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底特律城》(Detroit City)
2 《加油干》(Pump It Up)
3 《没有一首歌》(Without A Song)
4 《带我离开这邪恶的花园》(Take Me From This Garden Of Evil)
5 《面前的酒杯》(There Stands The Glass)
6 《流浪的吉普赛人威利和我》(Willie The Wandering Gypsy And Me)
7 《全是水果》(Tutti Frutti)
8 《钱啊,宝贝》(Money Honey)
9 《我的世代》(My Generation)
10 《杰西·詹姆斯》(Jesse James)
11 《可怜的小傻瓜》(Poor Little Fool)
12 《潘乔与阿左》(Pancho and Lefty)
13 《伪装者》(The Pretender)
14 《小刀马克》(Mack The Kinfe)
15 《威芬博夫之歌》(The Whiffenpoof Song)
16 《你不了解我》(You Don’t Know Me)
17 《混乱的球》(Ball of Confusion)
18 《有毒的爱》(Poison Love)
19 《海之彼岸》(Beyond the Sea)
20 《再次上路》(On the Road Again)
21 《如果你到现在还不了解我》(If You Don’t Know Me By Now)
22 《那朵哭泣的小白云》(The Little White Cloud That Cried)
23 《埃尔帕索》(El Paso)
24 《内莉是位女士》(Nelly Was a Lady)
25 《留下她更划算》(Cheaper to Keep Her)
26 《我有一个女人》(I Got a Woman)
27 《中情局的人》(CIA Man)
28 《在你住的那条街》(On the Street Where You Live)
29 《一直舞》(Truckin’)
30 《露比你生气了吗?》(Ruby, Are You Mad?)
31 《旧提琴》(Old Violin)
32 《飞翔吧(在蓝色中,涂成蓝色)》[Volare(Nel Blu, Dipinto di Blu)]
33 《伦敦呼叫》(London Calling)
34 《你不忠诚的心》(Your Cheatin’Heart)
35 《蓝河湾》(Blue Bayou)
36 《午夜骑手》(Midnight Rider)
37 《蓝色麂皮鞋》(Blue Suede Shoes)
38 《我的祈祷》(My Prayer)
39 《肮脏的生活与时代》(Dirty Life and Times)
40 《不再痛苦》(Doesn’t Hurt Anymore)
41 《高速公路的钥匙》(Key to the Highway)
42 《每个人都在呼唤仁慈》(Everybody’s Cryin’Mercy)
43 《战争》(War)
44 《大河》(Big River)
45 《感觉太好了》(Feel So Good))
46 《蓝月亮》(Blue Moon)
47 《吉普赛人,流浪汉和小偷》(Gypies, Tramps & Thieves)
48 《让我的锅里总有好油水》(Keep My Skillet Good and Greasy)
49 《一切都在游戏中》(It’s All in the Game)
50 《一个女孩》(A Certain Girl)
51 《我一直都很疯狂》(I’ve Always Been Crazy)
52 《巫师般的女人》(Witchy Woman)
53 《大老板》(Big Boss Man)
54 《高个子莎莉》(Long Tall Sally)
55 《老了,只会碍手碍脚》(Old and Only in the Way)
56 《黑魔女》(Black Magic Woman)
57 《我到菲尼克斯的时候》(By the Time I Get to Phoenix)
58 《来吧,来我的房子》(Come on-a My House)
59 《不要带着枪到镇上》(Don’t Take Your Guns to Town)
60 《无论晴雨》(Come Rain or Come Shine)
61 《不要让我被误解》(Don’t Let Me Be Misunderstood)
62 《夜晚的陌生人》(Strangers in the Night)
63 《拉斯维加斯万岁》(Viva Las Vegas)
64 《周六晚上在影院》(Saturday Night at the Movies)
65 《深深陷进大泥河》(Waist Deep In the Big Muddy)
66 《何时何地》(Where or When)
艺术重在异议。金钱重在共识。
我喜欢卡拉瓦乔,你喜欢巴斯奎特。我们都喜欢弗里达·卡罗,都对沃霍尔不怎么感兴趣。艺术在这样激烈的争论中蓬勃发展。正因如此,不可能产生一种全国性的艺术形式。在对形式的讨论中,棱角会被磨去,人们会希望所有意见都能被包容进来,同时还希望这种形式不会冒犯任何人。这样的东西很快就会转变为宣传工具,或是彻头彻尾的商业主义。
倒不是说商业主义有什么不对,但是,就像所有和金钱有关的东西一样,它基于神奇的信念,比弗兰克·斯特拉(Frank Stella)的几何图案更抽象。金钱有价值的原因是我们都同意这一点。和宗教一样,这样的协议因国家和文化而异,但区别只是表面上的,通常只是名称、教派、面值之别。基本的原则总是保持不变。
金钱的价值取决于支持它的等价物的稀缺性,但这不也是一种幻觉吗?钻石或者其他稀有贵金属被血腥的商人控制,他们调节其流动,将其价值保持在一个可接受的水平。如果黄金如此稀有,那为什么光是诺克斯堡就有那么多金条?
