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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故事是文明的见证,也是文明的催化师,更是文明的一个别名。我们庆幸于时代所呈现的故事景观,领略它的无数变幻、无限风情以及中国故事创作力的崛起。
·我们从物理学和社会学借镜“场域”,分析、觉知一种创作何以崛起、一种创作何以衰落、一个文本何以成为经典、一个文本何以错过了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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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通过对网络文艺一线的常年追踪、研究、分析,构建出独到而具有原创性的网络文艺“场域论”解释体系。全书分上编“故事”和下编“场域”两部分。上编涉及网络文学的诞生、网络文学与类型文学、网络武侠小说、网络文学的“中华性”、网络文学现实主义、网络文学“走出去”等内容,梳理二十余年来我国网络文学诞生、发展、繁荣的历史,阐述我国网络文学诞生的时代背景、网络文学对于新时代文艺的贡献、我国文学呈现的特性以及发展现状等。下编涉及网络文学共同体与未来性、网络文艺的新思路新视界、文艺批评生态以及网络文艺场域中的女性文化与主体新世界等内容,基于我国网络文学现状以及新时代文艺繁荣发展的大环境,分析网络文学未来的发展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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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夏烈,杭州师范大学文化创意与传媒学院教授、文化创意产业研究院院长。博士生导师。一级作家。浙江省“万人计划”人文社科领军人才,中国文联中青年文艺领军人才。兼任中国作协网络文学研究院副院长、浙江省网络作协常务副主席、杭州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主要从事网络文艺研究,有著述《观念再造与想象力重建》《网络文学的新传统与未来性》《大神们:我和网络作家这十年》等10余种。在《新华文摘》《人民日报》等发表论文和评论百余万字。策划执行新时代十年百部中国网络文学作品榜单、网络文学双年奖、青年创意家网络文艺评论奖等重要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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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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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文学:下一站的天后?
王国维在他《宋元戏曲史》的自序里,提出了后来被广泛沿用的“一代有一代之文学”说,他简洁地概括道:“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骈语、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嗣后胡适做《文学改良刍议》,就跟着也改着用了这个意思,说“文学者,随时代而变迁者也。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胡适他们一方面在元曲之后续上了明清小说的代际文学谱系,另一方面则有罢黜百家、独尊白话的一元正统观,这个意思可以见诸胡适早期的《建设的文学革命论》等。这些旧公案,与我文章的主旨倒没有太大关系,却是个很好的引子。 时移世易,如今进入 21 世纪也已是“八年之痒”了,身边的中国当代文学似乎不能算默默无闻,但一面是凡有闻者,多以明星与事件的面貌出现,比如洪峰的当街乞讨事件、赵丽华(“梨花体”)诗歌事件、韩寒白烨之争,以及从“80 后”的郭敬明到几个传统名作家的剽窃事件等等,也算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而另一面,文学在整个时代和社会中的边缘化位置已然持续近 20 年,大量的作家越过艰难,已经到了可以聪明地调整自己的“职业定位”—— 或者依附体制,或者依傍市场 —— 前者造就了山头林立、相互依偎的保守主义壁垒,后者相较倒显出几分时代英雄的本色,或者自由撰稿或者投身文化产业,但毫无疑问,市场与利润必然在过度开发的时候侵损到人文本色。这是一个问题 —— 这些说到底都是时代丢给以独立自由标榜的知识分子的精神语境,以考验人的内心在应对俗世异样的变迁时所反弹出的力量和智慧。 又说远了,我的意思是,如果现在让我做几分巫师相士状,念念有词拈指推算:代表这个时代的文学是什么呢?结果恐怕连我自己都悚然一惊,因为按照上述“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的标准看,第一答案居然是:网络文学(或者是我后面要加以区别的“类型文学”)。因为判别“一时代之文学”的标准无外乎:一、与时俱进,往往是那个时代主要的流行文体和文学;二、雅俗共赏,受众广泛,文本兼顾可读性和文学性;三、逐渐经典化的可能,主要依靠出色的作家个体来提升和完成流行的时代文体和文学的典范化过程。以这些标准论,网络(类型)文学似乎都有潜力 —— 从数量上言,有统计数据显示,到 2006 年 12 月,国内的网络(类型)文学网站已超过一万家,读者数量在 2000 万以上;从阅读者所受的教育程度言,也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居然有约 76% 为大学及大学以上学历;从代表作家言,像早期的安妮宝贝,每出一种新书,印数都在 10 万至 50 万册不等,并且在中国纯文学重镇之象征的《收获》登堂入室 —— 所以说,它像一匹黑马,在不知不觉中列在了决赛的名单里,虽然到现在我都不敢确信,“一时代的文学”会是这“小杂种”? 相信坚持传统文学观的除了拒不认可以外,还会不断地重温J. 希利斯·米勒“文学死了”的噩耗。如果让现在看来依然粗鄙杂陋的网络(类型)文学这样的东西成为时代文学的象征,不少人宁可决绝地说“文学死了”。这里面有两个意思,待我细细说来。 一个意思是基于对这个时代文学整体的悲观,原因很简单,文学在中国的边缘化似乎是伴随着它从政治的伙伴和代言,降格到自生自灭的创作与传播本身的过程,而实际上,在今天,你环顾世界,要引个反其道的例子出来还真不容易,这种文学边缘化已无处不在。新的信息技术显然早已超越了纸质媒体的功能,图像化的浪潮在满足我们视觉神经的同时逐渐削平了我们的精神追索,雅克·德里达在《明信片》里絮语式地铺张着这种文学的末路,而米勒读罢《明信片》后更是直接地说:“在特定的电信技术的王国中(从这个意义上说,政治影响倒在其次),整个的所谓文学的时代(即使不是全部)将不复存在。哲学、精神分析学都在劫难逃,甚至连情书也不能幸免 ……”(J. 希利斯·米勒《全球化时代文学研究还会继续存在吗》)。好玩的是当我们希望在国外寻求乐观的援助的时候,米勒却在中国寻求悲观的援助,在他的名著《文学死了吗》的前几页,我们就看到他讲他们美国文学学者跟中国作协一起开了次会,听到的是“如今最受尊敬、最有影响的中国作家,显然是其小说或故事被改编成各种电视剧的作家”云云,他借此说,这些无疑都是全球文学衰落的大势。在这个意义上,借助网络为主要载体的写作也是这种电信技术王国的产物,它如果要代表时代的文学,恰恰证明“文学死了”。—— 这么说,自有其深度。不过,这个意义上文学的死亡是对旧有文学的整个美学特质而言的,人类无法回避。换言之,恰恰网络写作、类型写作还在某种意义上保存了文学“劫后”的基因,它们将和其他生存下来的文学基因一样,证明着人类文学家园的永恒和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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