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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是作者自己在日常生活中的所见、所闻和所感。白洋淀区的自然风光、民俗风情和人们的渔猎、农耕生活及其变迁是本书的主要描写对象。本书不只有地理、文化上的白洋淀及周边人们的生活,更有作者自己的精神和心灵。作者写出了自己眼里、心里和观念中的淀边生活,也在这个过程中写出了自己的生命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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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一部散文集,包括淀边的老城、生活的节奏、大地的记忆、我的白洋淀、二十四节气五部分内容。主要是对淀边小城渥城(安新县县城)和白洋淀进行重新解读。作者通过对渥城的注视和思考、对日常生活的发现和回味、对大地作物的重现和讲述、对白洋淀的回望和探索、对节气风物的记录和品读,梳理这片土地上的存在和消失,体察蕴含其中的丰富内涵。本书没有停留在一般意义上对白洋淀的书写,而是通过多重视角对淀、城、人的关系进行解构与重现,这种深入的思考与表达,是对白洋淀、对渥城的文学重建过程。本书是了解白洋淀和渥城(安新县城)的一个渠道与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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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广乐,河北安新人,生于1971年。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已出版散文集《雄安古镇漫记》《流光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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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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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卷一
渥城散记 002
槐树街和理发店 012
早市街 019
如流 027
冬至的夜色 036
街边的树 039
卷二
重置 044
隔岸花 049
遇见槐花 052
流水 056
安全之门 059
迟玉兰 064
庭中树 070
丝瓜架 079
檐下之邻 082
卷三
水乡淀稻 090
麦子黄了 094
玉米的露珠 098
消失的高粱 102
田野里的向日葵 106
谷子的重量 110
豆子小记 112
芦苇,芦苇 116
卷四
木船逸事 124
心中的河流 134
走向栈桥 142
白洋淀断章 147
淀边人家 155
影子 159
卷五
春之孟仲 164
清谷时节 171
长夏临淀 175
夏至三暑 181
秋露白寒 189
序属霜雪 197
岁寒词条 205
后记 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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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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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王广乐及其白洋淀书写
桫椤
