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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老镇桃花巷》是一部农材题材的长篇小说。全书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后农村青年外出打工谋生的新时期切入,以小说女主人公梨花村姑娘柳云卿高中毕业落榜在家务农的生活遭遇为线索,讲述了羡慕上海都市女性时髦生活的她如何苦苦寻求脱离农村“南山捷径”而不得的苦闷失落:出身贫寒却如花似玉、成绩优秀偏偏高考落榜、经济拮据又喜时尚装扮、外出打工又遭父母极力阻拦……特别是村东头那个长着一头黄毛、满脸雀斑,说话说急了还有些口吃的马小芬都在上海找到了工作,让这个中学时代孤傲清高、对男生不屑一顾的大美女校花情何以堪?
作家吴俣阳是眼下当红的畅销书作家,文字优美好读,擅长在字里行间刻画出独特的人物形象及人物性格:比如,貌美如花的女主人公柳云卿已到上海打工,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目标努力赚钱,过上像上海女性一样的优雅日子,涂着进口的指甲油、口红,穿着一步三摇的高跟鞋,唱着流行的歌曲,如果不是出生错了地方,就算是当红一线的女明星在她面前也会黯然失色,自愧不如,谁知她貌美如花却命如纸薄,被婆婆萧桂芳与小姨设局,让父亲欠下大笔赌债,被迫离开上海回到老镇嫁给其貌不扬的齐老九,为两个人婚后鸡飞狗跳的日子埋下了无尽的忧伤;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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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老镇桃花巷》是一部乡村爱情励志的长篇小说。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小说主人公梨花村唯一的高中生柳云卿因为家贫,以一分之差没能考上心仪的大学,为让弟弟妹妹有书可念,毅然放弃复读,去村罐头厂当了一名普通女工。有着和桃花一样姣美容颜的柳云卿,不甘心一辈子都沉沦于小乡村,几经挣扎后,利用自己的美貌作为跳板,嫁到了老镇桃花巷的齐铜匠家。然而,出身平凡的柳云卿,始终都有着一颗不甘沉沦的心,每时每刻都在憧憬着不平凡的际遇,对五光十色、灯红酒绿的大上海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向往。在老家婚姻失败后,柳云卿迅速离开了生她养她的故乡,并在大上海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理想天空。历经几多虚幻的繁华后,柳云卿那颗浮躁的心终于从激荡回归平淡,对上海和老镇也有了不一样的认识,最终毅然放弃高薪职务,重新投入老镇的怀抱,在老街上支起了摊位卖起了臭豆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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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吴俣阳,原名吴小军,江苏富安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文风温婉空灵、清新淡雅,以细腻婉约、情深意切为特点,颇得花间词派余风,被读者推崇为“新花间派掌门”。曾出版畅销图书《相见何如不见时:仓央嘉措情诗传奇》《相见何如不见时2:仓央嘉措,他路过玛吉阿米》《相见何如不见时3:仓央嘉措,让我住进你心里》《只缘感君一回顾》《我笑,便如春花:三毛传》《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 周邦彦词传》《纸短情长:美得窒息的宋词》《锦里繁华:美得窒息的宋词》《归去来辞:美得窒息的宋词》《一字一句皆入魂》《曾有人这样生活》《人生得意须尽欢》《女人如花》等四十余部一千多万字。现居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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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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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说得没错,鬼都是人心里自己生出来的。她坚信此刻的黎明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可怕的鬼,而她自己,她的心里也跑进了一个鬼,一个惊惧忧怕、患得患失的鬼。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赶走这贸然闯进他们彼此心中的鬼呢?要是能够刮一阵风就好了,风一刮,人的头脑就会变得清醒许多,无奈这热死人的天就是一丝风也跑不进车厢来,任她在心底叫了千万遍苦,也不能改变这越来越令人尴尬到窒息的气氛。