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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赘婿6+7

書城自編碼: 3880934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古代言情
作者: 愤怒的香蕉 著
國際書號(ISBN): 9787X29594435
出版社: 青岛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3-06-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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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郭麒麟、宋轶主演电视剧《赘婿》同名原著小说,连载期间获二十万次推荐,超千万次点击。
2.起点中文网白金级作家愤怒的香蕉历时十余年心血之作,工笔勾勒出一幅波澜壮阔、荡气回肠的历史长卷。
3.暴雨突至,杀机骤临,小小赘婿,以一敌众,梁山初尝败绩。
內容簡介:
《赘婿6》
武朝末年,岁月峥嵘,天下纷乱,金、辽相抗,局势动荡,百年屈辱,终于望见结束的缕曙光。天祚帝、完颜阿骨打、吴乞买、铁木真、札木合、赤老温、木华黎、博尔忽、博尔术、秦桧、岳飞、李纲、种师道、唐恪、吴敏、耿南仲、张邦昌……英雄与枭雄博弈,忠臣与奸臣较量,铁骑南下,百万铁骑叩雁门,江山沦陷,生灵涂炭,一个国家与民族开始百年的屈辱与抗争,处处是先行者的哭泣、呐喊与椎心之痛、泣血之恨……
在这之前,江宁城中,暗流涌动,一个商贾家毫不起眼的小小赘婿,正很没责任感地过着他那“只想吃东西、看表演”的悠闲人生……
“从来都不缺你们这样的人!不敢真刀实枪地从外面拿东西,只敢对着身边的人打主意。为什么?因为身边的家人、亲人不会打死你!欺软怕硬欺善怕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赘婿7》
武朝末年,岁月峥嵘,天下纷乱,金、辽相抗,局势动荡,百年屈辱,终于望见结束的缕曙光。天祚帝、完颜阿骨打、吴乞买、铁木真、札木合、赤老温、木华黎、博尔忽、博尔术、秦桧、岳飞、李纲、种师道、唐恪、吴敏、耿南仲、张邦昌……英雄与枭雄博弈,忠臣与奸臣较量,铁骑南下,百万铁骑叩雁门,江山沦陷,生灵涂炭,一个国家与民族开始百年的屈辱与抗争,处处是先行者的哭泣、呐喊与椎心之痛、泣血之恨……
在这之前,江宁城中,暗流涌动,一个商贾家毫不起眼的小小赘婿,正很没责任感地过着他那“只想吃东西、看表演”的悠闲人生……
道德这东西如果崩溃,自然会有人得利。普通人得点儿蝇头小利就沾沾自喜,却不知道,这个时候,道德的枷锁每放开一点点,那些大人物伤害的便是千百人的利益甚至性命。好与坏都是混在一起的,你如果想要好的东西,那就要努力。总觉得道德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话,等到有一天,你的道德降到某个程度以下,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關於作者:
愤怒的香蕉,起点中文网白金级作家,擅写柴米油盐,温馨细腻;也擅写朝堂历史,纵横捭阖。他历时十余年创作的长篇小说《赘婿》,受到广大读者推崇。
目錄
《赘婿6》
第 一 章 听教诲君武立大志 遭报复百刀盟被灭
第 二 章 走投无路被迫招安 忍无可忍教训家贼
第 三 章 余波未尽人心惶惶 二女相见檀儿落泪
第 四 章 遇偷袭苏家被屠杀 战群雄小校露头角
第 五 章 智勇双全力退梁山 无可挽回正式分家