在当下关于白洋淀的文学书写中,王广乐的散文独树一帜。说起白洋淀,总会令人想到“荷花淀派”。由于文学教育的普及,哪怕是文学界以外的人,孙犁笔下的“荷花淀”和“荷花淀派”也广有其名,是为地理意义上的白洋淀代言的符号。白洋淀被称作“华北明珠”,是一个旅游胜地,声名远播。但就其自然风景而言,并未见得绝美到哪里去,在中华大地上比之更美的湖泊不在少数。白洋淀的内核其实是文化,与捕鱼、造船、打苇等有关的水乡传统民俗,小兵张嘎和雁翎队所代表的抗战文化,以及“荷花淀派”和“白洋淀诗群”的书写等,这些文化要素才是白洋淀独有的标志。在这其中,当下白洋淀周边的文学创作颇为活跃。在地理上,白洋淀周边区域包括原保定地区的安新、雄县、容城和高阳的个别乡镇,以及属于沧州的任丘市的一部分,如今这些地方相当一部分划归雄安新区管辖。但就文学创作队伍的人数和力量来说,以安新县为最,当地活跃的写作者有三四十人之多。为何安新县的文学创作蔚然成风?认真分析,或许与下列情况不无关系:一是受到传统影响,当年孙犁从事革命活动的足迹主要在安新县,特别是同口镇一带,《白洋淀纪事》《采蒲台的苇》等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反映了淀区的风光和人民的生活,为这里留下了文学经典;20世纪70年代初开始形成的“白洋淀诗群”,骨干成员根子、多多、林莽等人也在这里插队。二是生活环境的影响,安新县拥有白洋淀大部分水面,濒水村庄的日常生活极具水乡特色,形成了独特的北方水乡文化,能够激发当地作家的文学想象。三是受到地方文学机制和氛围的影响,安新县一直有比较好的社会文学机制,作家协会等文学组织健全且长期坚持正常活动,团结带动了一大批文学爱好者。
2005年以来,冬子李、王迦梁、阿民、郭宝国、李景霞、王英年、王广乐、刘卫宁、李颖、刘贺军、马俊舟、李立军、芦花格格、张金霞、张素玲、田利英、陈卫红等写作者和爱好者热心文学,积极参与、组织文学活动,形成了浓厚的文学氛围。他们的创作充满地域特色,白洋淀是他们共同的文学家园,也是他们着力书写的对象。王广乐的散文写作开始得很早。他是土生土长的安新人,与当地大多数写作者一样,他的创作反映了自己日常生活中的所见、所闻和所感,白洋淀区的自然风光、民俗风情和人们的渔猎、农耕生活及其变迁,是他的作品主要描写和表现对象。他的创作经过了长期的生活积淀和写作技巧上的训练,受到早期感性的、写实的和客观性的散文观念的制约,经过了比较长的蛰伏阶段。2016年,他出版了第一部散文集《流光碎影——白洋淀乡土漫记》(河北大学出版社,2016年),收录了之前所写的关于白洋淀乡土生活的作品。但看得出来,这些文章带有比较明显的“自发写作”的痕迹,手法尚是传统的路子。或许从那时起,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创作,除了大量读书,也不断与外界师友交流,并且把功夫下在日常,就像一株在淀区的厚土和沼泽中深扎根脉的芦苇,每经历一番冬去春来,根系就更庞大和牢固一分。他下的是笨功夫,但在写作这个行当里,笨功夫才是真功夫。终于有一天,他又拿出了一部书稿,即《雄安古镇漫记》(百花文艺出版社,2021年)。虽仍名为“漫记”,但这本文集的主题很集中,就是用散文的笔法写雄安三县的古村镇,当然“古”也是他自己的判断。他曾经跟我谈过创作这一系列文章的初衷,是想在雄安现代化建设开始之际,钩沉历史、观察当下,为这些即将消失的村镇留下一份文学的记录。
正是从这部作品开始,他的写作进入自觉阶段。现在看来,《雄安古镇漫记》实现了王广乐的创作设想。在一个更广阔的视域内,这类与“雄安前史”有关的地域生活、地域文化的文学书写意义重大。就我了解到的情况,冬子李的《白洋淀美食笔记》(吉林人民出版社,2018年)、王英年的《水乡琐忆》(河北大学出版社,2016年)、刘贺军的《我的白洋淀》(吉林人民出版社,2019年)等采用的也是类似的写法。由于要顾及所写内容的真实性和知识性,王广乐以旁观者的身份和视角进入,把古村镇当作走访、观察、研究的客体和对象,写作中多用白描、叙述的手法,且大量引用史料和现场所得的资料。因为有这样的特点,所以《雄安古镇漫记》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所呈现的对象,即那些村镇的历史、建筑、风物和人们的生活习俗等;虽然作者也在其中现身,“我”如何如何的句式频繁出现,但“我”仍然被所书写的内容“遮蔽”了。直到目下这部《淀边书》。同样是以白洋淀边的名物和生活为书写对象,与他从前的所有作品都不同,也与当地其他写作者不同,《淀边书》已然是一部全新之作。翻看第一篇我就发现,文章的写作风格变了。读完全部稿件,这种感受更加明确。
