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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当代中坚实力派作家艾伟长篇小说代表作。
2.探寻两性之间隐秘而复杂的情感、婚姻内部没有硝烟的战争。
3.小说极具可读性、适合影视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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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小说的主人公刘亚军是一名屡建战功的侦察兵,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受伤残疾,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战后,一位叫张小影的女学生与他相爱并结婚,因为这样带有传奇色彩的婚姻,他们得到了媒体广泛报道,受邀参加各种社会活动。然而随着时 代的变迁,这段备受瞩目的婚姻渐渐淡去了往日的荣光。生活的拮据、身份的失衡,使得“战争”转移到两性之间,并愈演愈烈……
小说极具可读性、适合影视改编,带有传奇色彩;通过一个另类英雄、一个当代圣母,以及变化无常的社会,探寻两性之间隐秘而复杂的情感、婚姻内部没有硝烟的战争;关注被时代遗忘的边缘群体和普通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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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中国当代作家。现任浙江省作家协会主席。著有长篇小说《风和日丽》《爱人同志》《爱人有罪》《越野赛跑》《盛夏》《南方》《镜中》等,中短篇小说集《乡村电影》《妇女简史》《整个宇宙在和我说话》《过往》等,另有《艾伟作品集》五卷。曾获第八届鲁迅文学奖、第二届《人民文学》长篇小说双年奖、第十九届中篇小说百花奖、《小说选刊》奖、首届鲁艺文艺奖、第五届汪曾祺文学奖等。多部作品被译成英、意、德、日、俄等文字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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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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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摄影机下的婚礼/1
第二章/两人世界/22
第三章/寂静的时间令人恐惧/48
第四章/虚构的生活/90
第五章/一个孩子的诞生/119
第六章/情色作料/142
第七章/爱与恨同等强烈/161
第八章/干点什么吧/185
第九章/黑暗中的绳索/224
第十章/存在与虚无/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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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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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 序
“中国小说100强”(1978—2022)是资深出版人张明先生和腾讯读书知名记者张英先生共同策划发起的一套大型文学丛书。他们邀请我和宗仁发、谢有顺、顾建平、文欢一起组成编委会,并特邀徐晨亮参与,经过认真研讨和多轮投票最终评定了100人的入选小说家目录。由于编委们大多都是长期在中国文学现场与中国文学一路同行的一线编辑、出版家、评论家和文学记者,可以说都是最专业的文学读者,因此,本套书对专业性的追求是理所当然的,编委们的个人趣味、审美爱好虽有不同,但对作家和文学本身的尊重、对小说艺术的尊重、对文学史和阅读史的尊重,决定了丛书编选的原则、方向和基本逻辑。
