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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破局·真相·抉择
“桀骜不驯”沧雪神君X“温柔谦逊”大修罗王
一个清冷执着深不可测的魔种被反复驯服的纯情轶事
心上人要以身殉道——
墨寒川想通了:他要“出卖色相”留住她。
可未曾料到的是,大婚第二日,他便被“锁”了。
“我会陪你走到终点。”
正道总有归途,人间难得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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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她是这世间唯一的白龙,神界最高贵神秘的血脉,天道最铁血的捍卫者。
他是身负神魔两族相悖之血的黑蛟,逆天而行的产物,天地秩序的变数,却也是利刃下第一个护住她的少年。
她会一遍一遍地叫他名字,会在害怕时躲进他的怀里,开心时扑上来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困倦时趴在他的膝盖上睡觉。他教她功课,抚平她的情绪,替她挡住恶意的剑锋,不惜以命相抵也要换她喜乐无忧。
他们并肩看过昆仑山经年不变的漫天飞雪,听过人间风云迭起缠绵悱恻的动人故事。
可他们终究也如同话本里的主角一般,分开,重逢,别离。
没有后来。
她仅仅是执着地拉着他的手而已。
无论他有没有白龙的血,无论他是谁,以何种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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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莫奈何:女,天秤座,杂书爱好者,阴雨天狂热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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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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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 白龙
第一章 胭脂奁
第二章 梅花痕
第三章 桂花酒
第四章 血莲
第五章 当时月
第六章 破魔
第七章 桃夭
第八章 荼蘼
第九章 剑鸣
第十章 霜灭
第十一章 沧雪
番外一 无痕
番外二 不信人间有白头
后记 如果没有西门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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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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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胭脂奁
第一节 露华山·掌灯人
露华山是昔日四大派之一,在仙盟倾覆、修真界乱成一锅粥的情况下,她们却保住了自己这颗“完卵”。
究其原因,其一是露华山都是女修,而且是医修,门生遍布天下,达官显贵、贩夫走卒都有受过露华山恩惠的。其二便是这露华山的掌门,她是个很拎得清的人,跟朱雀门那种搅屎棍子不同,最懂得什么叫“明哲保身”。
一开始,墨寒川的手下送来消息说露华山一带有修罗王气息暴露,羽烛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羽烛白两根手指拎着那张纸,感慨道,“怎么连医修都能和魔种搅和到一起?”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避开墨寒川,甚至还提高了声音,好让自己的话一字不落地砸进墨寒川耳朵里。趴在窗台上的小狐狸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好像个得了肺痨命不久矣的病人,一边咳一边给墨寒川使眼色。
墨寒川拒绝了他的帮助,轻描淡写地把那张纸折一折,扔进了火堆里:“你要去看看吗?不知道是哪个修罗王。”
“有区别吗,反正都要死。”羽烛白冷哼一声,甩开他搂过来的胳膊,踢开门出去了。
造孽啊。小狐狸默默地想,人没了的时候你要死要活的,人回来了你倒耍起脾气来了。
自打离开九嶷山以后,羽烛白就一直在追问墨寒川当年为什么要上无量天、为什么他还活着却不回昆仑山、为什么骗小狐狸去盗定八荒。墨寒川始终避而不谈,一直用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敷衍她。
羽烛白积蓄的怒气终于在墨寒川想要偷偷溜走的那个夜晚,达到了顶峰。
那晚,墨寒川见她睡熟了,便轻轻地把被羽烛白握住的手抽了出来。殊不知他的手一离开,羽烛白就醒了。
起初,羽烛白以为他只是去倒个水什么的,没想到这人半天不回来。她心里的不安炸开了锅。
羽烛白把墨寒川抓了个正着,大怒之下不顾他反抗,划破手指在他身上画了一道替死符。符箓画就,此后墨寒川不管是磕着碰着,还是被人开膛破肚,都会一分不差地落到羽烛白身上。
“你不是想走吗?”羽烛白舔净了自己手上的血,冷笑着说,“现在你可以走了,随便你干什么、上哪里找死都可以。滚吧。”
墨寒川被她眼睛里跳跃的银色吓得够呛,几乎以为她的心魔当场就要破笼而出。然而羽烛白没有,她只是抓着墨寒川的手腕,用力到指节发白。
“我不走了,”墨寒川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说,“你冷静下来。”
羽烛白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骗子。”
在那之后,墨寒川再也没离开过她半步,始终让自己留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羽烛白日益暴躁,墨寒川不肯对她坦白,她就愤怒地竖起自己满身的刺去扎他。墨寒川知道她在赌气,根本就不在乎,像是一泊柔软的湖水,纵容了她所有的戾气。
见羽烛白走了,小狐狸清了清喉咙,装模作样地问:“那你们要去露华山吗?”