一是从内容上看,那些突出白洋淀及其周边景物和风土人情中“奇”“特”“新”的内容几乎不见了,深入个人生活经验内部进行审美表达的部分增加了。《渥城散记》写他长期生活的县城,《如流》《槐树街》《早市街》写街道,《安全之门》《迟玉兰》写陪父母看病的经历,《街树》和《庭中树》看题目就知道是写街边和庭院里的树……写的都是平常事、常见物。常读散文的人会知道,越是熟悉的事物写起来越困难,因为熟悉的地方不会有风景,太过熟悉反而会熟视无睹,也就极难发现新鲜的故事,“写什么”及“如何写”都是很大的难题。但是王广乐却在这样的地方下笔,足见在创作前经过了认真思考。在关于日常生活的书写中能见他人、见天地、见众生,也能见自我,说明了他对世界和对散文的理解都在发生变化。二是从视角上看,调整了观察方法和叙事策略,从对生活的仰视或平视改为了俯视和对自我的“内视”。在与之前相比宽阔了许多的视野之外,作者作为叙事主体的感受大喇喇地出现在了文本中,对书写对象的客观性描摹让位于对“我”的情感的细密表达,即面对事物时“描写”“形容”和记录的欲望被“物”与“我”交流时所激发出的审美情感所取代,文章的美学张力和诗性大为增加。这就使得对现实的书写蕴含了想象,也蕴藏着爱与批判,但无论何种,都是作者自己的审美感受和价值主张。我对一些段落印象深刻,比如写麻雀的《檐下之邻》:我和麻雀已经做了多年的邻居。它在我家屋檐下出出入入,我却不知它何时起床,也不知它何时归宿。我们各忙各的,名字不同,本质上却相似,都是为了生计奔波的碌碌之辈。我有麻雀做邻居,彼此相安无事,人有人途,鸟有鸟道,各安天命罢了。麻雀看似普通,却有不凡之处,不用长途奔波依然可以在北方的严寒中活下来,一年年迎候春天的归来。再如《芦苇,芦苇》:秋霜已重。水鸟们准备离去。水面上回荡着鸟儿们扑打翅膀的声音。水泽渐至沉寂,一些留鸟,还在孤独地呼唤曾经的友伴。芦苇站在凄冷的淀水里,顶着一头灰发,略带忧伤地看着这一切,它想到昨日的明丽、热烈和眼下的萧瑟,百感交集。不过,它很快就回过神来,喃喃地说,不会总是热闹的,什么都是一样,还是做好自己最为要紧。这样的表达若非对生活和生命有自己的洞察,是无法写出来的——客观性是一种共通性,而主体性才能显示差异性和具有辨识度。
与他的前两部作品不同,我在《淀边书》中不只看到了地理上的、文化上的白洋淀及周边人们的生活,更看到了作者自己的精神和心灵。作者写出了自己眼里的、心里的和观念中的淀边生活,也在这个过程中写出了自己的生命体验。王广乐性格憨厚,不善言辞,在日常交流中也并非见面就能敞开心扉,能够在散文中袒露自己的心迹也是难得。这反倒增强了作品的精神内蕴,在文辞之美中又使文章耐读、“有嚼头”。当然,《淀边书》中可圈点之处还有很多,包括书写内容和编排体例,我自不必过多赘评和介绍,读者朋友们读过便能体会得到。白洋淀地区的自然和人文在北方独具特色,雄安新区成立,让这块土地上的传统文化与现代都市文明提前碰撞。淀区人民的生活方式加速变迁,精神上也经历着震荡,这无疑也是文学书写的新契机。王广乐这部作品既是他个人长期探索、坚持散文创作的成果,同时也是时代的产物。我猜测,设若没有雄安新区成立的“刺激”,《淀边书》和《雄安古镇漫记》也未必能写得出来——即便能,也未必是现在这种呈现。所以,将来回顾“雄安文学”初创的历史,想必也该有这部书,该有王广乐等作家关于白洋淀书写的印记和位置,特别是就《淀边书》的文学品质而言,我的预判也不是毫无根据的夸张。
(桫椤,河北作协研究员,《诗选刊》杂志主编)
渥城散记
一
码头迁走后,河面上一条挨着一条的快艇和木船不见了,一级一级向上延伸的水泥台阶上空荡荡的,如同散了戏的剧场。北去的环城路,西去的东关街,不见了大巴车排成的长队,街面如夜晚般空阔。只有班船的到来才会给人些许安慰,好像过去的日子还不曾被人彻底遗忘。班船的船尾冒着黑烟,在柴油机“扽扽”的响声里,在水边的台阶下一字排开。人们从船篷里钻出来,跨上台阶时还不忘回头叮嘱船老板一句什么话,三三两两结了伴,背着或者提了东西,一步步沿着台阶登到顶上去。顶上是十字路口,卖冰棍儿和零食的小贩踞在关键地点,扯开嗓子卖力吆喝着,三轮车夫们热情地迎上来,接了人四下散去。站在横跨河道的铁桥上向东望去,一条条班船沿着长长的河道,在南岸垂柳和北岸河堤与房屋的列队欢迎中,向着自己驶来。阳光在班船的顶棚上闪着亮光,在河面上投下跳跃的光点。它们带着遥远的水乡气息从我的脚下穿过,缓缓靠岸,有着军舰入港般的庄严味道。看着它们,有时我会想起老人们说起的关于老码头的那些昔日盛事,想象那些缥缈的船只和升起的旧色的帆。老人们口中的老码头,比这里还要靠西些,在老城的东城门外。在那个遥远的年代里,一艘艘船从保定府一路漂流到那儿,打尖,装卸货物,喧闹过后,再跟随淀水一路去往遥远的天津。那时,还没有这道环城堤,没有眼前这个码头。那个时代充满着传奇色彩,好像到处都是绿色的水,船桨旋转出清亮亮的水涡。