第 六 章 阻截梁山狼盗初现 免两难出走被追回
第 七 章 偷藏箱中绝处逢生 为扬名盯上生辰纲
第 八 章 一劫生辰纲被打退 巧谋划再劫生辰纲
第 九 章 连环套夺回生辰纲 图大计亲审梁山人
第 十 章 全军覆没朱武幸免 卢俊义诈死降朝廷
第十一章 众幕僚论道谈大同 秦嗣源亲迎宁立恒
第十二章 乱点鸳鸯弄巧成拙 驱逐叛徒一统山寨
《赘婿7》
第 一 章 见老师郡主择婿愁 师师相邀旧友小聚
第 二 章 端午会闲人争闲气 江上吟一首压全城
第 三 章 年公做保师师得利 亮实力吓坏高衙内
第 四 章 余波不息名声大噪 互表心意往事释怀
第 五 章 论治国宁毅侃侃谈 中陷阱高衙内被刺
第 六 章 威名盛好汉齐来投 改姓名潜入祝家庄
第 七 章 荡周边梁山倾巢出 攻心战俘虏审又放
第 八 章 权衡利弊错失良机 恶念东升裂痕渐大
第 九 章 刘唐死梦魇变现实 互喊话败势成定局
第 十 章 露真容刺杀却成空 防夹击梁山大溃退
第十一章 步步紧逼水泊倾覆 断腕求生主力东逃
第十二章 了私仇红提施辣手 战火延无辜遭灾殃
第十三章 捉燕青宋江反入彀 报大仇梁山终灭亡
內容試閱
《赘婿6》

听教诲君武立大志 遭报复百刀盟被灭 
阳春三月,莺飞草长,江宁城中正是春意盎然。
清明已过,谷雨未至,冬日里的寒冷此时已全然散去。百花盛放的季节里,秦淮河的水也暖了起来,正是踏青的好时节,白鹭洲头一带,每天都有许多出门春游、聚会的人家,迁客骚人的宴会也是不断。这是春节、元夕过后适合聚会出游的一段时间,就算天公不作美,绵绵春雨中,人们也总能寻着一些风景优美的园子,吟诗,交友,看明澈的春雨落在那翠绿残红间,感受着诗情画意,如果在心仪的女子面前好好表现,不经意间就会传出一段段感情佳话。
这段时日也是江宁诸多烟花之地为热闹的时节,秦淮风貌,金粉十里,严冬过后,万物复苏,这是能带动口碑的一段时间。以夫子庙、乌衣巷一带为首,一家家秦楼楚馆正是江宁各种活动的中心,文人聚会,商贾宴客,官员迎送,离不了这十丈软红,也将江宁的风貌衬托得越发诱人。
南面,童贯收回杭州之后,原本因方腊作乱而受到影响的江南经济再度回暖。江宁之前受到的影响相对隐性。杭州一带被收回后,虽说掌管杭州一带乃至江南一带经济体系的高层变化不多,但一些世家、巨商在这次乱局中受到了极大冲击,百废待兴中,更多人有了出头的机会,新旧的更替为原本的经济体系注入了更多活力,至少在江宁一带,南北来往的客商行人因此多起来了。
不过,宁毅并没有再参与到这些事情里。
一家人自杭州回来之后,重要的事情还是苏檀儿安胎养胎。杭州出事之后,家中的诸多乱局,此时在大房的人看来,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宁毅、苏檀儿回来了,大房这边就已经收复了“失地”。当然,二房、三房中仍旧会有“大家是一家人,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想法存在,不过这类人落在苏愈手上,恐怕不会有多少好果子吃。
对于这些事情,宁毅夫妇回家后的头几天里,首先是苏伯庸动了起来,随后老太公苏愈找来家中一帮老人谈话,整个苏家的局势由暗流涌动转向鸡飞狗跳,已经初步形成了后世宅斗文中的环境基础。不过苏檀儿并不参与其中,因为她已经有九个月的身孕了,在后一个月的安胎时间里,她就算想要多管多想,宁毅也是不许的。
至于宁毅,现在他自然再不参与到这类小事里,许多过来想要拜访苏檀儿的人也被他直接拦住打发了。他这一年间在杭州做的诸多事情,有苏文定、苏文方的渲染,也有这次他带回家的诸多关系做证,在许多人眼中,分量已经难以估计了。
多数人是一年多以前就知道他“十步一算”的名声的。乌家折在他手上,生生去了一半家当,在旁人眼中就是乌家挑衅苏檀儿才逼得他出面打断了乌家的两条腿,此时又听说他在杭州直面方腊等人,连方七佛、石宝等人也在他手上吃了大亏……桩桩件件,真正亲见的人不多,但现在也没什么人敢怀疑了。