“嗯。”墨寒川点点头,“现在也没有别的线索。”
小狐狸不懂这些,就是找了个由头跟墨寒川说话,这下忽地没了下文,有些尴尬。
“我……死之后,”墨寒川拣了个不那么奇怪的说辞,问,“她一直这样吗?”
“也不是。”小狐狸摇摇头,“你不在了以后,她连话都不怎么说了,只要开口必定是阴阳怪气的,能气死人。她跟凤凰打了好几架,把他的肋骨都打折了好几根。后来有一段时间,大概是神帝给她种了清心咒以后吧,她连着几个月没出过一点声音,我差点以为她变成哑巴了。”
窗户外面传来小狐狸描述的“阴阳怪气”的一声笑。
“我听得见。”
小狐狸缩了缩脖子。
“现在去露华山。”羽烛白撂下这句话,自己先走了。
露华山在西边的林城,是个寒冷潮湿的地方,一年有三个季节都在飘雨。
从乡野间破败的草庐到城中烫金匾额的药堂,无处不见露华山女修的身影。她们每个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青衣,在滂沱大雨中像极了急流中飘零的树叶。
“我看不出来这里有什么奇怪的。”羽烛白关上了窗,隔绝外面湿润的气流,对着屋子里的人摇头,“她们每个人身上都有魔种的气息,但是确实是在救人。如果说那个修罗王只是在这里逛了一圈,不应该留下这么浓的味道。”
“根据剑宗、朱雀门和新仙盟的事来看,幕后的魔种行事风格非常一致,都是优先掌控当地最大修真门派的掌门、长老,进而控制整个门派搅动局势。”墨寒川走过来,用干帕子擦干净她头发上的水,“如果露华山的魔种和其他地方的是同一拨,这里未免太远了。而且露华山自始至终什么都没做。”
“一头狼闯进羊圈,把每只小羊羔都舔了一遍,然后说它什么都没干。”羽烛白慢悠悠地说,“你信吗?”
“那就是我们还没有看见。”墨寒川从善如流。
“既然他们如此信奉擒贼先擒王那一套,那就先去露华山看看。”
窗外沙沙的雨声透过瓦片。羽烛白隔着楼板可以听见楼下小二招呼客人的声音。然而不止于此,她甚至可以听见楼下有多少个心跳声、又分别在哪里。
无数个声音如丝线般交缠、汇聚,最后一股脑地灌进了她的耳朵里。
羽烛白很清楚,这是因为她的神魄正在试图从这具脆弱的肉身中挣脱出来。
离开九嶷山后,她一天比一天睡得沉、睡得多。
同时,这个世界更加真实、清晰的一面开始向她展开怀抱。空中淌过的流云、树上爬着的蝉和路边滴落的水珠,它们的每一根线条纹路都在羽烛白的眼中暴露无遗。
“真的是长大了啊,跟我说话都开始摆沧雪神君的款了。”墨寒川低低地笑着,把她按在自己怀里,让她感受到隔着胸腔,那颗心脏正在跳动。
羽烛白像一只奓了毛又被安抚好的猫,慢慢在他怀里安静下来。
墨寒川抱着她放到床上,期间羽烛白一直抓着他的衣服没放开。他给羽烛白盖好被子,转而握紧了她的手,侧首亲了亲她冰凉的手指。
“睡吧,我守着你。”
羽烛白看了他很久,最后抵抗不住昏沉的睡意,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她从小就是这个睡姿,看着睡得很乖,其实稍微有动静就会惊醒。
如今她的睡眠愈加脆弱,墨寒川不在,她再困倦也睡不着;墨寒川松开她的手,她就会惊惶地睁开眼睛。墨寒川发现这点之后,便整夜整夜地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可即便如此,羽烛白还是把自己折腾出了满眼的血丝。
羽烛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回到了昆仑山,梦到了山墟君。
在她的记忆里,山墟君对她一直很冷淡。
羽烛白知道山墟君不喜欢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
山墟君看她的眼神很冷,像是微凉的剑刃在她的皮肤上擦过。因为血缘,羽烛白一直对山墟君有亲近的冲动,但求生的本能又尖叫着让她离山墟君远一些。
那个时候她还不会说话,昆仑山上没有别人,她便格外黏着墨寒川。山墟君一看她,她就不动声色地往墨寒川身边躲。
在梦里,羽烛白变成了小小的一团。
她本来在雪地里捏雪球玩,墨寒川在一边看书,顺便盯着她不要把自己埋进雪里。羽烛白堆了两个小小的雪人挨在一起,犹豫了很久,又堆了一个高一些的雪人在旁边。墨寒川看见那三个雪人,愣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问她冷不冷。
羽烛白正要摇头,脑子里有一根弦疯狂地震颤起来。
她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气,下意识地抬头,便看见山墟君拎着剑走过来。羽烛白想跑,可是四肢像是被冻住了,一丝一毫的距离都挪不动。
墨寒川也看见了。
在山墟君面无表情地挥剑的时候,他不假思索地抱住了羽烛白,用孱弱的脊背迎上了剑锋。他没有血溅当场,因为山墟君的剑偏移了方向,如果他乐意的话,他可以把两个孩子一起劈碎。
剑风扬起的雪尘模糊了羽烛白的视线,三个雪人碎了一地。她在墨寒川的怀里颤抖着。墨寒川的呼吸同样急促,他的下巴蹭着羽烛白的皮肤,泛出冷汗来。
“寒川,”山墟君的声音孤寒,“让开。”
墨寒川把她遮在身后,用力地摇头,说:“不。”
“让开。”山墟君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冷硬得像铁。
羽烛白的视线越过墨寒川的肩头,落在山墟君的脸上。
我不是继承了你的血、你的发色和瞳色吗?我不是你的女儿,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吗?为什么你要恨我,要杀了我?