所有东西都在不断贬值,这也没带来什么好处。谷登堡发明活字印刷之前,只有富有的人才买得起书,一本带有工具皮革封面、金边书页,使用珠宝装帧的《圣经》不仅是虔诚的象征,也是地位、财富和品位的象征。经历几代人的时间,当下层民众也能坐在廉价的座位上跟着唱赞美诗的时候,富人被迫寻找另一种象征来统治民众。
事情永远都是这样。富人和穷人之间的战争在许多战场上进行,但不是所有战场都那么明晰。如今,有钱人穿运动服,无家可归者也拥有iPhone。没有可自由支配收入的人能买到完美无瑕的仿冒手表,商标上故意拼错一个字母,以防止受到版权保护的追究。其实有钱人也会买上一块 “劳力土”戴着出门,以防他们价值六位数的真表在外出用餐时被偷掉。
穷人在破破烂烂的经济型轿车里,富人在豪华轿车里,他们一同在路上堵了一个小时。当然,富人的座椅更豪华,身边的环境更可控,但你还是得困在405 公路上。有一件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那就是时间。职业乡村歌曲作者鲍勃·米勒(Bob Miller)写过一首关于生活中富人和穷人之间不平等的歌,但他在这个事实当中找到了安慰:直至走上后一程,他们终于平等了。
不久前,我和一位朋友一起吃饭,他的妻子刚刚去世。他对我说了些话,让我思考了好一阵子。他说:“任何事之所以有意义,的原因是它会结束。”与钻石和黄金不同,他和妻子在一起的时间是有限的,因此他分外珍惜每一刻。
如果真有永生这种东西,它就会和金钱一样,需要一个幻象作为支撑,靠一个不管有没有东西支撑都会存在的东西来支撑。2017 年,委内瑞拉被迫发布一则新闻通稿,说它没有足够的钱来支付这个国家的支出。但是你看,委内瑞拉依然存在着。因为,归根结底,金钱并不重要。它所能买到的东西也不重要。因为不管你到底拥有多少椅子,屁股只有一个。
《钱啊,宝贝》里的房东是个实不足取的人。很明显,他有钱有势,明明手握房产,却亲自跑过来向一个一看就不怎么守信用的人收租。歌手让这个房东等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他透过百叶窗偷偷往外看,后问房东他想干什么。事实证明,这两个人的思想都被金钱占据。金钱迫使一个人躲起来,又迫使另一个人去追捕他。
在这首歌的结尾,我们的叙述者说他得到了教训,但那是什么样的教训呢?太阳会照耀,风也会吹,女人会来也会走,但是要想欣赏大自然的奇迹,或者发誓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他必须得有钱才行。这样的感悟可真是平淡无奇。
我记得当年这张唱片刚发行的时候。我认识的人里,有人觉得“漂泊者”(Drifters)的版本更好,也有人觉得“猫王”的版本更好。他们能为这个吵一夜。但是,有一件事是他们没法争论的,那就是这张唱片要花多少钱才能买到。这就是金钱和艺术的另一个区别。
要是每说出一首关于金钱的歌就能得到五分钱,那我可就发财了。从莎拉·沃恩(Sarah Vaughan)歌咏的《天堂便士》(Pennies from Heaven)到巴迪·盖伊(Buddy Guy)对着《百元大钞》(Hundred Dollar Bill )喊出的布鲁斯。如果你喜欢“ 绿背美钞”(Green Backs), 雷· 查尔斯(Ray Charles) 有一首歌就叫这个名字;“新迷失城市漫步者”(The New Lost City Ramblers)也有一首歌叫《绿背美元》(Green Back Dollars )。贝里·戈迪(Berry Gordy)在《金钱》(Money)的基础上建立了摩城唱片;卢万兄弟(Louvin Brothers)希望对方《马上就付钱》(Cash on the Barrelhead );“吹牛老爹”(Diddy)知道,《都是本杰明的问题》(It Was All About the Benjamins)。查理·里奇(Charlie Rich)唱的是《不义之财》(Easy Money),埃迪·马尼(Eddie Money)唱的是《百万美元女孩》(Million
Dollar Girl),还有约翰尼·卡什,他唱点儿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