不过二十二岁的年轻人,此时在旁人眼中,已经有了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他的不管事配上那些名声,正合了“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的说法。这种评价,或许连苏愈、苏伯庸都不一定有。苏家目前没人闲得蛋疼探他的虚实,大家都明白后果恐怕没人受得了。
当然,无论宁毅如今给人的印象如何,只要苏伯庸有余力,都不可能让他出面收拾残局。他毕竟是入赘苏家,尽管如今在苏家的位置显得微妙,但既然他本人没有刻意去改变现状,那么入赘的身份好还是保持下去。事实上,在家天下的时代,虽说如今大家都觉得他很厉害,但真要讲起来,在自己家里,二房、三房的人并没有畏惧他到避之唯恐不及的程度。
历史上,多少当大官的心狠手辣,对政敌残忍,却往往被自己家的泼皮折腾得没有办法。譬如你当了官,亲戚过来投靠,你就必须养着他们,给他们吃,给他们一条出路;家中有人过来要钱,你就一定要给,给少了都不行,大家回去一宣扬,你就被万人唾弃了,官也当不了了。
也有许多想当清官的,自己两袖清风,但因为顾不了家乡人,家乡人就觉得他小气、忘恩负义,于是他自己的日子还过得紧巴巴,却前面被政敌攻讦,后面被家人出卖……
儒学在发展,家天下也发展了上千年,就成了这副样子,人们总是很难摆脱各种关系、各种牵扯。当了大官的人都不可能自由,宁毅厉害是厉害,但也没人信他敢对家里人动刀子,只要大家别把他逼急了,赘婿还是赘婿。
即便如此,宁毅夫妇回来,也不啻给了依附苏家的众多商户一针强心剂。薛家、乌家的动作也终于停了下来。他们已然占了便宜,这时候自然是想要探一探宁毅等人的虚实。薛进也好,乌启隆也好,稍微能攀上关系的,都以种种名目往苏家递了好些帖子,邀请宁毅参加宴会、诗会,濮阳逸等人也借着绮兰的名头几次相邀,宁毅通通拒绝了。
他这种谁的面子都不给的态度倒是让苏伯庸觉得有些可惜,对苏檀儿说要不濮阳逸这些人的邀约还是赴一赴,在苏伯庸看来,薛家、乌家或许不用去理,但濮阳家的面子还是得给的。苏檀儿却不愿理会,只道:“爹爹,女儿在安胎呢,如果说这些话给相公听,他会生气的。”
“但是……”女儿明明强势,迎了个入赘的夫婿,现在却变得怕起夫君来,这种模样让苏伯庸也有些无奈。
回家第二天,宁毅与苏檀儿便宣布了小婵正式过门的消息,这是对小婵在苏家地位的正式宣告。宁毅作为赘婿,纳了小婵为小妾,是有些奇怪的,但几乎没人提出异议。在大房的院子里,小婵也颇为低调,与两个姐妹的关系仍旧很好,平日里做的事情也没有变太多,反正她们以往就是管事的丫鬟,现在顶多是月例银子加了,在外面能狐假虎威一点儿,但小婵反倒不在外面多管事了——她不想给宁毅添麻烦。
宁毅刻意不让这种妻妾制度、差别在自家院子里体现太多。当然,苏檀儿、小婵心中是有规矩的,他不可能将这种规矩打破,但至少在近这段时间里,他对待小婵,许多时候更像是对妹妹而不像是对小妾。这类情形有些微妙,苏檀儿会觉得奇怪,暗暗揣摩夫君的心思,小婵也会感到情况复杂。不过现在毕竟是三人的磨合期,后情况会变成怎样难说。
绝大部分时间,宁毅在家里陪着苏檀儿,聊天说话,行走散步,有时给她削些水果,或是陪她下上一两局五子棋。她快要生孩子了,脑力、体力都不好消耗太多,宁毅有时也给她讲些故事,或是和她一起躺在床上,拿着话本小说念给她听,有时还会轻轻哼上一两首歌。
他是有着现代思想的人,对这类事情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在武朝,又有几个男人会这样子陪在怀孕的妻子身边?更不要说为自家娘子唱曲儿,那是极为放荡不羁本身又喜欢戏剧的男人才会做的事情。即便做了,心中相信男尊女卑的人与压根儿没有这类念头的人给人的感觉也有着根本上的不同。有一次宁毅出门拿东西,进来时看见一向坚强的苏檀儿在抹眼泪,然后对着他笑,宁毅便撇撇嘴。
“这是干什么啊?”
