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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编辑推荐: 早年,书写爱情; 晚年,思考生命。 跨越数十年创作生涯,井上靖最初和最后的短篇集。 ★侯孝贤、朱天心力荐的作家,日本文学巨匠井上靖经典作品! ★ 精装工艺,用纸考究,封面采用精美烫透工艺。适合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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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内容简介: 打开久违了的书房窗户, 我在窗边的书桌前坐下来, 窗外是个不大的院子, 一缕缕阳光从杂木丛繁茂的枝叶间透进来,又落到地上, 真是美啊!我出神地望着它,注视着它, 怎么都不觉得厌倦。 它们就像微小的生命碎片, 一片片晃动着,摇曳着, 互相照耀着,窃窃私语着。 渺小生命的荟萃、渺小生命的模样、渺小生命的绒毯, 这世上或许有许许多多的形容, 但眼前摇曳在地下的才是最棒的。 渺小生命的乐章, 这一脱口而出的词汇就是最好的诠释了吧。 想到它的瞬间,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自己, 原来我也想活着。 本书是日本文学家井上靖的小说选集。井上靖一生著作等身,除了小说之外,其余体裁如诗歌、随笔等,亦多有创作。本书收录了《结婚纪念日》《 石庭》 《死·恋·浪》《石涛》《河之畔》《火焰》《GO ON!BOY》《活着》这八篇小说。 前三篇小说均发表于井上靖的小说创作初期。这几部作品既是讲述爱情,亦是讲述人生。虽然是初期作品,然而已经呈现出井上靖作品的一贯特点——平静朴实的文字之下暗含着涌动的暗流一般的张力,这种张力在读者阅读作品的不知不觉之间,便会把读者的心牢牢攫住。而井上作品中所蕴含的对人作为独自个体的悲悯之情,也已经在这三部作品中展现端倪。 而其余几部作品是井上靖在67岁至83岁这十几年间发表的五篇短篇作品。这几篇作品更表现出了井上靖精湛的讲述故事的能力以及成熟的文风,相较于前期作品,更多了对人生的深思与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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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井上靖(1907-1991),日本文坛巨匠,当代著名作家、评论家和诗人。曾任日中文化交流协会会长,日本艺术院会员,日本文化财保护委员会委员,日本文艺家协会理事长。
井上靖获奖众多,曾荣获第22届芥川奖、艺术选奖文部大臣奖、日本艺术院奖、每日艺术奖、野间文艺奖、第15届读卖文学奖、第1届日本文学大奖、日本文学大奖、第42届野间文艺奖、第1届千叶龟雄奖等。
以日本战国时代为背景创作的“战国三部曲”:《风林火山》《战国城砦群》《战国无赖》被奉为日本历史小说的经典,《风林火山》一书,多次被拍成电影电视剧,风靡整个亚洲。
井上靖一生27次访问中国,曾到新疆、甘肃等地实地考察,对中国的感情深厚。著有以西域为题材的作品《楼兰》《敦煌》等“西域小说”系列,以及《丝绸之路纪行》《西域纪行》等。
译者简介:
郭娜,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世界史博士,研究领域为日本历史、中日文化比较。任教于四川外国语大学日语系。已在国内期刊上发表多篇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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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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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结婚纪念日
021 石庭
041 死·恋·浪
079 石涛
101 河之畔
137 火焰
157 GO ON!BOY
179 活着
208 译后记
211 附录 井上靖年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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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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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后记
《日本纪行》出版后没多久,又接到重庆出版社编辑魏老师的来电,这次也是因为井上靖先生的作品,并且是一本合集。有意思的是,这本合集包含了井上靖先生早期和最晚期的数部作品。因此,译者也对这部作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位文学家在青年时期与人生最后数年间写下的作品会在风格或笔触上有什么不同呢?
