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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系列四重奏”第二部,经典“暴风雪山庄模式”推理小说再掀浪潮
解开密室,识破谎言,指出真凶,侦探要做的仅仅是这些吗?
本作榜单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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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为了去见不来学校的好友葛城,我前往Y村的苍海馆,没想到再次遭遇命案。
名侦探葛城闭门不出,作为“助手”的我心急如焚。
这时,天降大雨,手机里不断传来洪水警报。就在水逐渐漫进房间的时候,命案再次发生!
逼近的洪水,横陈的尸体,焦急的友人,这一切能让葛城从房间里走出来,承担起名侦探的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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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 阿津川辰海(Atsukawa Tatsumi)
一九九四年生于东京,毕业于东京大学。二〇一七年以《名侦探不会说谎》参加新人发掘项目“KAPPA‐TWO”,正式亮相推理小说界。之后又创作了《星咏师的记忆》《红莲馆杀人事件》等,屡屡登上日本各大推理小说榜单,是当今日本最受瞩目的推理小说作家之一。
【译者】赵婧怡
推理小说作家、译者。代表译作有《苏格兰游戏》《敲响密室之门2》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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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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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断章)
第一部 去Y村
第二部 葛城家的众人
第三部 去沉陷的村落
第四部 一夜之间
第五部 对话
第六部 真相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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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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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断章)
【水位距馆0米】
眼看凶手就要登上楼梯。
我站在葛城家二楼的走廊上。此前从未料想,建于深山高地的这座馆会遭遇水灾。
现在,水涌进了一楼。
“快点上楼!水要淹过来了!”
“可我的包还在一楼……啊!该死!”
我的家人以及避难者们尖叫着跑上楼梯。大家拖着湿淋淋的脚,拼命逃离大水。有人连嘴唇都发白了。
位于坡道下方的Y村已然被泥水吞噬。世界覆上一层薄膜。在我的父亲——政客健治朗的指挥下,我家接收了未能逃离Y村的居民,把他们安置在一楼的食堂和大厅。
谁知大水竟漫延至此……
胃部一阵痉挛。死亡的威胁步步逼近,能否活下来都不好说。
“葛城,我们也快逃吧……去三楼!”
田所牵起我的手。
见我固执地不肯动,他睁大双眼,眼角垂下,露出担忧的眼神。大概是以为我受到太大冲击而动弹不得吧。
“我在等。”我回答。
“这种生死关头,你到底还在等什么?”田所尖声说道。
我理解田所的不安,但不能告诉他答案。他的反应太过诚实,恐怕会被凶手察觉。
我在等凶手。
谜团已全部解开,与凶手对峙的准备也已就绪。
我有胜算。尽管如此,身体仍止不住地颤抖。绘制出如此犯罪蓝图的凶手——对于他,我感到恐惧。明明仔细确认过结论,却依然想象不出胜利的情景。
所以,我想见证这个瞬间。
自身面临生命危险的瞬间——他会做何表情?
从中能窥见真实吗?若是不然,他在说怎样的谎?
众人尖叫着跑上楼梯。
其中一人是我锁定的目标。
他过来了。
第一部 去Y村
“如果你认识我爷爷的话,”索菲亚说,“你就会对他的死感到非常意外了。”
——阿加莎·克里斯蒂《怪屋》①
1 路途【水位距馆30米】
宫殿。
来到葛城家主宅,我脑中冒出这个词。
三层洋馆以白色为主色调,门前设有网球场和停车场。建筑不止一栋,旁边还有一栋庄重的和风木屋。
栅栏门的高度将近身高的两倍,震慑力十足。门扉打开,露面的是身穿黑色管家服的老者和一身得体黑西服的年轻男人。大门距离洋馆还有十五米左右。地皮大得惊人。目睹宛如幻境的光景,我心神恍惚,怀疑自己在做梦。这一切令我意识到,自己和葛城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时值十月中旬的周末,初秋的空气凉爽宜人。天空阴沉沉的,应是正在接近日本列岛的大型台风所致。
夏雄松开我的手,张开双臂示意我看洋馆。他鼻孔张大,一脸自豪。
“大哥哥,你看!这里就是魔王的城堡!企图征服世界的大魔王住的城堡!”