“我在想……有几个男人会为他的娘子做到这种地步……”
“我懒得出门,你也不想应酬,都是些小事……你这种情况,不该让心情大起大落的……”他拿了毛巾给苏檀儿擦脸,苏檀儿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又暖又热,一直都是,没有大起大落。”
宁毅比较固定的出门时间是在每天凌晨,去秦淮河的小楼那边跑上一圈,与聂云竹、元锦儿稍稍聊聊。许久未有这样清闲的日子,倒让他觉得久违了。二人已经知道了苏檀儿有身孕的消息,聂云竹没有说什么,元锦儿只是偶尔抨击宁毅一番,却并没有将这事当成与宁毅斗嘴的突破口,这一点很是奇怪。
锻炼的本质当然没有变,陆红提离开时给了他许多提高武艺技巧的建议和参考,宁毅也认真地练了起来,不过才开始了几天,还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但若是持之以恒,宁毅未必不能变成一代小侠。对陆红提,宁毅还是有信心的,甚至将这些东西抄了一份给常常嚷着想当女侠的元锦儿。
闲暇之时,苏檀儿想着给孩子起名字,比较热衷的一个想法是将来生了男孩叫苏宁。宁毅对此严肃地表示了拒绝:“不能叫这个,不能叫。要是儿子叫这个,生个女儿不是要叫苏泊尔?”
他不想让两个人的姓氏放在一起让苏檀儿很是受伤,免不了胡思乱想:“相公莫非不愿意……将‘宁’字……呃……”
她觉得宁毅不愿意将“宁”放在“苏”后面,是因为“苏宁”这名字坐实了宁毅入赘的身份,甚至做了强调。宁毅只好解释了一番,表示跟这个无关,他有自己的理由,随后表示可以取更好听的名字,他反正已经取好了:苏轼、苏辙、苏洵、苏颂、苏小小、苏东坡什么的,都比苏宁好听……
事实上,对于名字,宁毅觉得都没差,之所以反对叫苏宁,仅仅是因为觉得太恶搞了,他会想笑。当然,他这些天认真地想了一些好点儿的名字,但离给孩子正式定名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是不必太着急的。
他悠闲地想着起名字的事,苏檀儿看起来则是在认真地考虑这事。
《赘婿7》

见老师郡主择婿愁 师师相邀旧友小聚
豆点般的灯光下,宣纸上是一行行蝇头小字。外面传来鸡鸣之声时,宁毅将毛笔放在砚台边,转了转因一直书写而有些酸软的手腕。
有空的话得把钢笔做出来。
他心中这样想着,将墨迹未干的宣纸拿在空中轻轻晃了晃,然后放到一边。那几页纸上虽然字颇多,但是需要写出来的东西仍然有一大堆。他虽然已经能够熟练地使用毛笔,但效率终究不高。对已经进入工作状态,开始做全盘企划的宁毅来说,这样仍旧会拖慢进度。
这年月,要从头构架起一个庞大的有内部监督、制衡、循环体系的企业,是没有任何基础的,许多在后世看来也许平平常常的东西,若宁毅不写出来,很可能就没人去做,以致某个环节出现漏洞。在这方面,宁毅是相信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
时间不多,但宁毅要衡量和思考的东西几乎无穷无尽,这几张纸上写的,是后世集团公司账目审核监督体系的大概情况。如今竹记是用不上的,因为太小,但如果一切顺利,后期它就会发展到这样大的规模,那时候就得有一个足够好的参考模式,以便少走弯路。这个体系里的许多东西也得做本土化的调整,参考此时许多家族式作坊的管理方法和模式。另外,武朝面积太广,信息传达不畅,无法及时统一账目和信息等诸多问题也必须重视,但应该套用的则是审核中互相监督的三角制衡关系,尽量避免作弊。
关于这些东西,他要做的准备还有很多。一个项目的发展总得慢慢来,竹记发展的过程中也会遇上很多问题,终的样子无法预测,但如果先做好准备,总是能少走很多弯路的。
宁毅想着自己写的东西还有没有什么缺漏,偏过头,却见那边床上,小婵正侧躺着朝这边望过来,或许宁毅起床的时候她就醒了。宁毅偏着头看了她片刻,笑着道:“来。”
小婵也笑了,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身上的薄毯,伸出秀气的双足下了床,趿着绣鞋,走到宁毅身边,坐到他的腿上:“相公你不睡了啊?”
