌的堤岸。晴朗的日子,春烟散尽,草坪上有许多孩子放风筝,年轻的母亲坐在湖蓝色的靠背椅上看风筝忽上忽下地飞着,或者看一湖参差的碧波。
回到楼房里,推开窗,我仍能看见绿柳掩映的湖面,白鹭或野鸭时而飞起,时而曳下,画着短短的弧线。陌生的感觉一直在心里排遣不去,我家没有这样的楼房,也没有这样的绿柳和大白玉兰,也没有条儿异样的方言和他奶奶长声短气的叫喊。那么美丽清新的一个石平湖,完全像是为我设置的一处胜景,一个天然的调色盘,可我无福消受,我的庸庸碌碌的心灵像碌碡一样茫然无序地转悠,我早已没有了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的情怀。我那几日断断续续地读散文,读到《树会记住许多事》,我只记住了一句话:“回来吧,别找了,啥都没有。”
隔几日,苏童的《河流的秘密》引起我极大的兴趣,我一气把它读完。我读到这样的佳句:“一个孩子判断一条河是否快乐并不难,他听它的声音,看它的流水,但是我从未听见过河水奔腾的波涛声,河水大多时候是静默的……”“在孩子的猜测中,河水在说,快点走开,快点走开!”我静默着,并且将无法决定走向哪里。此时,条儿撞开门进来,手里攥着一条三四寸长的活蹦乱跳的鲫鱼,喊我“伯伯”。那鱼挣扎着从他的手里滑落到地上,仍是乱跳。条儿兴奋不已,以至几次打断了我与宁波一个朋友的长途通话,甚至后来我意识到我没能把这一组书橱搬到宁波去与大海为邻,多少与条儿和那条鱼有关。
在临水而居的日子里,春天正在慢慢过去。我褪去了上衣,又换上了单薄的袜子。黄昏,我一个人去湖边,坐在一块白石上,看黑夜从树梢上过来,看一对又一对老人互相搀扶着,换过一只椅子坐下再换一只椅子坐下,看见城市里忽然来了一头牛,随后即被一个老农牵走。那头牛在拽紧鼻绳时使劲回头望了一眼满坪葳蕤的青草,它也许想问一问“这城市是谁的”,但它还是直着脖子跟着老农走进了远方浓黑的夜色中。
我在夜梦将醒时,总会感觉到鼻子上拴着一条牛绳样的东西,一睁眼,却什么也没有。窗外的草坪刚刚又被修剪过,整齐,平坦,葱翠,一点也不像我用三块钱打理的乱糟糟的头发和胡楂。
三
我的窗台上落了一只水鸟。这是一只全身黑色的小型秧鸡鸟,它可以凫在水面上悠游自如,也可以钻进水里好几分钟不露出水面。现在它落在我的窗台上,高高翘起尾巴,低着头向窗里窥探。这是我来到潜水河边住下后的位来访者。
河流在一段岔道之后重新交汇的地方幽深起来,那是我小屋的青龙案。乡下人讲究住宅的风水,讲究大门两旁的左青龙右白虎,讲究归堂水和玉带水。我想我的下首河潭里小鱼想必很多,你看那些鸭子整天在那儿闹着,一截河段没有宁时。鸭子和秧鸡鸟守候在深秋,就像农人在谷场上侍弄着一样,田地的命脉选择了河流,河流也养活了更多的人、更多的鸭子和秧鸡鸟。
从现在起,我就要这条河来养活吗?
我选择秋天临河而居,一些盘绕在心头的思考同秋水一道水落石出。河道,桥,岸边的屋舍田地,清晰而固执地呈现出来。秋月朗朗的夜晚,我陪着之前一个学生坐在草滩上,跟他说起河流与人之间的一些话题,说一些曾经回避的隐衷。他明天就要去西北一所大学读研究生了,他的家就在这河流的上源,他真正是大山的孩子。一所出名的大学,接受一位来自长江支流的山里娃,那所大学肯定会让他学到一些摸索的本领,包括对家门口这条河流的重新审视和重新发现,以及若干年后无端产生的莫名的归宿忧虑。我们谈得很晚,以至于哪家的犬吠都成了孤零零的咳嗽,一星灯火却似惺忪的眼眸。
一条河从自家的门口流过,我仍然固执地认为这是他的幸福,尽管当年的西溪已经彻底干涸了,而那条干沟早已被夷为平地。我在自己的作品中使用了那么多“西溪”的笔名,就是为了纪念家门口那一条曾经滋润了我几十年的活水,我没有办法复原它桶口粗的流量,没法再造一个深澈清幽、岩石环护的水潭,我用文字的细小的石块,年年堆垒,月月修砌,终是想围出柳河东“悄怆幽邃”的小石潭。
你实现了自己的追求梦幻以后,你也会说:回来吧,别找了,啥都没有!一条河就是一条思索的纽带,沿着它,也许能找到自己精神的家园。
如今,我夜枕轻波细浪,在一片宁谧的境界中敞窗而卧,小屋像一只独木舟,静静地憩在岸边,缆绳就在我的手中,系也由我,解也由我。白天醒来,趁着清闲,自己动手,河鱼也有,米虾也有,甚至并不乏土豆与牛肉。
从一个春天到一个秋天,这中间的路有多长?从一个湖边到一个河岸,这之间的空间有多大?我没法准确表达出来。我是一个被自己命运所谪迁的人,所有苍白的心灵空白就是我的旅程,所有等待书写的纸张就是我的任所。我趋鹜城市而又抛弃城市,我拒绝乡村而又攀附乡村,我是一条比西溪还细小的河流。
我是河流。
我不再听见河水说,快点走开,快点走开!
一截河流就是一个人的一生,河流的枯荣也是一个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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