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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 三十年前“漫说文化丛书”开分专题选编之先河,一度风靡中国,续编由陈平原教授携手12位中青年学者再续新章。2. “漫说文化丛书·续编”选文范围从改革开放起到2020年,12册,12个专题,记录改革开放40年来的社会、文化及生活变迁。以文学为经、文化为纬、兼及思考与休闲的专题散文集,文章好读、装帧好看。《学堂往事》由陈平原教授总编总序,学者林分份主编并导读,汇集31位名家39篇饱含深情的文章,共同“追忆逝水年华”。5. 学习知识、养成兴趣、孕育人格、传承精神,学生时代是一个人成长的重要阶段,一代人的学堂生涯则映照出一个时代的精神面貌。漫说文化丛书系列封面插画由2023年美国传达艺术奖(CA奖)获奖者、插画师Stano绘制,丛书书脊“笔写山河”logo突出“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的文化理念。知名设计师广岛倾心设计,采用中国传统配色,兼具复古与现代气息。漫说文化丛书封面使用雅美纹纸,采用压凹工艺,内文使用JM书纸,纸印精良,久读不伤眼,久藏不泛黄。阅读、收藏、赠送皆宜。随书赠送全文配乐有声书,沉浸式感受文学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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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学堂之所以成为现代文化人经常谈论的话题,很大程度上缘于它作为学习知识、养成兴趣、孕育人格与传承精神的机构和场所。本书所编选的是近四十年来谈论学堂的散文篇什,第一辑“遥忆学堂路”中所选的十多篇文章中,当事人在忆及早年学堂生活时的幽怀别抱、各有所偏,也足见此类文章的个人性和丰富性。第二辑“幸运的年月”作家们回忆自己的成长与教育经历,在那段已然遥远的岁月中,无论是与母校的结缘,与师长的交流,与时代的会晤,抑或是与一次来之不易的机会的邂逅等,往往都会成为回忆者珍藏的幸运。第三辑“ 心中的母校”中,师长的嘉言懿行、同学的深情厚谊,都成为作家们日后不断追忆与回味的内容。最后一辑“永远的校园”所选取的文章,既指向百年学堂的内在魅力——其校训、“校格”和传统等,也指向今日校园让人堪忧的外部干扰,比如制度性因素等。各篇文章进入的角度虽然有别,可主要着眼点却是一致的,那就是突出教师、知识分子与学堂的精神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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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平原,北京大学中文系博士,现任北京大学博雅讲席教授(2008—2012年任北大中文系主任)、北京大学现代中国人文研究所所长、“长江学者”特聘教授、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主要研究领域有20世纪中国文学、现代中国教育及学术、中国小说史、中国散文史等。先后出版《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千古文人侠客梦:武侠小说类型研究》《中国现代学术之建立:以章太炎、胡适之为中心》《触摸历史与进入五四》《作为学科的文学史》《左图右史与西学东渐:晚清画报研究》《大学何为》《现代中国的述学文体》等著作三十余种。
林分份
1976 年生,福建漳浦人。北京大学文学博士,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周氏兄弟研究、五四文化史研究、中国现代小说诗学研究等。主编有《中国现代文学编年史·第二卷》《为学与做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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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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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陈平原 ·I
导读:成长记忆、时代印痕与学人精神|林分份 ·I
辑一 遥忆学堂路
难忘的记忆——我的中学时代|谢 冕 ·002
没有围墙的学校|张 炜 ·011
南开忆旧|黄 裳 ·017
木棉树下——我的中学时代|舒 婷 ·025
“常为新的”学校——“文革”前北京景山学校
教改实验琐忆|夏晓虹 ·035
我的中学时代|来新夏 ·042
我的小学生活|文洁若 ·046
我的中学生活|文洁若 ·052
五十年间似反掌|莫砺锋 ·058
辑二 幸运的年月
西南联大中文系|汪曾祺 ·066
幸运的年月|杜运燮 ·072
天堂之门|曹文轩 ·079
我的走读生活|夏晓虹 ·086
我的大学时代|余秋雨 ·095
遥忆大学路|陈思和 ·103
我的大学时代|许纪霖 ·108
我的大学|许道明 ·114
上大学!上大学!|韩小蕙 ·120
辑三 心中的母校
红楼点滴一|张中行 ·126
红楼点滴二|张中行 ·130
红楼点滴三|张中行 ·134
“但开风气不为师”——记我在北大
受到的教育|冯 至 ·139
梦萦水木清华|季羡林 ·146
对母校的记忆|叶兆言 ·150
我的大学|张汝伦 ·154
话说“迎新”|黄天骥 ·160
到底是复旦|许道明 ·168
母校杂忆|朱寿桐 ·174
我的辅仁四年|来新夏 ·181
辑四 永远的校园
“上大学”|启 功 ·186
霞落燕园|宗 璞 ·195