宁毅搂着她,她也轻轻地揽住宁毅的颈项,小脸贴在男人的脸颊边,二人便在油灯的光芒里这样坐着。
“要做的事情有些多,近大概要赶工,不过我睡够了,没事。”自从练过陆红提留下的功夫之后,宁毅的身体素质变得很好,平日里多睡一会儿固然会精力充沛,但这两天早一个时辰左右起床也不会觉得困乏,不过,昨天元锦儿那事弄得他有点儿心烦,“待会儿天亮了,我们出去散会儿步吧。”
“嗯。”
小婵像猫儿一样在他的脸颊边拱了拱,静静地偎依着他。宁毅回头看了看纸上那些东西,又拿苏家管账的一些简单诀窍来对照了一下。过了一阵子,小婵从他的怀里下去,窸窸窣窣地穿好绸裤、上衣与裙子,出门去打了洗脸水过来,伺候他洗漱后推开窗户,外面才显出些亮色来,晨雾浮动,朦朦胧胧的。
这样的清晨,城市里是各种细细碎碎的声音,偶尔有一声变得清晰些,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聂云竹与元锦儿应该已经醒来,但姐妹俩会在房间里折腾很久,宁毅也不好过去,便与小婵出去散步了。晨雾中的街道上,二人像是一对不怎么遵循礼法的新婚小夫妻:宁毅是气质温文却不死板的夫婿,样貌甜美的小婵做了小妇人打扮,牵着夫君的手跟随着前行,虽然偶尔有些羞赧地低头,但这羞赧很快就被甜蜜给冲散了。
他们在街边的摊上买了些早点,然后用荷叶等物包了准备提回去。有的食物看起来有趣,他们便会试吃些许,若不好吃,便去下一家寻找美食。
回去以后,二人将这些东西拿到院子中央的凉亭里,招呼大伙儿过来分,一家子人便吃了起来,有的在凉亭里,有的坐到屋檐下,但都在说说笑笑。聂云竹与元锦儿自然也是有份的,但由于旁边有苏文昱等男子,她们便拿了想吃的与小婵到一旁去,一边闲聊一边吃东西。对苏文昱、苏燕平等人以及随行的掌柜、下人,她们已经可以与之交谈,但不可能像对宁毅那样热络。
事实上,宁毅与元锦儿这两天也称不上热络。二人没怎么说话,也不再针锋相对地斗嘴,氛围有些奇怪。
前天晚上被元锦儿吼完,宁毅当时觉得有些糗,后来认真思考了这件事,心情未免有些复杂。
一方面元锦儿的这件事让他在面对聂云竹与小婵时有些心虚。
若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此时的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好说的,宁毅之前也没有处心积虑地想要将元锦儿弄上手,算不得亏心,但说起来是一回事,实际上又是另外一回事。前天晚上聂云竹与小婵都在外面偷听,苏文昱与苏燕平这些人也是一样,虽然后来他们做出的姿态好像是在看自己出丑,但宁毅心中更愿意相信这是他们作为家人的善意。
发生这样的事情,云竹也好,小婵也好,心中又怎么可能毫无芥蒂地单纯看笑话呢?对聂云竹,他原本就自觉亏欠,与她在一起后又将她的姐妹弄上手,要说她很开心,宁毅是不相信的。这件事情过后,小婵没有提起任何有关他与元锦儿的话题,这是她贴心,别人可以宽容,但自己不能没有自觉。平心而论,如今身边有这些女子,还有一个与自己关系暧昧的刘西瓜,宁毅已经很满足了。对元锦儿,他自然有好感,也将其当成极其重要的朋友,但有没有到男女关系的份上,这个不好说。若是身边没有聂云竹这些人,元锦儿这种性子他当然会喜欢,长相厮守做夫妻也没有问题,但现在身边有了这些人,他需要考虑的就更多了。
