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算法经济 : 商业逻辑与人类生活的智能演进(生动呈现AI与算法的创新应用与商业价值)
》
售價:HK$
79.4
《
家书中的百年史
》
售價:HK$
79.4
《
偏爱月亮
》
售價:HK$
45.8
《
生物安全与环境
》
售價:HK$
56.4
《
泥土:文明的侵蚀(城市与生态文明丛书)
》
售價:HK$
84.0
《
医用化学(第三版)
》
售價:HK$
57.3
《
别怕,试一试
》
售價:HK$
67.9
《
人才基因(凝聚30年人才培育经验与智慧)
》
售價:HK$
103.4
|
編輯推薦: |
1.《终结的感觉》作者、英国文坛巨匠、布克奖得主朱利安?巴恩斯全新非虚构力作
写肖斯塔科维奇时,巴恩斯说,我的英雄是一个懦夫。在英国脱欧之际,一位从美好年代中走来的波齐医生让他不再悲观。
2.“谢天谢地,他并非完人。然而,我依然要推举他为英雄”
既是法国现代妇科医学的先驱,也是周旋于众多情人间的“爱情灵药”,作为疯狂岁月的难得清醒之人,塞缪尔?波齐医生会选择怎样度过一生?
3.穿越昨日世界的余晖,真正的理性主义者能否抵达下一个世纪?
引人入胜的八卦逸闻,无处不在的妇科医生,再点缀一些英式揶揄,复活一个光怪陆离的时代。“美好年代(La Belle ?poque)”,后人这样回顾道
4.入围2020年科斯塔传记奖决选、2019年达夫?库珀奖决选
《泰晤士报》《伦敦标准晚报》年度图书
5.全彩印刷,收录大量珍贵名人影像,重返世纪末的巴黎
|
內容簡介: |
19世纪末,法国的美好年代,和平与快乐的经典之地,艺术与上流社会的最后一次繁荣。
他稳坐巴黎妇科的头把交椅,自新婚蜜月起就绯闻不断;他外表英俊,令人妒忌,与伯爵和王子同游伦敦,是萨金特传世名画的主角;他频频现身于沙龙、决斗、剧院等名场面之中,是医者、名流,也是魅力非凡的情人……作为疯狂岁月里难得清醒之人,波齐医生会怎样度过一生?
写肖斯塔科维奇时,巴恩斯说,我的英雄是一个懦夫。在英国脱欧之际,一位从美好年代中走来的波齐医生让他不再悲观。“谢天谢地,他并非完人。然而,我依然要推举他为英雄。”
|
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朱利安?巴恩斯 Julian Barnes
出生于1946年,英国当代作家。被誉为“我们这个时代樶重要、樶杰出的作家之一。”
他是各大文学奖项的常客,曾获毛姆奖、梅第奇奖、费米娜奖、布克奖、大卫?柯恩文学奖、耶路撒冷文学奖等。与伊恩?麦克尤恩、马丁?艾米斯并称“英国文坛三巨头”。代表作品包括《终结的感觉》《福楼拜的鹦鹉》《时间的噪音》等。
【译者简介】
郭国良
浙江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导,翻译学研究所所长,中华译学馆常务副馆长,中国翻译协会理事,浙江省翻译协会会长,浙江省作家协会文学译介委员会主任。代表译作有《赎罪》《终结的感觉》《水之乡》《无可慰藉》《月亮虎》等。
|
內容試閱:
|
【后记】
作者按
“沙文主义是一种无知的表现。”我在写这本书的时候,英国正受着蒙蔽,抱着受虐狂的心态经历脱欧前的最后一年。当英国的政治精英们无法与欧洲人产生共情(要么是他们不想,要么是蠢得无法共情),一再表现得似乎对未来充满掌控,就好像英国即将面临的局面正是他们想要的那样时,波齐医生的至理名言常常掠过我的脑海。英国人(而非不列颠人)常常以孤陋寡闻为傲,标榜自己对“他者”不感兴趣,喜欢轻松的小玩笑和无伤大雅的嚼舌妄言。难怪现任外交大臣在 2018 年的保守党年会上直截了当地将欧盟与苏联相提并论。波罗的海国家和被苏联统治了几十年的国家一样对这套说辞不以为然,可是,随后,在脱欧公投期间,前任外交大臣竟又将欧盟对欧洲的野心与希特勒的野心等量齐观。巴尔贝 ? 德 ? 奥勒维利说过一句应景的话:“英国是自己历史的受害者,她向未来迈了一步,现在又回头蜷伏在过去。”