抽一根吧!邓丽君轻柔婉转的歌声中,黎明忽地伸过手递给她一支烟,抽根烟你就不会怕了。怕?他也知道她在怕?那么他知道她在怕些什么吗?怕鬼,还是怕他?是不是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是个鬼,一个会把她吓得魂飞魄散的鬼?抽一根死不了人的。黎明捏着香烟的手在她面前轻轻晃动着,鬼怕火,我们经常开夜路的,遇到突发状况时,就会把车停在路边,放上一首歌,然后点一根烟抽一口再扔到车外,要不你试一试?鬼?这车上的鬼不就是黎明嘛,柳云卿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只好把头埋到胳膊肘里,不去看他递来的烟,也不去看他那张侧过来盯着自己的脸,仿佛只要把头再埋得深些,所有潜在的危险便都会转瞬间立刻解除,他还是原来的司机,她还是搭车要去上海打工的乡下妹。
不抽拉倒。黎明把举在她面前的烟直接扔到她脚底下,慢慢抬起手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圈,径直把脸凑到她护住胸部的双臂间,我说柳云卿,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是吧?上学的时候你就跟我过不去,远远地看见我就生生地躲开了,你是把我也当成鬼了吧?边说边伸出一个指头轻轻戳着她的下巴,干吗不说话?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劲,车你都坐上了,还防鬼一样地防着我,算哪门子事?你还怕我非礼了你不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黎明缺女人吗?我们厂的出纳会计丁春梅,我跟你说过的吧,闺女都生两个了,还成天在我面前扭着屁股甩着奶子不停地献殷勤呢,那骚样你是没见过,你要见了都能抽她两巴掌。不就是个女人嘛,这些年我开着车到处走南闯北的,什么女人没见过,什么女人没睡过,我他妈的倒是稀罕过谁?丁春梅?呸!我压根就没拿正眼瞧过她,是个男人谁也不会瞧得上主动送上门的骚货!黎明紧紧地觑着她,我谁都不稀罕,这世上能让我稀罕的女人还没出世呢!
柳云卿是真的害怕了,她依然紧紧抱住双臂,把头埋得愈来愈深,不去看黎明的脸,也不去看他那双因熬夜而变得通红的眼睛。她不知道今晚到底过不过得了这一关,男人发起疯来就是魔鬼,尽管她从前并没见过黎明发疯的模样,但她觉得现在的他已离发疯不远了。总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她必须想办法跳下车才行,可又担心自己的动作幅度过大会刺激到对方,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所以她只能一边祈祷着上天快点让黎明冷静下来,一边飞速地在脑海中盘算着对策。你真怕我?不是,我就觉得奇了怪了,你到底怕我什么?黎明突地缩回凑向她的身体,窝在驾驶室的座椅上继续抽着烟,一边抽,一边对着车顶不住地吐着烟圈,叹口气说,柳云卿,你小看我了,我不是你心里想的那种人。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上初中那会你就瞧不起我,就冲着你对我的这份蔑视,我就不会做出那猪狗不如的事来!我告诉你柳云卿,你瞧不起我,其实我也瞧不起你,像你这种自命不凡而又什么本事也没有的女人我见多了,一个个都自以为了不起,一个个都眼睛长在额角上,却不知道自己最不招人待见最他妈招人烦!我黎明碰过的女人就算没一百个也有一打,吃饱了撑的会对你起坏心事?我犯得着吗?
难道,自己真的多虑了?柳云卿慢慢抬起埋在胳膊肘里的脸,洇湿的汗水和委屈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黎明骂得不错,她就是个自命不凡没任何本事又惹人厌烦的女人,可她招谁惹谁了呢?从小到大,她一直是村里人眼中的乖乖女,走上社会后也始终安分守己,就算她清高自傲目中无人又碍着谁了?她长得漂亮,有才华有学历,高考落榜也只不过一点五分之差,她怎么就不能瞧不起那些不学无术的人了,黎明又凭什么要求她瞧得上他?不就是开了个破车嘛,他以为开上了车就高人一等了吗?还不就是个为了生计没日没夜到处奔波的臭司机!她觉得今天真是活见鬼了,早知道这样说什么她也不会搭他的车去上海,可现在,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她又能奈之若何?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上了我的车?黎明不无嘲讽地笑着,没想到你柳云卿也有求我的时候,真他妈过瘾!知道我为什么答应让你搭我的车去上海吗?你以为我真看得上你送来的那条破烟?我家里好烟多的是,昨天丁春梅又偷偷往我怀里塞了两条红塔山,比你买的贵多了,我都赶不上抽。黎明越说越兴奋,突地欠身按响了喇叭,任其发出尖厉刺耳的响声,我就是喜欢看你求我的样子,喜欢看着你现在这副手足无措的表情!你不是骄傲吗?你不是自命不凡吗?要去上海,你不求我,行吗?边说边又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迅速点燃,猛地抽一口,也不知道我这几天犯什么贱,抽你送来的烟,抽着抽着居然抽上了瘾,别的烟反而抽不下去了。你是不是在这烟里下了什么能让人上瘾的毒,还是给念了什么咒语?