从文学史的角度来说,1978年以后开启的新时期文学是中国当代文学的黄金时代,不仅涌现了一批至今享誉世界的优秀作家,而且创造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文学经典,并某种程度上改写了20世纪中国文学史的版图。而在中国新时期文学的经典家族中,小说和小说家无疑是艺术成就最高、影响力最大的部分。“中国小说100强”(1978—2022)就是试图将这个时期的具有经典性的小说家和中国小说的经典之作完整、系统地筛选和呈现出来,并以此构成对新时期文学史的某种回顾与重读、观察与评判。呈现在读者面前的这套丛书是对1978—2022年间中国当代小说发展历程的一次全面、系统的整体性回顾与检阅,是中国当代文学经典化的重要成果,从特定的角度集中展示了中国新时期文学在小说创作方面的巨大成就。需要说明的是,与1978—2022年新时期文学繁荣兴盛的局面相比,100位作家和100本书还远远不能涵盖中国当代小说的全貌,很多堪称经典的小说也许因为各种原因并未能进入。莫言、苏童、余华等作家本来都在编委投票评定的名单里,但因为他们已与某些出版社签下了专有出版合同,不允许其他出版社另出小说集,因而只能因不可抗原因而割爱,遗珠之憾实难避免,而且文学的审美本身也是多元的,我们的判断、评价、选择也许与有些读者的认知和判断是冲突的,但我们绝无把自己的标准强加于别人的意思。我们呈现的只是我们观察中国这个时期当代小说的一个角度、一种标准,我们坚持文学性、学术性、专业性、民间性,注重作家个体的生活体验、叙事能力和艺术功力,我们突破代际局限,老、中、青小说家都平等对待,王蒙、冯骥才、梁晓声、铁凝、阿来等名家名作蔚为大观,徐则臣、阿乙、弋舟、鲁敏、林森等新人新作也是目不暇接,我们特别关注文学的新生力量,尤其是近10年作品多次获国家大奖、市场人气爆棚的新生代小说家,我们禀持包容、开放、多元的审美立场,无论是专注用现实题材传达个人迥异驳杂人生经验、用心用情书写和表现时代精神的现实主义作家,还是执着于艺术探索和个体风格的实验性作家,在丛书里都是一视同仁。我们坚信我们是忠实于自己的艺术理想、艺术原则和艺术良心的,但我们并不认为自己的角度和标准是唯一的,我们期待并尊重各种各样的观察角度和文学判断。
当然,编选和出版“中国小说100强”(1978—2022)这套大型丛书,除了上述对文学史、小说史成就的整体呈现这一追求之外,我们还有更深远、更宏大的学术目标,那就是全力推进中国当代文学“经典化”的历程和“全民阅读·书香中国”建设。
张青松一头灰色硬发,像所有硬发质男人一样,他脸上的皱纹深深地陷入皮肤之中,就好像有一把刀子在他脸上胡乱切割过一样。这会儿,他站在校长室的窗子前,茫然地看着窗外,他的目光显得焦灼而忧虑。亚热带的春天来得很早,虽然还只是三月,但校园里的植物已绿得油亮油亮的,就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染绿了。学校操场上,孩子们成群结队地在玩耍,他们穿着军装,手中拿着自制的玩具手枪。这个小城的孩子们这段日子喜欢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军人。这同刚刚结束的那场战争有关。那场战争诞生了无数的英雄,所有的报纸、电台和电视都在连篇累牍地报道前线的英雄,这些英雄现在是孩子们崇拜的偶像。从管理出发,学校是不喜欢孩子们舞枪弄棒的,但即使管理得再严,也很难禁止学生带着枪棒来学校。曾经收缴了一批,可没多久,孩子们身边又藏了一支玩具枪或一把刀子。开始还偷偷摸摸,学校一松劲他们就变得明目张胆了。有两个孩子从校长室的窗下跑过。他们刚才还在模拟机关枪发射的音响,但到了校长室窗下他们都安静下来,他们看到了窗内校长的目光十分阴郁,那张严厉的脸显得心事重重。他们跑过去的时候,不时回头张望,就好像他们发现了什么奇怪而可怕的事物。
张青松来到办公桌前,把一张摊在上面的报纸小心地折好,放入一只印有“为人民服务”语录的破旧的牛皮公文包里。他打算立即去一趟省城,找到自己的女儿张小影。
现在他坐在去省城的夜行列车上。列车在寂静的旷野中行进,它单调而清脆的轰鸣声听起来像一支安眠曲。很多旅客在自己的座位上睡着了,他们睡着时那麻木的脸像婴儿一样软弱,显得十分愚蠢,有几位头像啄米的鸡那样在不住地点动,有几位则无耻地流着口水。车厢十分拥挤,连走道上也站满了人,有的甚至站着睡着了。总是这样,这个国家最大的特色就是人多,所以我们不在乎在战争中死几个人。张青松浑身疲乏,他很想如坐在对面的那两个人,美美地睡一觉,但他的焦虑早已把他的睡意赶到九霄云外。他索性把目光投向窗外。窗外一片漆黑,零星有几点灯火一闪而过。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仿佛看到了窗外的群山和土地的模样,仿佛闻到了土地散发出来的清凉气息。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飞奔的列车就像一只在大地上爬行的渺小的虫子。
站在走道上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注意到张青松手中的公文包。公文包的拉链已经坏了,那张省报露出了一角。戴眼镜的中年人看上去是个精力充沛的人,他有一颗硕大的头颅,眼睛很亮,脸上布满了那种生疮后留下的硬硬的疤痕。照他的样子似乎不应该戴一副眼镜的,这么一个粗人怎么会戴一副眼镜呢?可他偏偏戴了副金丝边眼镜,并且镜框特别小,配在他那张宽大的脸上,让人觉得就连他的眼珠都没有遮住似的。这个人这会儿感到很无聊,他显然需要找些事儿消磨时光。他看到那张报纸,就说:
“同志,可不可以看看你的报纸?”