夏雄豪放地一笑。
这孩子说话真怪。硬要打比方的话,比起魔王的城堡,这里倒更像王族的城堡。
我瑟缩在原地,深觉自己置身于此有多么不合时宜。
“喂,田所,你这就怕了啊?”朋友三谷低声说,嘴角噙着笑,“这种时候就该豁出去,至少要见葛城一面再走。”
“啊,嗯……”
声音明显底气不足,我自己也清楚。三谷冲我挤挤眼睛。行了行了,我知道啦。是让我鼓起干劲儿对吧?
我和三谷结伴来到关东某县山里的Y村。
为了见已经闭门不出两个多月的朋友——葛城辉义。
他为何无法来学校?我和三谷为何来到这里?
要解释其中缘由,得从这周的周三讲起。
* 周三
“服丧?”
正批改小测验试卷的班主任停下来,抬起头,镜片后的双眼眨巴几下。
“原来你没听说啊?田所,我看你跟葛城走得挺近,还以为你肯定知道。”
“没有……”
班主任将目光移回试卷。“这些试卷明天要返给高三的学生,得赶紧批完。你是高二的,看见内容也没关系。”他找借口般说道。窗户大开,运动社社员奔跑时的口号声从操场传来,听着格外喧闹。
“你们俩被关了多久禁闭来着?”
“两周。”
“那就是到九月中旬。八月底,葛城的家人过世,忘了是爷爷还是奶奶。禁闭结束后,他还要继续服丧。现在好像在办尾七法会。”
看来家人去世是在八月下旬。葛城的家人,究竟是谁呢?他跟父母和姐姐一起住在东京,但主宅据说在别的地方。
红笔在纸上游走,发出冰冷的沙沙声。
“……丧假能请那么长吗?十月都进入第二周了。”
老师态度漠然,我只好抓住一点紧咬不放。
“噢……丧假最多能请十天,参加法会只能请一天假,其他都直接按缺勤处理。他应该非常难过吧。不过无须担忧,葛城很优秀,很快就能追上课程进度,而且他还有杰出的家人。葛城的父亲可是知名政客。你平时看新闻吗?”
“不,不怎么看。”
“葛城家是不折不扣的精英家族。他父亲是政客,姐姐是顶级模特,家里还有大学教授、警察和律师——可谓群英荟萃。在这所名校里,学生有名人亲属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葛城家的情况不可相提并论。三方面谈①时反而是我更紧张。”
他开了个玩笑,自顾自笑起来。
我看向老师杂乱的桌子,偶然注意到文件夹里的一份文件。“丧假申请书”。
他批完试卷,站起身微微一笑,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
“总之,眼下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我去看足球社训练了,再见。”
班主任走了,剩我一人在办公室。还以为你肯定知道。一句随口之言犹如利刺扎进我的胸口,拔不掉取不出。我明白对方没有恶意,为此伤心可笑至极。脑子里明白,心却无法遏制地沉了下去。
图书室的前台挂了张牌子,上面写着“如需帮助,请到管理员办公室询问”。离考试还远,图书室里人影寥寥。
我绕到前台后面,透过窗户往管理员办公室里一瞧,发现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图书委员三谷正在包透明书皮。处理前台事务才是图书委员的主要工作,不过三谷和图书管理员很熟,跟她学过包书皮的方法,兴起时会去帮忙。
他在包一本文库本,是迈克尔·Z.勒温的《沉默的推销员》。
他把书皮背后的纸揭开一个角,将书皮对准书的边缘。透明书皮很容易沾上指纹,不一次贴好会损伤书籍,平素吊儿郎当的三谷唯有此刻会露出极为认真的表情。他用尺子比着,细致地去除空气,贴完封面、书脊和封底后,斜着剪掉书脊上下多余的部分,留出用于折进封皮内侧的边,以保护封皮上下边缘的薄弱部分。手法相当娴熟。
看准他停下动作歇口气的时机,我敲响管理员办公室的门。三谷抬起头,隔着窗户冲我一笑。
“哟,小说家老师。今天也是来找资料的吗?”
他一打开门,就压低声音调侃起我来。
我跟三谷和葛城关系很好,告诉过他们自己在写小说给新人奖投稿。
“不是啦。确实有个短篇遇到了瓶颈……但我今天过来不是为这事。是葛城的事。”
“唔,是嘛。先进来再说。就是屋里有点乱。”
他有个坏毛病,爱把管理员办公室当私人房间用。
“接着说。你从班主任那儿打听到葛城的消息了?”