目前英国人(是英国人,而非不列颠人)对欧洲的态度颇为失望的原因有很多。我是语言教师之子,我父母对他们身后现代语言研究和教学的衰落恐怕深感悲哀。“哦,如今人人都在说英语”这样扬扬自得的话语时有所闻。然而,语言教师或学生全都知晓,懂一门外语意味着要懂讲这门语言的人,而且,进而要懂他们看待和理解你这个国家的方式。它让你的想象力驰骋。这么说来,如今我们愈发不太理解人家,而人家却一如既往地越来越理解我们。这是又一可悲的自我孤立现象。
尽管如此,我仍拒绝悲观。在遥远、颓废、狂热、暴烈、自恋和神经质的美好年代中度过的那段时光让我开朗舒畅。这主要归功于塞缪尔 ? 让 ? 波齐这个人物。他的祖先从意大利移民到法国。他父亲娶了一位英国女人做续弦。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利物浦娶了一个英国女人。他做西装和窗帘的布料寄自伦敦。他于 1876 年首次到访我国岛屿,来寻找约瑟夫 ? 李斯特,学习李斯特式的外科手术。他移译达尔文。他于 1885 年乘海陆联运列车到达伦敦,踏上为期数天的智识与美学的购物之旅。他理性、严谨、进取、有国际情怀且探求欲炽盛;他热情、好奇地迎接崭新的每一天;他以医学、艺术、旅行、社交、政治充盈自己的一生,而且尽享鱼水之欢(尽管这一切我们无从得知)。谢天谢地,他并非完人。然而,我依然要推举他为英雄。
朱利安?巴恩斯,伦敦
2019 年 5 月
1885 年 6 月,三个法国人抵达伦敦。一个是王子,一个是伯爵,还有一个是带意大利姓氏的平民。伯爵后来称这是一趟“智识与美学的购物之旅”。
或许,我们可以从前一年夏天的巴黎说起,那时奥斯卡 ? 王尔德和康斯坦丝 ? 王尔德还在度蜜月。奥斯卡在读一本刚出版的法国小说,尽管在度蜜月,他还是兴致勃勃地频频接受记者的采访。
或许,我们可以从一颗子弹和开火的那杆枪说起。通常的套路:戏剧的一条铁律是,如果第一幕中有杆枪,那最后一幕它一定开火。可是,是哪杆枪,哪颗子弹呢?当时有很多杆枪,很多颗子弹。
也许,我们甚至可以从 1809 年大西洋彼岸的肯塔基州说起,那时伊弗雷姆 ? 麦克道尔,一个父母从苏格兰和爱尔兰移民来的医生,给简 ? 克劳福德动手术,切除她有十五升囊液的卵巢囊肿。至少,故事的这一脉有个圆满的结局。
然后画面就是一个男人躺在布洛涅河畔的自己的床上—或许他的妻子就在身旁,或许他独自一人—不知如何是好。不,这样说并不十分准确:他知道该做什么,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者是否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
或许,我们可以从那件平淡无奇的长袍开始。如果称它是晨衣,可能听上去就不会这么普通。它呈红色—更确切地说,呈猩红色—很长,从脖子直抵脚踝,手腕和领口处可看到些许白色褶皱亚麻布。画面的最下方,是一只带有黄蓝光影的锦缎拖鞋。
从长袍开始,而不是从身着长袍的人开始,这是否不公平?但是这件长袍,或者说,我们对这件长袍的描述,就是我们今天对他的记忆,如果我们还能记得他的话。对此,他会有什么感触呢?会觉得如释重负,觉得有趣,还是觉得有点受辱?这取决于我们时至今日如何解读他的个性。
不过他的长袍让我们想起另一件长袍,是同一位画家画的。它裹在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身上,他出身名门—或至少显赫。然而,尽管这位年轻人站在当时最著名的肖像画家面前,但他并不快乐。当时天气和煦,而他被要求穿上一件厚重的粗花呢长袍,一件完全不属于这个季节的长袍。他向画家抱怨这样的安排,画家却回答说—我们只知道他说的话语,但无法判断他的口吻到底是温和的揶揄、专业的命令,还是盛气凌人的轻蔑—“主角不是你,而是这
件长袍。”的确,就像红色晨衣一样,人们对这件长袍比对那个年轻人印象更深刻。艺术超越个人奇想、家族尊严、社会正统;艺术永远偕时间同行。