译者先着手翻译的是《爱》。昭和二十五年(1950年),作者获得了第二十二届芥川奖,而《爱》里收录的三个小短篇也是在那一年创作的,属于作者的早年作品。同样都是讲述爱情,作者用三段迥然不同的爱情故事去诠释爱这个永恒的主题,刻画出的人物性格各异,在一幕幕最朴实的生活片段中,用最平淡的语言刻画出了人物内心深处的矛盾与复杂。译者也摒弃华丽的语言,试图用生活化的朴实语调去诠释作者对人世间爱的理解,以及在爱情中沉沦、挣扎的人物百态。
相较之下,另一部小说集《石涛》是作者晚年的作品,是在井上靖先生辞世后不久出版的。作者一生留下了270多篇短篇小说,而《石涛》中收录的是井上靖67岁至83岁这十六年间发表的五篇短篇,可以说这部作品就是他晚年最后的短篇集。其中《石涛》讲述了作者与一幅石涛画作的缘分,其他的《河之畔》《火焰》《GO ON!BOY》皆是作者在旅行中的所见所思,看起来与《日本纪行》相似,颇有熟悉的感觉。但细细读来,其实更多的是作者晚年对自己人生旅途中的种种追忆,以及对那些故人的感怀。特别是在《活着》这篇小说里,当作者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时候,总能在午夜梦回,回到那个曾去过的开满桐花的山村,回想起那些曾遇见过的人,让自己在病痛中得到片刻宁静,字里行间虽有种种遗憾,但更多的是对人生中曾邂逅的美好的人与事的憧憬、向往。
《爱》的末章《死·恋·浪》的最后,主人公呐喊出“我要活下去”,那是人在遇见爱情后生出的对“生”的无限向往,而《石涛》中收录的最后一篇文章《活着》中作者说得最多的亦是“我想活下去”,得知井上靖先生在写完这篇小说后一年便与世长辞,我更能感受到作者这篇小说中流露出的对人生最后的无限留恋与不舍。
历时数月,我终于完成了译稿。整个翻译过程本身也是对这部作品全面的、细心的一次精读。我也大致理解了编辑老师为何会将这两部小说集放在一起,或许是想让读者对生命与爱情这两大永恒的人生主题有更深的体会与感悟。而译者亦希望读者在阅读这部作品时能够与我一样看到作者看到的美好风景,走进作者的内心世界,读懂作者对生死的感悟、对爱与生的积极向往。
——郭娜
手术第二年,在妻子与女儿的陪护下,我踏上了欧洲的旅程。我去了瑞士的因特拉肯,在那里一个能看到雪山的酒店里度过了第八十个生日。
我又从那里出发,坐车穿越了大草原,驰骋在去巴黎的路上。路途中,我寻了三个美丽的村庄,它们中间都围着小教堂,我就在那里的小酒店里歇了三宿。
离开巴黎后,我又辗转到了意大利,在威尼斯、佛罗伦萨欣赏了久违的教堂和名画。
我又顺便想去希腊了。想起1960年罗马奥运会的时候,我作为报社特派员曾去过伯罗奔尼撒半岛西南端附近的偏远村落,去那里看奥林匹克圣火的点火仪式。当时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可到了今天,我才意识到那是一场多么刺激又健康的自驾之旅。我多想再去一次啊!可我知道那已经不行了。
这回的欧洲之旅将我深植在内心深处的,连我都不知道的某种空虚与孤独都释放了出来。
这一趟旅途虽然有些牵强,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能来欧洲真是太好了。
从欧洲回来后,在剩下的那半年里,我专心地投入到小说《孔子》的创作中。可是,每天一早,我的眼睛度数就乱了套,我还得从一堆眼镜里找出“今日的眼镜”,那成了我每日洗漱完毕后的第一项工作。
走进书房,在书桌前坐下,然后从数副眼镜中挑选出最适合今日这双眼睛的那副,摆到桌上,它将在那日陪伴我一整天。
自从去年做了胸部手术之后,每天就一直得这样挑选眼镜了,其中也有散光的原因,到现在也没有形成一个固定的度数。
手术以后,我对事物的看法、想法似乎就如同我的眼睛一般,每天都在变化着,有时候觉得索然无味,有时候又充满热忱。
就连每日看报纸也会因那日的心情有不同的感受,有时候仿佛从上面罗列的国际新闻中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骚动,而有时候看到的只是表演家的把戏,就像一出肥皂剧。
不只是我,肯定每个人都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是我自己多少带着些病态的敏感吧。
当然,创作小说须得避免个人情感的起伏。所以,入夜后我才会取出我的稿纸,夜晚就是最好的下笔时机。医院一度让我停掉夜里的工作,可现在,多少得请他们通融通融了。白天统统都用来查找创作小说所需的文献,只有到了夜里,而且是将近夜半时分,我才能坐到书桌前。