永远的校园|谢 冕 ·203
想起清华种种——八十校庆感言|王佐良 ·209
晚翠园曲会|汪曾祺 ·213
想起了七十六年前的纪念|钱理群 ·224
即将消逝的风景|陈平原 ·235
广陵散|高尔泰 ·245
浙大那壶湄江茶|张 劲 ·252
北京师范学校琐忆|陈四益 ·260
编辑凡例 ·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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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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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点滴一
张中行
民国年间,北京大学有三个院:一院是文学院,即有名的红楼,在紫禁城神武门(北门)以东汉花园(沙滩的东部)。二院是理学院,在景山之东马神庙(后改名景山东街)路北,这是北京大学的老居址,京师大学堂所在地。三院是法学院(后期移一院),在一院之南北河沿路西。红楼是名副其实的红色,四层的砖木结构,坐北向南一个横长条。民国初年建造时候,是想用作宿舍的,建成之后用作文科教室。文科,而且是教室,于是许多与文有关的知名人士就不能不到这里来进进出出。其中最为大家所称道的当然是蔡元培校长,其余如刘师培、陈独秀、辜鸿铭、胡适等,就几乎数不清了。人多,活动多,值得说说的自然就随着多起来。为了把乱丝理出个头绪,要分类。其中的一类是课堂的随随便便。
一般人谈起北京大学就想到蔡元培校长,谈起蔡元培校长就想到他开创的风气——兼容并包和学术自由。这风气表现在各个方面,或者说无孔不入,这孔自然不能不包括课堂。课堂,由宗周的国子学到清末的三味书屋,规矩都是严格的。北京大学的课堂却不然,虽然规定并不这样说,事实上总是可以随随便便。这说得鲜明一些是:不应该来上课的却可以每课必到,应该来上课的却可以经常不到。
先说不应该上课而上课的情况。这出于几方面的因缘和合。北京大学不乏名教授,所讲虽然未必都是发前人之所未发,却是名声在外。这是一方面。有些年轻人在沙滩一带流浪,没有上学而同样愿意求学,还有些人,上了学而学校是不入流的,也愿意买硬席票而坐软席车,于是都踊跃地来旁听。这也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是北京大学课堂的惯例:来者不拒,去者不追。且说我刚入学的时候,首先感到奇怪的是同学间的隔膜。同坐一堂,摩肩碰肘,却很少交谈,甚至相视而笑的情况也很少。这由心理方面说恐怕是,都自以为有一套,因而目中无人。但这就给旁听者创造了大方便,因为都漠不相关,所以非本班的人进来入座,就不会有人看,更不会有人盘查。常有这样的情况,一个学期,上课常常在一起,比如说十几个人,其中哪些是选课的,哪些是旁听的,不知道;哪些是本校的,哪些不是,也不知道。这模模糊糊,有时必须水落石出,就会近于笑谈。比如刘半农先生开“古声律学”的课,每次上课有十几个人,到期考才知道选课的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次,听说是法文课,上课的每次有五六个人,到期考却没有一个人参加。教师当然很恼火,问管注册的,原来是只一个人选,后来退了,管注册的人忘记注销,所以便宜了旁听的。
再说应该上课而不上课的情况。据我所知,上课时间不上课,去逛大街或看电影的,像是很少。不上有种种原因或种种想法。比如有的课不值得听;有的课,上课所讲与讲义所写的无大差别,可以不重复;有的课,内容不深,自己所知已经不少;等等。这类不上课的人,上课时间多半在图书馆,目的是过屠门而大嚼。因为这样,所以常常不上课的人,也许是成绩比较好的;在教授一面,也就会有反常的反应,对于常上课的是亲近,对于不常上课的是敬畏。不常上课,有旷课的处罚问题,学校规定,旷课一半以上不能参加期考,不考不能得学分,学分不够不能毕业。怎么办?办法是求管点名(进课堂看座位号,空位画一次缺课)的盛先生擦去几次。学生不上课,钻图书馆,这情况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盛先生总是慨然应允。
这种课堂的随随便便,在校外曾引来不很客气的评论,比如,北京大学是把后门的门槛锯下来,加在前门的门槛上,就是一种。这评论的意思是,进门很难;但只要能进去,混混就可以毕业,因为后门没有门槛阻挡了。其实,至少就我亲身所体验,是进门以后,并没有很多混混过去的自由,因为有无形又不成文的大法管辖着,这就是学术空气。说是空气,无声无臭,却很厉害。比如说,许多学问有大成就的人都是蓝布长衫,学生,即使很有钱,也不敢西服革履,因为一对照,更惭愧。其他学问大事就更不用说了。
时间不很长,我离开这个随随便便的环境。又不久,国土被侵占,学校迁往西南,同清华、南开合伙过日子去了。一晃过了十年光景,学校返回旧居,一切支离破碎。我有时想到红楼的昔日,旧的风气还会有一些吗?记得是1947年或1948年,老友曹君来串门,说梁思成在北大讲中国建筑史,每次放映幻灯片,很有意思,他听了几次。下次是最后一次,讲杂建筑,应该去听听。到时候,我们去了。讲的是花园、桥、塔,等等,记得幻灯片里有苏州木渎镇的某花园,小巧曲折,很美。两小时,讲完了,梁先生说:“课讲完了,为了应酬公事,还得考一考吧?诸位说说怎么考好?”听课的有近二十人,没有一个人答话。梁先生又说:“反正是应酬公事,怎么样都可以,说说吧。”还是没有人答话。梁先生像是恍然大悟,于是说:“那就先看看有几位是选课的吧。请选课的举手。”没有一个人举手。梁先生笑了,说:“原来诸位都是旁听的,谢谢诸位捧场。”说着,向讲台下作一个大揖。听讲的人报之以微笑,而散。我走出来,想到北京大学未改旧家风,心里觉得安慰。
(录自《负暄琐话》,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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