戴眼镜的中年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张青松被吓了一跳。见那人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张青松才知道那人是在同自己说。张青松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那中年人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公文包里,迅速地抽出那张报纸。他看着张青松惊愕的表情笑嘻嘻地说:
“我看一眼。”
张青松对这个人很反感,这世界上总是有这种没礼貌的无耻的人,但他已没有办法阻止这个人了,他没有理由把报纸要回来,那会显得太小气。他打心里不想给人看,他不想任何人看到这张报纸,他知道人们看了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那个中年人看完后就发出长长的“啧啧啧”声,那是发表感叹的前兆。果然,那人就发表起高论来,他说话时慷慨激昂的样子就好像他正站在万千人群面前演说。
“这些报纸真他娘的无耻,宣传这种东西,简直没有一点人道主义。一个花季少女怎么能爱上这种男人?他是个英雄没错,但都瘫掉了还有什么用?他已经不是个男人了,那玩意儿一定也废掉了,嫁给这样的人不等于是活守寡嘛?政府宣传这种东西,赞美少女的献身精神,那是误导……”
中年男人的每句话都像子弹那样击中了张青松的要害,他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耳根发烫,额头冒出些许虚汗。他很想把报纸夺过来,但他忍住了。他闭上眼睛,心里祈祷此人安静一点,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事与愿违,列车上的人听到中年男人的议论后,他们的头像乌龟那样伸长,视线落在中年男人手中的报纸上,他们的脖子拉伸得又细又长,几乎到了极限。
有人看了报道后对中年男人的看法不以为然,“你以为这个女人天真啊,这个女人不会天真的,这个女人这么干一定有她的目的,可能是想出风头。女人们大都喜欢出风头,她们为了上报纸上电视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不要上女人的当,你以为她真的会同那个瘫了的英雄结婚啊,不会的,她们可都是些投机分子。”
中年男人见有人搭他的腔,一下子兴奋起来,终于找到可以释放他过剩精力的事儿了,他和那人争执起来。他说:
“你怎么说起女人来这么尖刻,好像你吃过女人大亏似的。”
那人被中年男人说得哑口无言。中年男人很得意,又说:
“我可不会说女人的坏话,我他娘的就是喜欢女人。”
周围的人脸上露出鄙弃的表情,看来这个外貌丑陋的家伙是个色鬼,他们不屑和这样的人说话。当然他们也意识到他们说不过这个外貌丑陋的家伙。中年男人见没人再跳出来,多少有点失望。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同时收起了报纸。
中年男人有着机敏的洞察力,他把报纸还给张青松时,发现张青松呼吸急促,脸色也不对头,苍白中透着黑色。他就把兴趣转移到张青松身上,他问:
“你怎么了,病了吗?”
张青松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没事。”
中年男人说:“你的气色这么差,是不是晕车了?你要不要晕车药?我这里有。我虽然不会晕车,但我总是带着晕车药,这样我见到像你这样的人就可以积点德。我他娘的简直是个活雷锋,可就是没有一家报纸给我宣传一下。嘁,他们只知道报这种事情,有病!”
张青松痛苦地闭上眼睛,他不打算同这个人说一句话。他听到火车的声音这会儿闷声闷气的,好像火车正行驶在水底。他怀疑火车可能进入了一个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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