那些悲怆的声音撞击着羽烛白的胸腔,叫嚣着把她撕裂。
昆仑山的风雪、年幼的墨寒川和提剑的山墟君都渐渐模糊,羽烛白仿佛身处旋涡之中,远离了过往。
隐隐约约的,她听见墨寒川说:“难道你觉得她生下来就是错的吗?你的做法和天道对墨规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羽烛白猝然惊醒,心脏狂跳,冷汗开闸似的涌出,浸湿了衣衫。
“怎么了,”墨寒川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异常,挥手点亮灯,端详她的神色,“做噩梦了吗?”
羽烛白坐起来,抱着膝盖慢吞吞地点头。
墨寒川起身为她倒水,找来帕子为她擦汗。羽烛白还沉浸在经年的恐惧之中,身上每一根经脉都是麻木的,根本动不了,只能任由墨寒川摆布。
“烛白,别吓我,出个声。”墨寒川拂开她的额发,皱着眉说。
羽烛白的眼珠子艰涩地转动了一下,良久,她轻声说:“我梦到山墟君了。”
她身上流着山墟君的血,可墨寒川管那个人叫“师尊”,她却一板一眼地称呼对方的尊号。
羽烛白不想再说,用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墨寒川也不再追问,只是搂着她,像哄小孩睡觉一样拍着她的后背。
“寒川,”羽烛白忽然问,“墨规是谁?”
“捡我回来的人,别想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再睡一会儿吗?天还没亮。”墨寒川哄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墨寒川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后半夜她什么都没梦到,安安稳稳地睡到了天亮。
墨寒川的眉头才将将松开,客栈外的巷子里却传来了女人凄厉的哭号。他怀里的人浑身上下的肌肉在一息之间抽紧,睁开了眼睛。
“出什么事了?”羽烛白的声音微哑。
“我去看看。”墨寒川说。
窗户在这时被没轻没重地撞开了,湿漉漉的小狐狸连滚带爬地摔进来,抖落一身雨水。他慌里慌张地就要往床上蹦,被墨寒川一把抓住了后脖颈,没让他把一身寒气带到羽烛白身上。
羽烛白前后一联系,拧着眉问:“你又穿女装出去骗人了,还是在人前露出尾巴了?”
“不是我!”小狐狸大声申辩,“外面有修罗王的味道,有点恶心。”
“出什么事了?”墨寒川切入正题。
“有个要出嫁的女孩失踪了。”小狐狸在他的手里摇摇晃晃,“我昨晚上去听墙角,他们说这已经是两年来失踪的第三十个女人了。”
两年,不多不少,正是羽烛白的神魄在“江画舟”身上汇聚齐的日子。
“每次失踪的,都是要出嫁的女人吗?”羽烛白问,“魔界哪个修罗王有这种爱好?”