冬日清晨,我站在堤顶上,看码头滑冰的人。我把手揣进衣兜里,有时会想起祖父慈祥的笑容,想起烤红薯的甜和那一炉子的暖。那是祖父的暖。他很大岁数了还在卖烤红薯,有时一块一块切开来卖,用杆秤称了拿给客人。我就站在祖父曾经站过的地方,想象他一生的劳动。他的那双手,一年四季不曾停下,不曾做过与劳动无关的事情。有时,我会想起把手缩进袖筒里的人,他们嘴里呼出的白气在眉毛上凝了霜,一边把棉帽子的帽沿拉下来,盖住冻得通红的脸,一边跺着脚,驱赶往裤腿里鞋子里钻的冷。他们是撑拖床的,在等赶路的人。那时,冰面上排着的拖床也多,赶年集时会排出老远。那些拖床,来往于水村和东关码头之间,能在淀面上飞起来。他们住在码头附近的村子里,等冰化了,把船拉下水,接送来往于码头和对面村子里的人……那时,那些人还在呢,岸边的垂柳和堤上的老房子们还在呢,码头也还在呢。恍惚间,我的思绪像箭一样飞去,却不知要绕过多少路,才会回到我最初落脚的那个时间。我不知道,记忆里的那些东西还在不在,有没有被风雨销蚀干净。
二
东关码头曾是老城的一个标志性符号。老城属于过去,码头只是后加进去的一个环节。在老城的街巷间,商贾和河运的故事相较于战争与帝王的传说要晚上很多年。家乡的人总爱从春秋战国开始谈起它,在接下来的朝代里寻找关于它的蛛丝马迹,不断开拓着想象的空间。老城的南墙,与一部分淀堤重合在一起,共同面向白洋淀的春秋冬夏。这条淀堤很长,它并不只照管一座城和一个码头。在它眼里,一座城和一个村庄并没有什么不同。淀堤绕城而去,巡视大片的土地和广袤的淀水。它将淀水与土地分隔开来,像一条边界,又像一个禁忌。每次我站在淀堤上,伸开双臂,左右手指向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我常沿着淀堤行走,寻找我需要的内容,我在写一本关于淀的书。我按照预设的方向,一路走走停停。后来我发现,只拜访淀堤是不够的,于是我从整修一新的淀堤上走下来,走到凋残破败的城墙根儿旁,再走进狭窄逼仄的小胡同里。曾经伤痕累累的淀堤,如今被绿树和鲜花覆盖,被一条条道路伴随,像新的一样,不愿再想起被纸和笔反复书写的历史。围绕老城的城墙根像一个悠长的破折号,被一个点分开向着相反的方向延伸。它一手抚摸着自己的残躯,一边回想这座城的风花雪月,没有人关心它的疼痛所在,它的疼痛早已被岁月深深地掩埋。老城里的小胡同,似乎听到某种召唤它的声音,慢慢睁开酣睡的眼睛,它知道自己是这座城最核心的秘密,不过它并不关心这些,它只在乎别人关不关心它。还有那两头蹲坐在街边的石狮子,说不清多少年了。
每头石狮子身上都带着伤痕,这只嘴里含着的石球不见了,那只的爪子受伤了,它们的底座都陷落到街面之下,那里面藏埋着这条老街的过去。街面的几次抬升,让石狮子渐渐下沉,被人们遗忘。它们和我一样,都受着时间的驱遣,经历着自己的每一段生命。谁都会有独属于自己的轨迹,即便是一颗沙砾,也想像星辰一样运动。我从城外走进城内,从城左走到城右,又从城内走回到城外去。看了看这个,不是;看了看那个,也不是。有的名称变了,有的容貌变了,我有些迷茫。我看到好多老枝被人用镰刀削去了,但是新枝并没有在旁边长出来。我只好继续寻找,我相信我会找到它们,我始终坚信这一点。在这片土地上,数量不是问题,高度也不是问题,更涉及不到名称的变换,而是连接彼此的纽带出现了断裂,且不止一处,有的干脆掉下来,碎裂成许多个小节。时间长了,难免会丢失,有的被人捡走,始终没有还回来。当有人想起它很重要,再跑回去捡的时候,很多碎片已经找不到了。人们费了很大力气也没能将它拼回原样,茬口对不上了,最后只能用胶勉强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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