好,那就让我们继续讨论这一有形、具体、日常的红色长袍。因为当初我就是这样首次邂逅这幅画以及画中人的:2015 年,此画从美国被租借而来,悬挂在伦敦国家肖像美术馆。我刚才称之为晨衣,这也不完全正确。他里面没穿睡衣,除非那些花边袖口和衣领是睡衣的一部分,但这似乎不太可能。或许,我们不妨称之为“日衣”?它的主人几乎刚刚下床。我们知道这幅画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画的,画完后画家和画中的主人公共进了午餐;我们还知道,主人公的妻子对画家的巨大胃口惊愕不已。我们知道主人公是在家里,画的标题已告诉我们这一点。“家”用较深的红色来表现:勃艮第的背景衬托出中心的猩红色;用一个环把厚重的窗帘系在后面;此外,还有一层不同的布料,所有的布料都融入同样酒红色的地板,没有任何明显的分界线。这一切都极具戏剧性:不仅在姿势上,而且在绘画风格上都透着凛凛霸气。
这幅画是在伦敦之旅四年之前画的。画中人—意大利姓氏的平民—年方三十五,英俊,蓄着胡子,目光自信地越过我们的右肩。他颇有男子气概,但身材细挑。逐渐地,当我们满以为“画的主角是长袍”之后,我们的第一印象开始改变,才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事实上,画的主角是双手。他的左手放在胯部,右手放在胸前。手指是整幅肖像中最具表现力的部分。每根手指都展示着不同形态:完全伸展,半弯曲,完全弯曲。如果让我们凭空猜测此人的职业,我们可能会认为他是个钢琴大师。
右手放在胸前,左手放在胯部。或许比这更具启发性:右手放在心口,左手放在腰间。这是画家精心设计的吗?三年后,他画了一幅名媛的肖像,在沙龙上弄得声名狼藉。(美好年代的巴黎会震惊吗?当然。它或许和伦敦一样虚伪。)右手在把玩一个貌似扣绳的东西。左手钩住长袍双股腰带中的一股,与背景中的窗帘环相呼应。视线顺着它们直抵一个复杂的结,结上悬挂着一对羽毛般毛茸茸的流苏,流苏上下交叠,正好挂在腹股沟以下,就像猩红色牛鞭。这是画家精心设计的吗?谁知道呢?他没有留下任何解释。但他是一位机灵又了不起的画家;一位了不起的画家并不害怕引发争议,甚至这正合了他的心意。
画中的这一姿势既高贵又豪迈,但这双手却使它显得更为微妙而复杂。事实证明,这不是钢琴家的手,而是医生,一位外科医生、妇科医生的手。
而那猩红色牛鞭呢?一切恰如其分。
好,就这么着,让我们从 1885 年夏天那趟伦敦之旅开始说吧。
王子是埃德蒙 ? 德 ? 波利尼亚克。
伯爵是罗贝尔 ? 德 ? 孟德斯鸠—费赞萨克。
意大利姓氏的平民是塞缪尔 ? 让 ? 波齐医生。
他们这趟智识购物之旅的第一站是在水晶宫举办的亨德尔音乐节,在那里他们欣赏了《以色列人在埃及》(Israel in Egypt),纪念这位作曲家诞辰两百周年。波利尼亚克说:“这场表演影响巨大。四千多人热情参与了这场庆典。”
三个购物者也带来了一封约翰 ? 辛格 ? 萨金特的介绍信,他是《在家中的波齐医生》(Dr. Pozzi at Home)那幅画的作者。这封信是写给亨利 ? 詹姆斯的,1882 年他在皇家学院看过这幅画,多年后的 1913 年,詹姆斯七十岁时,萨金特画了一幅他的肖像画,笔法
炉火纯青。信是这样开头的:
亲爱的詹姆斯 :
我记得您曾经说过,对您而言,在伦敦偶识一位法国人并非一件令人不快的消遣,于是我就斗胆给了我的两个朋友一张您的名片。一位是波齐医生,那位穿着红色长袍(并不总是)的人,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另一位是独一无二、超出人类之外的孟德斯鸠。
奇怪的是,这是萨金特写给詹姆斯且留存下来的唯一的一封信。画家似乎不知道波利尼亚克也是这个团体的一员,而波利尼亚克的加入肯定会使亨利 ? 詹姆斯兴高采烈。或许也不一定。普鲁斯特曾说,王子就像“一间废弃的地牢被改建成了一座图书馆”。
当时波齐三十八岁,孟德斯鸠三十岁,詹姆斯四十二岁,波利尼亚克五十一岁。
此前两个月,詹姆斯一直租住在汉普斯特德荒原上的一间小屋里,正准备返回伯恩茅斯,于是推迟了离开的计划。1885 年 7 月 2日和 3 日,他花了两天时间招待这三位法国人,这位小说家后来打趣道,他们“渴望看到伦敦的唯美主义”。
詹姆斯的传记作者利昂 ? 埃德尔将波齐形容为“一位交际生、藏书家和有教养的健谈者”。谈话并未记载下来,藏书早已散落各地,只留下“交际医生”这个名号。身着那件红色长袍(并不总是)的交际医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