工作就这样推进着,因为出院后立刻投入到《孔子》的创作中,才赶在《新潮》六月那一期刊出了《孔子》第一回。因为是连载,以后每个月都得写下去了,执笔的内容已经确定,剩下的就看自己的身体状况了。
出院两年后,也就是欧洲之旅的第二年,我必须从《孔子》的创作中抽出空来,去两三趟奈良。一则是为了四月的奈良?丝绸之路博览会的开幕式,另一则是为了它在十月的闭幕式,这两次活动我是无论如何都得去的。我既担着奈良博物馆总制作人的头衔,丝绸之路展览厅也是在我的冠名下建造的。
仔细想想,我现在担着的各种各样的工作,迟早有一天都会交到别人手里。听说奈良博物馆收获了意想不到的成功,就连用我名字冠名的丝绸之路展览厅也迎来了众多的参观者。然而,我对奈良展览馆的这一切显得有点无动于衷,将来总会有一个人代替我吧。
为了闭幕式去奈良的时候,有一天深夜,我在酒店醒来,无眠的我坐到窗边的椅子上,就在那时,我忽地生出一个念头,我要出去走走。
是不是因为自己万事都推说病了,所以不知何时就把自己置于一个隐世的状态了呢?现在无论怎么看,我都是在社会中隐世的状态。出院已有两年了,我也彻底与这个世界脱节了。
待在奈良的时候,该出席的聚会,我好像一次都没露过脸。别说是奈良博物馆,就是在东京,对各种会晤发来的聘任或邀请,连无故缺席都变得无所谓起来。作家协会、文艺家协会、近代文学馆等等,还有文部省与外务省的相关机构,我对它们只能频频说抱歉了。不光屡次欠下别人的人情,还对此变得无所谓起来。但凡打着宴会名义的聚会,统统恕我无礼了。
这分明就是隐世了嘛。不管是谁,所谓的隐世就是如此吧。人不是主动隐遁才实现隐世的,若是有那样的隐世者,就不是真正的隐世者。
所谓的隐世是当自己有一天有所察觉的时候,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美地与这个世界脱节了,或者说是被脱节了。可即便如此,也不会觉得孤独,不会再去介意,这才是隐世的真谛。
只不过,我虽然意识到自己有隐世的趋势,可在察觉到它的一瞬间,又觉得我有可能会重返俗世。这就是我的感悟。
虽然在病后的疗养中隐世了,可一旦不再有身体上的担忧,我应该会在不知不觉中,遏制住隐世的趋势,再次厚着脸皮回归到社会中,或许我会那样去做的。原本,倘若不是病魔缠身,我身上是不会沾染隐世者的性子的。
只不过不管是从隐遁中脱身,还是要隐遁到底,都得先活着。即便要从此隐世,那隐世之后会有怎样的结局呢?如果不努力活下去也就无从知晓了。
就在意识到自己“隐世”的那个夜晚,我直到拂晓时分才睡去。翌日下午本有个小型聚会,但我仍然决定挤出时间去趟奈良博物馆的会场,确认下那里的善后处理。展会期间,我都没帮上什么忙,至少这后续的处理,我理应亲自去看看。
那天下午是个秋高气爽的晴天,让人心情舒畅。春日野会场、飞火野会场、平城宫迹会场、登大路会场,我坐着车穿梭在一个又一个会场之间,那里因后续的处理工作显得有些混乱。
每到一个现场,我都会下车与正在干活的人们打声招呼,然后就开始奔赴下一个会场。
真是久违了的一次外出,是我术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外出。在会场转了一圈后,便是随心所欲的时光了,我到处转悠,在树丛中、在草丛里、在草坪上,我一会下车走走,一会下车坐坐。
不知不觉,我走上一条通往杂木林的小路,那条路的尽头是草丛,我在那片草丛中坐了下来,远处可以看见平城宫迹会场的一角。这一带是奈良时代“武人们的梦之所在1”。
我在那里坐了十分钟?十五分钟?我好久没有如此了,自手术以来,这是我第一次随心所欲地出来溜达,也是我第一次可以称之为休息的休息。
我在那里翻开从酒店带出来的报纸,两三天都没有看报了,这才知道原来整个欧洲正发生着影响甚广的剧变。不过那也只是发生在遥远的地球那一头的事了。
好吧,该回去了。我摇摇晃晃地想起身,结果一下子杵着膝盖了。
这回我缓缓地站起来,可还是没站稳又杵着膝盖了,只觉脚下异常沉重,然而我必须得靠自己这双脚走到停车的地方去,他们正在等我。
我又站了起来,那一瞬间我大声怒喊道:
“放开我!”
仿佛是藏在草丛里的远古的那些武士突然缠住了我。
脚下又开始蹒跚起来,是在草丛中坐得太久,腿麻了的缘故吧。
再次杵着膝盖,又再次起身,依旧摇摇晃晃、踉踉跄跄,那时,我只觉得有好多只武士的手正缠在我的腿上,或许那一刻我的腿是真的被缠住了吧。
不止一只两只,真的有好多只手,定是那些远古的武士,他们背负着刀与梦想,如今却已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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