“不是。”小狐狸摇头晃脑地说,“失踪的女孩里有花魁、待嫁的新娘、已为人妻的少妇和未出阁的采桑女,甚至还有露华山的女修。仙盟当时也派稽查司来查过,什么都没查出来。现在新仙盟自己一堆烂摊子,更腾不出手来处理了。”
像是为了应和小狐狸的说辞,外头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歇了一会儿,鼓足了劲似的,将哭声翻上了新高。那哭声落在羽烛白耳朵里,还伴着女人五脏六腑震颤的杂音和血液奔腾的淙淙水流声。羽烛白头痛欲裂,按住了太阳穴。
墨寒川捂住了她的耳朵:“我给你画一张符,你——”
“不,就这样。”羽烛白拒绝了,“我什么苦头没吃过,不差这一桩。先前在江南的傀儡丝、现在失踪的女人……如果我没猜错,那些女人都长得很美。我想我知道是哪个修罗王了。”
她和墨寒川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一个名字。
钟寂。
他在江南用傀儡丝操纵蛇女搏杀、炼制傀儡坐新仙盟盟主的位置,甚至引墨寒川入万度瞳的幻境、截杀九嶷山众人。羽烛白遍寻他的踪迹而不得,谁知他竟然龟缩在这里。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羽烛白眼神略冷,她活动了一下五指,关节发出轻微的爆响。
她和钟寂之间,有一笔血账要清算。
黑暗里涌动着香气,不是花香,而是带着暖意的脂粉香气。
脚步声从容地靠近这片黑暗,一声接一声,像是踩在女孩惊恐的心跳上。女孩被淹没在令人陶醉的香气中,却慌张得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她不住地挣扎着,却无法活动自己的手脚,只能像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
一不小心,她撞倒了身旁的东西,那东西砸在地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忽地,灯光亮了起来,照亮了地上狼狈不堪的女孩。她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发髻上的金簪散乱地掉了一地,热汗洇染开了她脸上的胭脂。但即便如此,也能窥见妆容下那张年轻美丽的脸。
女孩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也看清了掌灯的人,竭力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尖叫。
房梁上垂下无数红色的幛幔,低低地起伏着,宛如赤色烟云。而幛幔拂动间,其后站着的“人”也若隐若现。那也许不能再称之为人,十几个被盛装打扮的女子呈两列,从房门口一直站到了底。
她们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冷冷地映着烛光,仿佛嵌在眼眶里的琉璃珠子。
那些女子的容貌惊人地相似,按靠近房间深处的顺序排列着,越往里,女子的容貌越美。也许她们生前各有各的美丽,或娇媚或清丽,但对房间的主人来说,重要的只有她们无限相似却无法取代的那张脸。
而对着十几张神似的容貌,女孩只感受到了要捏爆她心脏的恐惧。
击碎她神智的是那个掌灯的人,她甚至分不清对方是男是女。
那人拖着长长的红色袍子,长发半披,露出来半张脸,她看见了那张脸上描红的眼角,斜斜地飞入太阳穴。
“你撞倒了我最爱的人偶。”
女孩肝胆欲裂,目光落在对方的喉结上。
这是个男人。
他蹲下身来,捏住了女孩的下巴,制止了她后退的动作。女孩闻到了对方身上浓郁得近乎糜烂的香气,令人作呕。
“不过没关系,”男人用一种迷恋的语气宽容了女孩的莽撞,“你很漂亮,比她们都好看。你会比这个房间里最美的人偶还像那个人,以后你就是我最喜欢的人偶啦!”
女孩涕泗横流,不断地往后退。
“别做出这么难看的样子,那个人从不这样狼狈。”男人皱着眉,用手帕擦去了女孩脸上的液体,“要是你的五官因为你的懦弱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就只能把你脸上的肉一条条剖下来处理了,那样会很麻烦。你不想这样,对吧?”
他的语气温柔又眷恋:“现在,对着我笑。”
女孩颤抖着,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男人很不满意,他粗暴地拎起女孩的衣领,把她按在了房间里唯一的镜子前。在男人拖拽她的过程中,她看见了那个被她撞倒的人偶。那张脸呆滞、没有生气,可脸上的每一根线条、每一处起伏都完美无缺,世间最顶尖的画师看了这张脸都会羞愧而死,它根本不该出现在凡世。
猝然对上那张脸时,女孩的呼吸都停滞了,连害怕都被暂时地遗忘了。那张脸出现在女人的身上竟然有一丝怪异感,只是她却说不上哪里奇怪。
搁着铜镜的妆奁上散乱地放着一些东西,男人信手从上面捡起一支沾着红色颜料的笔,在女孩的脸上勾画起来。
“你在看她,她好看吗?”男人贴近她的耳边,问,“想和她一样吗?”
女孩僵硬地摇头。
男人微笑着拧断了她的脖子。
女孩软绵绵地倒伏下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明白了。
那张脸不该出现在女人的身上,制造她们的人有意模糊了原貌的棱角,可女人们荏弱的身形与那张脸根本不搭。
男人毫不在意地剥去了女孩身上的嫁衣,把她素白的身体搂得近了一些,哼着歌继续在上面勾画。红色的线条爬满了女孩的脸,涣散的瞳孔对着黑漆漆的屋顶。
烛火幽幽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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