另一方面,他也不能确定元锦儿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上一世宁毅在男女方面其实没什么经验,虽然也有过青涩的感情,但并没有实现的机会,后来进入社会,他这种掌控欲强的人首先感受到的是野心和成就感,稍微发达之后,女人是从来不缺的,一开始当然也有真诚对待的想法,但遇上几次简单的交易之后也就不期待了。太难,太麻烦,且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效益,他也就懒得去研究女人在感情上的心思。
也是因为之前经验贫乏,此时他对这些简单而真诚的东西是珍惜的。要说他这样的人真迟钝到完全没有去想过元锦儿对他有好感的可能,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正因为想到了,他反而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这种想法对元锦儿来说是不礼貌的。
他因此犹豫着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反倒是元锦儿,前天晚上冲他大吼一通之后哭着跑掉,第二天就恢复如初了,虽然不与他说话,但与聂云竹的关系已经恢复正常,装作没事发生。对于这种反应,宁毅有些无奈,只好将心思暂时收起来放在工作上,走一步看一步。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每每想到元锦儿的这件事,宁毅就会想起之前席君煜身上发生的事情。当初他曾经跟身边的人说笑话,说很多时候对别人杀伤力的一句话就是“我喜欢你”,席君煜跑到苏家杀人的时候,娟儿就是用这个法子弄得席君煜胡思乱想,后狠狠地捅了他一刀,估计席君煜从此不会再相信爱情了。
如今想来,这个笑话,娟儿、婵儿她们听过,云竹、锦儿也听过,锦儿这家伙忽然杀了这记回马枪,作为讲述者,他简直像是遭了报应一样。虽然元锦儿应该不是故意拿这个来抬杠,但如此想来,他难免有些愤愤不平。
开什么玩笑,席君煜那条贱狗明明是个反派,被捅一刀也是理所当然,自己凭什么要……呃……好吧,自己好像也不是什么正面人物,那就没办法了……
闲暇之时,宁毅也会想想这类事情,开开自己的玩笑。
近几天,每到下午,秦绍俞便会过来邀请宁毅去汴梁城里有名的酒肆茶楼闲逛小坐。倒是这天,秦绍俞过来之前,有人送来一张请柬,说是江宁才子来了汴梁,邀请他去参加今晚在采木园举办的诗会。早两天宁毅便听说了这事,只是很意外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还送请柬过来。他看了看,邀请人并非青阳县主或者县主的夫婿刘轻舟,署名是“阮卫童”。他问秦绍俞,秦绍俞只道是汴梁的一名才子。
这人大概是跟周佩或者秦老这边的谁有关系,估计自己会去,让人顺手送张请柬来吧。宁毅之前便不太想去这样的诗会凑热闹,这两天被元锦儿的事情闹得烦心,更是只打算将心思放在工作上,问了几句,便将请柬扔到一边,与秦绍俞逛茶楼去了。
周佩这种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女的终身大事,以宁毅的经验来说,作为长辈,不管怎么参与,恐怕都只能变成个被人讨厌的反派角色,特别是在自己比她大不了几岁,这个长辈身份还不怎么牢靠的情况下,他才懒得插手呢。
夏日依旧炎热,时间按部就班地朝前走。已是农历五月,汴梁城中熙熙攘攘,一如往昔。京师之地,全天下的事物、信息扎堆般汇集在一起,南北各省的文人才子,三山五岳的江湖好汉,来来去去的各地官员,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走街串巷的贩夫走卒……他们有着各自的生活轨迹,时而又因为不同的目的会集,欲望、善意、恶念也随之交汇。