咒语?她要会念咒语就好了,至少当她发现黎明的状态不太对劲时,就会念起咒语让他恢复镇静,把一切潜在的罪恶都扼杀在萌芽中。柳云卿突地掉转过头盯了黎明一眼,抱紧的双臂随即从胸部放了下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她忍不住地笑出了声来,那一瞬,先前紧绷的神经彻底松懈了下来,十个手指头依然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原以为黎明是只嗜血的野兽,没想到居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和一个孩子在一起,她有什么可怕的?她果断地伸出左手在黎明眼前一晃,烟呢?黎明愣了一下,立马从香烟壳里掏出一支递到她嘴边,怎么,不怕了?怕,怕你会突然抽风。柳云卿一边低低地说,一边就着他伸过来的手把烟叼到嘴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住地流着。她感到很委屈,有生以来从没感受到过今晚这般的委屈,可这又怪得了谁,还不是她自找的吗?为什么非要搭黎明的车,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离开老镇吗?她就是自取其辱,可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前路漫漫,要等到天破晓了才能到上海,她还必须跟黎明在同一个车厢里挨挤上七八个小时,必须继续忍受他难闻的汗臭味,忍受他喷云吐雾的刺鼻的尼古丁气味,忍受他每一句在她听来都恶心无比的讽刺,她真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究竟该怎么才能挨得过去。算了吧,为了去上海,什么委屈是吞不下的?他黎明算个什么东西,尽管让他撒气好了,等他发泄完了,自己也到上海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她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她,怕什么呢?
哭了?黎明替她点上烟,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其实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心直口快,想说什么说什么,你要不爱听就把耳朵堵上吧。柳云卿猛地吸了一口烟,随即就被呛得发出剧烈的咳嗽声,但还是举着那只夹着烟颤抖着的手,又猛地吸了一口。不会抽你就别学人家逞强!黎明仰起半个身子,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烟,带着些愠怒地使劲扔到车窗外,又伸过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你逞什么强?你以为这世上什么事你都搞得定?不错,你学习成绩是好,这没人否认,可在其他方面你还真不如那些你以为的差生。那个高立云你还记得吧,班上学习最差的,可人家已经在无锡开了一家餐馆了,挣的钱不比我们县的明星企业老板少,还有那个朱刚,上学那会你挺瞧不上的那个,他现在都当上文化局的干部了,你再看看你,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别人的赞美,一向自命不凡,可如今又怎么样了?高才生,高才生不就整天泡在罐头厂里做罐头,你说,你倒是哪点比我强了?认命吧,柳大小姐,就算你跑上海飞得再高蹦跶得再远,也不过是个打工妹,还不如我这个开破车的臭司机呢!
别说了。柳云卿张开十指放在眼前,露华浓发出的光泽依旧光彩眩目。开车吧,开起来就凉快了。黎明,我这是第一次有求于你,你知道我心里是感激你的。我用不着你感激!柳云卿,你这人从小到大都喜欢装,这是我最不喜欢你的地方。在学校里大家都把你当公主一样地捧着护着,所以你习惯了听好话听奉承话,可今天我就打算跟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难听是难听,但那是药,可以治病救人的药,而且专治你这种目中无人、眼睛长到额角的病!黎明抽回手重新坐好,把卡带机里的磁带往回倒了倒,不一会,整个车厢里又弥漫起邓丽君的靡靡之音。还是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黎明饶有兴致地跟着播放机里的旋律大声哼唱着,每一句每一字都像一把榔头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心坎上,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还有完没完了?