见葛城不来上学,我去过他在东京的家一趟,可惜没能见到家人,在用人面前也吃了闭门羹。就是在那时,我得知那里是“分宅”,而“主宅”在别处。
“说是在服丧。”
三谷挑了挑眉毛。
“这丧期也太长了吧。”
三谷是我的朋友,我受到禁闭处分后最挂心我的非他莫属。
今年暑假合宿的时候,我跟好友葛城一起溜了出去。小说家财田雄山的馆就在住宿地点附近,我们前往那座馆,不幸遭遇山火,困在馆里无法脱身。其间,一个少女死在我们面前——
头一跳一跳地疼。
最终我们侥幸生还。搜救队把我们送进附近的医院接受治疗,并联系了老师和家长。
老师们火冒三丈,以“合宿时擅离集体,以身犯险”为由,给了我们严重警告和两周的禁闭处分。九月的前两周,我在禁闭室被从早关到晚。在校期间都要一个人待在禁闭室里,偶尔有老师来巡视,着实让人吃不消。
父母起初对我嘘寒问暖,待到我身体复原,立马狠狠训了我一顿。见母亲直抹眼泪,我六神无主。父亲发了一通火之后,趁母亲不在时半开玩笑地说:“话说回来,你既然想写小说,多经历点事倒也不亏。”我不禁鼻子一酸,老老实实低头认错。
结束禁闭回到校园,迎接我的是同学们好奇的目光。大家七嘴八舌地问我为什么要在合宿时溜走,到底发生了什么……媒体报道称馆彻底烧毁,残骸中发现了严重受损的焦尸。
我把能说的都说了,唯独不愿提葛城的事。
三谷跟葛城不算太熟,但似乎是打心底担心我,总是默默听我倾诉。
“他真是在服丧吗?”三谷抱起胳膊,往椅背上一靠,“照你的说法,葛城伤心到极点了。”
“以致无力出门,是吗……”
的确,那起案件对葛城的自我身份认同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飞鸟井光流——曾经的名侦探,我深深憧憬的人。因为她,我一度不自量力地渴望成为名侦探。上小学时,我卷进一起案件,她大显身手揭露了真相。在落日馆与她意外重逢令我很是开心,谁知从案发时起,她便和葛城针锋相对。
那起案件亦是飞鸟井与葛城的侦探理念之战。查明真相后,侦探该如何行动,能对凶手和当事人做些什么?
葛城解开了谜团。真凶、诡计、不可告人的企图,悉数破解。然而飞鸟井通过拒绝解谜,将所有人从危机中解救了出来。想必是拜此所赐,葛城开始动摇,无法再相信解开谜团是绝对正确的行为。十年来坚信的价值观遭到否定,导致他如今畏缩不前。
这样梳理下来,我头脑中尚存的理智仍旧认为葛城是在钻牛角尖。可他在那起案件落幕之际露出的神情是那般悲怆,令人难以忽视其满腹思虑。
(可是哪怕如此,我也……只能去解开谜题。)
那喊声至今仍在耳畔回响。
“……老师桌上有张丧假申请书。老师离开后,我看了眼内容,确实是葛城提交的。去世的是葛城惣太郎,好像是葛城的爷爷。死亡日期是八月下旬,到这周末刚好是死后第四十九天。”
“我说你啊……”三谷扶住额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以前就这么乱来吗?擅自偷看老师桌上的文件可不是小事,万一又被关禁闭怎么办?”
“我很小心,不会有人发现的。而且——”我从校服的胸兜里掏出一张便条,“丧假申请书附有惣太郎先生的死亡证明复印件,主宅地址到手了。”
三谷耸肩摇头。
“真拿你没辙……我记得你说过,财田雄山的住址是从编辑的信件里查到的?这次还是老一套啊。”
“呃,这个……”
他看向便条。
“看样子在邻县的深山里……过去看看?”他冷不丁地说道。
“欸?”
听到这话,我吃惊地抬起头来。三谷面露微笑,夸张地耸了耸肩。
“田所,我看你一直忧心忡忡的,索性去一趟图个踏实呗。”
“可是……”
虽然担心葛城,但自八月以后,我跟他连面都没见过。
葛城家也是个问题。
我没见过葛城的家人,却莫名对他们印象不佳。
葛城擅长看穿谎言。他跟我说过,自己变成这样都是家人害的。
葛城出身名流家族,据说全家人都很重视家族声誉。葛城本人是相当阔绰的少爷,从东京分宅的豪华程度便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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