宁毅身处其中,但并没有受到外界的太多影响。买下的院落还没有布置好,大伙儿仍旧住在文汇楼。他找了铁匠,打制了几个勉强可用的笔尖,也弄来了一些羽毛,脱脂炙烤后做成羽毛笔。由于此时的纸张质量算不得好,铁制的笔尖不好用,只能用纸张一层层缠好羽毛制成的笔尖,蘸墨汁书写,虽然速度稍有提升,但算不得顺手,字迹依然歪歪扭扭的。
竹记的扩张计划被按部就班地执行,宁毅白日里去酒楼茶肆,晚上逛一家青楼。秦绍俞做向导,许多时候闻人不二、尧祖年、纪坤、成舟海也会过来,宁毅会请每一个人讲述他们认为的这家店铺受欢迎的原因,然后做出归纳和记录。
尧祖年等人未必是为了逛青楼或者酒楼茶肆而来,看似随意地闲聊,实际上是在旁敲侧击地了解宁毅这个人。对于宁毅如此详尽地做调查只为了给自己的女人开店的行为,他们心中可能不以为然,但并没有提出明确的质疑。这倒不是因为他们谨守着来往的距离,而是因为宁毅已经处于上一世的工作状态中,尽管仍旧是二十岁出头的样貌和身体,但在脑海中制订一个如此庞大的计划时,表露出来的气质,与先前是不同的。
那是属于上位者与心思缜密的策划者的气势,没有二十岁年轻人的那种战战兢兢与不自信。年轻人就算学得再多,也会因为没有实践过而保持谨慎。宁毅手中的许多东西早已实践过无数次,哪怕古代的生活习惯与现代有差别,在人性方面,区别也是不大的。
那种上位者的气息只在初临武朝时将小婵吓到的眼神中有过,后来都是收敛的,因此就算他现在认真起来,也吓不倒身边的小婵与聂云竹,但尧祖年等人观察到这种认真的态度与有条不紊的做事风格,自然不会胡乱开口。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早已清楚宁毅之前做过什么事情。
一个能在杭州那样的局势里做出那些事情来,后来又让梁山众人吃了那么大一次亏的年轻人,当他真正认真起来,不管做的是什么,终能做到什么地步都是难以想象的。
杭州也好,后来梁山的事情也罢,宁毅都没能好好做准备,但这一次不同。沉浸在这样认真的态度里,时间过得倒也挺快,宁毅几天就写了一大堆东西。他偶尔会静下来思考,比如清晨推开窗户,看院落里弥漫的雾气;比如蝉鸣声声时坐在院子里,看檐下剥落的红漆。这几天,他虽然也时常出去,但外面的喧嚣暂时是与他无涉了。
周佩择婿的事情他没有参与,只听说那天采木园的诗会办得颇为热闹,有几个才子大大地出了风头,实在是京城文坛盛事——反正每个诗会、文会都会这样自称。宁毅并不关心,不过偶尔能从旁人的谈话中听见。
他去了一次矾楼,主要是之前与李师师约好了。去的时候李师师据说正在小院里待客,想来客人也是颇有身份的文人才子,他便找丫鬟递了张字条进去,写了自己正在文汇楼中居住,让李师师有空时再与他、于和中等人约一个时间。这不是什么大事,他也不是很期待见什么儿时玩伴,但李师师已经提过不少次,他也不好一推到底。
他本想递张字条进去就离开,不过师师姑娘对他倒是颇为重视,随后就抽空出来了一趟。她一身盛装,头上一朵白色大花的模样颇有女神风范。她与宁毅说了几句,承诺近几天便会约好于和中、陈思丰,再给他消息,才又匆忙地折回去。
第二天是五月初二,李师师差人送来一封信笺,道可以在五月初四端午节前几个朋友见上一面,询问宁毅是否有空,宁毅便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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