一起唱!来,一起唱!黎明一边哼唱着,一边把卡带机的声音调到最大,顿时,整个车厢都被他和着邓丽君的歌声以排山倒海之势给吞噬了。柳云卿头痛欲裂,可他却早已兴奋得手舞足蹈,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曲唱罢,他随即又把卡带倒回去,在她耳边来来回回地不停地唱,也让她第一次从心底排斥起邓丽君并厌恶起她的歌。“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就在黎明唱得声情并茂的时候,那夸张又带着些许挑衅意味的歌声突地停了下来,还没等柳云卿回过神来,她的嘴就被一个湿乎乎充满了尼古丁味道的东西堵住了。来不及多想,她抬手就挥出去一巴掌,定睛一看,黎明正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着她,借着暗淡的星光,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印在他脸上的五个红红的指头印。流氓!她奋力挣脱开他,拼尽了全身的气力,使劲打开副驾驶室的门,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卡带机里邓丽君的甜腻的嗓音迅即随着洞开的车门向四面八方的虚空漫溢而来。
黎明终究还是只嗜血的野兽。他根本不是什么大男孩,他就是个魔鬼!这黑得漫无边际的夜里,她到底该如何才能逃得出他的魔掌?举四目顾,一片茫茫,柳云卿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好拼了命地朝大货车相反的方向跑去。顾不了那么多了,此时此刻只要能让她离黎明那个畜生越来越远就好了!杀千刀的吃枪子的,他怎么能那么对自己?他那张臭嘴就那么肆无忌惮地亲上了她的嘴,可先前他还在说他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天哪,那可是她的初吻,就这么被他强行掳去了,他一定不会有好死相的!畜生!流氓!禽兽!打枪毙的!她把他恨到了极点,一边狼狈地往回跑,一边在心里一千个一万个诅咒着黎明,这丧天良的,我咒你被车撞死被开水烫死被电线电死,我咒你得艾滋病得梅毒得癌症,我咒你死掉烂掉,从头烂到脚,以后再也不能出来祸害人!
委屈与恐惧深深攫住了她的心。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发了疯地跑,尽管心里很明白她奔跑的方向与去上海的路背道而驰,也清楚如果就这么跑着,就算跑到明天晚上她也不一定能跑回老镇,可除此而外,她别无他法。黎明突如其来的举动打乱了她计划的一切,什么去上海什么打工都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了,当务之急就是迅速逃出黎明的视线,逃出黎明这只野兽可以猎捕到她的范围。她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就鬼迷心窍地想要搭他的车?如果不搭他的车,这一切不就不会发生了吗?她恨,恨自己太轻信人,她真是太傻太笨太愚蠢了,黎明那样的人怎么能相信呢?上学的时候,他就时常憋着一股子劲的坏,总是撺掇别人各种捉弄她,怎么能寄希望于他参加了工作走上了社会就变好了呢?他说碰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个也有一打,他说他们厂那个叫丁春梅的出纳会计拼着倒贴也要勾搭他,这样的男人已经坏到了极点,她怎么还能够放松对他的警惕?
她不知道那些跟他上过床的女人都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为什么要跟他黏糊不清的?不就是长了张看上去还算帅的面孔嘛,可除了这张虚伪的面孔他还有些什么?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又不求上进的小瘪三小混混,一个肚子里装满了草包没有任何出息的绣花枕头!她为那些女人叫屈,更为自己不值,她那张还从没跟任何男人接过吻的嘴,就这么被阅女无数的他给糟蹋给玷污了,这让她还能有什么脸面继续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老街上,以后又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地去接受那个命中注定要来的白马王子?恶心!太恶心了!几乎是一瞬间,黎明就毁掉了她心中很多美好的东西,可面对他的亵渎,除了逃跑,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跑下去,她就能躲得开黎明的攻击吗?她管不了那么多了,高跟凉鞋跑丢了一只,她索性扔掉另一只,光着脚继续朝前跑,直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直到她看到黎明那双和狼一样贪婪而又闪闪发光的眼睛出现在她疲惫的眼前。
她跑不动了,实在是跑不动了,就连撑着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她认输了认栽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远处传来的一片蛙鸣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混蛋!乌龟王八蛋!你要来就来吧!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她在心里愤愤地骂着,屈辱与无奈的泪水洇湿了她整张面庞。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说什么她也不会闹着折腾着要去什么上海,就算嫁给瘦得跟螳螂一样的小罗也比失身于眼前这个流氓强啊!她好后悔,早就该听妈的话去跟齐老九相亲的,可现在,就算她有心嫁给齐老九,人家也未必愿意要她啊!她哭得委屈,哭得伤心,黎明这个登徒子,尽管人长得很帅,可却生了满肚子的坏水,上学的时候她就看不上他,现在她还是看不上他,可眼下她竟成了他瓮中捉鳖的对象,除了束手就擒,她毫无招架之力,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也只好听天由命听之任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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